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97章 可怕的湯姆 文 / Jenni
聖誕節過後的第一個星期五晚上,十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再次聚集在了那間廢棄的空教室中。
他們稱呼自己為「deatheaters」。這個稱呼已經小範圍地在斯萊特林學院內部流傳開來，而教授們仍然對此一無所知。
這一天晚上正是他們集會的時間。
湯姆·裡德爾，作為這群學生唯一的領袖坐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他看上去要比半年前變化了不少。
他的頭髮長長了不少，劉海稍微有點凌亂地擋在額前；一雙漆黑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流露出更加難以捉摸的深沉目光。這些使得他看上去更成熟,更富有吸引力了。
下面的學生安安靜靜地坐著等著他講話，就像是一群等待教授上課的學生——要知道，他們大多數人在真正上課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規矩過。
兩個剛剛加入這個團體的年輕女孩正用仰慕和渴望的眼神盯著湯姆。
而湯姆卻心不在焉地摩挲著魔杖的杖尖，眼睛望著前方的一點。
「你有什麼新計劃嗎，湯姆？」一個男生忍不住開口問道。
「o.w.ls考試就是我的新計劃，艾登。」湯姆平靜地說道,「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打算專心準備考試，我建議所有的五年級學生也這樣做。」
「我以為你早就不用擔心考試了呢。」艾登聳肩說道，「其實o.w.ls考試比你想像得簡單多了，它並不需要花費那麼多的時間來複習。我們應該多花點時間研究研究新玩意兒。」
「那是你的錯覺，艾登。」湯姆冷淡地回答，「我記得你在o.w.ls考試中只得了一個『o』吧？如果是我得了這種糟糕的成績，我就會羞愧地找個地洞鑽進去，而不是大言不慚地告訴別人考試有多麼簡單。」
艾登立刻臉紅了。雖然他加入這個團體的時間不久，但他卻是在場的學生中年紀最大的男孩。他不想在一群比自己的年紀小的孩子中丟臉。
於是他反駁道：「得了吧，誰都知道o.w.ls考試一點用處也沒有，它根本測試不出一個人真正的水平來。隨便一個喜歡啃書本的傢伙都能答滿分。我說得對嗎，薩繆爾？」
被點到名字的男孩沒有說話，只是侷促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按我說，你應該多花點時間來研究一下新計劃，而不是在什麼考試上浪費時間。」艾登咄咄逼人地對湯姆說道，「我們已經學了不少強力的咒語了，但是誰也沒有實踐的機會。那些咒語可不是用來當煙火表演玩兒的，它們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他說著，轉頭看向其他人，「別告訴我你們一點也不想試試那些咒語。」
幾個學生喃喃地表示同意。
「沒錯，就是這樣。」艾登微笑著說，「湯姆，你還記得嗎？上個星期，一個格蘭芬多的二年級竟然敢當眾頂撞你，而你可是斯萊特林的級長。是時候給那些不安分的傢伙們一個警告了，不是嗎？」
一些學生開始騷動起來，他們大多數都非常厭惡格蘭芬多的學生，而且早就想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我們的目的可不是統治霍格沃茨，艾登。而且這樣做只會讓教授們察覺到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湯姆面無表情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建議你最好閉上嘴讓腦子清醒一下。」
艾登不甘示弱地瞪著湯姆，脫口而出說道：「我們可不需要一個軟弱的傢伙來做領袖。」
他的話音剛落，教室裡立刻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你在說我軟弱嗎，艾登？」湯姆輕聲說道，「你是說我……不夠資格？」
艾登憤憤不平地瞪著湯姆，「我可不敢。」但是他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湯姆盯著他，嘴角忽然浮現了一個微笑。
坐在不顯眼位置的克勞瑞斯·帕金森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這是她第五次參加食死徒的集會，而她早就已經想要退出了。
她越過前面艾登的肩膀看著湯姆。這段時間以來，她明顯地感受到了湯姆的變化。
其他人也許並沒有留意到什麼，但是敏感的克勞瑞斯注意到了。
簡單來說就是——湯姆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像一個普通的十幾歲男孩，或者說，越來越不像一個正常人。
他變得更加多疑，更有攻擊性，而且控制欲更強了。從前，他在集會上只會叫他們朋友們，而且從來不會聲稱自己的是他們的領袖。而現在，他不再反對這樣的稱呼，而且開始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權威。
