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7第六章 文 / 舞夢飛虹
從昏迷中醒來，鼻尖傳來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霉味。睜開眼睛，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甚至還有老鼠在跑來跑去。關著我的是一個由大拇指粗細的鐵條焊成的牢籠。看情況這裡應該是什麼地牢之內的地方吧。
我的身體有些酸軟，全身沒有任何的力氣。是中了迷藥嗎？身體無法動彈，我只能用眼睛尋找夏爾。還好，夏爾就在我對面的鐵牢籠裡。所以我並沒有找多久。
白皙的小臉沾滿了灰塵。海藍色的眼睛被紅腫的眼瞼蓋住。墨綠色的頭髮上面甚至有幾根雜草。整個人就那樣倒在哪裡，沒有任何生機。
現在的夏爾，非常狼狽。向來養尊處優的他何時遭受過這種對待。讓人看了很是心疼。只是我現在擔心的是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夏爾的藥效過了沒有。要是藥效過了，那我的計劃也就功虧一簣了。
找到了夏爾，我才有時間去觀察我們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並不止有我和夏爾。這一點從我剛才尋找夏爾的時候就發現了。還有其他的小孩也和我們一樣被關在鐵籠裡。
有面黃肌瘦衣著襤褸的小孩。看來是在街上流浪的乞兒。也有身著華服卻滿身泥濘的小孩。看他們的那和夏爾差不多的臉龐。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和我們一樣，是沒落貴族家的孩子吧。看來我們是要被人當成奴隸賣了吧。
正在我估算我們現在所處的境況的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向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連忙閉上眼睛，現在可不能讓人看到我那與眾不同的外貌。要是我這和惡魔差不多的相貌嚇著了別人，可就不好了。至少不是現在。
「我們先帶誰出去？」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先帶凡多姆海恩家的兩個小鬼出去吧。那兩個小鬼長的還不錯。可以賣一個不錯的價錢呢。」年輕男子回答。
「說的也是，不過凡多姆海恩家不是只有一個孩子的嗎？怎麼又冒出了一個？」中年男子一邊點頭，一邊用鑰匙打開我的牢門。「誰知道呢？說不定是那個女王的番犬在外面惹得風流債吧。貴族中這種情況還少嗎？」年輕男子打開夏爾的牢門，猥瑣的說道。
「你說的在理，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啊。」中年男子贊同的點頭。「不過，這女娃長的還真不錯啊。給那些老頭子買去還真是浪費啊。」有些粗糙的手，在我的臉上流連不去。我現在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混蛋。不過為了我的計劃，我只得忍了。
「別廢話了。那些大人們還在等著我們呢。要是讓那些大人生氣就不好了。」年輕男子已經站在了通道之中等候他的同伴。不過說是這麼說，年輕男子的手還是忍不住在夏爾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因為臉上的刺痛，夏爾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張口想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可是只有他的嘴巴在動，除了『啊啊』之外，完全沒法發出其他的聲音。
夏爾想起來了，自己的聲音是在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出事的時候，失去的。想到父母的死狀，夏爾的眼淚不停地掉落。他想掙扎著下來，但是一個小孩的力量怎麼能比得上一個成年人的力量。所以他依然被年輕男子牢牢地抱著。
聽到夏爾的聲音。我的心徹底放了下來。藥效還沒有過去。那待會兒我的計劃才會成功。感覺到中年男子抱起我的身體。
因為眼睛閉著，所以無法觀察周圍的情況。耳朵也變得特別靈敏。連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我沒聽說過凡多姆海恩家的人裡面有啞巴啊。」年輕男子抱著夏爾走在前面。
「聽送他來的人說，他似乎在凡多姆海恩家出事的時候。被父母的死狀嚇到了，失去了聲音。」中年男子抱著我跟在後面。回答年輕男子的問題。
「那還真是可憐啊。不過我想不是被嚇到的。說不定是因為他們家造孽太多，才把孩子害成這樣的。」年輕男子嘴裡雖然說著可憐，但是他的語氣倒更像是幸災樂禍。
「我現在只擔心，啞巴會不會影響價錢。」中年男子開口。隨著他們的談話。我們似乎進入了另外一個地方。因為從我沒有閉緊的一絲細縫裡感覺到有光線照在我的眼瞼上。
「你們的話太多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之後就沒有人傳出聲音了。看來他是這裡所有人的管事者。那群人安靜了，不代表就沒有人不出聲了。聽清了他們的談話，夏爾非常生氣，不斷的掙扎著。
時機差不多了。如同被他們的聲音吵醒一般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你們是誰，快點放開我。不然父親大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驕傲且矜持的聲音，像是一個公主。「惡惡魔」
抱著我的中年男子發現了我的眼睛顏色，立刻把我扔下了。
好痛，那個該死的混蛋。難道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個詞嗎？因為迷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從我的體內消去。我還無法憑借自己的能力站直。只能半趴在地上。身體上的痛覺還沒有消失，就又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還沒等我抬頭看看是怎麼回事？夏爾已經爬到我的面前。用那雙雖然滿手灰塵卻依然柔軟的小手抬起我的臉。眼裡的焦慮與擔憂，還有心痛是那麼的明顯。聽著他只能發出『啊啊』的嘴巴。我的心一橫，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你這個僕人的孫子怎麼有膽碰我？也不看看你那副醜樣子，滾開。」一咬牙，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被我推到在我面前已經愣住的夏爾。我的口氣是不屑的，連眼神也是同樣的不屑。
對不起了，夏爾。要恨就恨我吧，如果現在不與你撇清關係，我的計劃就無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