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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攜手並肩望天下 第153章 勝者是誰(一) 文 / 我是雲心

    凌空一身白衣飄飄,明顯領先了眾人。

    本來場地周圍嘈雜的人聲就忽然間都沒有了,所有人的視線都盯緊了這名穿著白色衣衫的中原人。

    雲悠和娜拉更是,就保持了一樣的姿勢,只有眼睛隨著凌空轉動。

    看著凌空領先了,冷海跟在後面,看著凌空轉彎,看著凌空穿越障礙。

    就在過了一多半賽程的時候呢,凌空已經明顯超過後面的人兩匹馬的距離了。

    觀眾中爆發出驚人的喝彩聲。

    草原人是外向的,看到騎術好的,不喜歡也忍不住喝起采來。

    就在眾人都以為凌空穩操勝券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跑在後面的一匹馬,忽然受驚了。

    把騎手甩了下去,然後自己通過轉彎中間的場地,直直的朝凌空的馬就撞了過去。

    一切只是發生在一瞬間。

    人群中的喊聲沒有了,人們都驚呆了。

    馬上,幾秒後,那匹瘋馬就要撞上凌空的馬,後果不堪設想,凌空不但無法繼續比賽不說,連人都有可能被瘋馬踩踏受傷。

    就在眾人以為慘劇一定會發生的瞬間,一個凌空身後的黑衣人突然騰躍而起,整個身子朝那匹烈馬撞了過去。

    下一秒,那個人很穩很重的撞上了烈馬的前半身,由於衝力太大,他把瘋馬撞倒了,然後緊接著對那匹瘋馬拳打腳踢一陣,那匹馬躺在那裡叫喚著,卻站不起來了。

    雲悠看的清楚,那個穿了黑色袍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冷海。

    瞬間,雲悠的眼中充滿了淚水,果然,冷海的忠心不是假的,關鍵時刻,他保護了凌空,放棄了自己的比賽。

    因為,他落地了,落地了就是自然淘汰了。

    而凌空則是繼續領先,在人們還在驚訝的時候,率先衝過了終點!

    雷鳴般的歡呼聲響在下一刻。

    許多人朝凌空湧過去,凌空,這個草原人眼中的異族人竟然真的取得了這次賽馬的第一名,冠軍。

    尤其是鄂爾泰部落的男子們欣喜若狂,衝了過去,把凌空從馬上拉下來,然後抬起來,高高的拋起,一次又一次。

    許多的姑娘把手裡的花環也扔向了她。

    娜拉激動的紅唇顫抖,站起身來一下子抱住了雲悠道:「大哥哥贏了,大哥哥真的贏了。」

    雲悠也回抱著娜拉。

    眼中的淚,激動的流了下來,哽咽著聲音道:「沒錯,他贏了,他沒事。」

    兩個女孩子就那樣靜靜的抱在一起,哭著,高興著。

    雲悠用餘光看到冷海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他應該是受傷了。

    但是那是意外,沒有人理會。

    接下來盛大的狂歡開始了。

    人們開始了瘋狂的尖叫,跳舞,喝酒,灑酒,凌空去領了獎金和一隻象徵強者的鍍金匕首,刀鞘上還鑲了小小的寶石。

    看到凌空向眾人高高的舉著獎品,連鄂爾泰也老淚眾橫了,不管怎麼說,凌空的榮譽就是他這個部族的榮譽。

    從一個空有盛名卻沒任何實質無力的軟弱部族突然間就一連奪得了兩個第一名。

    連鄂爾泰都覺得如墜夢中。

    接著,男人們拉了凌空去慶祝了,雲悠和娜拉激動了一陣過後,只能先回營地跟著營地裡的女眷慶祝。

    走下看台的時候,雲悠看到冷海正在費力的上馬,旁邊的張橋他們的表情各個凝重。

    雲悠鼓足勇氣走了過去,問道:「冷海,你沒事吧?」

    冷海看了雲悠一眼,雖然說不上友善,但是沒有怒斥雲悠,淡淡的,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撥馬頭,和張橋他們遠去了。

    娜拉追了過來道:「大哥哥的手下還很是忠心,今天要不是他捨了名次去撞那匹馬,大哥哥就出事了。」

    雲悠看著冷海的背影,輕聲道:「他捨的不是名次,是性命。」

    娜拉驚訝了一下,雲悠沒有再說話,拉了娜拉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狂歡,整個晚上只有兩個字。男人們去和外部族的人一起狂歡,女人們則是在自己的營地裡狂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稱讚著整個中原來的男人給部族帶來了榮譽。

    雲悠見娜拉用草原話和部落裡的小姑娘說笑的歡暢,便趁著娜拉不備,獨自一人走出了帳篷。

    今天的事情其實凶險萬分,沒錯,現在凌空是贏了,可是要是沒有冷海,也許此刻的凌空已經受傷了,甚至躺在大帳裡動也不能動。

    鄂爾泰他們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只顧著慶祝,連問都沒有人問一聲,這實在讓人心寒。

