《》章 節目錄 第105章 吐真劑和幻影 文 / Jenni
暑假之後,埃弗裡就再也沒收到過埃莉諾的回信。他寄給埃莉諾的信全都被貓頭鷹原封不動地帶回來了。
「一定發生了什麼。」他對阿布拉克薩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讓我爸爸週末的時候去她的公寓看過了,但是那裡沒人。管理公寓的那個麻瓜說,埃莉諾已經兩個月沒回去了。」
「可是她會去哪裡呢?」阿布拉克薩斯蹙眉說道,「你試過小漢格頓的那個住址了嗎?」
「我當然試過了,但是很顯然她也沒回那裡去。」埃弗裡歎口氣說道,「我讓我爸爸留意著蹤絲的動向,但是目前並沒有她的消息。」
「她不會就這樣憑空消失的,」阿布拉克薩斯說道,「一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他說著,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了湯姆的方向。湯姆正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拄著額頭表情漫不經心地和幾個斯萊特林的男生聊著天。
埃弗裡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湯姆,他立刻皺起眉,「你覺得他會知道埃莉諾去了哪兒嗎?」
「我可沒那樣覺得,」阿布拉克薩斯語氣生硬地說道,「他和埃莉諾已經沒什麼關係了,還記得嗎?」
他說著,忽然歎了口氣,「好吧,其實我只是有點懷疑他最近究竟在做什麼。他最近每個週末都會去霍格莫德村,而且是一個人。你不覺得這有點奇怪嗎?」
「確實有點奇怪。」埃弗裡蹙眉說。
「讓我們來仔細地思考一下這件事吧。」阿布拉克薩斯低聲說道,「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克勞瑞斯之外,埃莉諾目前還有可能跟誰聯繫?」
「呃,小漢格頓的麻瓜。」埃弗裡說。
「那麼我們就先調查一下小漢格頓吧。」
「你打算怎麼做?」
「我會先派我家的家養小精靈去那裡看看情況,說不定湖會有什麼發現。」阿布拉克薩斯說道,然後開始動筆給家裡寫信。
第二天早上,馬爾福家的小精靈向它年輕的主人匯報了它在小漢格頓打探到了情況。
「家養小精靈告訴我,所有的麻瓜們都在討論最近發生的兩件事。」他對埃弗裡說,臉上滿是憂心忡忡,「你絕對想不到,原來小漢格頓前段時間死掉的一個麻瓜叫什麼名字——他叫湯姆·裡德爾,埃弗裡!」
「什麼?」埃弗裡吃驚地睜大眼。
「這件事在預言家日報上也刊登了,我們當時誰都沒有注意到——」他說著,便攤開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報紙,「讀讀這裡。」
那是一條被放在了不起眼角落的新聞,上面說,八月十八日,小漢格頓的幾名麻瓜被一名叫莫芬·岡特的巫師用不可饒恕咒殺害,目前這名巫師已被魔法部逮捕,並且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
「等下——莫芬·岡特?他會不會是——」
「是的,他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岡特家族最後一位已知的傳人。」阿布拉克薩斯回答。
「湯姆·裡德爾……斯萊特林的後裔……」埃弗裡喃喃地念叨著,皺眉思考著這其中的聯繫,「你想到什麼了嗎,阿布拉克薩斯?」
「我只有一些猜測,」阿布拉克薩斯說道,「先聽聽第二件事吧!第二件事是埃莉諾·阿爾福德失蹤了。」
埃弗裡驚訝地看著他。
「我指的是目前住在小漢格頓的那個埃莉諾,並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阿布拉克薩斯補充道。
「我當然知道你指的是誰!」埃弗裡忍不住激動地說道,「你還記得埃莉諾說過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我不記得了。她沒對我說起過。」
「等下,我記得她以前好像提起過。」埃弗裡拚命地回憶道,「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快記不清了。不過她好像說過自己是在十七歲的那年被謀殺的。」
「十七歲的那年?那是今年,對嗎?」阿布拉克薩斯的目光呆滯了一下,「噢,老天……埃弗裡,你覺得這不會是……」
「我也不知道。」埃弗裡喃喃地說,「你覺得這件事跟埃莉諾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嗎?」
「肯定有什麼關係。」阿布拉克薩斯斬釘截鐵地說,「而且肯定還跟另外一個人脫不了干係。他一定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幾乎同時看向了長桌另一頭的湯姆·裡德爾。
「我們得跟他談談,看看他究竟知道些什麼。」阿布拉克薩斯低聲說。
「可是如果他不肯告訴我們怎麼辦?」
「那我們就在他的南瓜汁裡加吐真劑。」阿布拉克薩斯一臉平靜地說道。
埃弗裡微微睜大眼,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的好友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你打算從哪兒弄吐真劑?」
