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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二章 禪位 文 / 水弄月

    更新時間:2013-11-01

    接著玉瑤白的臉色瞬間紅潤了起來。玉瑤白既然擅長毒,那麼其他的丹藥自然也可以煉製了,而且水平還相當不低。畢竟煉毒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事,如果不知道藥理藥性的話,很可能毒還沒練完,自己已經先中毒了。到時候在不知道毒性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毒發身亡,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擅長製毒的人,必然也擅長醫術,起碼能達到給自己解毒的水平。而玉瑤白毒術無雙,自然醫術也是非常之高的了。

    「不行就不要強撐嘛,男人啊!」南宮彌音見玉瑤白已經沒事了不由的調侃的說道。

    「那種情況下不強撐怎麼行!」玉瑤白苦笑著回答道。並不是他想強撐,在那種情況之下,他不可能也不敢露出一絲的軟弱,如果被李智求看出破綻來,他跟南宮彌音兩個人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事實上,玉瑤白的玄技因為是強烈壓縮玄氣而形成的。性質上跟李智求的攻擊很類似,都是調集全身的玄氣做一次攻擊。

    跟李智求不同的就是,玉瑤白的玄技,並不是普通攻擊,所以消耗的玄氣格外驚人,這一下幾乎將玉瑤白的玄氣基本上打空了。就算以他玄尊的修為,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恢復的。而且跟李智求那種快進快出的恢復不同。他並不是以這種突然爆發作為主要戰力的,所以恢復的格外慢。在恢復玄氣這段時間,足夠理智將兩人殺死一百遍了。

    這種招式玉瑤白本來是不打算是用的,但是李智求竟然藉著上官雲霸的阻擋,想要強殺南宮彌音,在這種情況下玉瑤白沒有什麼有效的爆發手段,所以只能將自己當做殺手鑭的玄技使出來了。

    而且讓他糾結的就是,他並不想跟瓊山派結成死結,所以這下玄技還不能真的殺掉李智求,並且還要讓對方有所顧忌。

    所以無奈之下,玉瑤白只能強忍著因為玄氣突然消耗光帶來的疲累與不適,故作大方的要放了李智求。

    幸虧玉瑤白的這番作態沒有白費,因為顧忌玉瑤白的玄技,李智求最後只能放棄了幫助上官雲霸的打算。

    「好了,現在讓我們看看上官雲霸陛下的傷勢如何!」盤坐下調息了一番,玉瑤白就已經恢復了過來,他只是玄氣消耗過量,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傷勢,所以恢復的也比較快。

    調戲完畢的玉瑤白站了起來,朝著上官雲霸走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巧合,被南宮彌音打飛的上官雲霸,竟然正飛到了他的龍椅旁邊,雖然龍椅被上官雲霸的玄氣衝擊的已經破碎不堪,但是還是有一個破爛的形狀,起碼椅子面還是完整的。

    這個時候,上官雲霸正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整個人癱做在龍椅之上。滿頭是汗,的咳著血。要知道他可是正面接了南宮彌音的一劍。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一劍,而是一柄灌注著玄氣的寶劍。所以雖然傷口看起來並不是很誇張,但是南宮彌音的玄氣從傷口湧入,傷到了上官雲霸的五臟六腑。

    「陛下感覺如何?」玉瑤白看著癱軟在地上,想動一動都困難的上官雲霸,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笑著嘲諷道。

    「朕咳咳咳」上官雲霸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玉瑤白見狀,再次拿出一個小瓶子,扔給上官雲霸淡淡的說道:「療傷藥!」

    上官雲霸下意識的接過玉瑤白扔過來的瓶子,驚訝的看著玉瑤白,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竟然「好心」的給自己療傷,不由的有些懷疑起玉瑤白的目的來。

    玉瑤白見上官雲霸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不由的鄙視道:「你現在受傷如此之重,我要是想殺你,還需要用毒麼?」

    上官雲霸聞言一想也對,自己現在身受重傷。南宮彌音的玄氣此時還在自己的身體之中狂暴肆虐,幸虧的是經過這麼長時間,南宮彌音的玄氣也消弱了不少,雖然擴散在他全身四處讓他劇痛無比,但是並沒有造成什麼其他的傷害。

    可是,就算是這樣,對上官雲霸來說也是非常痛苦的。渾身劇痛,甚至想動一下都不可能,內臟也顯然是被傷害的不輕。這種情況之下,不要說是跟人動手了,就算是動一動都要費盡全身的力氣,

    就算剛剛只是接住玉瑤白藥瓶的這麼一個小動作,都讓上官雲霸的眉頭再一次緊緊的皺了起來。這還是上官雲霸年輕的時候畢竟是個征戰疆場的人物,對於疼痛的忍耐力菲比常人。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來。早就已經痛的暈死過去了。

