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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愛情總是讓人傷 第107章 端木雨發瘋了 文 / 我是雲心

    凌言真的喊了晴翠去弄甜品,然後回身,又坐在了雲悠的對面,雲悠溫柔的看著面前絕色的男子。

    見他今天一身標準的朝服,整個人神采飛揚,雙眸中閃爍著,自己很少見到的神采。

    雲悠的心裡一動,原來,每個男子都有自己的夢想,那夢想絕不僅僅是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

    雲悠迷濛的一笑,溫柔道:「王爺今天與往天不同呢。」

    凌言展顏一笑,露出一排貝齒道:「是不是感覺今天的我格外的風姿綽約,分外迷人?」

    說著,凌言還刻意給雲悠拋了個媚眼。

    雲悠被逗笑了,但是,隱隱的,雲悠感覺凌言不同了。

    他和自己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不一樣了……

    凌言一直和雲悠待到天快黑了才匆匆離去,據晴翠說,他又出府去了。

    雲悠看著凌言給自己解悶帶來的古琴,歎息了一聲。款款來到了床前,對著外面的漆黑的夜空,惆悵頓生。

    凌空要大婚了。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那個男人昨夜還深情的吻著自己,呼喚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今天他卻要大婚了。

    他要娶的不是等了他多年的水雲悠,也不是那個被誤認的自己,竟然是楚蝶舞,那個利用自己勾引了他的楚蝶舞。

    想到這裡,雲悠的眼眶濕潤了。怪不得,楚相對待自己的態度那樣的與眾不同。

    看到自己就像看到了珍寶,原來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打算。

    用自己勾引酒醉的凌空然後讓他的女兒去調包!

    想到這裡,雲悠的眼淚滴落了下來,滿心的悔恨。

    凌空娶誰自己不會妒忌或是羨慕,但是為何這出鬧劇裡要有自己的身影?

    這時,晴翠走了進來,看到雲悠哭了,急道:「小姐,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雲悠聽了忙擦了眼淚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想念彩藍了。我們離開她好久了。」

    晴翠聽了釋然道:「那何苦要落淚,和主人說了,派人去接便是了。」

    雲悠卻歎息道:「不必了,也許,該是我們回去才是。」

    晴翠詫異的看了一眼雲悠。

    雲悠轉身,掩飾了自己的不安道:「王爺有王爺要做的事情,我們本不該來。」

    晴翠聽了也面有陰沉的開口道:「我問過侍衛,昨晚,主人也在相府,是主人和那個凌空還有相爺在一起飲酒。」

    雲悠聽了,心裡煞那間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凌言說的事。

    他說他設的局,難道,昨晚的事情是他和楚相設計好的陷害凌空和楚蝶舞上床?

    雲悠快速的想著,馬上否定了,不對,明明楚蝶舞是有準備的,她是事先知道的。

    那難道只有凌空是不知道的?他被凌言和楚相和楚蝶舞聯手算計了?

    雲悠回想起昨夜凌空的春情大發,不顧自己的反抗撕碎了自己的外衫。

    又想起二人初見的情形,那時候的他即使被端木雨下了**依然保持了清醒。

    雲悠猛的明白了一件事,昨晚,凌空不止是醉了,還被人下了**。

    所以,那時候的他才那麼不理智,不顧自己的反抗和哀求,依然索取。

    雲悠在心裡淒苦的喊道:凌言,凌言,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得我清白不保?!

    想要這裡,雲悠的身體微微顫抖,一種徹骨的傷痛湧上來,包圍了雲悠。

    晴翠見了,嚇了一跳,忙過來抱住了雲悠道:「你怎麼了?快點躺倒床上去。」

    雲悠的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

    晴翠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何這幅摸樣?」

    雲悠被晴翠扶著躺在了床上,眼淚撲簌簌落下,卻一句話也不說不出,只是搖頭。

    晴翠的脾氣火爆,急的一掌劈了一邊的一把椅子。

    雲悠見了,才開口道:「沒事了,你去睡吧。」說著,擦了眼淚說著,轉身朝裡面躺了。

    晴翠,心裡滿是著急,但是無法,只得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走了出去。

    很快,雲悠聽到了院子裡傳來了晴翠練劍的聲音。

    雲悠的眼淚再次滑落,能不告訴晴翠,就不告訴她吧,以她極冷極熱的性子,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

    這晚,其實凌言又去了相府,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邀約凌空,而是獨自前往,今晚,他要和楚相慶功,順便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麼做!

