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一上到底》推薦 NO99：離開&搬走 文 / 納蘭禾子
「怎麼吐了？哪裡不舒服？」喬子沐扶著她的身子，緊張的問。
江莫卿乾嘔了一會兒，緩過神來，腦子中已經亂成了一團，低頭看到他抓著她的手，目光呆愣住，他的手白皙而修長，而是這雙手碰過別的女人。
抬手推開喬子沐的手，昂頭看到他眼裡瞬間的受傷，她遲緩的伸手輕輕地撫摸他的眼眉，感覺他身子猛然間一顫，她笑著說：「你的眉頭一直皺著，我是不是讓你很憂愁，讓你不開心？」她的笑容在說完話的那一刻僵住。
喬子沐凝望著她，目光裡是複雜的情緒：「是我讓你如此的不安，如此的難受，我做的不好。」
「我……」江莫卿很想說自己只是一時間緩不過來，她想要時間想清楚，不讓自己太在意。這整件事都是喬子秦安排的，可是他還是和柳馨，只要想到這點兒她就會奔潰，她需要時間。
喬子沐皺著眉頭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話語中帶著懇求：「莫卿，讓我好好抱抱你！」
江莫卿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他的身上依舊是淡淡的清香，只屬於他的味道，明明沒有柳馨的味道，可是她心裡卻執拗地認為他身上有柳馨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子沐忽然開口，低啞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子響起，敲動了她的心：「莫卿，如果你想要離開我，我不會攔著你。」
江莫卿的血液瞬間冰凍住，整顆心像是墜入了深深的懸崖下，渾身都在發抖，以至於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喬子沐閉著眼睛，只是不想流露他眼底的淚水。
房間裡安靜的可以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咬著唇，慢慢地開口，輕扯了下唇角：「你是要休了我嗎？」她只舉覺得自己的情緒極崩潰。
「不是！不是……」喬子沐驟然將她抱緊，無措地道。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愛一個人，不捨得她受一丁點苦，看不得她哭。可是她現在待在他身邊，他看到的從來都是她的難受。
「你的話不就是那個意思嗎？」淚水滑落，她抬著頭凝視著他。
喬子沐顫抖著手抹去她眼底的眼淚：「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真正的離開我，我只是想要讓你開心，離開我，你會開心。」
「是誰告訴你，離開你，我會開心的！」江莫卿打掉他手，衝著她撕心裂肺地吼道。
喬子沐的手懸在半空，他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手，聲音沙啞：「你是不是覺得我和自己父親的女人搞在一起，我是一個骯髒的男人，我碰你一下，你都覺得噁心？」
他的聲音在疲憊中低了幾分：「是不是？」抬起頭望著她，她的心倏然收緊。
「是啊，我覺得噁心，我覺得髒！」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喬子沐苦笑了聲，笑的如此的悲傷，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沒有什麼能讓他的眼前的畫面變得明亮，全是黑的！
「我放你走。」
「要我走嗎？好，我會走。」江莫卿伸手指向門口，「現在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喬子沐什麼話也沒有說，真的聽了江莫卿的話，離開了臥室。
他一走，江莫卿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站不住腳，摔坐在地上。胸膛一瞬間像是被什麼堵湧住了，只覺得呼吸困頓，她死死的摀住嘴，不讓自己大哭出來。
「你居然要讓我走？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讓我離開，離開喬家嗎？好的，我會離開你的，我會讓你一輩子都看不到我，看不到你的孩子！」
放棄一個人並不痛苦，痛苦的是放棄新中國打的愛。因為在說放棄的那一刻，腦海中全是那麼折磨人心的回憶，快樂的，幸福的，。
老鐵派人送吃食來的時候，江莫卿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安靜地坐在桌前，她也沒有拒絕喬子沐讓人送來的東西，一小口一小口沉默地吃著，吃到喜歡的還會多吃幾口。
但是她一句話都不說，這讓老鐵覺得有些不安，站在一側，自己找話說：「二少奶奶，你看你喜歡哪幾樣，我下次讓廚子經常做給你。」
「好吃的吃多了也會厭煩，還是偶爾吃吃的好。」江莫卿冷冷淡淡地道，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
