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一上到底》推薦 NO97：發作 文 / 納蘭禾子
屋子裡的隔音甚是不好，喬子沐待著的房間與張駿逸他們只有一牆之隔，可以聽到從那裡傳來撩人的低吟聲。
這，是張駿逸和霓裳！
江莫卿臉色漲紅，在屋子裡有些待不下去了，坐在床上躊躇地看向喬子沐。
喬子沐目光深情地看著她，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我要回去了。」江莫卿拉開被子站起身，避開喬子沐的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邁開步子往前走。
「江莫卿！」喬子沐背對著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她一直都在避開他，這讓他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心情低到了谷底。
江莫卿怔住，再也邁不開腳步，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心裡愁緒環繞。耳邊是旁邊房間不良夫妻傳來的曖昧呻吟聲，再在這待下去，她該奔潰了。
「江莫卿，你再敢走一步試試看！」喬子沐轉身蹙著眉頭看著她，聲音低啞暗沉。
江莫卿不聽，她就是要走。
「我說了，你不准走！」喬子沐快步上前將江莫卿按在門上，呼吸急促，緊緊地盯著她，咬牙切齒。
江莫卿呼吸一滯，抬起頭與喬子沐對視，冷冷地道：「放手！」她需要的是冷靜，只要面對著他，她就怎麼也冷靜不了，什麼都想不了。滿腦子全是他和柳馨翻雲覆雨，共赴巫山的畫面，光是想想她就要吐。
「江莫卿，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喬子沐揮拳，重重地打在門板上。
劇烈的聲響在她的耳邊響起，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呼吸輕顫。
他看著她憔悴蒼白的容顏，他知道他的暴躁嚇到了她了，他自責自己太衝動，可是他受不了她這麼的冷淡，似乎對他的任何反應都沒有感覺。
「我只想要走！」江莫卿穩了穩氣息，睜開眼看向他，眼裡多了一滴淚水。
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心疼，顫抖著手去碰觸她的眼角，想要擦拭掉她眼裡的淚水。可他又畏畏縮縮，猶豫，怕下一刻她會拍掉他的手。
直到手真的觸碰到了她的臉，感受她滑嫩的肌膚，微涼。輕輕地滑過她的眼角，久久地凝視著她，他不禁紅了臉，捧住她的臉，低頭慢慢地靠近她的唇。
雙唇相碰的一瞬間，她側開頭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抬頭看到他眼底閃過的痛意，他緩緩地勾起唇角，露出苦澀的笑容，無奈而牽強。
他鬆開手，往後退離了一步，笑：「我懂了。」
推開門，邁步走去，下一刻又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她，她低著頭沒有任何的反應，心口被劃的傷口又深了幾分，傷痛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嚥下去。
最終，他走了出去。
江莫卿靜靜地站立在原地，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眼裡彷彿沒有任何的畫面。
眼角的淚水終究流了下來，在臉頰上滑過，無聲地滴落在地上。
一滴，兩滴……
無聲，安靜地哭泣，說盡心裡的委屈和難受。
以往，母親就教導她，要忍受丈夫有外面的女人，要有大度之心。可是當真正的愛上一個人，是做不到了。愛人是不能共享的！
她接受不了，也受不住！
——
「二少爺！」老鐵站在書房門口，皺著眉頭瞧著書房內砸東西的喬二少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少爺回來就進書房，進了書房沒多久就開始砸東西，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這怎麼回事？」
聲響太多，還是驚動了大太太，她沉著臉上站在書房外，書房內一片狼藉。看向老鐵，「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少爺心情不好。」老鐵低著頭只能如此回答，主子的事兒他不可隨意亂說。
書房內亂的不能讓人進去，大太太只有站在門口瞎擔心，凝重的吐了口氣，看到自己的兒子雙目無神的坐在書堆裡，見他不好受，她能難受。
「二少奶奶呢？」大太太轉頭看向老鐵，目光中帶著審視，像是在判斷他是否說真話。
老鐵吐吐吞吞，磨蹭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點什麼來。倒是將大太太氣的漲紅了臉，朝著他吼道：「說！二少奶奶呢？」
「我不知道。」老鐵低著頭不敢直視大太太的眼睛。
