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第八章 文 / 舞夢飛虹
眼看著那在火中燒紅的烙鐵，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只能閉上眼睛。雖然我不怕死，但是不代表我不怕痛。這時候我的害怕與掙扎不是我的表演，而是我現在本能作出的動作。
「啊」撕心裂肺的痛，從我的腹部傳來。就算我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那疼痛真正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是叫了出來。我很沒用的哭了出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痛苦，我感覺我的意識快要消失了。
夏爾此刻是如此的憎恨自己的無力。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利被烙上那恥辱的印記。血腥的味道伴隨著肉被烤焦的味道傳進了他的鼻子。讓他想要嘔吐。
倒在祭壇上的夏利此時就如同一個破布娃娃。沒有任何遮蔽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為什麼會這樣？夏爾現在只想殺掉這裡的所有人。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即使那是以自己的命，自己的靈魂為代價。
「呵呵。很不錯的靈魂呢。」就在我的意識要完全消失的時候，一個略帶調笑的聲音傳來。「你是誰？」我發現我的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了。除了漫天的黑色羽毛不停地掉落而已。看不到說話的人，我心裡大概有了猜測。
「我，我只是一個惡魔而已。」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身份。「是嗎？」我的聲音沒有半點驚訝的成分。「哦。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啊。聽到我的身份竟然一點都不驚訝。」不急不忙的聲音裡面帶了一絲興趣。
「能夠引起您的興趣，我還真是榮幸啊。」對於他的身份，我已經知道了。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只有那個姓米卡利斯的惡魔了。「是嗎？但是你的臉上可不是榮幸的表情哦。」那個聲音越來越有趣了。
「好了，不要說廢話了。你來這裡有何貴幹？」我很焦躁，不知道夏爾怎麼樣了。「咦，生氣了嗎？你不求我救你出去嗎？」黑色的羽毛停止了飄落。一個穿著黑色披風以及尖跟高跟鞋的漂亮男人出現了。
「我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能夠活著離開這裡。而且這個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拜託惡魔做事，還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我閉上眼睛，沒有興趣看那個曾經在電腦上看過多次的美男子。
「聰明的孩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要不要和我簽訂契約呢？」米卡利斯的手覆上了我的眼瞼。「很抱歉，雖然我不信上帝。也從來不想進天堂。但是我更沒興趣把自己的靈魂交給惡魔。」我拒絕的非常直接。
「是嗎？那我就不勉強你了。」米卡利斯的手依然沒有收回去。「既然這樣，這裡已經沒有你的事了。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慢走不送。」我的口氣可沒有半點善意。因為對待惡魔，不需要善意。
「我還從來沒有被人類討厭的這麼徹底過呢。你說的話還真是傷人心啊，小貓咪。」米卡利斯的聲音有些失望。「如果你的手不要在我臉上亂摸的話，我會相信你的話的。惡魔先生。」我現在恨不得一口咬掉他在我臉上流連的手。
「我叫米卡利斯，小貓咪。」米卡利斯的手收了回去，收起了有些調笑的聲音。「惡魔先生，你的名字與我無關，你可以走了。」沒有理會他的自我介紹，我依然固執的叫他惡魔先生。
「那可不行呢，小貓咪。我來這裡可是有正事的。」米卡利斯拒絕離開。「什麼正事？這裡沒有人需要你。」我的心裡有些不安。「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小貓咪。」話說完之後，米卡利斯的聲音消失。
米卡利斯離開之後，時間開始轉動。我依然躺在祭壇上。大概是米卡利斯的話有催眠作用吧。我現在覺得很累，想要好好的休息。最好是一睡不起的那種。那些混蛋想做什麼，也隨便他們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夏爾大叫的聲音。真是的，為什麼連睡覺也不肯讓人好好睡呢。努力的撐起沉重的眼皮，我想看看夏爾怎麼了。
結果只看到了漫天飛舞的黑色羽毛中站著的身著執事衣服的惡魔，還有眼睛變成一紫一藍的夏爾，向我跑來。那些戴著面具穿著斗篷的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死相極其慘烈，讓人不忍再看。
「夏利，沒事了，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的。」夏爾登上祭壇，把一件寬大的斗篷蓋在了我的身上。然後抱起我。而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愣愣的看著夏爾右眼的契約痕跡。眼淚不斷的滾落下來。
夏爾看著懷中人因為淚水而變成花貓的臉。心裡很痛，尤其是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每一顆，都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心上。
他不知要如何才能阻止那些眼淚。只能不停地用手在那張慘白的小臉上亂抹。嘴裡不住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沒事了，沒事了」夏爾以為是因為腹部的傷口很痛，所以夏利才會不停地流淚。
「塞巴斯蒂安，我命令你。快點給夏利治傷。」焦急的語氣聽的出來，他有多麼重視懷中人。「yes,mylord。」惡魔執事彎腰執行命令。
他們對話的聲音如此清楚，然而我卻情願我聽不見。然而腹部傳來一股股溫暖的熱流。卻讓我不得不面對現實。夏爾和那個惡魔簽訂了契約。夏爾的靈魂已經沒有辦法到文森他們的身邊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懂，我明明已經代替夏爾承受了那屈辱的印記，為什麼他還是要和惡魔簽訂契約。這樣的話，我所做的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夏爾。父親大人。」我嘴裡喃喃著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那聲音是那麼的輕，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之後我就陷入了真正的黑暗之中。
一直關注著我情況的夏爾自然聽清楚了。在聽到那句話之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結合剛才我說的話，以及在我被烙上那印記之前的舉動。雖然沒有親耳聽見我的解釋，但是他也大概猜到了我的異常舉動是為了什麼。
「夏利，你真是個傻瓜。」夏爾一邊說著，一邊在已經陷入昏迷的人唇上印下一吻。「好好的休息吧，從今天起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我的夏利。」如同誓言的言語中暴露了一些讓惡魔感興趣的東西。
這個女孩越來越有趣了。一邊治傷的塞巴斯蒂安一邊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