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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章 你來做什麼 文 / 我是村姑

    烏雲遮蓋著天際,陰霾沉鬱的天空,賀蘭槿靠在窗子旁,看著窗外斜斜的細雨沿著房簷滴落。()

    綿綿的細雨如心間散不去的陰霾,散不去也撲捉不到,夙夜離開之後沒有向燕京傳來任何的消息,等著委實心焦。

    「吱呀!」

    門外瀠珠打著油傘走了進來,手上拿著掖庭剛剛命人送來漿洗過衣衫,上面還有幾本冊子,是管事嬤嬤交給她的。

    見著賀蘭槿撇著書案上厚厚的冊頁,卻是在靜靜地看著窗外細雨濛濛。放下手中的冊子,扯下一件衣衫披在了賀蘭槿的身上。

    「公主,您身子單薄,免得受了風寒。」

    賀蘭槿是見了她手上拿著冊子,如今她已經是皇后了,「將那些冊子拿來吧!」

    瀠珠將冊子遞了上去,賀蘭槿將冊子大致翻看,其中有一份是廣儲司冬衣的單子,這讓賀蘭槿想起了夙夜為她準備的那些狐裘,時間過得真快,轉眼要準備入冬的衣衫。

    宮中每年都要花費大量的金錢為宮中妃嬪們添置物,很多都是閒置從未動過,很是浪費,僅此一項便可以支付二十萬的軍隊一冬的餉銀。

    從前這些她都是不會管的,「今年妃嬪除了俸祿不便,其餘的用度減半。」

    瀠珠不解道:「公主,您如此那些後宮的女人怕是會鬧起來的。」

    「那衣衫首飾再華麗又有何用?讓各宮的管事們將宮規搬下去,有空讓她們多學些宮中禮儀。她們若是鬧,就帶著她們到沉香殿去,將那些無用的衣衫首飾拿出來,讓她們隨便撿一樣。」

    「可是那是皇上為公主置辦的。」

    「你何曾見得本宮動過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放在那裡也無用,她們得了東西自然不會鬧。」

    見賀蘭槿語氣清淡,「是!」

    賀蘭槿合上冊子,撫了撫腰身,陰雨綿綿,渾身酸脹的不舒服,這是月子裡落下的病根,不覺想到那夭折的孩子,心中更加的沉鬱。

    瀠珠上前道:「公主,奴婢扶著您躺下休憩。」

    元昊一身蓑衣站在門外,敲響門扉稟告道:「公主,屬下巡邏之時,見到有賀蘭飛來的信鴿。」

    賀蘭槿盼望賀蘭的消息已久,忙不迭的衝著門外道:「快進來吧!」

    元昊脫下蓑衣掛在門口,拿著裝有信箋的竹筒送到了賀蘭槿的面前。賀蘭槿早就盼著賀蘭的消息,若是得了勝仗,夙夜很快就會回燕京。

    將竹筒的塞子打開,裡面的是賀蘭潯寫給賀蘭槿的信箋,上面交代了夙夜與暹羅國勾結誅殺父王與兩個哥哥,若不是夙梵早已喪命,如今賀蘭危在旦夕。希望妹妹及早逃離皇宮,以保安全。

    一時間無法相信信箋上的內容,腦中轟鳴作響,信箋由手中飄落在地上。

    瀠珠見賀蘭槿神色異常,「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元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箋,「這怎麼行可能!皇上殺了賀蘭王!」

    「公主!公主!」瀠珠悲慼喚道。

    賀蘭槿無法承受愛人殺死父兄的噩耗,身子前傾,直接暈死過去。

    皇后寢宮內,宣了御醫前來,施過針也不見起色,餵進去的湯藥都溢了出來。

    賀蘭槿出事,蘇玉華親自前來探望,見榻上的賀蘭槿仿若斷了生機一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前幾日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變成這幅模樣?」

    元昊面色陰沉,將信箋遞到了蘇玉華的手中,蘇玉華得知兒子殺死了自己的岳父,身子柔弱的蘇玉華直接暈了過去,皇后寢宮內亂作一團。

    有人向太皇太后稟明,太皇太后帶著姜嬤嬤親自前來,太皇太后看著榻上氣若游絲仿若斷了生機的賀蘭槿,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大活人變成了這般摸樣。

    元昊再次將賀蘭送來的信箋遞給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震驚的看著信箋,她活了幾十年看人不會有錯,她不相信皇上勾結暹羅,那無異於與虎謀皮,最終是會吃虧的。

    「不可能!皇上是不會這麼做的!」

    賀蘭是元昊的家鄉,如今正遭受荼毒,公主又變成這般摸樣,語氣上比較強硬。

    「這信箋上的字跡確係潯王之手無誤!是不會有假的,樂顏公主當初的信箋就已經提到皇上與暹羅國合謀吞併賀蘭,公主就是不相信,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放肆!竟然對太皇太后不敬!」

    太皇太后恍然間是想起當日清婉生產當日,是送樂顏的信箋過來全當是一封普通的家信。

    此事很嚴重,難道皇上中了暹羅的陰謀,「快宣雲將軍進宮!」

    聽聞消息雲痕與清婉一併前來,皇上似乎封鎖了所有賀蘭的消息。

    突然出現的消息不明是真是假,難道榮郡王對皇上下手了,雲痕一邊集結兵力準備增援,另一邊命人去探聽消息。

    清婉看著榻上不省人事的賀蘭槿,收回搭在腕處的手。

    「清婉,皇后她如何?」

    「娘娘的脈雖然微弱,氣息尚平,應該是不願接受事實才會如此。」

    太皇太后俯身坐在床榻,衝著昏睡的賀蘭槿道:「哀家知你傷心,皇上對你用情至深,哀家相信皇上不會做出此事。在一切沒有探查清明之前,你就這樣死了,豈不是枉死。一切等皇上回朝自然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太皇太后相信賀蘭槿是能夠聽得到她的話。

    兩日後,賀蘭槿依然沒有想過來。

    夜深人靜,銀月當空,疏影橫斜,夜風吹動角宮鈴作響。

    簷一道玄色身影悄悄潛入皇后寢宮,見寢殿的燈燭是亮著的,悄悄的挑來了窗子向裡面觀望,見賀蘭槿躺在床榻上,瀠珠守在身旁不住的打著瞌睡。

    元昊看著那玄色身影鬼鬼祟祟的進了寢殿,並沒有聲張,直接命人將寢殿包圍。

    見那人挑開了窗子,厲喝道:「大殿賊人竟然敢擅闖皇后寢宮!」

    聽到元昊的厲喝聲,那玄色身影並不慌張,直接伸出手解下了臉上的面巾。

    「元昊,好久不見!」

    藉著銀月光芒,看清那人的面容,此人不是旁人,是曾經在賀蘭槿身邊帶過一段時日的二師姐紅翎。

    元昊眉目緊縮,毫不客氣道:「紅翎!你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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