「二少爺心情不好，是不是和二少奶奶有關？」大太太繼續問。
「……。沒……。」老鐵半天才擠出一個字來，神色緊張，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害的主子不好做人。
大太太也知道從老鐵這問不出什麼事來，歎了口氣，讓身後的丫鬟去把二少爺從書堆裡扶出來。
可誰知，兩個丫鬟才剛走近喬子沐，他就忽然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臉色異常的蒼白痛苦，兩個丫鬟都嚇壞了，呆住都不敢再動。
「子沐！」大太太看到這情形嚇得魂都沒有，跑過去，差點跌著。
大太太將喬子沐扶起來，想到他緊咬著牙關，彷彿是要將舌頭咬斷，她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目光凝重，疑惑地看向老鐵。
「子沐怎麼會突然這樣？」
「還杵著幹什麼，趕緊去找大夫啊！」她朝著身後的丫鬟吼。
老鐵也手足無措，忽然腦光一閃，快步跑了出去，他要找三少爺。
雖然三少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現在估計只有三少爺有辦法了。
「子沐？你別嚇娘。」大太太抱著喬子沐的手都發顫，看他緊咬著牙關，怕出事情，忙扯出手帕，塞住他的嘴。
最終，還是喬子秦「救」了喬子沐。
大太太站在書房門口，急的亂轉，眉心緊皺著：「老鐵，二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那個樣子！」
喬子秦不讓人在裡面待著，他們只好都站在門口，老鐵知道大太太心裡擔憂，可是他也不敢說。
「大太太，這事你只能等二少爺醒了，親自問他。」
大太太氣惱，又不能發作，只有自己瞎擔心。
「莫卿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走哪裡了？子沐他現在這個樣子，她也不在身邊！」大太太話語全是不滿。
喬子秦坐在屋子裡唯一沒有被摔壞的椅子上，低頭輕輕撫摸著手上的煙槍，笑著抬眸望向以前緩過神來的喬子沐。
「這大煙的味道如何？」
喬子沐閉上眼睛，睜開眼時他眼裡滿是血絲，從地上站起身，蒼白的唇微微顫抖：「你給我吸大煙？」他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會喜歡上大煙的。」喬子秦笑的自信，將手裡的煙槍抬起，給喬子沐看看，像是在挑釁。
喬子沐奪過他手裡的煙槍，扔在地上：「你別想用這個來控制我！」
喬子秦也不在意他的憤怒，笑容更加的大。
「二哥，你已經抽上大煙了，發作的時候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你只能抽。大煙，這是個好東西，會讓你欲仙欲死，好不快活。二哥，全城就我這兒有大煙，你只能問我要。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我不會不顧兄弟之情，大煙，你想要我就會給。」
喬子秦咬著牙，忽然，又笑了。
喬子秦臉色凝注，問：「你笑什麼？」
喬子沐不說話，轉身往門口走去，身板挺的筆直，這讓喬子秦猜不透他是在想什麼，或是想要做什麼。
門一開，大太太驚喜地瞧著喬子沐，抓住他的肩膀，看到他的臉色極差，愁容就回到了臉上：「子沐，告訴娘，你是生了什麼病？」
喬子沐拉下母親的手，輕輕地拍了幾下，安撫她：「母親，你別擔憂，我這些天沒有休息好，才會這樣的。」
大太太急的紅了眼睛：「你打算瞞著娘親不成，你這哪裡是因為休息不好。你有時候藏著，不告訴娘。」
喬子沐心情鬱結，知道母親是關心自己，可是他並不想要多說話。
「大太太，先讓二少爺休息了。」老鐵看出自己主子的煩躁，忙在一旁說道。
「對，趕緊去休息，養養身子，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喬子沐回到臥室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前呈現的全是江莫卿對他的冷漠和拒絕。
心，痛！
老鐵守在門口，辛素聽聞了一些事情跑過來問：「鐵叔，姑爺他？」
「二少爺在休息。」
辛素望了眼緊閉著的門，想到自家小姐從出門之後就沒有回來過，就忍不住擔心，「鐵叔，你知道我家小姐現在在哪？」現在二少爺生了病，小姐心情不佳出門散心去了，她都覺得待在喬家十分的壓抑。
「我也不知道二少奶奶此刻在哪？」他也希望此刻二少奶奶在二少爺身邊照顧，相信二少爺能很快好起來的。
——
霓裳被張駿逸折磨地躺在他的懷裡動彈不了，渾身酸楚，一想到方纔他非得她喊出來才罷休，她就氣惱。
突然回想起來，莫卿和喬子沐還在隔壁房間，他們會不會聽到？這真是太羞人了！
伸手去擰張駿逸的手臂，張駿逸啊的一聲大叫，霓裳忙摀住他的嘴，另一隻手不停地拍打他的胸膛，「都是你！」
張駿逸抓住她的雙手，昂起身想要去吻她，霓裳朝著他的唇咬了一下，他呼疼，她推開他翻身下床，穿戴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