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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水中月,鏡中花,我是我不是她 第73章 曾經的恩怨 文 / 我是雲心

    雲悠看著自己的成果就要大功告成了,高興的嘿嘿直笑。

    凌言看著面前的雲悠只覺得雲悠的世界真是簡單又美好。這時候,忽然遠處想起了尖銳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凌言聽得真真切切。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朝遠處同樣警覺的晴翠使了個眼色。

    晴翠馬上抽身朝外面而去,在一個牆角下,縱身上了牆頭,朝外面而去。

    因為院子大,雲悠和彩藍各自忙著,沒有人在意。

    雲悠手裡的山雞已經散發出了誘人的香氣,便開心的拿出了準備好的器皿,拿過小刀割下了一個雞腿給了凌言,凌言搖搖頭,但還是無奈的接了。

    想他堂堂文王,從沒有這麼沒有形象過,但是為了雲悠高興,還是接過去了放在唇邊咬了一口。

    焦糊的香味在唇齒間散開,凌言不由得驚訝道:「原來這個這樣吃也很美味。」

    雲悠得意洋洋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吃法了,怎麼會不好吃!」

    說著,大聲喊了彩藍過來,也給了彩藍一個雞腿。

    彩藍可沒那麼斯文,拿過去就是一大口,馬上嘖嘖說道:「真香啊!」

    雲悠看著彩藍笑了,自己扯下一個雞翅吃起來,順手翻烤著餘下的部分。

    凌言一邊慢慢品嚐著面前的美味,一邊斜了眼睛去看晴翠消失的方向。

    見過了一會晴翠果然回來了,但卻是匆匆的身影,示意自己過去。

    心裡一緊,莫非出了什麼事?

    忙笑道:「我去那邊摘兩朵花給彩藍玩。」

    雲悠忙著刷油,無暇回頭,道:「去吧,去吧。」

    凌言放下了食物,去了晴翠那邊。

    晴翠站在牆邊,臉上有些憂慮。

    見凌言過去了,低聲道:「主子,不好了,都城傳來消息,真正的水雲悠的屍體找到了。」

    凌言皺眉道:「又不是我們殺的,有什麼不好的?」

    晴翠忙道:「可是,有人指證說見過雲小姐和死去的那個水雲悠在一起出現過,似乎說是,雲小姐殺了水小姐。所以現在各處都在張貼榜文,緝拿雲小姐呢。」

    凌言聽了,面色一沉,道:「真有人這麼說?那雲悠不是有危險嗎?」

    晴翠點點頭。

    凌言又道:「凌空如何?是他下的旨意嗎?」

    晴翠忙搖頭道:「不是,這個旨意是太后下的。攝政王病了,現在搬到了後宮養傷。」

    「在後宮養傷?」凌言冷哼了一聲道:「恐怕不是養傷吧。」

    說著,沉了面色就要走開。

    見凌言要走開,晴翠馬上道:「主人,會不會真是雲小姐殺了水小姐啊?主人和雲小姐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凌言聽了瞪了一眼晴翠道:「糊塗,做你的事情去,不用擔心我。」

    說著,生氣的離開了。

    走到一邊,真的摘了兩朵花給彩藍拿了過去。

    晴翠看了凌言一眼,眼中閃過不快,但還是跟了過去。

    雲悠見凌言回來了,晴翠也跟了過來,開心的也撕了一個雞翅給晴翠。

    晴翠冷冷的不想接,被凌言瞪了一眼,只得接了過去,走開到一邊去吃了。

    雲悠知道晴翠脾氣怪異,也不計較。

    見凌言真的摘了兩朵花給彩藍,心裡溫暖,對凌言道:「感覺我們越來越像一家人了。」

    凌言聽了心裡剛才的不快瞬間消融,笑著拿起了雞腿接著吃道:「真希望我們能真的變成一家人。」

    雲悠聽了臉色一紅,看了看凌言,沒有說話。

    凌言卻面色暗昧不明。

    其實,凌言心裡有自己的打算,想要跟雲悠成為一家人,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有些障礙必須剷除!

    夜色籠罩著這個山腳下的院落。

    院子裡靜靜的,彩藍睡了,雲悠睡了,連晴翠練了一會武藝也睡了。()只有凌言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只好悄悄的起身,穿好了衣衫,來到了外面,看著晴朗的夜空,點點星星,凌言的心中滿是愁緒。

    眼前彷彿又閃現出當年的情景。

    那是凌言的母妃還在世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凌言還小,比現在的小皇帝大不了多少。

    一天晚上,凌言過去自己母妃的寢宮去請安。

    正好當時的太祖皇帝也在,帝妃二人歡樂和諧,太祖皇帝問了小凌言幾個問題,小凌言都回答的極好。太祖皇帝非常滿意,又見小凌言長的粉雕玉琢,便隨口道:「此子可堪重任。」只是一句話,帝妃二人也沒有再深說什麼,但這句話卻傳到了當時的皇后那裡去。

