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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水中月,鏡中花,我是我不是她 第82章 讓人驚訝的酒宴 文 / 我是雲心

    這場凌亂的宴席進行到很晚,幾乎每個人都表演過自己的特長了,除了楚蝶舞。

    不知為什麼,只要她想站起來,就會腿一麻不能動,然後能動的時侯已經被比人搶了先,自己又沒搶到先機。

    楚蝶舞懊惱到不行,但是無法,就這樣在滿心的懊惱中宴席結束了。

    讓楚蝶舞不耐的是對面的幾個公子都對楚蝶舞做了留戀的一瞥,然後面色通紅的走到楚蝶舞的面前,說一句:「楚小姐,在下是某某某。」

    然後才不捨的離去。

    楚蝶舞根本無心理會這幾個人,只是出於禮貌,點點頭示意。

    但是,楚蝶舞還是從其他幾位閨秀的目光中看到了妒意。

    楚蝶舞十分鬱悶,自己喜歡的又不是他們,為什麼要自己因為他們被仇視啊?

    本能的回頭看向凌空,見他正在和凌言說話。

    沒有注意到幾位公子和自己搭訕,心裡才略微安慰了一些。

    很快的,幾位公子都走了,連幾位閨秀也走了,本來楚蝶舞也想走的,但是凌言隨口的一句:「蝶舞,你晚些走,本王還有事找你。」

    楚蝶舞只得留了下來。

    凌空看了看楚蝶舞目光深深的笑了,然後也離席告辭了。

    楚蝶舞被凌空的一眼看得滿面通紅。

    凌言見凌空也走了,便遣開了春花,屏退了下人,屋子裡只剩了二人相對。

    楚蝶舞忽然間有些緊張,自己的心意已決,不想嫁給凌言,他會不會強要了自己啊?

    這樣想著,楚蝶舞的心裡就開始忐忑不安。

    凌言卻微笑著端了酒杯斜斜的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楚蝶舞的身邊。

    楚蝶舞見了越發的緊張。

    凌言笑著給楚蝶舞斟滿了一杯酒道:「蝶舞,你我一見如故,乾杯。」

    說著,自己和桌子上的那個杯子碰了就自己滿飲了,還把空酒杯給楚蝶舞看了看。()

    楚蝶舞雖然滿心的不願,但迫於身份,也不得不端起酒杯滿飲了那杯酒。

    辛辣的液體流進了喉嚨,楚蝶舞被嗆得直咳嗽。

    凌言哈哈笑了,忽然邪魅的盯頂著楚蝶舞道:「舞兒,你是不是喜歡本王?」

    說著,一張被酒力拱紅的面龐便湊了過來。

    楚蝶舞看著凌言那近在咫尺的俊面,一下子大腦空白、手腳冰涼。

    他要幹什麼?現在夜色正濃,難道他真的要強上自己?

    凌言盯著楚蝶舞的面龐卻忽然停了下來,低聲呢喃道:「舞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發白?你是不是很冷?」

    說著,就伸出了手臂,朝楚蝶舞的肩膀環了過來。

    楚蝶舞本能的一聲尖叫,就用力的去推凌言靠近自己的身體。

    凌言故意用力的去向楚蝶舞靠。

    楚蝶舞則是堅持的拒絕著凌言。

    其實,爭執只是那麼一瞬,凌言便滿眼深意的笑著收回了手臂。

    楚蝶舞以為凌言生氣了,馬上起身跪在了凌言的面前,磕頭道:「王爺贖罪,民女愚鈍,伺候不好王爺,請王爺放過民女。」

    楚蝶舞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聲音也開始嘶啞,此時的她真怕凌言借了酒力一下子撲過來,對自己如何。

    要知道,自己即便反抗也會無濟於事,那自己的關於幸福的夢想,自己對於凌空的喜愛,都在瞬間變得毫無意義。

    等了半天,凌言也沒有撲過來,相反,男子的腳步聲響起,朝上面而去。

    楚蝶舞緊張的抬起頭觀看,才發現凌言已經回到了他的座位坐好了,面色無波,行為端正,儼然和剛才不是同一個人。

    楚蝶舞驚訝了一下,凌言卻根本沒有再看楚蝶舞,出聲道:「說,你不喜歡本王,你心裡藏著誰?」

    他的聲音冰冷的,不包含任何感情。

    楚蝶舞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自己要是說自己心裡沒有別人,凌言定會強佔了自己。

    自己要是說自己心裡有別人,凌言自會問那個人是誰?

