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 21.你以為我稀罕？ 文 / 唐輕
陸戰一早就拉著陸擎和林葭在餐廳等這位傳說中的陸驍的女朋友，見到真人的時候也很滿意。
看上去很乖巧的女孩子，斯斯文文的模樣兒，不是那種妖艷的明星，人很純品。
他活了這麼多年，閱人無數，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樣的人，光看眼睛就能看出來。
這女生眼睛黑白分明，大大的，無辜地在眼眶裡咕嚕地轉，好像世上所有的污濁，都不會污染到她。
陸戰對她第一印象就很不錯，因此態度很客氣地招呼她過來坐。
陽光從小在村子裡長大，身邊都是民平百姓，還是第一次見和掌握著京都政界、金融界的大人物吃飯，但她性子也勇敢，不怯場，之所以不怎麼敢看陸戰，是因為自己不擅長說謊，害羞。
陸驍從背後推了她一下，她才怯怯地叫人。「叔公！」
心裡想著這些都是了不得的人，欺騙他們是不是等於欺君大罪？不會一怒之下誅九族吧？
「乖！過來坐！」
陽光不敢看陸戰，就只能看其他人，目光落在陸擎身上時，立即被他的霸氣和男人味深深震撼了。
他只比陸驍年長幾歲，但看上去成熟穩重許多，拿起直已經像四十多歲的，四平八穩的，運籌帷幄的長輩，有氣魄極了。
被人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陸擎自然是不喜歡的，但心裡也欣賞這女孩子的勇敢。再加上出門前愛妻一直叨叨讓他態度和善一些，不要嚇壞別人，便也朝她點了點頭。
相比另外幾人身上的壓力，林葭是最舒服的一個，微笑道：「都是一家人吃飯，別拘謹！想吃什麼？都還沒點菜，在等你呢！」
她把菜單遞過去，陽光很順口就點了幾道菜，得到了的陸戰的稱讚。「這姑娘不錯，會點菜！」
陽光謙虛地笑了笑，「您過獎了，我是廚師，所以這方面瞭解一些！」
「哦？你是廚師？」陸戰來了興趣，「阿驍一直把你藏著，不是我逼他，他今天還不肯說，所以對你還不瞭解，給我講講你們的事情！」
他的態度親切，一點也沒有軍人的嚴肅，陽光略略鬆了口氣。看了眼陸驍，見他沒有要回答，直接把任務推給她，只得硬著頭皮賠著笑回答。
「我和陸驍，我們……認識沒多久！我的餐廳就在他公司隔壁，因為他胃不好，所以我就負責他的餐飲，每天給他準備養胃的飯菜和湯那些！」
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叔公，陸驍的胃真的很不好，醫生說挺嚴重的，建議他到醫院檢查，可他不肯聽我的話，你勸勸他吧！噯……」
她一齜牙，因為陸驍在桌子下踩了她一腳，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她還不是為了他好？
「這怎麼行？胃病可大可小，千萬不能拖了！」陸戰也是個果斷的人，當即拍板。「下星期你陪他去！我給他約個醫生，看他還敢不敢不去！」
「那太好了，謝謝叔公！」陽光驚喜地叫出來，才不管旁邊的人臉都青了一半。
林葭朝老公偷笑。
「我們是他的家人，關心他是應該的，應該是我謝謝你，這麼關心他！你知道我們家庭比較特殊，所以很多女人都是為了陸家的錢來的，未必是真心關心阿驍，但你不同，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我很放心你！」
被這麼一誇，陽光心虛地低下頭，「其實……我沒您說的那麼好！」
「我說有就有！以後阿驍就交給你了，一會兒我給你電話，他要是不聽話了，你就直接打給我，我來罵他！」
陽光心想，她只是擔心陸驍的身體，至於其他方面，她真的不想管那麼多。畢竟兩人無親無故的，又不是真的女朋友。
這場合，陸驍當然不能鬧脾氣，但還是沉了沉臉。「該喝湯了！」
「不著急，我喜歡這丫頭，想和她聊聊天！你的廚藝一定很了不得，以後多來我們家走動，讓我嘗嘗你的手藝！」
「好啊！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身體的各個器官的情況都和飲食有關係，您可以告訴我，然後我針對您的情況給您開一張菜譜，保證您的身體比現在還棒！」
「你還懂這個？」
「當然了！一個真正的優秀廚師，不單要做菜好吃，還要兼顧營養。畢竟美食是一種享受，不能加重身體負擔，您說是不是？」
陸戰聽了眉開眼笑，很讚許地連連點頭，還交代陸驍以後常帶她來玩，就是喜歡這丫頭。
除了葉寶，林葭還沒見陸戰這麼喜歡一個後輩。看來自己的眼光沒錯，這個女孩子確實有她的過人之處。
現在像她這麼單純善良的已經很少了，身上的熱情和友善，十分招人喜歡。
陸驍就是需要一個這樣的人，幫他忘記上一段感情帶給他的傷痛。
陸驍見不得陽光和陸戰聊得太開心，剛吃過飯就把她拉走了。臨行陸戰還真把電話給了陽光，他就更鬱悶了。
他只是想拿她當擋箭牌，絕對不願意把這一次性的行為發展為長期，他根本就不打算再見到她！
兩人離開後，陸戰第一句話就是，「她不是阿驍的女朋友！」
果然被看穿了……林葭吐吐舌頭，「對不起，爸，我只是……」