「我們下個星期要學習吐真劑。」阿布拉克薩斯翻開魔藥學書本說道,「雖然教授是不會教我們怎麼製作吐真劑,但是他肯定會在授課的時候帶上一瓶給我們看。所以我們只需要在那時從瓶子裡偷上幾滴,教授不會發現的。」
「你知道如果被人發現,我們很可能會被開除的,對嗎?」埃弗裡說。
「所以我們最好希望湯姆主動說出他知道的一切。」阿布拉克薩斯聳肩說道。
「這可要比偷吐真劑還難。」埃弗裡冷哼一聲。
而事實正如埃弗裡所說的那樣,湯姆看上去根本對他們所說的話不屑一顧。
「你們說完了,對嗎?」湯姆帶著令人火大的微笑說道。
「是的,現在輪到你了。」阿布拉克薩斯蹙眉說道,「告訴我們,你究竟對這些事瞭解多少?」
「我對此一無所知。」湯姆立刻輕描淡寫地回答,「很抱歉幫不到你們。」
「你究竟有沒有仔細聽我們說話?」埃弗裡忍不住插嘴說道,「埃莉諾失蹤了,而且有一個跟你同名同姓的麻瓜被殺了——而且謀殺犯和你一樣也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他是不是你的親戚?」
「很遺憾,我對一個謀殺犯是否是我的親戚一點都不感興趣。」湯姆平靜地說道,「而且,湯姆·裡德爾可不是一個罕見的名字,就算一個麻瓜和我同名同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是嗎?」他說著,收斂起笑容冷淡地說道:「如果沒別的事了,請離開吧。」
離開湯姆的寢室後,兩個好友面面相覷,最後幾乎同時歎了口氣。
「看樣子我們必須用那個方法了。」阿布拉克薩斯回答。
「你確定真的要那樣做嗎?」埃弗裡蹙眉說。
「你究竟想不想知道埃莉諾的去向?」阿布拉克薩斯質問道,「你好像根本就不擔心她。」
「我當然擔心。」埃弗裡不滿地說道,「我只是同樣擔心我們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
阿布拉克薩斯揚起眉毛。
埃弗裡趕緊補充道:「我是說,肯定還有別的辦法。我們沒必要冒著被開除的危險,不是嗎?」
「你不願意幫忙沒關係,我完全可以自己來。」阿布拉克薩斯冷冷地說道。
埃弗裡遲疑了一下,然後堅定地說道:「好吧,我幫你。不過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該怎麼偷吐真劑嗎?」
「我有辦法。」阿布拉克薩斯說道,「而且絕對不會被發現。」
幾天後的傍晚,阿布拉克薩斯偷偷地將一個小瓶子給埃弗裡看了。
「我拿到了。」他小聲說。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要做的藥水裡加了一些爆炸粉,炸掉了自己的坩堝。」阿布拉克薩斯說道,「結果整個教室都被綠色的刺鼻煙霧籠罩了。我趁著斯拉格霍恩教授大聲要所有人出去避難的時候,從講台上的吐真劑裡倒出了幾滴。我唯一付出的代價就是一個課堂零分。」
週末的時候,他們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們跟著湯姆走進了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掃帚,然後注視著對方點了一杯峽谷水。
「我們該怎麼做?」埃弗裡問道。
「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阿布拉克薩斯簡潔地回答。
很快,埃弗裡便端著一大杯胡蘿蔔汁從櫃檯返回來,在路過湯姆身邊的時候,他故意不小心將杯子碰翻。
杯子裡的液體幾乎一滴不剩地灑在了湯姆的衣服上。湯姆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惱火地看向埃弗裡。
「噢,真抱歉。」埃弗裡趕緊說道,「來讓我幫你。」
「不用了。」湯姆冷冷地說道,然後舉起魔杖開始清理身上的污漬。
埃弗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阿布拉克薩斯若無其事地插著兜回到桌旁。
「成功了?」埃弗裡壓低聲音問道。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點頭。
然後兩人一起轉頭看向湯姆的方向。
他們不加掩飾地牢牢盯著對方,看著他清理乾淨身上的胡蘿蔔汁,然後重新端起面前的峽谷水喝了一口。
「太好了。」埃弗裡低聲說道,「我們趕緊過去吧。」
隨後,他們兩個端著自己的杯子坐到了湯姆的桌旁,假裝他們只是在酒館偶遇的熟人。
湯姆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變化,他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一點也沒有歡迎他們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意思。
「湯姆,告訴我們你究竟對埃莉諾失蹤的事情知道多少?」埃弗裡低聲問道。
「我說過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湯姆機械地回答。
「那麼裡德爾一家被謀殺的事呢?」阿布拉克薩斯問道。
湯姆轉向他,表情平靜,「那和我沒關係,我還是什麼也不知道。」
埃弗裡和阿布拉克薩斯迅速地對視了一眼。他們的表情都在表達著一個意思,難道湯姆真的什和這些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幾分鐘後,他們端著杯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他們從湯姆那裡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這讓兩個男孩覺得非常沮喪。
