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一上到底》推薦 NO85：錯在找五姨太 文 / 納蘭禾子
「子沐，我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對待我！我不過是約了江莫卿去騎馬，我能有什麼意思？」柳馨心寒。
喬子沐心一晃，瞧著柳馨略顯憔悴的臉頰，忽然覺得自己根本不瞭解她，一點都不清楚她的想法。
「你明明知道『九歌』性子烈，為何還讓莫卿騎。」不是他想要懷疑，而是事實擺在那裡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柳馨聽到這話氣急攻心，聲調上升，帶著怒氣：「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以為我是故意讓江莫卿騎那匹馬！」柳馨忍不住紅了眼睛，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最終還是流了下來。
綠綠懷了他的孩子之後，她心裡就十分的難受，可是江莫卿卻表現的那麼不在乎，還主動去專心綠綠的身體，這完全不像是一個愛丈夫的妻子該有的反應。姨太太懷有了身孕，江莫卿她還是該吃吃，該喝喝，活的愜意舒適。
她約江莫卿出去騎馬，只不過是想要旁敲側擊知道江莫卿心裡對喬子沐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如果江莫卿跟喬子沐沒有感情，那麼他對她的好就沒有任何的價值，她就會機會挽回他的心。
可是她哪裡想到他居然會認為自己是故意的，想要害江莫卿。
被心愛的人誤會是一種折騰人的感覺，好似你將自己最好的東西捧給別人，那個人卻懷疑你不懷好意，將你最好的東西全部仍在地上，甚至用腳去踩。
心口似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一撞，眼淚愈留愈多，實在是委屈死了。
喬子沐看著她臉頰上晶瑩的淚珠，輕輕地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扯出一塊藍色繡花手帕扔在桌面上：「別哭了，擦擦！」
他的這個動作，若是換了以前，柳馨會極其的開心，認為這就是他表現心疼的方式。可是自從看到喬子沐原來有不一樣的方面，他將受驚的江莫卿牢牢地抱在懷裡，心疼的親吻她，柳馨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他愛過。
他對她的好和關心，他同樣可以給任何一個其他的女人，可是他對江莫卿就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快絕望了！
「我約江莫卿出去騎馬不過是想要散散心，而且我和馬場管事的都勸過她，可是她執意要騎那匹馬，我們勸不住就只能隨著她去。原以為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哪裡會想到她還是被嚇到了。」柳馨緊緊攥住手帕，聲音哽咽。
「以後少和莫卿來往。」喬子沐語氣冷淡，他想他跟柳馨之間不該有任何的關係，不見面不可能，只能要求少來往。
江莫卿一震，愣愣地抬起頭看向喬子沐，見喬子沐面無表情的俊臉，忽然很想念他的笑容，那種看似不懷好意的笑。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也要和我少來往？」
「我們沒必要來往。」
柳馨哽住了，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抓著帕子的手上，從透明晶瑩的淚珠上都能看到她傷心的一張臉，臉色蒼白。
她忽然笑了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二少爺，我有時候想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怎麼會願意讓我嫁給你的父親？」
「都過去了。」
「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愛我，就把我推給了你的父親，讓我成為你的五姨娘，我再也不能再糾纏你。你好狠！」柳馨歇斯底里地喊出聲。
喬子沐皺眉，抿了抿唇：「不是，我喜歡過你。」
她聽到這這句話該開心嗎？喜歡和喜歡過完全是不一樣的，可是至少他曾經喜歡過她，那麼她就是有吸引他的地方，就還有重新讓他喜歡的可能。
