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第三章 文 / 舞夢飛虹
知道了我現在的處境。亦或者說是凡多姆海恩家族的處境。我也只是休整了一晚上，之後就完全沒有問題了。並不是我的心態有多好。而是自己早已有所準備。曾經的懷疑變成現實而已，就是這麼簡單。
「父親大人，請等一下。」在一次晚飯過後，夏爾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文森。「有什麼事嗎？夏利。」文森停住了腳步。「我有些話想和您談談。」我沒有看瑞秋和夏爾。「好吧。瑞秋，你們先回去，天已經晚了。夏爾要早點睡哦。」文森明白我的意思，支走了兩人。
夏爾有些不情願，因為他不想夏利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五歲的小鬼怎麼能抵得住一個大人的力道。夏爾被瑞秋抱走了。密室的門重新被關上。屋子裡只剩下了我和文森。叫住了他，我卻沉默了。這種話不知他是否會相信。而文森也並不著急。只是抱著我重新坐回沙發。
「父親大人。如果我說我知道凡多姆海恩家的未來，你信嗎？」終是忍不住開口。我還是說了出來。靠在文森的胸口，我沒有看他的表情。只是感覺到他的心跳快了一點，隨後恢復。「夏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文森的語氣依然很輕，只是聲音很嚴肅。
「我說我知道凡多姆海恩的未來，父親大人。」我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直視著他。讓他看見我眼裡的認真。文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說的是真的嗎，夏利？」看的出來，他已經正視了我的話。雖然相信談不上，但是他知道我從不開玩笑，也從不說謊。
「啊。我知道凡多姆海恩為維多利亞管理著英國的黑社會。被知道情況的人稱為『女王的番犬』。對嗎，父親大人？」我說了一個其他人都有可能知道，而我卻一定不可能知道的事情。這也是為了讓他相信我之後所說的話。
「夏利，這件事情你是從何處知道的？」文森的聲音已經不再輕柔。「我說過，我知道凡多姆海恩的未來，父親大人。」他擁著我的手勁有些大。「那麼，夏利能告訴我凡多姆海恩是什麼樣的未來嗎？」文森已經有些信了。
與夏利接觸的只有四個人。夏爾不清楚他們暗中做的事情。田中管家他信得過，這件事不可能是田中說的。瑞秋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瑞秋也從來沒和夏利單獨相處過。而且她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孩子。最後一個是自己，自己更不可能說。那麼夏利是從何處知道這件事的。
看著懷中孩子的黑髮紅眸。文森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父親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哦。」看出他眼裡的東西，我搖搖頭。「夏利可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類哦。夏利會告訴父親大人一切。至於父親大人知道了之後怎麼做，那就是父親大人的選擇了。」
重新靠著文森，我說著我所知道的一切。我想保護這個家，這是我二十八年來唯一的願望。如此強烈，如此渴望。我願意以我的生命為代價換取這個家庭的平安。
「夏爾在報了仇之後，將靈魂獻給了惡魔。但是因為某些變數，夏爾也變成了惡魔。永遠脫離輪迴。他的生命將永遠停留在十三歲。而凡多姆海恩也就此沒落。」隨著我的聲音漸漸落下，文森的抱著我的手也越來越緊。
他的手勁很大，大的快要讓我無法呼吸了。只是我沒有說出來。我知道這些事情需要他的消化。如果換做是我站在他的立場。即使知道女王已經容不下自己。但是聽到自己的孩子所遭受的苦難，以及為了報仇將自己的靈魂賣給惡魔的事實。我也會接受不了的。
安靜的密室裡只能聽見我和他的呼吸聲。直到他出聲打破這片沉寂。「已經很晚了，夏利，你先睡吧。」文森的聲音有些不穩。他放開了手，讓我躺在了床上。為我蓋上被子後，文森出了密室。
密室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看了他最後一眼。他又恢復了外人所見到的溫柔可親的凡多姆海恩伯爵。但是我今晚所說的話，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什麼。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他知。就算湖面在平靜，湖面下也是波濤洶湧的暗流。