阿布拉克薩斯歎口氣,「看來湯姆可能真的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蹙眉說道:「你給我點的是峽谷水嗎?」
「是蘇打水。」埃弗裡回答,「怎麼了?」
阿布拉克薩斯猛地將杯子碰翻,一臉震驚地叫道:「該死的,他把杯子換了!」
埃弗裡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麼,「這不可能!剛剛我們兩個都在看著他,他不可能有機會——」
「可能是用了混淆咒之類的。該死的,我們……」阿布拉克薩斯咕噥著說道,然後目光開始變得渙散。吐真劑開始起作用了。
埃弗裡越過阿布拉克薩斯的肩膀,看到湯姆正向這邊投來視線。
「走吧,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埃弗裡扶起他說道。
阿布拉克薩斯聽話地點頭,然後乖乖地跟在他身後走出了三把掃帚。
他們走進了附近的一條無人的巷子。埃弗裡讓阿布拉克薩斯靠著牆站好,然後思忖著要不要等到藥效過去之後再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巷子的那一頭傳來。
「告訴我你們究竟知道多少?」
埃弗裡猛地轉過身,看到湯姆正緩緩地向他們走過來。
「關於埃莉諾的事,你們究竟知道些什麼?」他面無表情地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們知道埃莉諾失蹤了,兩個埃莉諾都是。」阿布拉克薩斯語氣生硬地回答,「埃莉諾是在今年被謀殺的,所以我們懷疑小漢格頓的那個麻瓜埃莉諾已經被殺害了。但是我們不——」
「別說了,阿布。」埃弗裡連忙摀住他的嘴巴,阿布拉克薩斯立刻發出抗議的嗚嗚聲,伸出手打算扯開埃弗裡的手掌。
湯姆舉起魔杖,「離他遠點,埃弗裡。」
他冷笑了一聲,「吐真劑。我想你們是從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兒偷來的吧?不過我猜你們肯定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每次下課之後都會給他的藥水稱重吧。他那天在聚會裡向我們抱怨說可能有五年級的學生偷了他的吐真劑。加上你們今天的奇怪表現,我不難猜測究竟是誰偷走了藥水。」
阿布拉克薩斯終於扯開了埃弗裡的手,同時聽到湯姆質問道:「是你偷的,對嗎?阿布拉克薩斯?」
「是的,是我。」阿布拉克薩斯忙不迭地承認道。
「見鬼的。」埃弗裡咒罵道,甚至打算給阿布拉克薩斯念一個昏迷咒。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湯姆輕聲說,「還有你,埃弗裡,如果你不想要我把吐真劑的事情告訴教授的話,就離他遠點。」
隨後,阿布拉克薩斯將他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湯姆。
「除了這些就沒別的嗎?」湯姆皺了皺眉。
「沒有了。」阿布拉克薩斯乾巴巴地回答。
湯姆臉上忽然浮現一個微笑,「感謝你的誠實相告,馬爾福先生。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我想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曾經救過你的命吧。」
「不是因為她救過我。」阿布拉克薩斯繼續沙啞地回答,「是因為我愛她,從好久之前就開始了。」
埃弗裡立刻震驚地看著阿布拉克薩斯。
湯姆盯著阿布拉克薩斯,嘲諷地冷笑了一聲,「那麼回頭見。」他收起魔杖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等到埃弗裡和阿布拉克薩斯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吐真劑的藥效已經完全消失了。
「為什麼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埃弗裡低聲說道。
「說什麼?」阿布拉克薩斯閉著眼睛,表情倦怠地將自己陷在柔軟的沙發中。
「說你喜歡埃莉諾。」
阿布拉克薩斯猛地睜開眼。
「你對湯姆說,你愛她,還記得嗎?」埃弗裡蹙眉問道。
「哦。」阿布拉克薩斯沉默了幾秒,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那是對朋友的喜愛,如果他當時問我是不是愛你的話,我也會回答是的。看樣子吐真劑讓我表達感情的方式更直接了。」
埃弗裡懷疑地看著他。阿布拉克薩斯不動聲色地別過頭去。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埃弗裡輕聲說,「我在想,或許你一直以來都要比我更在意埃莉諾的事……我以前曾經以為我愛上她了,現在回想起來大概只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所以我分不清楚友情和愛情的區別……直到我親吻了她之後我才真正發覺我對她並沒有那種特殊的感情。」
「那麼你親吻克勞瑞斯的時候呢?」阿布拉克薩斯冷淡地說道,「那時候你有沒有感覺?」
