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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愛情總是讓人傷 第149章 孔雀 文 / 我是雲心

    這一切雲悠在大帳外隱約聽到,後來看到娜拉滿面羞紅的走了出來,雲悠忙上前去拉了娜拉的手。

    此時的娜拉興奮勁已經過去了一些,才有心思琢磨起拓跋佐對雲悠說的那句話,二人便朝大帳走去,邊說話。

    娜拉又稍顯興奮的說了一些拓跋佐的事情,比如他一箭就射死了天上的大雕,比如他和人賽馬從未輸過,比如他獨自一人能砍傷幾隻野狼。

    等等等等,此刻的雲悠才知掉這個拓跋佐在草原上是這麼有傳奇的人物。

    不由得在心裡重新思索了那句話。

    但是,雲悠可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微笑的聽著娜拉的故事。

    兩個人邊說邊回了帳篷,可能是這一番折騰,把二人的勞累勁都折騰出來了。娜拉讓奴僕送上餐點,兩個人飽飽的吃了一頓,便各自歇息了,一睡便是一天一晚。

    直到第二天天色微明,聽到外面沉重的號角聲,二人才一起醒來。

    娜拉首先反應過來道:「姐姐,吹號角了,草原大會開始了!」

    雲悠驚訝了一下道:「這麼快?」

    娜拉歡喜的點頭道:「是啊,我們是趕著時間來的,正好提前了一天,今天正式開始。」

    雲悠本來還漫不經心的聽著,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那今天就有凌教習的比賽嗎?」

    娜拉臉一紅,回道:「那倒是不知道,參賽是按照部族參賽的,要看爺爺今天派誰上場。」

    雲悠聽了懵懂的點點頭。

    娜拉忙喚進了奴僕,給二人梳妝打扮。

    本來,雲悠以為只是簡單梳妝,卻不想可能是娜拉對草原大會過分重視,竟然盛裝打扮起來,頭上的辮子重新輸過,然後在上面綴滿了珠寶,手上戴了手鐲,換了五彩的衣裳,連頸上,前胸都戴滿了金銀的項圈和鏈子。

    雲悠訝然,輕聲道:「好重吧?」

    娜拉微微一笑道:「這是草原上最貴重的首飾,別人看了只會羨慕。」

    然後,才用上等絲巾包了半個臉,露出明亮的一對眼睛和半個俏皮的鼻子。

    雲悠這邊也打扮好了,只是和娜拉比起來明顯不是一個檔次。

    只是頭髮整齊的梳了,隨意插了幾朵珠花,身上換了新衣,臉上依舊包裹了素色頭巾。

    沒有娜拉那般走起路來叮噹作響,更不會像她那樣被金銀的光芒籠罩。

    娜拉看著雲悠抱歉道:「是我不好,我早該想到的,應該多帶一套首飾出來。」

    雲悠忙擺手道:「不必抱歉,你那套首飾我還是不戴的好,我戴上了恐怕路都走不好。」

    娜拉聽了「撲哧」笑了。

    然後像換了一個人一般,端莊的站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雲悠面前,拉了雲悠的手,對外面喊道:「來人,帶我們去見爺爺。」

    外面有人用草原語答應了,娜拉才走了出去。

    雲悠驚訝的發現,外面的氣氛不一樣了,每個人連奴僕都像打扮過了一樣,沒有人喧嘩和隨意走動,似乎一下子,整個營區都進入了一種高貴和微妙的狀態。

    外面的僕從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娜拉和她的滿身裝飾,有兩個僕從在前面帶路,兩人走進了鄂爾泰的大帳。

    雲悠跟在娜拉身後低頭走進了帳子。見裡面的人也各個都穿了新衣,男子們也戴著簡單的裝飾,凌空也隨著草原人的摸樣打扮著。

    二人站在那裡,朝眾人施禮。

    鄂爾泰喜愛的端詳了自己的孫女,開心道:「娜拉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爺爺一定給你找個好男人。」

