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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水中月,鏡中花,我是我不是她 第67章 悠兒,你去了哪裡? 文 / 我是雲心

    夜色黑黑的,讓人感到絕望,凌空獨自對著庭院飲著酒,臉上毫無表情。

    悠兒失蹤了,彩藍也再沒有尋到。

    雖然,宮裡傳說,悠兒化作妖孽逃走了,但是自己根本不信。

    即便她這次回來出現的有些蹊蹺,即便她的表現和舉止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自己依然不能相信她是妖孽。

    悠兒,你在哪裡?為什麼彩藍也找不到了?

    凌空舉著酒杯對著天空中的月亮惆悵。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自遠處施展輕功飛了過來,落在了凌空的面前。

    躬身單膝跪地道:「回稟王爺,屬下帶人搜遍了附近百餘里,沒有發現水小姐的蹤影。」

    凌空的目光陰鬱,低聲道:「冷海,再去找。」

    那個人馬上低聲答:「是」,然後再次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凌空看著黑衣人消失的背影,心情變得極差,仰頭把一杯酒都灌進了肚裡。

    後宮,皇太后的寢宮裡,柳五子正在給換了寢衣的端木雨捏肩。

    端木雨懶懶的,打著哈欠,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柳五子的匯報。

    柳五子道:「太后,皇上就是孝順,這不剛才奴才跟皇上說娘娘有點受寒了,皇上馬上就吵著讓給太后傳御醫呢。」

    端木雨隨意道:「傲龍是個好皇兒,哀家早就知道了。」

    柳五子又道:「太后,這後宮裡的人都說,太后娘娘的肌膚保養的好,就好比那鮮嫩的花朵,常開不敗。」

    端木雨哼了哼,根本沒有理睬柳五子。

    柳五子見自己的話題引不起端木雨的興趣,忙換了個話頭。

    低聲道:「太后,您說那個賤人真的變作妖孽飛走了嗎?」

    果然,端木雨對於這個話題是敏感的,聽了立即精神道:「快說,最近有沒有那個賤人的蹤跡,這件事過去也有些日子了。」

    柳五子笑了一下,賣了個關子。

    端木雨立即道:「明明就是個人,誰信她會化作妖孽啊,那明明就是他的同黨放的障眼法。說她是妖孽,是我們買通了淨空才那麼說的,哪有那麼回事。」

    說著,端木雨瞪了柳五子一眼。

    柳五子面帶笑意道:「奴才也是這麼想啊,可是外面的那些俗人可就真有的信了。」

    端木雨滿面不甘道:「可惜,讓那個賤人跑了,要不這次就可以一次徹底解決問題了。」

    柳五子轉了下眼睛,忽然奸笑道:「誰說,她跑了這事就完了,奴才有辦法,讓她現原形。」

    端木雨驚訝道:「什麼辦法?快說!」

    柳五子目中露出了狡詐的目光道:「娘娘,您說,你擔心的是什麼?是不是擔心,她哪天會再次出現在攝政王的面前,擾了攝政王平靜的心神?」

    端木雨皺眉道:「那當然,王爺心裡沒了她,才有可能……」說到這裡,端木雨有些害羞,沒有說下去。

    柳五子奸笑道:「您想啊,王爺想著她,是把她當做水小姐,要是王爺知道水小姐已經死了,那王爺他還會心裡放不下她嗎?」

    端木雨聽了,皺起了眉頭。

    沉吟了半晌道:「這辦法行嗎?會不會引火燒身?」

    柳五子陰狠道:「栽贓嫁禍這點事,奴才我最在行了。這樣一來,就是那個賤人再出現在王爺面前,王爺也只有恨她的份,絕不會再有別的心思。」

    端木雨聽了,釋然的笑了,「看來,還可以一箭雙鵰。」

    柳五子繼續給端木雨捶背道:「只要這條計策成了,太后的寢宮就不會這麼冷清了……」

    說著,柳五子曖昧的笑著。

    端木雨也滿眼得意之色的點了點頭。

    ……

    彩藍的傷好的很快,而且也沒落下什麼後遺症,只是,好了的彩藍開始膽小起來,總是粘著雲悠,也很少走出小院的門了。

    雲悠倒是不介意彩藍跟著自己,只是凌言看著彩藍,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時光如梭,很快便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凌言常常不在房裡,不知道去了哪裡,雲悠問他他也不回答。

    只是雲悠恍惚覺得凌言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似乎還和自己有些關係,因為他的笑容有些神秘,也有些興奮。

    這天,不知道為什麼,天黑了彩藍卻還是不肯睡覺,在自己的房裡鬧了好久,也不肯讓雲悠離去。

    還好凌言不在房裡,雲悠也不用著急回去。

    雲悠哄著彩藍道:「姐姐,安心睡吧,妹妹陪在這裡。」

    彩藍拉了雲悠的袖子道:「彩藍不睡,有怪物,好嚇人。」

    雲悠聽了猛然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憂傷道:「姐姐乖,這個院子沒有怪物,不怕不怕。」