日子照常過了下去，那一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一家四口依然過著和平的生活。只是以前從來不會送到密室的報紙，從第二天就出現了。上面的油墨味還很重，我必須戴上手套才能看。報紙上面的每一條新聞我都會看。
雖然我依然無法出這個密室，但是我卻知道每一天所發生的大事，小事，鉅細靡遺。哪怕報紙上沒有的，也會有田中管家告訴我。從這些事裡，我瞭解了一個信息。文森，我的父親大人啊，即使你相信了我的話，你卻依然不準備做些什麼嗎？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今天是我和夏爾八歲的生日。聽夏爾說，昨天外面就已經下起了大雪。想必今天的外面是銀裝素裹一片吧。現在外面正在為夏爾慶祝生日。一會兒，夏爾他們三人又會在十二點之前進來，為我慶祝生日。每一年都是如此，從未改變。
「夏利，我給你帶了生日蛋糕，我們一起過生日吧。」夏爾的聲音很歡快，看起來他很開心。「嗯。今年夏爾許了什麼生日願望呢？」我站起身，笑著迎接他們。「還沒有，我要和夏利一起許願。」夏爾搖搖頭。
「為什麼夏爾一定要和夏利一起許願呢？」瑞秋溫柔的問夏爾。「嗯，因為，因為我的願望和夏利有關。」夏爾臉紅紅的開口。「是什麼願望啊，和夏利有關？」連文森也有些感興趣起來。
「現在還不能說出來的。要等願望許完以後。不然就不靈了。」夏爾很執著，無論怎麼都不肯透露那個願望。「如果是夏爾的願望，我一定會完成的。」我開口。如果是夏爾的願望，我一定會替他實現的，無論是多麼的艱難。
「真的嗎？夏利。」夏爾很激動。「嗯。好了，還是快許願吧。」我點點頭，指著他們帶進來的蛋糕說道。「嗯，嗯。」點上八根蠟燭之後，我和夏爾一起許了願。然後一起吹熄蠟燭。「好了，夏爾你說說看你的願望是什麼吧？夏利才好為你實現。」瑞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
「夏利，以後要做我的新娘子哦，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夏爾的臉雖然很紅，但是他的語氣很堅定。「呃，呵呵，這個嘛。」我該怎麼說，才能不傷了夏爾的清純玻璃心。「那個夏爾啊，兄妹是不可以在一起的，那是不允許的。」我這麼說他能理解嗎？
「夏利，你騙人，你剛剛明明答應過我的。你說只要是我的願望，你都會做到的。」夏爾的臉色變得有些白。眼眶已經微微的發紅。這個，我現在該怎麼辦，大話已經說出去了。「母親大人。」我只能找瑞秋求助。
瑞秋看著眼前變得有些尷尬的情況，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們三個都沒想到夏爾的願望會是這個。「那個，夏爾啊，你不是已經有了伊麗莎白了嗎？」瑞秋企圖讓夏爾想起他們為他定下的未婚妻。
「我不要莉西，我只要夏利。」眼淚馬上就要滑落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我很有罪惡感。「那個，夏利你過來一下。」瑞秋沒有辦法了。只得招招手讓我過去。「夏利，你就假裝答應吧。反正我估計夏爾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長大了他就會明白了。」瑞秋在我耳邊說道。
「這樣好嗎？母親大人。」我總覺得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你不答應的話，夏爾就要哭了。再說小孩子的話多是戲言，說過了也就忘了。」瑞秋也很無奈。她怎麼就沒想到，夏爾的願望會是這個。
「好吧。夏爾，我答應你。你的願望我會為你實現的。」我也很無奈。但是現在的情況逼人啊，但願真的像瑞秋說的那樣，只是不知事的頑童戲言而已。過幾天就會忘了。小孩子的話可是當不得真的。當然我這個怪胎除外。「真的嗎？」夏爾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我點頭重申我的決定。「太好了，夏利。我就知道夏利對我最好了。」夏爾跳了過來。臉上哪還有半點悲傷之意。果然小孩子就是好哄。「那，夏利有什麼願望呢？無論什麼願望我都可以為夏利實現的。」夏爾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
「我唯一的願望是我們一家人能夠沒有任何傷害，永遠都在一起。」我看著我面前的三個人說道。「我們當然會永遠在一起的。」夏爾開口。「是嗎？那就好。」我看了一眼文森。文森的眼睛變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