「我明白你的想法，做得好！」陸戰滿意地點頭，「雖然我沒拆穿，但我對那個丫頭的喜愛是真的，不錯的丫頭，現在已經難找了！」
「嗯！最重要的是，她很關心阿驍！」
陸戰語重心長道：「阿驍不適合太複雜的女孩子，就這麼簡單的，身上充滿正能量的女孩子最適合他。陽光身上有一種魅力，我相信她能用她的熱情去融化阿驍。說不定，他們日後真能成！」
林葭認同。「希望如此！」
「阿驍脾氣擰，恐怕不這麼容易，你也想辦法幫他們製造製造機會！」
「我知道了，我會的！」
一旁的陸擎始終沒對此發表任何看法，就這麼默默凝視著自己的嬌妻，眼神尋味極了。
腦子裡壓根沒想過什麼陸驍，什麼陽光，他想的是……他老婆今天穿這件桃紅色的針織衫真漂亮，晚上……他一定撕了她，那滋味兒必定銷.魂……
心，癢癢的。
……
回去的路上陸驍一直沉著臉，把車開的很快，陽光有點兒緊張，不住地絞著手指。
他仗勢欺人，她心裡也有怨氣，不願理他，但這樣的沉默又壓得她透不過氣。最終還是沒沉住氣，先一步開口。
「是你讓我陪你演戲，現在我演了，你擺臭臉又是什麼意思？」
陸驍磨牙。「我讓你演我女朋友，不是讓你諂媚討好我叔公！」
「我哪裡諂媚哪裡討好了？對長輩當然要禮貌！難道他和我說話，我不理他嗎？再說了，我的性格本來就討人喜歡，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點，還讓我……我都說了我不願意……」
「你討人喜歡？」陸驍諷刺，「我可不這麼認為！」
「因為你是一個冷血的大壞蛋，別人對你好，你根本感覺不到，還會認為對方是處心積慮從你身上討好處！」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在乎！」
「你確實可以不在乎！但你的家人很關心你，為了他們，你也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事，他們會有多傷心？」
「死不了！」
「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死！叔公說了，讓我陪你去看病。等他聯繫我，我再通知你時間地點！」
陸驍面上的寒意更深了。「這就是你的目的？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接近我，扮演我女朋友，討好我的家人，然後假戲真做？」
陽光眨巴了兩下眼睛，覺得這指控實在是沒道理極了。「是你讓我扮演你女朋友，我還不願意……」
「裝腔作勢！」
「你……」
「總之，事情到此為止，不會再有下一次！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離我遠一些，別再讓我見到你！」
說罷，他突然來了個大剎車，在陽光受驚還沒緩過神來時，已經推開了車門，「下去！」
陽光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二話不說直接推門下車，站在外面握著拳頭氣呼呼地瞪著他。
「你以為我稀罕理你？好心沒好報，以後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想怎麼樣隨你，反正身體是你的！」
回應她的是汽車尾氣。
她朝著呼嘯而去的跑車，揚了揚拳頭。
……
就在得知歐陽正霖和杜嫣分手，終於得以擺脫罪惡感。同時，也是接到周安電話的隔天。上班之前，方箐箐還特意化了個淡妝，不再是黑白工作服，換了一條淺粉色的裙子，很襯膚色，也勾勒得身段兒苗條。
愛情是奇妙的保養品，就一個晚上，就讓她容光煥發，好像年輕了幾歲。
想著一會兒又能見到喜歡的人，就有一種甜蜜從心裡鑽出來，讓她的小心臟裡像放了煙花。
因為她平時不打扮，所以就算穿條裙子，秘書還是諷刺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是要勾引男人，方箐箐沒往心裡去。心想到底是誰的裙子開得更低？居然好意思說她，真是好笑！
工作的時候她沒什麼心思，總是時不時往電梯那邊偷瞄，但都沒等到歐陽正霖。等著等著，就逐漸有點兒失望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她接到了一通電話。因為是公司的座機，她沒想到是歐陽正霖。
「哈羅！想我了沒？」那頭傳來他愉悅的聲音，好像陰天都一下變成了燦爛的大晴天。
「你……」方箐箐偷偷看了眼秘書，小聲道：「你怎麼會打公司電話？」
「這樣才能給你驚喜，想不到吧？我今天沒去公司，是不是特別特別想我？嗯？」
「沒有！你又想翹班？」
「沒想我，你管我翹不翹班？」
方箐箐找了個借口，「今天、今天有幾份報告要你簽名！」
「不是說過讓你別口是心非嗎？什麼時候能改改這習慣？我想聽你說想我！」
因為心虛，方箐箐總感覺秘書在盯著這邊，有點兒發楚，盡量保持著鎮定。「你人在哪？」
「剛下飛機！昨晚回到家，我爸臨時安排我去b城出差。本來想告訴你，但也讓想你嘗嘗思念的滋味兒，所以現在才打過來！怎麼樣？不好受吧？」