「子沐……。」柳馨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勾魂地看著喬子沐。
她起身想要抱住喬子沐，「記住我說的！」他扔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人，不再糾纏。
柳馨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淒冷的表情凍結在臉上。
江莫卿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盡黃昏時分了，伸手觸摸身旁的位置，發覺沒有人，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確定喬子沐沒有睡在她身側，她撐起身坐起、
「小姐？」辛素在門口輕輕敲著門。
江莫卿揉了揉眼睛：「進來吧！」
辛素端著一碗銀耳枸杞粥慢步走進房間，笑著問：「小姐，你餓了嗎？」
「看著你端進來的吃食，我就餓了。」江莫卿接過辛素手裡的銀耳粥，勺了一勺子放進嘴裡，品味滑膩微甜的滋味。
想起喬子沐，側頭問道：「知道姑爺去哪裡了嗎？」
辛素頓了頓，有些侷促地低下頭。
江莫卿擰眉：「怎麼了？」
「小姐，我……。」
「別磨蹭，想說什麼就說！」
辛素抬眸緊張地看著江莫卿，心裡也沒底，支支吾吾地道：「我，我看到姑爺往別院去了……。去的是五姨太的院子，而且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江莫卿手裡的瓷碗一晃，粥水差點倒了出來，她皺緊眉頭，盯著辛素看：「你親眼看到的？」
「是的。」
他去找五姨娘？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她今日騎馬差點摔著的原因，雖說這次是五姨娘約她出去的，可是也不是五姨娘的責任。她總覺得喬子沐去找五姨娘並沒有那麼簡單，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也猜不出來。
「不要出去亂說。」江莫卿叮囑辛素。
辛素點頭，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看到姑爺去找五姨太。上次是無意間看到，這次她看到姑爺往那走，就存心跟了上去，見他又進了五姨太的房間，心裡不免擔憂。
可是又想想，姑爺五姨太聊些事情，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因此，也不在多說什麼。
「知道此刻二少爺在哪嗎？」
「姑爺從五姨娘的房間出來就去了綠姨太那。」
江莫卿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儀容說：「走，去綠姨太那兒。」
江莫卿帶著辛素往別院走去，昏黃的夕陽恬靜在照在她的身上，她眉心處微微皺著，不知在想什麼。
到了綠姨太的房間門口，江莫卿讓辛素在門口等著，自己敲了敲門。
「誰？」
江莫卿聽到是喬子沐的聲音，只是他低沉的聲音隱著溫怒。
嚥了嚥口水，說：「莫卿。」
裡面的人似默了一會兒，片刻才說：「進來。」聲音較之前柔和多了。
江莫卿聽到裡面的回應，才推門進去。
進門後，眼前的一幕驚得她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她轉身忙將門關上。
看向跪在喬子沐面前渾身發抖的綠綠，綠綠臉上的淚水和胭脂水粉混在一起，狼狽不堪，一隻手放在小腹上小心翼翼地護著肚子，另一隻手試圖去抓喬子沐的褲腳，可是喬子沐冷冷地往後退了一步，不讓她碰，他的目光滿是厭惡。
綠綠低垂下頭，嬌小的身子彎弓下去，不停的顫抖。
「二少爺，我求你，求你了……。」綠綠沙啞的聲音帶著懇求。
江莫卿不明白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輕步慢慢走過去，站到喬子沐的身側。抬眸看向喬子沐的側臉，稜角分明，他不發一言，渾身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這樣的喬子沐江莫卿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怪不得綠綠一直戰戰兢兢的，眼裡滿是恐懼和不知所措。
「……二少爺，我錯了，你饒了我。」