    沒過多久,宮裡便發生了一件大事。凌言的母妃被人發現和侍衛睡在一起。

    那真是震動整個後宮的大事。最然太祖皇帝極力封鎖消息,還是有少數的大臣知道了。

    要求立即處死凌言的母妃。

    那幾天宮裡面真是壓抑到了極點。太祖皇帝動不動就殺人。

    也不肯見凌言的母妃。

    直到凌言的母妃絕望的服毒自殺。

    太祖皇帝才匆匆的趕到,摘了朵白色的月季花放在了凌言母妃的手裡。二人眼神脈脈含情,卻無法再溝通。那樣一位絕色美女就死在了太祖皇帝的懷裡。

    待小凌言趕到時,他的母妃已經嚥氣。

    只有那朵月季花依然鮮艷。

    那一天,漫天飛雪,大地也披上了白色。

    凌言想到這裡,已經滿臉是淚。

    自己那時候太小,太弱,不能保護自己的母妃。

    其實自己心裡清楚的很,自己的母妃心裡只有太祖皇帝,怎麼會和別的男人通姦。明明就是當時的皇后怕自己繼承皇位,而陷害自己的母妃,然後再離間自己和太祖皇帝。

    事實上,她就是那麼做的,後來的落水就是證明。

    凌言想著淚水模糊了眼眶。

    太祖皇帝由於太過思念凌言的母妃,不久也病故了。

    宮裡真的成了那個狠毒女人的天下,也許是先帝軟弱聽話,他便繼位了。

    凌言想到這裡,冷哼了一聲。

    自己的幸福只在太祖皇帝的那句話開始,便沒有了。

    皇后那一脈欠自己太多。

    如今,自己喜歡悠兒,悠兒也喜歡自己,卻連堂堂正正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那個端木雨又下令要緝拿悠兒,太過分了!

    凌言想著,心裡怒火中燒,不為了別的,只為了自己該得的東西總是被人奪走,自己的幸福總是被人粉碎。

    鋼牙暗咬,凌言決定,復仇!

    為了曾經那刻骨的仇恨,為了自己能正大光明的和雲悠在一起,復仇!

    凌言把手放在唇邊,吹響了一種奇怪而尖銳的口哨。

    聲音綿長,傳了很遠。

    然後,凌言轉身進房,片刻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了一身黑衣,臉上帶了陰狠的獠牙面具。

    縱身朝外面而去。

    遠處的山腳下,一座很小的廟宇邊上,聚集了很多的黑衣人。

    他們個個跪在那裡,毫無聲息,就好像死人一般。

    戴著獠牙面具的凌言很快就飛身到了眾人的面前。

    只是,凌言飛到一棵樹上沒有下來。

    只是啞了聲音道:「都來了嗎?」

    那些黑衣人齊聲道:「是,主人。」

    凌言冷冷的看著下面跪著的幾十人。

    接著道:「傳話都城,徹查水雲悠的死因和參與者,要找到確切的人證物證。」

    那些人聽了,立即回答:「屬下遵從。」

    凌言又道:「從明日起,本座會離開這裡,你們要聽從小統領的調遣,不得有半點違抗,否則,從嚴處罰。」

    那些人忙俯首叩頭,道:「屬下遵命。」

    凌言說完了飛身離開。

    下面的人跪了半天才陸續離開。

    小院裡,凌言換回了自己的一襲白衣,散了頭髮,腳步輕輕的進了雲悠的房間。

    滿屋子的精巧桌椅,顯示著主人對這間房屋的偏愛。

    凌言神情複雜的來到了雲悠的床前,伸手撩開了繡帳。

    只見雲悠穿著白色的褻衣褻褲睡得正酣,小嘴吧嗒著,似乎在回味白天那只烤山雞的味道。

    凌言見了不由得輕笑。伸手給雲悠蓋了薄被,可能是動作太大,反倒驚醒了睡夢中雲悠。

    雲悠張眼看到了凌言的面孔,雖然驚愣了一下,但是還是笑了。

    馬上坐了起來,輕聲道:「你怎麼還沒睡?」

    其實,在這之前,也發生過夜裡凌言睡不著跑到雲悠的床前傻坐的情形,所以雲悠也沒過分的驚訝。

    凌言淡淡一笑,坐在了雲悠的身邊,伸出大手把雲悠的小手輕輕握在手裡道:「相見時難別亦難,自從本王認識了你,就只想每日和你面對了。」

    雲悠聽的迷迷糊糊道:「你想要去哪裡嗎?」

    凌言歎息了一聲,卻所問非所答的回答道:「你說,你不是水雲悠,那你可曾見過水雲悠,你的老家又是哪裡?可能帶我去看一看?」

    雲悠聽了,眸光一下子黯淡道:「我真的沒有見過水雲悠,我只在攝政王府裡見過她的畫像,似乎和我長的很像。」

    說著,雲悠也歎息道:「至於我從哪裡來,我說不清楚,只能說那是一個和這裡完全沒有關係的世界,而且我也回不去了。更不可能帶你同去。」

    雲悠說完了,看著凌言迷濛的眼神,心裡難過又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凌言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和你同來的還有別人嗎?」

    雲悠搖搖頭道:「我記得我來到這裡時只有我自己,直接就到了皇太后的寢宮,就見到了凌空了。」

    凌言面色一沉道:「凌空怎麼會在端木雨的寢宮?他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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