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88第八十七章 文 / 舞夢飛虹
說實在的,我沒想到塞巴斯蒂安會以這種方式將夏爾一起帶去。看著被綁著手腳,堵著嘴巴，坐在我旁邊的夏爾，他正恨恨的看著塞巴斯蒂安。時而用委屈的眼神看我一眼。他的樣子實在令人好笑,而我也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到少女的笑聲時,夏爾更生氣了。卻在看見少女因為笑的動作過大，而讓腹部好不容易停止的血液重新溢了出來時。各種鬱悶和生氣都變成了擔憂。
「小姐,請您還是安靜一點的好,不然傷口會很麻煩的。」撐著船槳的塞巴斯蒂安皺了皺眉。
「沒關係的，塞巴斯蒂安。你還是好好劃你的船吧。」收起笑，衝著擔心的夏爾和塞巴斯蒂安搖了搖頭。
「小姐,請恕我提一個問題。」塞巴斯蒂安一邊划槳，一邊開口。
「說吧。」也許是到了最後,我對這兩人也就大方了許多。除了不能說的那個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說。
「你為什麼要帶著少爺一起去？」塞巴斯蒂安看了一眼聽到他的問題之後，立馬回過頭來瞪著他的少年。
「嗯？」我疑惑的看著塞巴斯蒂安。不是聽不懂他的問題，只是對他為什麼這樣問感到奇怪而已。
「恕我直言，帶著少爺去並沒有什麼好處，他的存在只會給我添麻煩。現在他這個樣子，還不如受傷的您。」對於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前主人，塞巴斯蒂安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呵呵，塞巴斯蒂安，你說的也太過分了吧。」輕笑著看著夏爾一臉生氣卻不能拿塞巴斯蒂安出氣的樣子，這個時候的他，倒是難得的有了符合他年齡的表情。
「雖然對少爺有些不敬，不過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是看不起面前這位小少爺。只是自己的前主人有多養尊處優，服侍過他的自己，最清楚。如果現在給他和少女一人一個武器，武器的質量種類完全一樣。在此時少女受傷的情況下，讓兩人去決鬥，不考慮其他因素，活下來的一定是少女。能夠在惡魔的手底下訓練過來的人即使受了傷，也不會比養尊處優的人差。
「是嗎？我帶著夏爾一起去，也只不過是因為想讓他看到我們的仇人會死掉。從今以後，不要再想著報仇。」這是我要帶著夏爾一起去的唯一目的。有些事沒有親眼看到的話，那麼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無法相信的。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夏爾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塞巴斯蒂安瞭然的點點頭。之後就繼續劃著他的木漿。
夏爾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倫敦河邊倒著的屍體，眼裡閃過的是否是悲憫呢？一直看著夏爾，當看到那似是憐憫的東西時，我的心有些放鬆。夏爾是真的將阿壩萊恩的話聽進去了。不過原本的他，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對於惡魔來說，對未來產生希望的夏爾是不值得自己侍奉的主人。可是對我來說，對未來有了希望的夏爾，也就代表了我可以安心的離開了。一個人只有對未來產生了希望，才會有勇氣活下去。
當小船划到了一座橋的前面，夏爾的眼睛陡的睜大。他坐在我的對面，我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所以沒有看到夏爾看到的東西。但是從夏爾的驚訝和身後傳來的痛苦的哀鳴，即使不說，我也知道我們到了哪裡。
「這裡是天使女王陛下建造的神聖之橋。」塞巴斯蒂安為夏爾解釋著這個地方。
「還是不敢相信嗎，夏爾？」看著夏爾那難以置信的樣子，原本躺著的我用雙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轉頭看向那座塔橋，橋的最底部是無數的人臉，他們的臉扭曲著，即使不說，我們也能知道他們到底有多痛苦。「已經到了吧，塞巴斯蒂安。」因為船已經停止了向前行。
「是的。」塞巴斯蒂安放下手中的船槳，在將船的繩索綁在一根木樁上之後。一手提著夏爾的領子，一手擁著少女，上了塔橋的頂端，那裡有天使正在等候。
「燃燒吧，陛下的夢想和人類世界我偉大的天父的光芒輝照世界的日子終於要到來了。鮮血，烈火，還有這濃煙籠罩就是徵兆。對吧，惡魔？」亞修的翅膀收了起來，雙手張開，望著處於水深火熱中的人們。
「真的是如此嗎？」看著淚流滿面的亞修，「那麼你為什麼要哭泣呢？」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然，這是喜極而泣的淚水。」亞修搖了搖頭，淚水隨之甩落。
「那麼，對女王的死，你是怎麼看的？」知道女王的死去與這個人無關，所以才這麼問。
「對於只能看到過去的人，變成什麼樣，與我無關。」亞修冷冷的開口。
「是嗎？」對他的說法，我並不覺得有問題。那位女王陛下為了能與自己的丈夫永遠在一起，不惜打擾死人的安寧，將丈夫的一部□體移到自己的身上。不管她是否是深愛自己的丈夫，這種做法都絕不可取。
「看來你懂我的意思呢，難得有一個人類能理解我的做法。」亞修看到少女的態度，輕輕地笑了。「雖然你是一個異類，不過看在你能懂我的意思的份上，我就允許你在新的世界中活下去吧。」亞修帶著施捨的口吻說道。
「很抱歉，我對你的新世界並沒有任何興趣。」搖搖頭，拒絕了亞修的邀請。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亞修惋惜的搖搖頭。
塞巴斯蒂安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邊物色一個可以安坐的位置。在找到一個還算不錯的位置時，他抱著少女走了過去，當然夏爾也被他一併提了過去。「這裡坐起來也許不怎麼舒服，但我認為沒有比這更好的位置了。」塞巴斯蒂安對著少女說道。
「的確，不過這裡也算是特等席了。能夠看到天使與惡魔的鬥爭。作為人類，沒有幾個能看到的東西被我看到，這算是我的榮幸。」我搖了搖頭，與有榮焉的說道。說真的，只要表演者的演技足夠好，在哪裡看戲一點都不重要。
「小姐還是這樣風趣幽默。」塞巴斯蒂安笑看著一臉榮幸樣的少女。「那麼，請下命令吧。」
「把天使殺了。」看著對面雙眼猩紅的男人，我如此命令道。
「yes,mylady。」塞巴斯蒂安單膝跪下，頭低下領命。雖然兩人的契約不是主僕契約，但是現在可要把戲演足才行。
「另外，塞巴斯蒂安，我並不介意看到你的原形哦。」在塞巴斯蒂安領命後，我又添了一句。虐殺天使可不是人類，也不是低等的魔族。知道劇情的我，自然知道如果塞巴斯蒂安不恢復原形，是不會勝過那個天使。
「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您的願望。」聽了少女的話，塞巴斯蒂安的嘴角浮起笑容。不在意我的原形嗎？還算一個不錯的消息。原本還想在少女面前一直保持一個美男子的形象，不過看少女的樣子，似乎是已經知道自己的原形了。
這樣也好，至少不必嚇著可愛的小貓咪了。既然小貓咪都不在意了，自己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好久沒有恢復原形大幹一場了。塞巴斯蒂安摘下手套，露出了黑色的指甲。對著少女行了一禮之後，轉身上了屬於他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