    這種情況之下,玉瑤白的確沒有必要再浪費什麼毒藥來給自己下毒。想要殺他隨便用什麼方法都能輕鬆的將他解決。

    盡然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上官雲霸也就不在猶豫。顫抖著雙手,瓶塞打開。倒出一粒傷藥送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於此同時,上官雲霸只感覺一股清涼的氣息瞬間散佈真個全身,被南宮彌音玄氣破壞的內臟,彷彿被一股清泉洗過。竟然不再疼痛了。

    接著上官雲霸就感覺自己,因為抵抗南宮彌音的玄氣,而被消耗的七七八八的玄氣,竟然瞬間恢復了不少。

    於是上官雲霸不顧渾身的疼痛,趕緊盤坐起來調戲打坐。隨著自己玄氣的一遍遍運行,清涼的寒流也隨著上官雲霸的玄氣運轉遍了全身。南宮彌音在上官雲霸身體內肆虐的玄氣,只要碰到這股清涼之氣瞬間就被消滅的無影無蹤。

    甚至上官雲霸肩膀上的傷口,也竟然漸漸的不再流血了,雖然沒有完全癒合,但是至少血是止住了,看來玉瑤白送給上官雲霸的療傷藥,竟然還不是什麼凡品。

    從地獄到天堂,也只不過過了區區數息的時間。其中差別之大,讓上官雲霸幾乎忍不住舒服的輕呼起來。幸好他還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說之前,他還在動搖,是不是接受玉瑤白的「施捨」的話,那麼現在他可是一點都不後悔了。沒想到玉瑤白的丹藥竟然如此的有效。這麼重的傷,竟然只需要區區一兩個周天的運功,竟然就恢復了大半。

    不過再想到,玉瑤白所練的丹藥,材料基本都是自己提供的,上官雲霸的心情瞬間就又沒有那麼好了。

    事情緊急,上官雲霸也沒有時間細細體會玉瑤白靈藥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感覺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就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玉瑤白,跟玉瑤白身旁的南宮彌音一句話不說。

    他清楚的明白,現在不論自己說什麼其實都是沒有意義的,失敗者沒有資格提出任何要求,現在他上官雲霸,只不過是一直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到僅僅是片刻之前,自己還是一個前呼後擁,百官朝拜的帝王。但是地點沒有變化,人也還是那些人,可是自己已經從一個帝王,變成了一個階下囚。

    「陛下,你該禪位了!」玉瑤白笑著說道。這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那麼的快意。一眨眼的時間,二十幾年已經過去。國破家亡的場景,就算現在還不停的在他的眼前浮現。而現在,此刻,他玉瑤白終於拿回了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此刻玉瑤白高興的甚至有些想大哭一場,不過無論場景時間明顯都不怎麼合適,所以只能強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

    「好!」上官雲霸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一瞬之間他已經明白了玉瑤白的想法。畢竟兩個人君臣這麼多年。上官雲霸多少還是能明白玉瑤白的心情。

    他知道玉瑤白不會殺他,而是會將它囚禁起來。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剝奪自己的權利,統治自己的國家。

    但是上官雲霸沒有別的選擇,不是上官雲霸怕死。恰恰相反的,在這種情況之下,活著才是需要更大的勇氣。活著才能有翻盤的機會,一旦他上官雲霸死了,那麼真的就人死如燈滅一了白了了。

    上官雲霸還不到四十歲歲,也許對很多普通的老百姓說,他們的一生基本上就已經過去了。可是對於朝堂之上的人來說,四十歲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很多大臣都是四十歲才漸漸的走上自己政治權利的巔峰。很多英明的皇帝,也是在這個時候治國理念漸漸成熟,漸漸治理起了一個和繁榮強盛的國家。

    所以他上官雲霸可以等,如同一隻冬眠的毒蛇一般潛伏下來,積蓄力量。只要尋找到一絲的破綻,就是一次雷霆萬鈞的攻擊,上官雲霸堅信自己一定會有反撲的機會。但是在次之前,上官雲霸首先要能夠忍受住屈辱的生活。對此上官雲霸早有準備。

    「好!既然陛下已經答應了。事不遲疑,今天就準備禪位大典!」對於上官雲霸如此痛快的答應下來,玉瑤白並不怎麼奇怪,

    就好像上官雲霸瞭解玉瑤白一樣,玉瑤白對於上官雲霸的性格也是十分之瞭解的。他明白上官雲霸是一個多麼堅韌的人。絲毫不懷疑,玉瑤白絲毫不懷疑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會隱忍下來,等待一個反擊的機會。

    但是對此,玉瑤白卻是絲毫不在意的,因為上官雲霸並不清楚。其實如果南宮彌音不出現,最近一段時間他上官雲霸就應該毒發,最後「因病」駕崩了。對於自己下的毒,玉瑤白十分的清楚,皇宮之中的御醫也好,密醫也好沒有人能夠查出上官雲霸是被人毒死的。

    而且就算有人查了出來,也不可能敢透露出來,因為他們很清楚,上官雲霸可是中毒死亡的,如果他們最後證明上官雲霸中了毒,那麼不是**裸的打他們自己的臉麼?