直覺讓克勞瑞斯對這樣的湯姆感到害怕。她總覺得他遲早要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來。
克勞瑞斯的預感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第二天，艾登被發現昏迷不醒地倒在男盥洗室的隔間裡，渾身長滿了膿包，好像是被好幾種惡咒同時擊中了。
最嚴重的問題是，他的舌頭被一種強效的魔咒牢牢地黏在了牙膛上，而且腫成了兩倍大。
治療師們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能讓他的舌頭變回原來的樣子。他們說這是由一種古老的黑魔法演變而來的，以前的巫師用它來使自己的敵人永遠說不出話來。
克勞瑞斯當時也在場。她臉色發白地看著艾登從盥洗室中被人抬出來，然後無意間看到人群中黑色的頭髮一晃而過。
只有湯姆才有做這種事情的膽量和能力，克勞瑞斯忍不住這樣想到。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艾登在集會上反駁了他說的話。
於是她終於下定決心要跟湯姆他們劃清界限。第二天晚上，她向湯姆提出了退出申請。
「為什麼會突然想退出呢，克勞瑞斯？」湯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問道，「我記得你從前可是非常想加入我們。」
「因為我想多花時間在學習上。」克勞瑞斯立刻說出自己之前想好的理由，「我的o.w.ls考試成績很差勁，所以我想趁著七年級之前把課程複習一遍。」
「那你就更不應該退出了。」湯姆微笑著說，「別忘了，我們可是學習小組，記得嗎？」
「但是……」
「我不想聽任何借口。」湯姆打斷了她的話，臉上的微笑並未消失，但是卻讓克勞瑞斯暗自打了個寒噤。
他牢牢的盯著克勞瑞斯，「告訴我實話吧，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想要退出的？」
克勞瑞斯深吸了一口氣，「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是為了複習……」
湯姆冷冷地再次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過了——不想聽任何借口。」他抬起手拄著下巴，偏過頭審視著克勞瑞斯，嘴角忽然再次浮起一個冷漠的微笑，「你害怕了，是嗎，克勞瑞斯？」
「沒有。」克勞瑞斯趕緊回答。
「你就是在害怕。」湯姆輕聲說，「告訴我，你到底怕什麼？害怕被教授發現，還是害怕你學到的那些東西？或者是……害怕我？」
克勞瑞斯感到心臟緊縮了一下。
「噢，我知道了。」湯姆嘴角翹起的弧度變得更明顯了，「你是在害怕我。這可真是有趣的發現。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克勞瑞斯和湯姆的目光對視著，忽然有種被人深深看穿的錯覺。
不，他其實跟別人沒什麼不同，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克勞瑞斯暗自對自己說。
於是她鼓足了勇氣，微微揚起下巴故作鎮定地說道：「好吧，我說實話，湯姆。我並不是在害怕你，我只是在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湯姆揚起眉毛。
克勞瑞斯四下環顧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艾登·安德魯斯——是你對他做的那些事吧？」
湯姆果然沒有立刻承認，而是表情平靜地反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我只是猜的。」克勞瑞斯說。
湯姆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對此做任何評論。
「為什麼你要那樣做，湯姆？」克勞瑞斯咬緊牙關地低聲說道，「就是因為他在集會上說了那些話嗎？」
「所以這就是你要退出的原因？你害怕有一天你也會變成他那樣，對嗎？」湯姆反問。
克勞瑞斯緊緊地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我不會對我的朋友做那種事的。」湯姆露出一個冷漠的微笑，同時故意加重了朋友這個詞的語氣。
「所以說，你不同意我退出？」克勞瑞斯語氣生硬地問道。
「別再問這種蠢問題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湯姆微笑著說，然後低下頭繼續翻看那本書，「回頭見，克勞瑞斯。」
「為什麼，湯姆？」克勞瑞斯盯著湯姆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我認識你很久了，可我快認不出現在的這個你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什麼？」湯姆抬起頭，露出一個有點困惑的表情。
「你知道我的意思。」克勞瑞斯終於按捺不住地說道，「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的你簡直就像一個——一個暴君，一個j□j者。看上去你就是在試圖控制那些人，不許他們做你不喜歡的事，不許他們隨便退出，更不許他們有不同的意見，他們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害怕，湯姆。」
