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第十九章 文 / 舞夢飛虹
回到凡多姆海恩宅邸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餐時間。塞巴斯蒂安在被燒燬的舊址那裡將我放下。因為夏爾和紅夫人還有我的師傅劉濤和藍貓都等在路口。
因為距離還較遠，所以夏爾他們只看到了被綁的人平安無事的回來。以及少女是被塞巴斯蒂安抱著回來的事實。當然，少女臉上的紅腫以及表情他們是看不清楚的。
「夏利。」夏爾立刻跑到少女面前，急於檢查少女是否受傷。雖然他對塞巴斯蒂安抱著少女回來這個事實有些不太舒服。可是現在可不是該吃醋的時候，夏利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夏爾。對不起，你一定很擔心吧。」我看著向我這邊奔來的人，有些歉意的笑著。臉上的紅腫隨著動作再次痛了起來，有些齜牙咧嘴。
夏爾發現少女的笑容有點奇怪，心裡有些疑惑。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想到這裡他更加快了腳步，直到距離少女的距離僅有幾米的時候，才發現少女笑容怪異的原因。
「塞巴斯蒂安。」夏爾很是生氣的看著少女身後笑的一臉溫和的惡魔。「對不起，少爺，小姐的傷，是我失職了。」塞巴斯蒂安清楚自家主人生氣憤怒的原因，所以一臉歉意的鞠躬道歉。
「好了，夏爾。這不關塞巴斯蒂安的事情，這個傷在他還沒到的時候，就已經被那隻老鼠咬了。」雖然只要是能夠讓塞巴斯蒂安露出完美笑容之外的表情，我都喜歡看。
可是有些時候，還是要公平一點，畢竟他可是救了我的性命。只要不觸碰到我的底線，我一般都是對事不對人的。當然惡作劇除外。
塞巴斯蒂安有些不解，他不懂平時一向討厭他的人，怎麼會為他解釋。「那些老鼠呢，塞巴斯蒂安？」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夏爾問那些不知死活的老鼠的下場。最好是都去見了上帝，否則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們都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塞巴斯蒂安微笑著回答，絲毫不覺得那些死相慘狀的人有什麼無辜之處。惡魔本就是冷血無情之人。沒有心，只會遵從自己**行事的惡魔要是對人類產生同情，那才是奇怪。估計那天要是到來的話，世界末日也就不遠了。
「他們已經接受了他們該有的懲罰。我也沒有什麼事。夏爾就不要再過多追究了。比起這個，你不覺得把尊貴的客人晾在一邊是很失禮的事情嗎？紅阿姨，劉先生，讓你們擔心真是不好意思。」我看著後面接近的人說道。
「夏利，你真的沒事嗎？其他的地方沒有傷嗎？」夏爾並不急著向被自己怠慢的客人道歉，反而是詢問少女的身體狀況。
看著這樣的夏爾，我笑了。他沒有和塞巴斯蒂安一起去救我的事，也就無所謂了。自己最希望的不就是他沒有任何危險嗎？「真的沒問題。比起夏爾，我可是一個超級聽話的好人質哦。再說了，劉和藍貓這兩個老師教我的我可沒有落下。對不對，塞巴斯蒂安？」我看著身後的那個惡魔說道，希望他能說出讓夏爾放心的回答。
因為即使我會隱瞞自己的傷勢，可是在某些方面對主人絕對忠誠的惡魔來說，他是不會撒謊騙人的。畢竟這可是惡魔的美學啊。其實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惡魔很可笑，明明是想要人類的靈魂，可是卻要裝出一副好忠僕的模樣。可是不得不說，只有這個惡魔才不會騙人。因為他不屑。
夏爾聽了我的話之後，看著塞巴斯蒂安。「是的，少爺，小姐確實把劉先生教的東西學以致用了。給我省了不少心。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少爺也可以向劉先生請教一下中國功夫。順便向小姐請教一下如何學著做一個好人質。在危險的情況下，保護您那單薄的身子。」塞巴斯蒂安很老實，就是老實的過頭了。
看著夏爾已經黑了一半的臉，還有除了塞巴斯蒂安這個說話者之外，都忍不住的笑意，我也放鬆了下來。果然腹黑都是惡劣的，與身份無關。而塞巴斯蒂安則是個中翹楚。
「塞巴斯蒂安，你太多話了。」夏爾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非常抱歉，少爺。」塞巴斯蒂安很有誠意的道歉。
偏偏這種誠意，很不符合他惡魔的身份。於是我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聲。「夏利」夏爾有些跳腳，彆扭的把頭扭了過去。