埃弗裡忽然臉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在說什麼?」
「我看到了。」阿布拉克薩斯說,「那天你和克勞瑞斯在溫室後邊接吻。」
「是她主動的。」埃弗裡嘀咕道。
「那麼你喜歡她?」
埃弗裡輕咳了一聲,他的耳朵更紅了,「可能吧。」
「恭喜你。你和她很般配,從很多意義上來講。」阿布拉克薩斯乾巴巴地說道,「你爸爸會喜歡這門婚事的。」他說完,便站起來大步向男生寢室走去。
就在他們兩個離開小巷之後,湯姆並沒有回到三把掃帚。他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裡,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後,湯姆拿起地上的一個髒兮兮的空酒瓶。誰也不知道這個酒瓶其實是一個門鑰匙。
在碰到酒瓶的瞬間,他消失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每次都是用門鑰匙而不是幻影移形。而門鑰匙最後到達的地點也並不是他最終要去的地方,而是倫敦的一個廢棄的公寓樓裡。
緊接著,他便幻影移形到了自己真正要去的地方。
出現在他面前的一棟老舊的灰色房子,門口的花園裡長滿了雜草,看上去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他走上台階推開了門,看到一個女孩正穿著睡衣,光著腳站在門廊前。
「埃莉諾,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在我離開之後隨便從房間裡出來。」湯姆柔聲對女孩說道。
女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語不發。綠色的眼睛中看不到任何感情,就像一潭死水。
湯姆走過去,可以說是非常溫柔地在女孩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然後他抓起了她的手,「來吧,我們回到樓上去。」
女孩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依舊看不到任何表情,她就像一具任由擺弄的精緻木偶,目光呆滯地跟在湯姆身後走上了樓梯。
湯姆讓女孩在床上坐下來,然後他仔細地看了看她掛在胸前的那枚戒指。
戒指上的黑寶石佈滿了裂痕,看上去是碎過一次之後又被人勉強地補好的。
湯姆輕輕地撫摸那枚戒指,感受著它的溫度。
幾秒鐘後,他歎口氣放開了那枚戒指。
「我們再試一次,」他將嘴唇貼在女孩柔順的黑髮上,輕聲說道,「只要你的靈魂和**還保持著聯繫,我們就有可能把你的靈魂引渡回去。所以別擔心,我會讓你恢復正常的……」
女孩毫無反應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此時的她只是一具空殼,雖然心臟還在跳動著,但是失去靈魂讓她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她的靈魂被湯姆用一種複雜而艱難的黑魔法和身體分離開來。這還要多虧了特拉維斯整理出來的那些珍貴資料。湯姆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做到這一點,然後他將女孩的靈魂保存在了從莫芬那裡得到的戒指中。
——是的,出乎意料的是那枚戒指也是真的。湯姆用它成功地召喚出了埃莉諾的幻影。現在她的幻影就在他的身邊,笑嘻嘻地問他自己穿這條裙子是不是很漂亮。
但是湯姆從來都沒跟幻影說過話。他知道那只是幻影罷了,那並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拜託了,跟我說說話吧,湯姆!」幻影埃莉諾伸出手在他面前擺了擺。
湯姆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將床頭櫃中的魔藥餵給埃莉諾的身體,然後觀察著她的情形。
「你給我喝了什麼?」幻影埃莉諾笑著說道,同時從身後抱住了他,「你這個壞蛋,快點說你到底對我身體做了什麼事情?」
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湯姆還是忍不住微微蹙了一下眉。
「來吧,不要再對著那個空殼了。」幻影埃莉諾不遺餘力地吸引著他的注意,「過來跟我聊聊天。對了,我今天烤了好多小蛋糕,你要不要嘗嘗?」
湯姆依舊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向門外走去。
但是幻影埃莉諾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她微笑著看著他,向他伸出一隻手觸摸他的臉頰。
「哦,湯姆,你永遠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麼愛你。」幻影說道,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她鮮活得根本就不像是幻影,甚至要比躺在床上的那具空殼更加真實。
「走開。」湯姆冷冷地說道,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跟幻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