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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章 大婚之夜 文 / 我是村姑

    景帝元年秋,北宸燕京城使領館內,午夜的燭火搖曳,昏黃如花蕊,房間裡蕭瑟寂寥,冰冷的彷彿能結出冰霜。

    賀蘭槿明日便要嫁給北宸國的皇帝,心中沒有一絲喜悅神色,手中拿著銀色面具,明日自己便嫁人了。

    忽的,夜風吹滅燭火,一道黑影閃進房間之內,賀蘭槿不禁驚叫一聲:「到底是何人?」

    「槿兒,是我夙梵!」竟是喉間緊澀。

    夙梵已經留在燕京任職,哥哥賀蘭潯自然當他說過,此次負責送親的使者正是賀蘭潯。

    兩人見面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表哥,最近可好!」

    此話說出口賀蘭槿便有些悔意,聽他的聲音,他又怎麼會好。

    暗夜中僅能夠看見那雙晶瑩瞳眸如碎金般散落,夙梵忍不住心得的那份驛動,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聲音粗嘎的猶如砂紙。

    「槿兒,如果我帶你離開,你會不會跟我走!」

    賀蘭槿既然已經答應嫁入北宸,就沒有想過要逃走:「表哥,如今已到這般田地,我若離開會害死很多人。槿兒是不會跟你走的。」

    夙梵的身子緊繃著,聲音澀啞難耐:「是因為你不喜歡我,還是真的是為了那些人?」賀蘭槿能夠清晰的感到他的聲音在顫抖。

    「不!不是你。」

    夙梵突然不想聽到任何解釋,薄涼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櫻唇,霸道的唇舌試圖撬開她的齒扉,一雙手穿透她的青絲,扶著她的後腦,另一隻手已經攀上纖細的腰肢。

    賀蘭槿整個身子僵硬的顫動,害怕的用力掙扎著:「不要,不要這樣!」

    滑膩的舌卻藉機滑向她口中,肆意的允吸著口中的芬芳,賀蘭槿被他抵在床頭卻是無法動彈,他的大手卻已經解開腰間的緞帶,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的武功不及他,驚慌失措的她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狠狠的咬了下去,一口腥鹹染紅雙唇,唇兒上吃痛,他竟是停了動作。

    「槿兒,我喜歡你,想要你變成我的女人。」

    賀蘭槿神色慌張的向門口退去:「不!你快些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賀蘭潯聽到妹妹的喊聲,直接衝了進來,將妹妹護在了身後。

    「槿兒!」

    「哥,我沒事。」

    賀蘭潯點燃了火折子,房間瞬間亮了起來,見到兩人唇兒都受了傷,賀蘭槿衣衫不整的摸樣。

    他一向都很敬重夙梵,他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橫眉冷對道:「你對槿兒的心意我知,你豈知失了貞潔的女子在後宮有多悲慘,你要害死槿兒嗎?」

    夙梵看著賀蘭潯身後略顯狼狽的賀蘭槿,他就是想讓夙夜誤會,最好將賀蘭槿打入冷宮,就可以保住清白之身。

    「對不起槿兒,是我一時忘情,紅翎她就在外面,她是母親親手**,留下來負責保護你的安危。」

    夙梵走了,那落寞的身影看著未免感到酸澀,賀蘭槿沒有怪他,或許他真的是一時的無心之過,還好沒有鑄成大錯,不過這唇上依然火辣辣灼痛。

    紅翎比自己年長兩歲,容貌生得俊秀,性子沉穩,她是姨母親手**,若論起輩分來,應算作自己的二師姐。

    紅翎見賀蘭槿腫脹的櫻唇,取了藥來塗:「公主莫要擔心,塗上藥膏明日後便會好。」

    翌日,天還沒有亮,賀蘭槿就被叫起沐浴更衣,柔順的青絲高高挽起,珠玉寶石連綴的鳳冠,披上五彩祥紋的霞帔,火紅的長裙垂地,瀠珠伺候著為她梳妝,薄薄的施了一層粉黛。

    賀蘭槿對著銅鏡,唇上的確消腫了,唇角僅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無法褪去。

    看著一身鳳冠霞帔,自己就要嫁人了,一入宮門深似海,前途一切未知,不求榮寵但求一世不必悲喜,清靜度日。

    燕京城的大街上,鞭炮齊鳴,嗩吶聲聲,二十八抬的花轎異常的華美,火紅的迎親隊伍打著旗鑼扇,整整兩條街,就算是當初皇上與皇后大婚,都沒有這般排場。

    迎親的隊伍穿過長街,直奔著燕京城的正門承天門而去,此次雖是納妃卻是給足了賀蘭國的顏面。

    夜幕低垂,一彎弦月挾著滿天星斗,淡淡的星光,處處透著柔和。

    沉香殿內,偌大的寢殿到處均是刺目的紅,透著喜慶,描龍畫風的喜燭燃得正旺。

    賀蘭槿坐在喜榻之上,頭上罩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喜帕,手中拿著銀色的面具,今夜便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忍不住淚珠兒滴落,瀠珠在一旁看著心酸,紅翎所說那個北宸國的皇帝可是個殘暴冷酷之人。

    「公主,一會兒皇上就來了,還是將那物什收了,若是毀了豈不可惜。」

    「嗯!你且收好!」瀠珠回身去了內堂。

    彼時,玄色身影已經來到沉香殿外,並沒有命李德順通稟,悄悄的邁著步子而去,費盡心機終於將她迎娶過門,他要給她一個驚喜,告訴她自己便是當初她救下的醜奴兒。

    賀蘭槿感應到了有人前來,頭上罩著喜帕,看不清來人,問道:「何人?」

    夙夜卻是沒有出聲,轉眼以到近前,賀蘭槿透過喜帕瞥見那金黑交織的袍服,定是那北宸國的皇帝。

    夙夜輕佻喜帕,露出賀蘭槿熟悉,清艷絕倫的容顏,見她的眼眶微紅,眸中隱隱淚光,卻是哭過。

    心中仿若被冰稜錐心,泅出隱隱痛楚,問道:「你為何哭泣?」

    賀蘭槿抬起眸看著夙夜那絕美的容顏,怨恨由心底滋長,冷道:「身為皇帝奪臣之妻,這便是你北宸國議和的誠意。」

    面對賀蘭槿的指責,原本有人稟告昨夜夙梵夜探使領館,心中還堅信兩人並無私情,可是她唇上隱隱的唇印,分明是歡愛之後留下的印記。

    由於氣恨,聲音帶著沙啞的顫抖:「你是再怪朕破壞了你和榮郡王的婚事。」

    「對!臣妾的心裡已經有人了,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如果陛下只是想要臣妾的身子,臣妾給你便是,只是你永遠都得不到臣妾的心。」

    賀蘭槿的每一句話都如利刃刺入肺腑,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何用,竟然沒有想到兩個人愛的如此深刻,她可還曾記得山崖之上的承諾。

    「朕再問你一遍,你心裡愛的那個人可是榮郡王?」雙眸之中染滿血紅,隱隱薄怒。

    賀蘭槿清冷的眸光看他,這個皇帝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也罷!既然他已經誤會,也不屑解釋,或許能夠逃避侍寢,若是被打落冷宮,倒也落得清靜。

    「對!賀蘭槿心中喜歡的那個人便是榮郡王!」

    夙夜聞言錐心銳痛襲來,她怎麼會喜歡上丑奴兒?還以為她記得當初的承諾,卻原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夙夜仰出聲聲長笑,響徹整個沉香殿:「哈哈!原來朕竟是拆散了一對有情人!」長笑過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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