寂靜的房間裡只聽到綠綠卑微的求饒聲，她臉色蒼白，摸著肚子的手微微顫抖，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直反覆說著這幾句話，說到後面她虛弱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一直沉默的江莫卿一驚，上前想要扶起綠綠，而是身子剛上前就被一股力拉住，江莫卿轉頭看去，見喬子沐擰著眉頭，她僵硬住身子。
綠綠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名義上綠綠就是他的女人，若是傳出來綠綠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顏面何存，江莫卿忽然能夠明白喬子沐的想法。
可是她不能理解他的做法，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一直讓綠綠跪著求他，萬一孩子出了事？他不會是想要打掉綠綠肚子裡的孩子？她驚恐的看向躺在地上的綠綠，她的雙手緊緊地護著小腹，那裡孕育著她的孩子，所以她才會如此的保護它。
骨肉親情，誰也阻斷不了。
「老鐵。」喬子沐忽然開口，聲音冷冽。
江莫卿莫名，老鐵並不在屋內，他為何喊老鐵。
他的聲音剛落，老鐵就推門進來，手裡不知端著什麼東西，她心一驚，有個大膽的想法。老鐵手裡拿著的是打胎藥，而且喬子沐方才就讓老鐵去準備了，他算到老鐵此刻熬好的藥，才開口喊老鐵。
他是真的要打掉綠綠肚子裡的孩子！
果不其然，綠綠看到老鐵端著藥湯進來，匍匐著往後退，眼裡全是驚恐，深度的害怕從心底冒出來，慘白的嘴唇微微顫抖，不停地搖晃著頭：「不要，我不要喝，不要，我不要……。」她退到牆角無力可退，緊抱住肚子，一絲絕望從她的眼裡浮現出來。
「讓她喝下去！」
老鐵端起藥湯往綠綠綠走去，綠綠全身發抖：「求你……。」
喬子沐忽然笑了，笑的不羈，透著一股邪氣：「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做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他的聲音卻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綠綠驟然瞪大了眼睛，半響之後，她唇角微挑，忽然學著喬子沐的樣子笑了出來，滿是自我譏諷：「呵呵呵，我傻啊。哈哈，我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我以為我走出怡紅樓可以過上簡單幸福的日子。哈哈哈，什麼都是假的。你根本不喜歡我，否則你怎麼碰都不願意碰我。可是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在喬家我是一個不受寵的姨太太，下人們都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沒有一個人看得起我，受盡了冷眼和嘲諷，我明明是你的姨太太，可是過著比丫鬟都不如的生活。我以為你至少是喜歡我的，可是我向你幾次示好，你無動於衷之後，我才知道你應該一點都不在意我。哈哈哈，在喬家我活的比在怡紅樓都累，我為什麼還活著。哈哈哈。」
江莫卿聽著綠綠的話，心裡有些觸動，她同情這樣的她了。
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綠綠癡癡地看著地上的淚珠，忽然笑了，笑的很幸福的樣子：「以前別人都只在意我的笑，我笑的漂亮他們都願意給我錢，從來沒有人在意過我的哭。可是他不一樣，他在意我的眼淚，她一哭，他就心疼。」
江莫卿看著她臉上動人的笑容，覺得不可思議，綠綠以前也經常笑，可是她笑的很敷衍，根本不是出自耐心的，笑只不過是她的一種手段，可是此刻她臉上的笑容真的很美。
江莫卿想她肯定是想到了和那個人在一起幸福快樂的時刻，才讓從內心笑了出來。
「那個人是誰？」喬子沐咬牙切齒。
綠綠抬起頭面對喬子沐的氣憤，苦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為何就不能放了我。」
江莫卿知道是喬子沐的自尊讓他不放過綠綠，可是站在綠綠的角度想，她何其無辜，她不過是找到一個她愛同時有愛她的人，為何要逼著她把孩子打掉。
「子沐？」江莫卿抓住喬子沐的手，發現他的手很冰冷，她昂起頭看向他。
喬子沐看著綠綠蹙眉，聽到她的一番話，他自知自己虧待了她，沒有顧忌到她的感受。可是她怎麼能做出如此羞恥的事情來，居然還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怎麼能讓他忍受，何況這件事喬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她難道想要頂著他姨太太的名義生下這個孽種？他絕不允許！