「我在上班，沒心思想那些！」
「你就嘴硬吧，反正我知道你想我！」
她聽到那邊有人在催他，很快他就說，「我先工作了，回頭打電話給你，記得想我！」
掛斷電話，方箐箐失笑，他實在是幼稚得徹底，用這種方法來考驗她想不想他。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這一招還挺有用。一早上等著盼著，如果不是因為想他，她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
另外，得知他突然去了外地，心裡突然空落落的，好像連魂兒都跟著走了。
「方箐箐、方箐箐……」秘書推了她一下，「叫你呢，聽見沒有？」
「嗯？怎、怎麼了？」
「上班時間，走什麼神吶你？總裁剛打電話過來，讓你去他辦公室！」
「有事嗎？」
「總裁沒說，我怎麼知道？說不準，是因為上次合作泡湯的事情要找你興師問罪！」秘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趕緊去吧！下午我正好有空，要是總裁炒了你，我幫你收拾東西！」
去的路上方箐箐總是想起周安，覺得歐陽風找她，可能與周安有關係。事實證明她的直覺很準，一推門進去，周安就坐在沙發裡。
姿態如一匹優雅的狼，年紀輕輕，但是在商場裡摸爬滾打慣了的，城府相當深。
遠遠地，朝她笑得別有意味，那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對方設好了一個陷阱，就等著她自願往裡面跳，讓她很不安。但是，她沒有其他選擇。
「總裁！」
「方特助來了，趕緊坐！」歐陽風熱情地招呼了她，還讓秘書給她泡了杯咖啡。「周總你們在法國見過，彼此都認識，就不多介紹了！」
方箐箐頷首，「周總！」
「方特助，半個月不見，還是這麼光彩照人！」周安看她的眼神看似隨意，但男人對女人的欲.望，不管再怎麼掩飾，對方都能感覺到。
很明顯，周安對方箐箐就是男人對女人的意思，他也沒有想過要掩飾，歐陽風心知肚明。
周安以一種男人的眼神上下打量方箐箐，之前她的穿著都很嚴謹，今天卻穿了一條很襯膚色的裙子，臉色也很紅潤，比他記憶中的更加嬌俏可人。
他婆娑著下巴，暗暗忖度著，她是否已經和歐陽正霖在一起了，否則這一身精心打扮是為了誰？
他們要真是在一起了，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相反，他對她更感興趣了。
有競爭力的物品，才有她的價值，否則不就太沒趣了？他很享受這種爭奪的快.感。
任何女人在那樣赤果果的目光中都會不自在，方箐箐只是比其他女人更加鎮定罷了。
儘管她一身穿得很得體，但周安的眼神很不尊重人，並且太過凌厲，就像x光線一樣，能將她看穿，讓她沒有安全感，很不喜歡被當作獵物或是一件東西的感覺。
她著急離開，便主動問。「總裁找我來有事嗎？」
「是這樣的，周總第一次來京都，人生地不熟，我當然要盡盡地主之誼，只是公司的事情太忙了，抽不開身。聽說你是本地人，而且周總對你讚不絕口，你正好代表公司，好好招待招待周總，帶他到處玩玩！」
方箐箐婉拒，「我最近手頭上有很多要緊的工作！」
「那些哪有周總重要，我會派人接手。你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招待好周總，千萬別給我們公司失禮了！」
「是啊，方特助，」周安也道：「你之前說過的那些地方，我很感興趣。有你作陪，一定更有意思！我很期待！」
對面坐著的，一個是**oss，一個是最重要的客戶，方箐箐有拒絕的餘地嗎？
儘管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我一定會盡全力，不怠慢周總！」
送周安離開的時候，他還特意停下來，和方箐箐握了握手。手指從她掌心滑過，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她急忙抽回手。
周安深深笑了笑，「那麼，下班後我過來接你！」
「好！總裁還在等我，再見！」
不等他進電梯，方箐箐就轉身往回走，周安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愈發覺得對自己的胃口。
那雙長腿，在床上的時候掛在他身上，滋味兒，一定很銷.魂，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方箐箐回了總裁辦公室，問道：「您找我還有其他事情嗎？」
「先坐下來談！」歐陽風和善地朝她笑了笑，態度相當客氣，但方箐箐總是聯想起一個詞——笑裡藏刀。
她不願這麼去想自己喜歡人的父親，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太大了，而且歐陽風是個相當厲害的人，很懂得察言觀色。在他面前，她感覺自己是透明的，害怕被他看穿。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上次之後，我一直想請你吃飯，但抽不出時間，實在抱歉！」