「夏爾，」紅夫人開口了。「既然夏利已經回來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紅夫人提出告辭。「嗯。」夏爾點點頭。「今天的招呼不周，真的很對不起。」夏爾雖然對紅夫人阻止自己去參加營救夏利的事情有些不滿。但他清楚，紅夫人是為了他好。對於自己所剩無幾且真心關心自己的親人，夏爾還是很尊敬的。所以他才會在紅夫人死去以及伊麗莎白失蹤的時候，那麼傷心。
紅夫人和劉濤他們一起坐著馬車離開，看著坐在前面駕駛馬車的那個架著眼鏡，梳著黑髮的人，我低下了頭。「怎麼了嗎，夏利？」以為少女不舒服的夏爾擔憂的開口。雖然少女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甚至依舊帶著笑容。但是夏爾就是從中感覺到了不對。
「不，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收回心神，我恢復了平常的狀態，不想讓夏爾擔心。「真的嗎？」夏爾有些不信。「嗯，而且我的肚子好餓啊。我們快點進去吃飯吧。」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拉著夏爾的手，往家走。
被少女牽住手的夏爾微微紅了臉，不再開口。只是將兩人相連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身後跟著的塞巴斯蒂安暗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幽光。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唯一還算理解這個惡魔的人，正看著前方，錯過了他臉上的表情。
還沒到家，那三個愛闖禍的僕人就已經衝了過來。田中先生『霍霍霍』端著茶杯跟在後面。一番熱烈相迎不提。吃過晚餐，擦過藥之後，我靠著窗口的臥室發呆。
因為郊區不比倫敦的市區，霧氣沒有蔓延到這裡來。所以夜晚的天空看得一清二楚，黑色的夜幕下，今晚的月亮也是一樣的皎潔啊。
『咚咚咚』三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確定是我的房門被敲無誤之後，我皺了皺眉。「進來吧。」這個時候還沒睡覺的除了那個不需要睡覺的惡魔之外，不會有其他的夜貓子了。凡多姆海恩家的人睡覺的時間都是很準時的，這一點我很確定。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果然是他。「晚上好，小姐。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塞巴斯蒂安走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還好，不過我不太喜歡有人半夜來訪。」感覺好像是與情人幽會一樣。錯覺，這是錯覺。我搖搖頭，繼續看著窗外的月亮。
「有事嗎？」我開門見山，面對惡魔要直來直去，尤其是一個超級腹黑的惡魔。「也沒什麼，只是我今天見小姐好像對紅夫人的執事很感興趣，我有些好奇而已。」塞巴斯蒂安雖然不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方式，因為這會讓他覺得少了很多的樂趣。可是他喜歡聰明且有自知之明的人類。所以他不介意和少女用這種方式談話。
「啊，只是覺得那麼笨的執事還真是少見啊。這不符合紅阿姨的品味。所以我有些好奇那個人是怎麼入了紅阿姨的眼的。」知道他在試探，我只是隨口扯了一個理由。當然這個理由聽上去至少得合情合理才行。
「是嗎？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小姐的休息了。晚安，祝您有個好夢。」知道少女的原因肯定不是這個。但同時他也知道，少女不想說的話，沒有任何人能讓她開口。勉強他人不是執事的美學，所以塞巴斯蒂安沒有再問。
塞巴斯蒂安離開之後，我歎了一口氣。要怎麼做才能讓夏爾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那個變態死神出現在紅夫人的身邊也就是說紅夫人已經開始了她的殺戮。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相信再過幾天女王陛下的書信該來了吧。
「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這可不是凡人之間的鬥爭啊。就算我再有心，也沒辦法打贏死神啊。」我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