    看著營地裡醉的亂七八糟的身影。

    雲悠心裡煩悶,便走去了那距離營地不遠的湖邊,記憶中那裡是個美麗的地方,會讓人心情愉悅。

    慢慢的踱到了湖邊,雲悠才發現,自己又錯了。

    草原大會已經進行了兩天,從第一天的馬球到第二天的賽馬,太多表現男人勇敢的機會了。

    現在的湖邊已經不是出來時盲目對歌的情形,而是一雙雙一對對情侶親密依偎的情形。

    男子們比賽的英姿已經吸引到了他們心儀的姑娘。

    雲悠輕輕歎息了一聲,看看躲在半明半暗處的一對對情侶。

    只好轉身去了篝火旁,那裡只有少數的幾個人彈著琴,唱著歌,他們的身邊也有姑娘圍繞。

    雲悠一個人在湖邊走著顯得分外的孤單。

    但是,雲悠還是過去取了兩個肉串,自己獨自去了湖邊近水處,坐在黑暗的地方默默的吃著肉串。

    說不上是什麼情緒,既有為了凌空高興而激動,也有為了凌空的危險而難過,還有面對那對對情侶自己感到的孤單。不自不覺,眼淚竟滑落了下來。

    忽然,一顆石子落在了湖裡,冰冷的湖水濺在了雲悠的面頰,雲悠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擦了臉上的淚水。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過來,「你哭了?為什麼?」

    這是一句草原男人說的不熟練的中原話。

    雲悠一聽,就知道了是誰,不由得身子一抖,想要回頭去看。

    忽然,一個厚實的懷抱抱過來,低聲道:「不必看了,就是我。」

    雲悠被男人從背後抱著,不由自主的顫抖,道:「你怎麼在這裡?」

    拓跋佐輕笑了,「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怎麼在這裡?是我先來的,但是你沒有發現。」

    一句話,讓雲悠沉默了,沒錯,自己過來時,的確沒有仔細看,根本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人。

    拓跋佐不理會雲悠的沉默,而是一下子搶過了雲悠手裡的一串肉串,咬了吃了起來道:「娘子真乖,居然記得給為夫也拿一串。」

    雲悠氣急,掙扎了幾下,可是拓跋佐的力氣太大,雲悠徒勞無功,只好作罷。

    拓跋佐一手摟著雲悠的腰身一手拿著肉串吃著,嘖嘖歎道:「真好吃,小娘子拿的就是好吃。」

    雲悠氣憤,正想要牙尖嘴利的罵回去,拓跋佐卻突然道:「你的男人運氣真好。」

    雲悠聽了不解道:「什麼意思?」

    拓跋佐若有所思道:「今天撲向瘋馬的是他的兄弟吧。」

    雲悠嗯了一聲道:「是他的屬下,很是忠心很好的一個人。」

    拓跋佐冷笑了道:「我早想到了,不然誰會那麼好心,那種情形下會去奮不顧身的解圍。換做我,我的兄弟能做到的也沒有幾個。」

    說著,強壯如他的人竟然沉默了,只是撕咬著肉串。

    雲悠忽然間想起一件事,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著男子的面龐道:「今天搗鬼的是不是你,那匹馬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拓跋佐聽了也轉過頭來看著雲悠,忽而調皮的笑了,道:「你猜呢?」

    雲悠氣結,自己知道還會問嗎?

    便轉過頭來不再看他。

    拓跋佐把手裡的肉串吃完了,見雲悠未吃,便一把搶過了雲悠手裡的那串。

    放在唇邊咬了起來,雲悠無語。

    拓跋佐邊吃便道:「我好歹也是草原英雄,害人會做的那麼明顯嗎?」

    雲悠訝然,這個是在標榜他是好人嗎?

    男子也不用雲悠回答,接下來陰險的笑了道:「我要做自然也是讓別人看不出來的。」

    雲悠驚訝的在看向他,拓跋佐哈哈大笑起來,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雲悠這次真的有些生氣,追問道:「那你是說明天你會毫無痕跡的暗害他?」

    拓跋佐此時已經吃完了肉串,扔了手裡的簽子,道:「沒錯,所以你盡可以去警告他,要小心。」

    說完,他鬆開了雲悠,站起身去了湖水裡洗手。

    雲悠看著拓跋佐恨得咬牙切齒,他竟然這麼張狂。

    心裡有火,站起身來,一腳就朝拓跋佐的背後踹去。

    拓跋佐沒有防備,一下子被雲悠踢的身子一傾,上半身就落在了水裡,濕了。

    雲悠知道闖了禍,嚇得轉身就跑。

    只是,下一秒,雲悠就被拓跋佐抓住了一下子摔在了草地上。

    雲悠被摔得渾身疼,眼淚都流了出來。

    但是,馬上,男子的身子撲了上來,把趴在那裡的雲悠搬了過來,男子的大手一下子拉開了雲悠的腰帶,另一隻手把雲悠的兩隻手反鎖在身後,男子的眼中噴著怒火,暴喝道:「知道惹惱了我拓跋佐的下場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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