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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八十四章 情蠱 文 / 我是村姑

    賀蘭槿頭昏昏沉沉,脖頸僵硬麻木,觸手僵硬冰冷,感覺自己好似躺在堅硬的石板之上,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眸。

    眼望週遭昏暗的燈光,四周均是青灰的石壁,自己是到了哪裡?

    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來她們是想將自己囚禁起來,四處觀察石壁,既然有石門一定有機關,在牆壁之上四處摸索,良久終於找到機關。

    費力的轉動機關,身前的石門開啟,賀蘭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空曠的石室內,一股冷氣襲來,寒冰病床之上寒氣迫人。

    定睛望去,冰床之上躺著枯瘦身影,賀蘭槿漸漸靠近,眸中隱隱淚光,是父親,父親他沒有死。

    撲通一聲跪在了床榻旁,整整五年多沒有見到父親,父親竟然如此蒼老,握著父親枯瘦的手掌,淚水四溢,「父親,我是槿兒。」

    賀蘭子軒只是老淚縱橫,濁淚滾落卻是無法發出聲音,父親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定是被人點了穴道。

    伸出手為父親解開穴道,「父親!槿兒終於見到父親。」

    「槿兒,你不該來羌國,這裡很危險。」

    賀蘭槿卻是發現父親的手腳均是動彈不得,「父親,您的腳,那個毒婦竟然將父親的腳這三年來您是怎麼樣度過的?」

    「好一對情深的父女!」石門口傳來夜姬冰冷的聲音。

    魅音就站在她的身旁,兩個人均是一身紅衫,出現在石室內,那唇邊的陰冷仿若地獄的修羅一般猙獰。

    父親的悲慘都是這個毒婦害的,賀蘭槿猛然起身,衝著夜姬喝道:「夜姬,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父親當年背叛了你,這麼多年的懲罰也夠了。如果你心中有什麼怨恨就衝著我來好了,不要再折磨我父親。」

    夜姬陰沉的瞳眸冷睨著她,自不量力的蠢貨,自己都死到臨頭,還敢跟自己叫囂。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的下賤,我怎麼會放過你,你痛苦你的父親就會病痛苦百倍千倍。」

    賀蘭子軒害怕女兒激怒夜姬,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槿兒,不要管我。」

    賀蘭槿仰起頭直視著夜姬,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被抓到這裡,本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可怕。夜姬她不會因為自己少說幾句就放過自己。

    「這麼多年你的卑鄙無恥我已經領教過了,你竟然將我的丈夫綁到羌國,讓她娶了你的女兒,這樣你的女兒就能夠幸福嗎?夙夜他早晚會想起從前的事,到時候你的遭遇在你的女兒身上重蹈覆轍。」

    「下賤的野種,死到臨頭還伶牙俐齒!我會讓你嘗盡苦頭,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女兒的幸福。魅音!」

    魅音步履輕移向她靠近,手中拿著血玉笛,陰冷的眸光看著賀蘭槿,賀蘭槿謹慎的向後退著,她是知道魅音的可怕。

    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她,絕對不會不戰而降,兩人同時出手交起手來。

    魅音躲避賀蘭槿的攻擊,手中血玉笛橫斜,鬼魅的笛音響起,音符將她圍繞,如萬仞穿腦而過,賀蘭槿痛苦的抱著頭。

    笛音一直沒有停止,賀蘭子軒被笛音直接震得昏迷過去,魅音睥睨著躺在地上,被笛音折磨虛脫神智渙散的賀蘭槿,止住笛音,手中拿出一枚朱紅色的藥丸。

    這是相思子煉製的相思蠱,也就是情蠱,中蠱之人每每動情都會痛不欲生,情越深就會越痛苦。

    魅音纖長的指尖狠狠的捏住賀蘭槿的下顎,將情蠱硬生生的塞到賀蘭槿的嘴裡,伸出手直接封了賀蘭槿的內力。沒有了內力的支撐,賀蘭槿虛脫的再次暈倒在冰冷的石室中。

    另一邊,夜凝兒得知母親抓了未驚塵,擔心母親會殺人滅口,她還要弄清楚自己離開北宸最後發生了什麼?她決定再去找母親。

    卻不想殘音的手下竟然將未驚塵送了回來,只是此時的未驚塵如同失了神魂,看著未驚塵失魂的摸樣,紅拂後悔帶他見公主,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公主,未公子他好像中了失心蠱。」

    夜凝兒的心裡很亂,她只是不想失去楚汐,若不是自己自私想要隱瞞楚汐的身世,未驚塵也不會變成這般摸樣,如今想弄清楚一切都不能。

    「紅拂,你帶著他去偏殿,好生的照看他,我會想辦法為他解開蠱毒,到時候一切都明瞭了。」

    此時的楚汐,一直陷入夢境之中,身在錯落交織的宮牆內,兜兜轉轉就是無法出離。如此的走了許久,他發現自己身處一處樓閣之上,望著高聳的城樓,看著遠處城門一列列即將出城的大軍搖旗吶喊,「這裡到底是哪裡?這裡是皇宮嗎?這些人是要出征嗎?」

    眼前濃濃的薄霧籠罩皇城,耳邊傳來哀傷的塤曲,這塤曲是那樣的熟悉,循著塤曲而去漫步城下,籠罩在面前氤氳薄霧慢慢散開,眼前出現一片木槿林中。

    那枝頭火紅的木槿花看得正艷,一身衫白衫的女子在樹下吹著雅塤,可是他卻看不清她的臉,唯有心痛。

    楚汐快步奔了過去,他想看清那女子的容貌,那白衣的女子卻是不見了,耳邊徒留那哀傷的塤曲。

    「不要走!你告訴我你是誰?」

    聽到楚汐口中低低的呼喚,夜凝兒緊緊握著她的手,輕聲喚道:「楚大哥!」

    聽到凝兒的低喚,見她眼眸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凝兒,你哭了。」

    「楚大哥,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

    楚汐見她哭得傷心,楚汐伸出手為她揩拭掉眼角的淚痕,「我相信你,都是要當母親的人,怎麼還哭得像個孩子。」

    見楚汐沒有怪自己,哭得更加傷心,「楚大哥,凝兒喜歡楚大哥。」

    那奇怪的夢境已經讓他心中有所猜測,她如今懷有身孕,並不想責備她,只想聽她的真心話。

    「凝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北宸的皇帝?」

    凝兒含淚的眼眸凝望他,眉目間掙扎萬分,顫抖的咬著唇,「是!」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不是羌國人。」

    「楚大哥,你要相信我,楚大哥確係在北宸救了凝兒,楚大哥是北宸皇帝凝兒卻是昨夜才知道,當初凝兒說楚大哥是羌國人也是有苦衷的。至今凝兒都不清楚我離開北宸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楚大哥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記憶的。」

    楚汐並沒有責難她,只是楚汐伸出手拿出床頭的雅塤,還記的昏迷之前未驚塵說道的名字,細細摩挲著夙槿兩個字,「夢裡面見到的女子她叫賀蘭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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