克勞瑞斯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最後她停下來喘了口氣，咬著嘴唇等待著湯姆的反應。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湯姆的表情始終保持著平靜。
「你瘋了，克勞瑞斯，」他冷淡地說道，「聽聽你自己說得那些話吧。」
「不，我沒瘋。」克勞瑞斯猛地搖頭，她盯著湯姆的臉，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是她低聲說道：「自從她走了之後，你就變得越來越不像你自己了。」
這句話讓湯姆冷靜的表情瞬間瓦解了。
「閉嘴。」他生硬地說道。
隨即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自然。於是他從鼻子裡深呼吸了一下，同時不耐煩地翹起了二郎腿。
「我就知道。」克勞瑞斯牢牢地盯著湯姆的表情，「我就知道這跟她多少有點關係。埃莉諾走了之後你就一直表現得很奇怪——」
湯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說了閉嘴。」他冷冷地說道，「你一定要表現得這麼愚不可及嗎，帕金森小姐？既然你想退出，那就退出吧。我不想再在以後的集會上看到你。」
克勞瑞斯注視著湯姆的背影鬆了口氣。
她原本以為這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但是就在幾天之後，有人把她藏在日記本中的那封寫給馬汀先生的情書貼在了佈告欄上。
「別告訴我你不在意那封信。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談論那件事。」她沙啞著對埃弗裡說道。他現在是唯一一個還願意跟她說話的人了。
埃弗裡歎了口氣，「別那麼說，克勞瑞斯。我也曾經以為自己喜歡上了我最好的朋友。而直到她離開之後，我才慢慢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誰沒做過傻事呢，不是嗎？」
「你真的這麼認為？」克勞瑞斯抬起頭，眼睛通紅地望著埃弗裡。
「當然。」埃弗裡回答。
克勞瑞斯別過頭，沉默了好久才低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她將頭輕輕地靠在了埃弗裡的肩膀上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埃弗裡立刻渾身僵硬了，但是他並沒有推開對方。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湖邊，直到夕陽落山之後才回城堡。
最後，在埃弗裡的幫助下，克勞瑞斯終於發現，正是那些「deatheaters」在背地裡做這些事。是他們傳播了關於她的謠言，那麼也很可能就是他們偷了那封信。
很明顯，他們想要懲罰中途退出的人。因為他們也對另外一個退出的男孩做了類似的事情——他們給那男孩的家長寫了匿名信，說他的兒子在學校干了許多壞事。結果那個男孩收到了一封長達十分鐘的吼叫信。
「湯姆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定是他慫恿那些人這樣做的。」克勞瑞斯咬牙切齒地對埃弗裡說道，「他已經變得無可救藥了，埃弗裡。」
「我不知道，克勞瑞斯。」埃弗裡遲疑地說道，「你說過這一切可能跟埃莉諾的離開有關，那麼我們也許可以做點什麼。」
「哦，老天，那只是一種愚蠢的假設罷了。」克勞瑞斯歎口氣說道，「我可不覺得湯姆真的會在意埃莉諾的事。他現在只在乎他自己。」
「可是湯姆以前就是那樣的，不是嗎？」埃弗裡蹙眉說道，「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熱心人。」
「我說不清。」克勞瑞斯再次歎口氣，「好吧，也許你說得對。」她沉默了一下，「上次聖誕節的時候，埃莉諾問了我關於湯姆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我現在打算把湯姆正在做的事情全都告訴她。」
埃弗裡有點驚訝地說道：「為什麼？」
克勞瑞斯蹙眉看著埃弗裡，暗自感歎著男孩子的笨拙。
「別蠢了，埃弗裡。」克勞瑞斯揚起下巴說道，「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的——因為很明顯，那個傻姑娘還在愛著湯姆呢。」
作者有話要說：太睏了結果寫了好久……
於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當我寫了一半的時候，忽然猛然驚覺自己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湯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說了閉嘴。」他冷冷地說道，「不做就不會死，懂嗎？」】
我寫的這是神馬玩意兒……_(:3∠)_
於是趕緊重頭修改了一遍……
於是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