    說完,微笑著,對左右道:「時辰到了,我們出發吧。」

    所有人站了起來,鄂爾泰站起身來,走下了座位,拉了娜拉的手,走在最前面,朝外面走去,後面跟了那些貴族和凌空,雲悠有些不知所措,便直接跟在了凌空身邊走著。

    凌空看了看身邊的雲悠,目光中有著些許的柔情。

    低聲道:「今天你伺候著娜拉,草原人很重身份。」

    雲悠輕輕點頭。

    到了帳外,才發現,今天所有人都騎馬,連娜拉也騎了馬。凌空伸手把雲悠拉上了自己的馬背。

    鄂爾泰一揮手,眾人便開拔了。朝著遠處號角響起的地方而去。

    鄂爾泰一族還真是頗受尊重,被排在正面的看台上,娜拉雖然坐在不太顯眼的地方,也一副端莊的樣子,半點沒有平時的頑劣和好動。

    一舉一動都有人伺候著。

    雲悠則是聽了凌言的話,站在了娜拉的身後,跟著伺候娜拉。

    娜拉低聲道:「姐姐,忍耐些,過了今天規矩便沒這麼多了。」

    雲悠應道:「無妨,我不累。」

    娜拉微笑著坐好,不再說話。

    看台是三方的設置,中間是半弧形的場地,遠處則是延伸到很遠,那是賽馬用的。

    有身份的貴族都坐在看台上,那些草原上的平民則是圍站在外圍,人山人海,有的甚至爬上了樹去觀看。

    雲悠看到場地外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不由得苦笑,這裡也該有幾萬人在看熱鬧了。

    還好場地夠大,遠處幾乎看不清,這些人分散的圍著,不至於看了太過恐怖。

    開場是大會的主持人喊著說了幾句簡單的吉祥話。然後是歌舞,慶祝大會的舉行。

    很多的草原人穿了節日的盛裝載歌載舞,十分的有氣勢,連雲悠也不由得看的出神,深感到草原的文化雖然簡單,也很質樸感人。

    這一場盛大的歌舞表演下來,就是中午了。

    但是,人們並沒有散去,只是按著時辰在各自的位置上簡單的吃著午飯。

    只休息了半個時辰,便開始了下午的比賽。

    由於是第一天,為了讓大家看著開心,比賽還有些表演性質,下午的比賽居然是比賽打馬球。

    規則是幾隻隊伍在一起混戰,有人落馬了就算輸。

    鄂爾泰這邊也有人參賽,但是,凌空和冷海等人沒有去,去的只是他們訓練的那些青壯年。

    下面的場地上起碼有上百人,都穿著色彩鮮艷的服裝,為了區別,只是他們每個隊伍的頭巾顏色不同。

    每個人手裡都騎著馬,手裡拿了長桿子用來抽打馬球。

    一聲鑼響,混戰開始。

    馬球只有那小小的一個,由於使用五彩絲線繡成,在陽光下,顯得很是光亮美麗。

    場地裡的人們揮舞著長桿,奮力爭搶綵球。

    沒一會,就有人被人搶了位置,墜落馬下。

    那一隊人馬都立即撤出比賽。

    沒有人不滿,沒有人抱怨,沒有人用長桿互相攻擊。

    每個隊的首領漂亮的擊打著馬球,讓它高高的飛起,引起圍觀的人大聲驚呼,然後再落向遠處。

    所有人縱馬再去搶。

    在哪個隊伍裡停留的時間最長,就算哪個隊伍技術好。

    這一場比賽不能說是比賽,真真是表演賽。

    每個能接觸到馬球的人都變換著姿勢抽打它,讓自己精湛的馬技表現出來。

    娜拉低聲對雲悠道:「這馬球是展現男人的盛會,那些貴族的公子哥都上場了,今天是他們吸引姑娘的好機會。」

    雲悠才明白,怪不得這些人這麼文明,姿勢各個都那麼花俏,前來他們現在就是在場地上展現美麗羽毛的公孔雀,那些看著的觀眾則是母孔雀,或為女兒或為自己,挑選著自己滿意的那一個。

    馬球在人群中飛舞著,圍觀的觀眾則隨著馬球的起落發出陣陣驚呼。

    有的喊著自己認識的人的名字,大聲稱讚著。

    場面十分的火熱。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大多數的隊伍都被淘汰了,只剩下了三隻隊伍,依舊角逐著,其中就有鄂爾泰這一族的馬隊。

    另兩隊據娜拉說一支是拓跋佐部落的,還有一支是也是草原上有名的部落的。

    凌空坐在看台上,鄂爾泰和他親切的說著話,指著下面的人評論著。也有其他的草原貴族向凌空伸出了大拇指。

    娜拉歡喜的告訴雲悠,這個比賽,自己這個部族這是第一次堅持了這麼久。

    雲悠才知道為何凌空坐在那裡那麼被重視,原來作為教官的他臉上很有光彩。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支隊伍和拓跋佐的隊伍竟然同時落馬了,只剩下娜拉這一族的人歡呼著,興奮著。

    圍觀的人紛紛把綵帶拋向了勝利者,看台上爆發出驚呼聲。

    鄂爾泰給了凌空一個大大的擁抱。

    接著,那些勝利的人也衝上了看台,擁抱凌空。

    一時間,凌空成了人們的焦點。

    娜拉和跟著很多的人一樣歡呼著,十分興奮。

    雲悠也是,這個結果雲悠完全沒想到,也許是錯覺,雲悠感覺凌空朝自己投來歡喜的一瞥。那瞬間,雲悠的心臟差點停掉。電光火石間,四目相對,感到那一眼竟包含著無比的深情。

    雲悠甩甩頭,一定是幻覺。

    然後,凌空便被那些草原人簇擁著去領獎了。

    冷海他們雖然有些不適應,也未加阻攔。

    娜拉歡喜的拉著雲悠的胳臂道:「姐姐,這是我們第一次得這個獎呢!」滿眼激動。

    看著四周人的狂喜,雲悠可以確定,娜拉說的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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