    彩藍則是拉著雲悠的袖子猛搖頭道:「妹妹,睡著了就有,不乖。」

    雲悠聽了詫異了一下,隨即有些哭笑不得道:「那是做夢,姐姐不怕。」

    彩藍則是臉色煞白道:「不要,不睡,不睡。」

    雲悠見了彩藍害怕的樣子,也回想起那晚的情形,也是心有餘悸,低聲道:「不怕,有王爺在,沒事的。」

    彩藍聽了,似乎有所明白,點點頭道:「那妹妹不要走,姐姐睡了。」

    雲悠眸光暗淡的點點頭,讓彩藍睡下,又給彩藍蓋好了薄被。

    彩藍大概是太累了,一會便睡著了。

    但是,雲悠的心情卻跟著不好起來。

    說是不怕,只是隔了兩層牆,怎麼不怕?

    想到這裡,雲悠歎息了一聲,輕聲道:「其實,妹妹也怕的。」

    說著,給彩藍放好了帳子,便起身想要回房。

    只是轉身間,一下子怔在那裡。

    一個男子,一身白衣,絕美如畫的站在門口。

    只是他的眼神複雜而哀傷,還含了淚光。

    雲悠怔了怔,凌言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匆忙朝外走去,到了門口,拉了凌言出來。

    到了院子裡的廊下,雲悠才朝著臉色有些發白的凌言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有聽到你的腳步聲。」

    凌言看著雲悠,滿眼的複雜,低聲道:「是不是,你真的也怕?」

    說著,他的眼神複雜。

    雲悠的眸光暗了暗,沒有馬上回答。

    凌言雙眼一閉,滿臉的懊悔。

    隨即把雲悠擁入懷中,道:「不怕,有我在這裡,沒人傷害的了你。」

    雲悠感到凌言的懷抱有些顫抖。

    心裡也酸澀起來,低聲道:「那些場景真的很嚇人。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變成了那樣?」

    凌言的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低聲道:「悠兒別問了。」

    雲悠緊緊的回擁了凌言,低聲回答:「好。」

    把頭緊緊的抵在了凌言的肩上。

    那一晚,凌言沉默著,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雲悠拉回上房,給雲悠撫琴。

    琴聲低沉,充滿了哀傷。

    雲悠悶悶的,知道凌言的心裡暗藏了許多的心事和哀傷,卻說不出口,心裡也難過著,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第二天,一大早雲悠還未起床,彩藍就跑了進來。

    她穿著白色的衣裙,挽著簡單的髮髻,手裡還拿著一束白色的月季花。

    眼睛裡滿是純真和歡喜,笑著,撩開了雲悠的帳子,推了推雲悠道:「妹妹,快起來,看我的花好看不好看?」

    雲悠懶懶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彩藍的笑臉,彩藍笑著把花遞到了雲悠的面前,呵呵道:「妹妹,你聞聞香不香?」

    雲悠笑著聞了一下,然後開心的道:「好香,是姐姐自己采的嗎?」

    彩藍吐了一下舌頭道:「不是,是那個漂亮哥哥采的,他還讓我給姐姐送進來。」

    雲悠詫異了一下,凌言竟起的這樣早?

    一時間睡意全無,起身穿好了衣服,晴翠端進了洗漱用水。

    雲悠自己洗漱,梳發。

    彩藍在一邊胡亂的幫忙,雲悠笑著,讓她去外面找哥哥玩。

    彩藍撅著嘴,猶猶豫豫的出去了。

    待雲悠自己梳洗打扮好了,走出房間,才發現院子裡凌言竟然在耐心的帶著彩藍給月季澆水。

    彩藍調皮,但她還是有些懼怕凌言的,因此,跟在凌言身後看著凌言一下一下的給花朵澆著水,但彩藍調皮,還是偷偷的把凌言的髮梢沁在水裡,弄濕了一部分。

    雲悠在門口看到了,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個彩藍,怎麼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調皮。

    忙走了出去,來到了二人身邊。

    開口道:「怎麼起的這樣早?還給這些花澆水?」

    凌言直起身,淺笑道:「因為,我要出一次遠門,可能要好久才能回來一次,所以給它們澆水免得它們想念我。」

    雲悠聽了驚訝道:「你要去哪裡?」說著眼中閃過留戀,不由得聲音低沉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對面的男子見了反而似乎心情大好道:「這個可說不好啊,也許要好久好久吧。」說著,側目看了彩藍道:「彩藍,要不要同去?」

    彩藍看了看雲悠,又看了看凌言,猶豫了半天才道:「我想去,可是我會想妹妹的。」

    說著,還親暱的在雲悠的身上蹭了蹭。

    凌言見了哈哈大笑,繼續澆花。

    雲悠見凌言半點沒有離別的傷感,不滿道:「真的要去很久嗎?」

    凌言似乎鄭重又似乎半開玩笑的說道:「這個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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