「子沐……。」
喬子沐扭頭看向江莫卿，輕輕歎了口子，反手握住她的手。
她輕輕一笑：「放了她的孩子吧。」
聽到江莫卿為她求情，綠綠猛然間抬頭看向她，一臉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過後升起了一股希望。喬子沐是喜歡江莫卿，江莫卿求他，喬子沐或許會放過她。
「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綠綠剛升起的希望又熄滅了，咬著唇不說話，深怕喬子沐做出什麼對那個人不利的事情來。
「這麼護著他？」喬子沐輕笑。
江莫卿看了眼窩在喬家的綠綠，看到她雙手緊貼著小腹，說：「子沐，孩子是一條命，不能扼殺生靈，就算是為我們以後的孩子積福，放了她的孩子吧。」
喬子沐低頭看向江莫卿的小腹，又抬眸看向綠綠：「喬家上上小小都知曉她懷了爺我的孩子。」喬子沐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綠綠驚恐：「我會離開喬家的。」
「那麼又怎麼跟喬家的人交代？」
綠綠無措了，怔怔瞧著喬子沐，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男人是不是喬家的人？」喬子沐沉眸道。
綠綠驚恐的搖著頭，就是不說話。
「看來就是喬家的人了。」他勾唇笑。
綠綠慌亂：「不是，真的不是，二少爺，你放過他。」
「你這話是矛盾哦，我都不知道他是誰，我如何放不過他了？」
江莫卿疑惑了，不知道喬子沐這是在鬧哪一出。
「老鐵，讓她把藥喝了！」喬子沐忽然冷聲道。
綠綠全身一震。
「子沐！」
老鐵一步一步走過去，待他走近綠綠身旁時，綠綠忽然雙手一推，將藥碗給摔了，藥湯灑落在地上，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漂浮在空氣中。
綠綠抱著身子縮在角落中，低著頭不敢看喬子沐。
喬子沐看著地上的褐色的藥湯：「三天之內，讓喬家的人知道你滑胎的事情，還有讓那個男人親自來找我！否則，這藥湯你遲早都得喝。」
綠綠疑惑，傻傻的抬起眸看向喬子沐，一時間無法明白他的意思，待明白過來的時候，喬子沐已經帶著江莫卿離開了房間。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摸著肚子的孩子笑了：「寶寶，二少爺放過你了，寶寶，媽媽太高興了。」
從大夫的口裡得知自己懷了孩子，她是喜悅同時也睡害怕的，一時間她懷有身孕的事情就傳開了，大太太來看望她，甚至細心安排她後面的衣食住行，她更加的害怕。
可是她心裡沒有打算閃躲，她想要等喬子沐回來如實向他坦白，祈求他能夠放過她。
他，真的放過她了。
夜黑，江莫卿的手被喬子沐緊緊地窩在手心，辛素慢慢地跟在他們身後，距離十步之遠。
「你怎麼突然？」
「突然怎麼？」喬子沐轉頭低笑著看著她。
江莫卿默，眨巴了眼睛，不語。她原以為喬子沐真的狠心會把綠綠肚子的孩子殺死，結果他沒有，他放過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方纔他陰冷的表情，實在是把她給驚嚇住了，害她都不敢怎麼求情。
「我為我們的孩子積福。」喬子沐嬉笑，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小腹，好似她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江莫卿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笑問：「亂看什麼呢？」
喬子沐一把將她摟入懷裡，耳邊是她驚愕的叫聲，他笑著貼著她的耳朵低語：「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娃？」
「不生！」
江莫卿耳垂一紅，他帶著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朵裡，有些癢。
「不生也得生，現在回去就生。」說著，喬子沐就想拉著她回房間。
江莫卿忙環抱住他的手臂，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柔柔軟軟地道：「我累了。」他之前就折磨的她身子還難受著，他如果再來，她非臥床不起不可。
因此，此刻服軟求饒，是最對的。
喬子沐想想之前是折騰的她挺厲害，她躺在他身下微微顫抖，哽咽著哭喊他的名字，腦子中全是她嬌柔的身影，白皙的肌膚，紅暈的臉頰，想著想著身子開始發緊，不禁低聲低罵了一聲。
