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81第八十章 文 / 舞夢飛虹

    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我是在凡多姆海恩家的臥室中醒來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對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印象全無。只記得塞巴斯蒂安答應與我的交易後，我對他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從床上坐了起來，洗漱之後，拉開窗簾，看了看窗外陰雲密佈的天空，現在好像是下午了。整個宅邸裡都瀰漫著悠揚的小提琴聲，期間還夾雜著其他的聲音。比如：槍聲。

    「啊啊，又開始了，那些人還真是不厭其煩啊。凡多姆海恩這個姓氏還真是沉重啊。」一邊感歎著身為凡多姆海恩家的一分子的無奈。一邊拿起放在梳妝台上的匕首，從二樓跳了下去，加入了混戰之中。雖然槍支比匕首管用，但是我就是用不慣那種東西。

    無數的人攻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能進入凡多姆海恩宅邸。因為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個用槍的好手，一個力氣大的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的小伙子，還有一個能噴火的魔犬。這樣的陣容怎麼會讓區區的人類進入我們的家。

    混戰結束之時，小提琴的聲音也隨著停止。整理了有些凌亂的衣服，我抬頭看著二樓書房的位置。「夏爾，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自言自語的呢喃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小姐，你剛剛有說什麼嗎、」梅林開口問道。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她的確聽到了小姐有在說話。這是在危險之中養成的習慣，身為一個殺手，沒有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在那個圈子裡是活不下去的。

    「沒什麼。我只是說今天的天氣還算可以。」看著圍過來的三人一狗，我微笑著說道。

    雖然僕人們都覺得自家主人說的話應該不是這個，但是他們都選擇性的忽略了。對於他們來說，凡多姆海恩是給他們平穩安定、自由幸福的家。他們的義務是保護這個家不受到任何人的損害。其他的什麼，就不用太在意了。

    塞巴斯蒂安站在窗戶邊，看窗外的情況。站在人群中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少女讓他的眉頭緊蹙。「還真是一直不肯安分的小貓。身體不舒服，就勉強自己。這麼任性，看來需要人好好的□才行。」塞巴斯蒂安說道，隨後便離開去準備他的晚餐。

    「嗯？」疑惑的抬頭看二樓的窗戶，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剛才總覺得有人在看我，是我的錯覺嗎。

    「辛苦大家了。」田中先生站在門口看著有些狼狽的四個人。視線在少女身上停留了一瞬，少女微笑的樣子讓他的嘴角也跟著翹了起來。這就是他的小姐啊，一直站在少爺的身後，悄悄地保護著。

    伊麗莎白留下來吃了晚餐之後才離開。吃飯的時候，伊麗莎白一直試圖活躍氣氛，是看出夏爾的心不在焉了吧。只可惜，她的努力並沒有多大的效果。夏爾的笑臉太勉強了，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少女的包著繃帶的手上。

    送走伊麗莎白，我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不是不想和夏爾聊聊，只是現在的他適合一個人安靜的呆著。

    「咚咚。」十點多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進來。」收回看著夜幕的視線，我輕聲開口。

    房門被打開了，是塞巴斯蒂安。「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塞巴斯蒂安略帶關心和責備的語氣開口。

    「馬上就睡了，倒是你，這麼晚，找我有事嗎？」不是沒聽出他的語氣，只是現在的我大部分的心思都在夏爾的身上，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揣度他的想法。

    「少爺的心開始動搖了。」塞巴斯蒂安說道。雖然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提另一個男人的事情。但是現在兩人能聊的，少女感興趣的，也就只有這個話題了。而且他也想看看少女是否真的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沒有在現場的人，是無法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的。雖然他對少女的『未來說』並不是太在意，他答應與少女交易也與此無關，但是還是有一點好奇的。好奇少女是否真的知道，又是怎麼知道的。

    「嗯，我看的出來。」我點點頭。知道塞巴斯蒂安並不會無緣無故和我說這件事情，他這麼說也許是想看看我的話是否屬實。「夏爾的心並不是因為劉的背叛而動搖。他們兩人之間說到底也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下棋的人只會為棋子的不聽話，生氣。而不會讓自己的心動搖。」一邊說著，一邊摸著阻隔了我和夏爾唯一的一面牆。障礙只會阻止人的身體，心的隔膜只有自己才能設下。

    「意志會動搖，是因為一件不該知道的事情被知道了，不該死去的人為了救自己而死去。而那個人在死之前，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而已。那個人的話讓心產生了觸動。因為只是單純地保護，沒有其他的目的。讓一直冷漠對人的心感受到溫暖了。不屬於家人的溫暖，是來自外人的溫柔。」對於阿壩萊恩，我只能說他不適合活在這個世界。太過純粹的人在動盪的亂世是活不下去的。

    「的確如此。」塞巴斯蒂安相信了少女的『未來說』。不管她是怎麼知道的，從何處知道的，她的確知道很多事情。

    「怎麼，內心開始動搖的夏爾讓你不滿意了？」我看著塞巴斯蒂安，說道。

    「怎麼會？他雖然是我的契約者，但是很快就不是了。所以他怎麼樣，與我無關。我相信知道人所不知的事情的你是不會動搖的，不是嗎？」塞巴斯蒂安輕笑著開口。

    「是。」我並沒有否認。雖然自己會因為很多事情有很多不同的情緒。但是自己從知道自己重生以後的身份時，自己的心就從來沒有動搖過。無論發生什麼，想要保護那個人的心情都不曾減少。只要他能活的好好的，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那麼，我們的契約何時開始進行呢？」塞巴斯蒂安看著少女，問出他關心的問題。

    「現在不是時候，我會在合適的時機與你簽訂契約的。」現在還不能讓夏爾發現塞巴斯蒂安想要取消契約的想法。塞巴斯蒂安取消契約是在他們身在巴黎的時候，不能提前了。那會讓本就意志動搖的夏爾更不安的。

    「那麼我就敬候佳音了。」雖然很想與少女早點簽訂契約，但是塞巴斯蒂安知道少女的性格。說到做到，絕不反悔。既然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少女都這樣說了，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您知道您和我簽訂契約之後的命運嗎？」塞巴斯蒂安隨意的問道。

    「坦白說，我並不知道我的未來會如何。」我老實的搖搖頭，不要說我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就連這裡的未來，也是建立在這裡與動漫中的發展一樣的情況下，我算是勉強知道未來一兩年的事情而已。

    「是這樣啊。」塞巴斯蒂安瞭然的點點頭。

    「但是我最後的結局肯定是被你取走靈魂，不是嗎？」他問的這叫什麼問題，和他簽訂契約的結果只有被他吞噬靈魂而死。我和他的交易不就是用我的靈魂替代夏爾的靈魂嗎？

    「的確如此。那麼我就先告退了，祝您有個好夢。晚安。」塞巴斯蒂安意味不明的笑著，退出了少女的房間，只留下少女一人在房間裡疑惑他今晚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