    楚蝶舞吶吶了半晌,沒有回答。

    凌言卻冷哼了一聲道:「據實回答,恕你無罪。要是欺瞞,你大可以等著本王的花轎上門,抬你來做我不受寵的小妾。」

    說著,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盡喝了。

    楚蝶舞跪在那裡,心潮起伏。

    看著面前長相如玉的男人,沒錯,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於相貌才華配自己都綽綽有餘,但是,但是,在自己看了攝政王凌空一眼後,心裡便再裝不下任何的男人。

    楚蝶舞想了又想,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高傲的對凌言道:「民女心裡喜歡上了攝政王,雖然對兩位王爺都大不敬,但民女心意已決,不容更改。今生只想嫁與攝政王凌空為妃!」

    說著,楚蝶舞抱著一死的決心狠狠的瞪著凌言。

    凌言聽了,抬起頭看著楚蝶舞,忽然,瞇了眼睛,低聲道:「你可知這是癡心妄想?攝政王的心裡只有故去的水小姐,根本不可能再裝下旁人。」

    楚蝶舞聽了,也想起曾經聽過的那些傳說。

    眼眶濕潤了道:「縱使王爺視我如無物,蝶舞心意已決。」

    說著,望著凌言低沉了聲音說道:「還請王爺成全蝶舞的一片真心。」

    凌言聽了哈哈大笑,手裡拿了銀筷敲擊著桌面道:「這件事,你可以再想想,本王也可以等。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攝政王絕不會答應娶你,即便是你當丞相的爹爹親自去提親,他也不會娶你。」

    說著,凌言不理會驚得目瞪口呆的楚蝶舞,扔了手中的銀筷,高喊道:「來人,送楚小姐回府!」

    楚蝶舞怔怔的站在那裡,驚訝又憤怒的看著凌言。

    既沒有想到凌言會說那樣直接的話,也沒有想到凌言會這樣輕易的放過自己。

    但很快便來了侍女把楚蝶舞請了出去。

    楚蝶舞就那樣懷著驚訝又複雜的想法離開了。

    凌言看著空寂的景觀閣,高聲道:「把東西都撤了吧,只給本王留下一張琴。」

    馬上,下人們應了,動作麻利的把東西都撤了下去,只在凌言的面前擺了一張琴。

    凌言看著空寂的房間,凝神靜氣,拂起琴來。

    琴聲渺渺,凌言揮了一下袖子,整個屋子都黑了下來。

    凌言把燭火都熄滅了。

    黑暗中,凌言滿臉的落寞,當然不是為了楚蝶舞對自己的拒絕,那只是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要是楚蝶舞不拒絕,可能凌言還要找別的合適人選。

    她的倔強和拒絕,更讓凌言覺得自己選對了人選。

    但是,面對喧嘩的酒宴,凌言卻覺得內心十分的孤單,春花只是自己擺樣子用來疏遠楚蝶舞的,自己的心裡從來真正的只裝了一個人,那個質樸單純的雲悠。

    是啊,就是那個女孩,簡單乾淨的心思,玻璃一樣透明的心靈,愛也真恨也真。

    琴聲中,凌言彷彿看到了雲悠歡喜的笑臉,身旁還亂跑著彩藍凌亂的形象。

    凌言不由自主的笑了,輕歎一聲,心裡暗道:自己的計劃要進行到何時?要到什麼時候自己才能重新和雲悠過上簡單快樂的日子?

    山腳下的小院裡,此刻也有人撫琴,不過,這個琴聲可不能和凌言的相比,這個琴聲亂糟糟的,弄得在一邊湊熱鬧的彩藍也皺了眉。

    聽了一會,哈欠連天道:「妹妹,彩藍先去睡了。」

    然後便晃晃悠悠的拉了晴翠去睡覺。

    晴翠冷冷的,但似乎十分滿意彩藍對雲悠琴聲的不滿。

    搖頭輕聲道:「還好,王爺不在,不然聽了這個琴聲不知道會不會長皺紋。」

    說著,還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

    雲悠朝晴翠和彩藍的背影無奈的一瞪眼,但即刻恢復原樣,然後繼續著自己不著邊際的演奏。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雲悠就是格外的想念凌言。

    格外的感覺孤單,同時,雲悠起了別的心思,自己可不可以去都城去找凌言?

    他在那裡是一定的,只是,為何不帶了自己一同回去?自己又可不可以去找他?

    雲悠不覺得自己的琴聲呱燥,只是寄托了自己的哀傷和想念,看著月空,胡思亂想。

    一樣的月亮下,照著不一樣的人,想著不一樣的心思。

    此刻的端木雨也坐在月下撫琴。

    只是,她選擇的地點不是自己的寢宮,也不是小皇帝的寢宮,而是選擇了威武殿。

    那個她暗藏了心思的地方。

    威武殿裡,端木雨刻意讓人少點了燈籠,顯得殿裡朦朦朧朧的。

    她坐在殿前,面前擺了瑤琴,一邊點了熏香,屏退了殿裡的所有人,獨自在那裡撫琴。

    今天的她沒有穿太后的鳳冠、鳳袍,而是做了舊日的打扮,一身待嫁女子的清新裝束。

    那時候,男未婚、女未嫁,在凌空的府裡自己就是這樣的打扮,顯得自己明眸皓齒,巧笑嫣然。

    今晚是柳五子,獻的連環計的第一步。

    讓凌空思念舊人,然後好讓凌空看到端木雨就像看到了自己的過去,產生一種錯位的依賴。

    端木雨聽了覺得這個計謀是十分的高超。

    便欣然同意,知道今晚凌空過了凌言的府裡去赴宴,便在這裡計算著時辰,等著凌空回來。

    皓月當空,萬籟俱寂,唯有蟲鳴鳥啼和自己形如流水的琴音。

    端木雨有信心,今晚的凌空一定會被自己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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