捏了捏她的臉頰，哄著道：「鬧著你玩呢，我哪有那麼衣冠禽獸？」
江莫卿心裡暗暗地說：你就是衣冠禽獸！
「你不僅是衣冠禽獸，你是人面獸心。」江莫卿低低地偷笑。
喬子沐妖冶的笑：「人面獸心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面獸心。」說著，他伸手摟緊她的腰肢，不懷好意地在腰背上滑著，眼神還極其的曖昧纏綿，江莫卿心驚，看了眼身後的辛素，見她低垂著頭偷笑。
她瞬間紅了臉頰，抓住他作怪的手：「別鬧！有人看著。」
「說給不給爺生娃？」故意威脅道。
「生！」江莫卿低低地說，滿臉的羞澀。
喬子沐低笑，卻又故意為難她：「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生。」江莫卿無奈在他耳邊又說了一遍。
「生什麼？」喬子沐又問。
江莫卿斂了笑容，嘟嘴，咬著牙說：「不生了。」
哼，看他還問不問？
喬子沐一聽慌了，還不容易要挾她說生，現在又說不生了，他慌張了，忙環抱住她的腰肢：「我錯了。」
「錯哪裡了？」江莫卿翻身當女王，昂著頭，氣勢頗強地問道。
「你說哪裡錯了就是哪裡錯了？」喬子沐認錯的態度很好。
「你錯在去找五姨太。」
江莫卿的話語一落，喬子沐就僵住了身子，面上沒有多大的表情，心裡卻炸開了鍋。她說他錯在去找柳馨，難道她知道了他和柳馨的過去，可是不可能啊，如果她知道了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可是她這麼說，是什麼的意思，喬子沐心裡沒有底，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回答。
對他而言，柳馨是過去，他曾經想過將要柳馨的事情告訴江莫卿。可是張駿逸卻說：女人看似很大方，其實最小心眼了，如果你在你的女人面前說和其他女人的過往，她或許會笑著聽你講完，可是你講完之後你和她也徹底完了。
因此，喬子沐一直遲遲不說，時間長了他就覺得沒有必要說了。
他不確定，江莫卿知道了或是怎麼樣的反應。不管是怎麼樣，她肯定是不會開心，他現在只希望她開心，不希望其他悲傷的神情流露在她的臉上。
「怎麼不說話了？」江莫卿狐疑地看著喬子沐的神色。
喬子沐面色無異樣，心裡卻很緊張，緩了緩，用正常的語氣說道：「她約你騎馬，明知道『九歌』性子烈還讓你騎，差點害的你出事。」
「不關她的事。」
喬子沐沉默，拉起她的手就走：「不聊這個，是時間吃飯了，別讓人久等了。」
幾個姨太太們都到了，只剩下大太太和喬老爺子沒有到，喬子沐拉著江莫卿坐下，二姨太就笑著看過來，說：「我還以為綠綠懷了喬家的子孫，子沐你就只顧著她了，沒想到對莫卿還是這麼體貼。」
「不可顧此失彼，莫卿遲早也會懷上喬家的子孫。」喬子沐痞痞的笑，手已經揉著江莫卿的腰肢，沒有放手。
幾個姨太太對他這種吊兒郎當的不羈樣見怪不怪，也不會說他不合禮數。
柳馨坐在位置上沉默地不說話，只是桌子底下緊握住的手出賣了她的心情。
「恭喜了，二哥。」喬子秦眼眉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的笑。
喬子帆卻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江莫卿，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都到齊了？」大太太扶著老爺子入座，望了眼在座的人。
「子菁依舊不肯出來吃飯。」二姨太想想自個的女兒，心裡也十分的難受，可是愛子心切又如何，她根本說不上什麼話。
喬子菁已經鬧了好幾天了，可是喬子沐狠心就是不讓她如願，沒有取消和齊家的婚事。
「她不要吃，就不給她吃！」喬老爺子沉下聲音。
二姨太忍不住紅了眼眶，這半輩子過去了她就那麼一個女兒，她想要嫁給自己的喜歡的人，她卻滿足不了她，心裡不免自責。她反抗，哭鬧著不吃飯，可是她又怎麼忍心真的不讓她吃。
大太太見二姨太神色不對，忙拉了拉喬老爺子的手臂，道：「不讓她吃，餓壞了怎麼辦？」
喬老爺子陰沉著臉不言語。
大太太忙趁熱打鐵，道：「來人，送點吃的去子菁小姐的房間。」
下人聽了忙轉身去辦，二姨太用手帕抹了抹眼睛，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只是笑笑，目光看向喬子沐，見他手臂還緊摟著江莫卿的腰肢，眉頭微微一皺：「綠綠，既然懷了喬家的骨肉，就該上桌吃飯。來人，去把綠姨太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