    後宮,端木雨的寢宮裡,地上已經狼藉一片。

    端木雨正在摔著,宮女剛剛端上來的一碗甜品。

    「啪」的一聲,精緻的玉碗摔在地上,變成了碎片。

    門口跪著的一排宮女,包括柳五子都心疼的微微側目。

    端木雨已經發了一天的脾氣了,連晚膳也不曾用。

    此刻,摔了玉碗,實在累了,才坐在了大大的鳳床上喘息著。

    寢宮裡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氣。

    今天,自從聽了柳五子的匯報後,端木雨忽然變的像瘋了一般,先是說茶水不可口,暴打了侍茶的宮女。

    然後午膳時說湯太淡了,直接下令把御膳房的管事暴打了二十大板。

    再然後,已經寢宮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了今天太后娘娘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已經沒有人再敢到端木雨面前來。

    但是,午後茶點的時候還是來了。

    宮女們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連御膳房送茶點的太監也站在階前抖的像落葉一般。

    但是,不管每個人怎麼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端木雨想要發脾氣,沒人攔得住。

    這一次,理由很簡單。

    桂花糕太甜了!

    柳五子一咧嘴,馬上高聲道:「來人,傳旨,把做桂花糕的御廚打上十板子。」

    端木雨卻氣憤道:「這等廢物,留著無用,逐出宮去。」

    傳旨的裂了嘴,馬上下去傳了。

    不管御膳房裡的人怎麼覺得委屈,端木雨就是這樣一路挑著毛病,到了晚間。

    連聽說端木雨身子不舒服前來探望的小皇帝都被擋在了門外。

    柳五子低聲勸道:「太后現在正在火頭上,皇上還是明個再來吧。」

    凌傲龍深知自己的母后發起了脾氣,連自己也是不理睬的,只好歎息了一聲,搖頭離去了。

    柳五子擋回了小皇帝,也是心驚膽顫的進到了裡面。

    裡面,晚膳已經涼了。端木雨冷著一張臉坐在那裡,沒有吃上一口的意思。

    然後卻突然站起身來,一腳揣翻了桌子。

    那一桌珍饈美味,就那樣傾灑了一地。

    許多的太監嚇的湧進來,收拾殘局。

    端木雨則是回了內室,開始屁啦帕拉的砸東西,直到了現在。

    現在,夜色闌珊,端木雨的心裡的怒火不見減少,反而更多。

    柳五子見端木雨頹廢的坐在那裡,忙無聲的揮了揮手,示意跪著的宮女收拾殘局,以免紮了端木雨的腳。

    一群人無聲而急切的忙碌著。

    很快,地面收拾乾淨,光潔如新。

    各處被砸的古董架子上空了,柳五子心疼的望了望,估計這一天,砸了一萬兩銀子也不止了。

    不由自主的砸了咂舌。

    哪知,這個聲音一下子被端木雨聽到了,立即瞪了眼睛,看向柳五子道:「那是什麼聲音?」

    然後眼睛一立,對著其他的宮女、太監一揮手道:「都出去。」

    只剩柳五子一個人哆哆嗦嗦的跪在了那裡。

    端木雨等著眾人都出去了,便站起身來。

    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柳五子。

    柳五子跪在那裡,渾身篩糠似的抖著。

    眼看著端木雨越走越近,終於忍不住,馬上向端木雨磕頭道:「太后饒命啊!太后饒命啊!奴才還想一直伺候太后呢。」

    端木雨卻什麼也沒說,抬腳就踢向了柳五子。

    柳五子被踢得倒在了一邊。

    端木雨則是滿臉憤怒的追過去,用力的朝柳五子的胸口踏下去。

    邊踩邊道:「從長計議是不是?不能著急是不是?現在怎麼辦?王爺馬上就要大婚了!」

    端木雨恨恨的說著,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腿上也無力起來,改踩為踢道:「你說,現在要哀家怎麼辦?那個小賤人已經佔據了王爺的心。哀家要怎麼奪回來。」

    柳五子被端木雨沒頭沒臉的踢著,已經鼻青臉腫,鼻子還流了鼻血,根本無暇回答端木雨的牢騷,只是忍不住陣陣哀號。

    踢了許久,端木雨真的累了,頹廢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無聲的流著眼淚。

    柳五子哀嚎著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從袖子裡抽出了手帕堵了流著鼻血的鼻孔。

    然後,馬上規規矩矩的跪在了端木雨的腳前磕頭道:「謝太后不殺之恩。」

    端木雨看也不看柳五子一眼道:「滾吧,外面守夜去。」

    柳五子堵了鼻孔說話費力,只得悶悶的答了一聲:「是。」

    然後費力的爬起,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偌大的寢宮裡,只剩了端木雨一人,滿面淚痕、目光呆滯。

    只有一個聲音在端木雨的耳邊迴盪:「攝政王月內就要大婚了!攝政王月內就要大婚了!攝政王月內就要大婚了!……」

    端木雨痛苦的用手抱了頭,身子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低聲哀嚎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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