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四章 相見 文 / 我是村姑
夙夜在御書房內處理著公務,命李德順將雲痕叫來,卻是聽到門外未驚塵的聲音,剛巧還向李德順提及過他。
衝著門外道:「不必通傳,且進來說話。」
未驚塵推門而入,命人將手中的木盒放到了書案之上,又命人退了出去,夙夜看著案几上的兩隻木盒很是不解。
一早上就不見他,問道:「驚塵,這木盒中又是何物?」
「皇上命屬下守著槿妃娘娘的寢宮,保護娘娘安危,昨夜三更後,沉香殿內有一詭異身影竄出,屬下便悄悄的跟了過去,見那人將一包裹丟進了翠挽湖中,包裹裡面裝的便是這盒內之物。
賀蘭槿口中說沉香殿內丟失對於她來說很重要的物件,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她肯低聲下氣的來求自己。
未驚塵解釋道:「兩隻木盒木盒中分別裝有一副銀色的面具,還有一柄金色的長劍。」
如炸雷在夙夜耳邊嗡鳴作響,銀色面具!難道是自己留給他的面具?
忙不迭的將案几上的木盒打開,泛著銀光的面具安安靜寧的躺在盒子裡。
微顫的手將面具拿在手裡,一年多來竟依然光潔如新,她如此的在乎這兩樣東西,自己好似誤會她了。
拿起面具直接奔出了御書房,他要去找她,找她問清楚,既然那麼在乎自己留下的面具,為何還要背叛誓言嫁給夙梵。
沉香殿內賀蘭槿依然沒醒過來,她的身子太虛弱了,瀠珠留在身旁照看著。
夙夜手中拿著面具直接闖進了沉香殿,元昊帶著人攔住了夙夜的去路。
皇上去而復返,手中之物便是公主一向鍾愛,昨夜遺失的面具。
「陛下!公主至今昏迷還未醒過來,御醫吩咐要靜養,還請陛下請回吧!」
夙夜神情陰鶩冷睨著元昊,身為皇上要見自己的妃子還需要看人的臉色「讓開!」
元昊就算再大膽這裡是北宸皇宮,也不敢與皇上動手,公主是他的妃子。
夙夜直接伸出手推來了寢殿的門扉,手中握著面具,想著見她腳下的步履竟然泛起了遲疑,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醜奴兒,會是何等反應?
瀠珠聽到有人推門而入,衝著屏風外喊道:「何人?」
瀠珠見到是皇帝去而復返,嚇得連忙跪地:「奴婢見過皇上!」
看著床榻上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的憔悴容顏,聲音低沉:「你出去吧!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槿來。」
屏退了瀠珠房間內就只剩下兩人,夙夜修長而白皙的指尖牽住她冰冷的素手,雙眸中說不清的情愫蔓延著。
自己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原本生死相許的兩個人見了面,竟然如同陌路。
她說她心中最愛的人是榮郡王,他不清楚在她的心中對丑奴兒的愛有幾何?
夙夜很想知道答案,時隔一年之後,再次將那副面具戴在了臉上,脫了靴子上榻,將賀蘭槿的身子扶正,他要為她為輸入真氣,穩住她失守的心脈。
真氣入體,賀蘭槿冰冷的心間融入絲絲的暖融,感覺到自己靠在溫暖的懷中,溫暖而又踏實,不禁靠的近了些。賀蘭槿夢到自己回到荊棘山上。
「別走!不要走!」
夙梵將她摟在懷中,漸漸恢復安靜。不知道她夢中出現的人是何人?或許只有身在夢中,她才會將自己當做她的依靠,而非一個讓人厭惡的人。
良久,賀蘭槿迷迷濛濛神智依然不清晰,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又人在抱著她,那種感覺很熟悉。俊秀眉宇輕顰,費力的撐起眼睫,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樣。
恍惚的睜開了眼睫,一抹玄色衣衫映入眼簾,眸光緩緩向上輕移。那熟悉的銀白色的面具,竟然沒有丟。
眸中凝結水光,難怪如此熟悉,竟是醜奴兒,原來自己的夢還沒有醒過來,他真的沒有離開。
悸動的唇兒輕顫,顫抖的手碰觸那冰冷的面具,眼中盈滿熱淚,撲到他的懷中哭得傷心。
「丑奴兒,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好狠的心,我每天都在思念你,一年了你才來看我。」
夙夜纖長的指尖穿透青絲,覆上她的香肩:「槿兒,既然如此想念我,為何還要與人定下婚約?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賀蘭槿聽著聲音異常的熟悉,肩上傳來的熱度卻是不假。
方才認認真真的打量那金黑交織的玄色衣衫,猛然抬頭卻是撞到了他尖尖的下顎,額角傳來劇痛,自己根本就不是做夢。
一把將他推開恍然大悟道:「你不是醜奴兒!你是北宸的皇帝,面具竟然真的是你偷走的。」
剛剛在懷中還一副嬌柔的模樣,轉而便變了顏色,可恨丑奴兒就在她的身旁,她竟認不出來,伸出手揭開臉上的面具。
「你好好的看看我,我就是荊棘山上的醜奴兒。」
賀蘭槿從未仔細的看過他一眼,「丑奴兒他早就死了,他是為了救我而死。他的墳塚就在荊棘山上。」
夙夜驚駭全然不知自己在她的心裡竟然是個死人?「槿兒,我沒有死,我依然活著。」
賀蘭槿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他,第一次如此細細的打量,他的身形和他的眼眸的確和丑奴兒相似。
哥哥說丑奴兒已經死了,哥哥為什麼要騙自己?
「難道你忘了,我們一起闖石陣,當時你身中蠱毒。懸崖之上你我許下生死不棄的誓言。」
他說的沒有錯,如果他真的是醜奴兒,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裝作不認識,心中生出無盡的怨恨。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我飽受相思之苦,看著我為你斷弦心傷,為你逃避侍寢說出那些違心的話。
「槿兒,你聽我解釋,新婚之夜,我想要與你說清楚,可是你說的心裡面愛的人是別人,我以為你背叛了我們曾經的約定。」
賀蘭槿原本就虛弱的身顫抖猶如篩糠:「你你竟然不相信我,我賀蘭槿若非以為你死了,斷然不會於與表哥定下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