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第十一章 文 / 舞夢飛虹
出了洗手間我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這裡確實是一家旅館。因為我的原因,夏爾不允許長途跋涉。所以我們現在離我們被關的地方並沒有多遠。
「塞巴斯蒂安,等夏爾醒來後,就告訴夏爾。我們明天就回倫敦。」進門之前,我開口。既然已經被救了出來,就沒有必要在讓田中管家和法蘭西斯姑姑擔憂。那些準備也可以撤去了。
「是,小姐。」塞巴斯蒂安恭敬地行了一個執事禮。「塞巴斯蒂安,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必有這些虛禮。」還是有點看不慣一個惡魔在我面前行著宣示忠誠的禮節,我語氣平淡的開口。
「這可不行呢。小姐是主人的妹妹,同樣也是我的主人。身為執事,怎麼能對主人做出不敬的事情呢!」塞巴斯蒂安的語氣有點困擾。右手食指抵在完美的臉頰上。看樣子是因為我的要求而很是煩惱。
「塞巴斯蒂安,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什麼身份,我心知肚明。那些禮節在別人面前做做樣子就行了。私下裡就算了,我不是你真正的主人,你不用如此。」我的語氣就如我的表情一樣平淡冷靜。
把話挑明,面對這個腹黑的執事,我自認沒有那麼高的智商和他鬥。這位惡魔的手段我可是清楚得很。那樣做的結果不但討不了什麼好處,還有可能在陣亡無數腦細胞的情況下,被氣得吐血。所以還是直來直去的好。
「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作為執事的我又怎麼能不聽從命令呢!」沒有再行禮,塞巴斯蒂安開口。猩紅色的眼裡閃著莫名的光芒。
好吧,現在我知道了什麼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眼前這位就是一個典型啊。「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就好好守著夏爾吧。」不想與他計較,因為不值得。
「是,小姐。祝你有個好夢。」塞巴斯蒂安回答。不想再與他廢話,關上門,我倒在床上,努力讓自己陷入夢鄉。因為明天還要回倫敦,沒有休息好是很麻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夏爾還在被塞巴斯蒂安服侍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完畢。雖然前後加起來做了三十多年的千金小姐。但是我還是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來。
前面二十多年雖然生活無憂,但還沒有到有專人服侍自己的地步。接下來的這十年,因為自己的特殊情況,除了嬰兒時期,被逼無奈由瑞秋幫著穿了兩三年的衣服。
之後的穿衣洗漱都是我自己來的。導致瑞秋曾經還因為我的過早獨立而抱怨我沒有讓她享受幫女兒穿衣打扮的機會。
她的抱怨我可從來沒放在心上。要是像夏爾那樣,少了別人的服侍,連鞋帶都綁不好。那我情願自己動手。至少我少了別人,還能把自己收拾好。
長長的黑色頭髮,因為打理有點麻煩。被我剪短了,只留到腰部那個地方。剩下的頭髮被我綁成了馬尾。
雖然把那頭保養的很好的柔順黑髮剪掉有些可惜。但是現在可要徹底的和過去說拜拜了。別人是怎麼和過去說再見的我不知道。但是對我來說,剪掉頭髮就是代表著和過去說再見。
沒有綁公主頭,是因為接下來的路是要準備戰鬥的路了。那種髮型只適合伊麗莎白那種養在深閨的花朵。而我卻不是花朵。我夏利.凡多姆海恩是生命力頑強無論在哪都能活下來的雜草。
安靜的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等著夏爾。看著從彩色玻璃上透過來的陽光。突然想到倫敦是一個多霧的城市。那個城市裡是很少看到這樣的陽光的。
門被敲響。「進來吧。」我站起身,站到了從窗戶上射進來的光的地方。夏爾推開門,看著已經洗漱好站在陽光下的夏利。
這一刻的夏利,如同一個準備好戰鬥的戰士。完全看不出來在那層衣服的遮蓋下,有著屬於奴隸的屈辱印記。那麼的自信,那麼的耀眼。讓他不由自主的微瞇了眼睛。
就連跟在夏爾身後的塞巴斯蒂安也與自己的主人一樣。在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天敵。那些偽善的天使。
即使有了那黑髮紅眸,那也只會讓人認為這個人是因為某些原因墮落的天使而已。她的存在就像散發著甜香的毒酒,就算明知那是致命的毒酒,也忍不住讓人去飲下。哪怕會因此失去自己的性命,也義無反顧。
「怎麼了嗎?」不知道面前這對主僕在搞什麼飛機的我開口。要出發的話還是盡早。免得耽誤了時間。「沒事。」回過神的夏爾開口。「只是你的頭髮」夏爾明顯的疑惑就那麼擺在臉上。
「你說這個啊,因為打理起來稍稍有點麻煩。所以我就剪短了一點。這樣綁起來不好看嗎,夏爾?」我故作傷腦筋的開口。因為我知道夏爾絕對不會說我不好看這種話的。
果然,「沒有。夏利無論變成什麼樣,在我眼裡都是最美的。」夏爾否認了。「那就好。我們出發吧。」我笑著開口。「好。」夏爾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離開房間。
被夏爾牽著手的我,感覺起來有點像灰姑娘。夏爾是英國貴族的典型紳士衣服。而我因為討厭那種貴族束腰的蓬蓬裙。所以只是穿著很平民的衣服。
頭上帶了一個紗帽,是為了遮住我的髮色和眼睛。雖然夏爾表示這次回去就要把我的存在告訴所有人。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宜引起太大的騷動。尤其是在這個偏遠的地方。
雖然我們的旁邊已經有一個正統的惡魔。但是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過,我的眼睛就算在平時也像
塞巴斯蒂安使用能力才會出現的那種紅。這就是真正的麻煩所在。
塞巴斯蒂安不使用能力的時候,眼睛的顏色會淺很多。再加之他的那張漂亮的臉。大多數情況下,別人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美貌,而不是他的眼睛。
被夏爾扶上了馬車之後,我才摘下了紗帽。夏爾和我坐在一起,塞巴斯蒂安坐在我們的對面。
「坐馬車要多久才能到倫敦?」我開口說道。「大概兩個月吧。」夏爾開口。
「準確的說是兩個月零三天,小姐。」塞巴斯蒂安說出準確的時間。「打電報給米多福特姑父他們了嗎?」我繼續問。「已經打了,小姐。」塞巴斯蒂安開口。
「是嗎?那就好。」說完之後,我不再開口。車內一時間陷入了靜寂。我知道夏爾選擇用馬車這種慢工具是因為他不想讓我知道塞巴斯蒂安的真正身份。畢竟只要塞巴斯蒂安一出馬,帶著夏爾回到倫敦也只不過是一天左右的時間而已。
夏爾,我們之間再也不是無話不談了嗎。突然覺得有些傷感,我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慢慢劃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