老鐵更加覺得不對勁了，二少奶奶雖然說是江家大小姐，可是有一點小姐脾氣都沒有，對他們下人都是笑容滿滿，今日她卻笑也不笑。可是老鐵也沒有多想，他猜是二少奶奶心情不好才會這樣。
「我吃好了，你拿下去吧。」
老鐵見二少奶奶吃的不少，也就不勸她都吃幾口。端著盤子要走出去，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才道：「二少奶奶，二少爺在泡了很久的澡了，說什麼都不肯出來。他身子不適，不能這樣一直泡著，要不，您去勸勸？」
江莫卿不為所動，沒有說話。
老鐵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
柳馨從喬子沐那兒受了氣，就往喬子秦的屋子裡跑去，可惜喬子秦不在，她氣得直跺腳，眼淚都飆出來了，只好轉身離開。
她低頭擦拭著眼角，沒看路，跟前面走來的人撞上了，她痛的正想要大喊，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嘴裡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老爺？」她低著頭不敢讓喬老爺子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喬老爺子抬起她的下巴，瞧見她哭得紅腫的眼睛，關切地問：「馨兒怎麼哭了？誰惹你不高心了？」
柳馨沒忍住，撲進喬老爺子的懷裡：「老爺，馨兒心口難受，很難受。」
喬老爺子就喜歡柳馨小女人的嬌氣，讓他哄著寵著，輕輕拍了怕她的背：「是不是又犯病了？」
這會兒走在後頭的大太太瞧見這一幕，氣的臉色都黑了。
「五姨太，這是怎麼了？」大太太冷冷地問。
柳馨從老爺子的懷裡站直身子，低頭抹去眼角的淚水，十分委屈的可憐模樣。
「馨兒身子一向來不好，她說心口疼，怕是又犯病了。」老爺子拉住她的手，輕輕地拍打，算是安慰。
二姨太站在大太太的後面，低聲諷刺地道：「確實是又犯病了！」
這會兒，就只有大太太和後面跟著的幾個姨太太聽到，她們撲哧笑了起來。大太太皺眉，轉頭向她們瞪了一眼，警告她們在老爺子面前識大體點。
「既然五姨太身子不適，王嫂，扶五姨太下去休息。」說完大太太伸手去挽喬老爺子的手臂。
她朝著老爺子道：「子沐生病了，這會兒你要陪我去看看他。」
喬老爺子點頭，安慰下柳馨就走了。
二姨太和四姨太走過柳馨的身旁，看到她側著臉，臉頰上微微紅腫，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你說她這臉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二姨太轉身又看了一眼，柳馨察覺到她的目光，緊緊的轉身往外走。
——
老鐵得知老爺和大太太要來看二少爺，忙急著去告訴二少爺。
他們到的時候，喬子沐剛穿戴好衣服，一身白色長衫套在他的身上，他的臉色跟他的長衫同一個顏色。
這讓大太太看到了，又心疼了，上前抓住他的手問：「好些了嗎？」
喬子沐點頭，抬頭看到喬老爺子輕哼了一聲，對著他說：「年輕輕輕就生病，不顧喬家的生意，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將自己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喬老爺子的語氣有責問，還有關心，只是聽上去讓人很不舒服。
「喬家的事情由三弟管著。」喬子沐冷冰冰地道，他不管是正好喬子秦的意思。
喬老爺子氣的用手中的枴杖敲了敲地面，喘著大氣道：「這喬家的家業以後是要讓你管理的，你一點都不上心，你讓我以後怎麼放心交給你！」
「你不止我一個兒子，家裡有大哥、三弟，真不行，你讓小弟從國外回來！」
「你真是氣死我了！」喬老爺子伸手想要打他，可是手在半空中硬是停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
後面幾個姨太太忙上前扶住他，拍著他的胸口，讓他不要動氣。
二姨太責問地看向喬子沐，說：「子沐，你父親是器重你，你不能這麼氣你父親！」
大太太扯了扯喬子沐的袖口，示意他向老爺子道歉。
喬子沐閉了閉眼，睜開眼看著父親道：「父親，我要搬出去住。」
「什麼！」喬老爺子驟然瞪大了眼睛，顫抖著身子，「你不管喬家的生意，還想要搬出去住，你是要和喬家斷絕關係？」
「子沐！」大太太亦是很震驚。
喬子沐臉色平靜：「我的身子疲乏，我想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子沐，你告訴娘，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喬老爺子緊張地看著喬子沐，雖然經常責罵他，可是說起來他最心疼的還是這個兒子，什麼都想要留給他。知道他身體不好，也急著來瞧他。可是不知為何，他們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吵。
「您別問了。」
大太太忘了眼老爺子，知道子沐不想要說，誰也逼不出來。
喬老爺子看到兒子蒼白的臉色，最終妥協：「好，我答應你搬出去，但是我有幾個要求。」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