「已經完全康復了，謝謝！」
「歐陽在法國的那出鬧劇，你比誰都清楚。我本來是想明年讓他接手公司，誰知道鬧這麼一出，我也很有壓力，怕是要再推遲一兩年了！」
「我明白，給經理多一些時間歷練也是好事，自然而然就會成長起來！」
「你是不清楚他那性格，有我在，他永遠都感覺有人庇護，不會自己去闖，去拼，所以我才著急把公司交給他！但是我心臟不太好，醫生建議我早點停止工作，多多休息。要不是他不成才，我早就周遊世界去了！」
「我老了，不能保護他一輩子，以後公司都要靠他，這涉及到幾萬員工的生計，任務很重！」
「這些道理總經理都懂，他知道該怎麼做！」
歐陽風冷冷地「哼」了一聲，「他要是知道該怎麼做，就不會魯莽到對我們的大客戶動手，對方沒把他扭進警察局就算給我們家面子了！」
方箐箐早猜到歐陽風已經知道了那件事，大概，也會聯繫到自己身上。
「沒辦法，我自己的兒子，我又不能丟下他不管。這不，出了事，還得我去收拾這個爛攤子！我動用了不少人脈，周總才同意重新考慮兩家的合作項目！」
「那太好了！」
「但他沒確定，只說這幾天再考慮考慮。你和他熟，所以我讓你好好招待他。看得出，周總挺喜歡你！」
「總裁，您誤會了，我和周總只是普通朋友……」
「不管是不是誤會，你現在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我知道你對歐陽好，你一定會想辦法彌補這次的事情，是嗎？」
方箐箐不確定他所說的「彌補」，是什麼樣的「彌補」，但很顯然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也不會故意支開歐陽正霖。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但她同樣明白，很多時候在生意場上，女人都是一件工具，為了達到目的，不惜送入對方口中。這種交易，對生意場上的老手來說，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只是想不到，會落到自己身上。
方箐箐感到肩上的擔子很重，她知道自己能拒絕。可是，歐陽風料定了她對歐陽正霖的在乎，足以讓她做出一些犧牲。
同時，他也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不過是他能隨手送給客戶的一件禮物，他絕不會讓像她這樣的女人進他歐陽家的家門。
心，絞痛。
但方箐箐始終處之泰然，至少她不會在不在乎她的人面前崩潰，於是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很好，我就欣賞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歐陽風拍拍她的肩膀，「好好招待周總！你對公司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絕不會虧待你！」
……
旁邊的秘書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方箐箐負責給周安作陪的事情，嫉妒得要發瘋了。一個下午都在摔東西，嘴裡不斷地咕噥著，「還以為你會被炒魷魚，沒想到居然走這個狗屎運」之類的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
換做平時，方箐箐也就不和她計較，但今天自己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忍不住回了一句，「你認為這是好運？」
「怎麼不是？別跟我說什麼你也不願意，你身不由己之類故作清高的話，騙鬼去吧！公司誰不知道你最喜歡故作清高，平時裝得比誰都正經，背地裡卻用盡了手段，卑鄙！」
「我沒有裝過，我也不願意！如果你不滿意，可以主動向總裁申請，我會很感激你！」
「少來！我可沒你想的那麼蠢，自找麻煩！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比你漂亮，比你年輕，為什麼不是我？」
「難道你認為這是一份很好的工作？」
「當然是！當秘書當助理的，陪老闆應酬是很正常的事情，是我們的工作！再說，又不是讓你陪老頭子，周總年輕有為，長得又帥，說不定一高興還給你幾百萬！」
「那你去吧，反正我不想去！」
「呵呵……笑死人了，我會聽不出來你在故意說謊？心裡恐怕都樂翻天了！和周總上床，是你的福氣，真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好運！」
「誰說作陪就一定要上.床？」
「怎麼不是？他分明就是看準你來的，別說你想，就算你不想，這床，你上定了！」
方箐箐本來就心事重重，這會兒負擔更重了。明知道今晚很危險，但是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