    而且皇帝陛下中毒了,他們絲毫不清楚。這樣的話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滿朝的文武大臣,都是不可能饒了他們的。所以就算他們看出了什麼蛛絲馬跡,也只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乖乖的閉嘴的。

    「陸封游何在?」玉瑤白高聲喊道。李智求走後,文武百官見上官雲霸重傷倒地,都已經明白事情已成定局,所以全都個規格位,站到了自己本來應該站的地方,只有玉瑤白剛剛使用玄技的位置,所有官員都離那裡遠遠的,生怕自己粘上那麼一點點恐怖的劇毒。

    就算經過這麼長時間,玉瑤白玄技形成的毒霧早已經消散不見了,也沒有一個人接近那個位置。連兩名紫階高手都哼都沒哼一聲,就被腐蝕的乾乾淨淨了,他們可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比紫階高手還強。

    「臣在!」吏部中丞司僉事陸封游聞言馬上走出班列,跪地答應道。這個時候因為玉瑤白跟上官雲霸在一起,所以也不知道他跪拜的究竟是上官雲霸還是玉瑤白。

    也許二者都有吧!雖然上官雲霸就要失勢。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這些人都是上官雲霸一手提拔出來的。一旦玉瑤白登基即位,很多地方偶都是要換人的。

    大部分人其實並不想跟著玉瑤白推翻上官雲霸的,但是形勢所逼,自己不反的話,他們族人的性命可就堪憂了。

    所以現在面對兩個人同時跪下,一方面也是心中還真有那麼一點愧疚,一方面也是因為對自己將來的不確定,提前討好一下玉瑤白。當對方登基以後對自己手下留情。

    「你來安排禪位事宜!」玉瑤白出生命令道。因為禮部中丞司這個職位,大部分的工作就是安排朝廷之中一應既節日慶典,婚喪嫁娶之類的官員。

    「微臣領旨!」這算是陸封游正式的對玉瑤白投誠了。雖然禪位儀式還沒有舉行,可是事情到了這裡已經基本成了定局。

    畢竟所謂的禪位,其實也只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手段而已。如果沒有絕對的壓制對方的力量,所謂的禪位也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但是一旦有足夠的力量了,所謂的禪位,也只不過是對方畏懼自己的力量,所以「主動貢獻「出自己的皇位。

    從根本上說禪位跟明搶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不過禪位佔了所謂的「大義」名分僅此而已。

    「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陸封游領旨以後,群臣也同時跪地高呼萬歲,以表明自己已經完全承認玉瑤白繼承皇位的誠心。

    玉瑤白冷冷的看著這些大臣,並沒有讓他們起來。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玉瑤白是極其不爽的,這些人在自己跟上官雲霸斗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過,現在自己已經確定贏了,這才倒向自己在這邊。還真是跟牆頭草一樣,風往那邊吹,他們就往那邊倒。

    但是知道歸知道,玉瑤白又不能真的拿這些人怎麼樣,畢竟他需要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鳳楚國,如果把這些大臣都殺了,那麼朝廷之上的動盪絕對不小。所以就算明知道這些人坐山觀虎鬥的心思,玉瑤白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謂的禪位儀式很簡單,畢竟這種東西所有的統治者都不可能花什麼心思去完善它。所以也沒有什麼相關的規矩。

    陸封游只是命令太監們重新搬過一張龍椅。這張龍椅還是從上官雲霸的書房搬過來的,因為龍椅這種東西,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製造一把,平時的時候,是根本沒有人製造,也沒有人敢製造的。

    與龍椅一同送過來的,還有玉璽跟一套龍袍。龍袍自然是上官雲霸的,雖然穿在玉瑤白的身上顯得比較大。可是畢竟是正式的場合不可能穿別的東西吧?

    然後玉瑤白坐在了龍椅之上,上官雲霸正站在身邊。在這期間御醫還過來給上官雲霸包紮了一下傷口。

    滿朝文武則是一直跪在地上靜靜的看著陸封游忙前忙後的,心中不停的腹誹著:「無恥小人!」實際上卻是懊惱自己沒有這麼一個諂媚屁的機會。

    所有的東西都備齊以後,陸封游則拿出一卷聖旨,大模大樣的朗聲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云云。

    從這裡就能看出陸封游的確是不一般,明明聖旨值上一片空白什麼都沒寫,但是陸封游念起來卻是絲毫不帶卡殼的,並且文采飛揚思路清晰。

    大體意思就是,朕上官雲霸登基期間,並沒有什麼有效的作為。讓國家與人民陷入了苦難之中,對此朕趕到非常的自責。因為大祭司玉瑤白學究天人,並且是前朝玉家的正統血脈,朕感覺到自己在治理國家的才能上不如大祭司玉瑤白,所以決定將皇位禪讓給大祭司。希望鳳楚國在大祭司玉瑤白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國泰民安。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的意思,陸封游念的自然不是這些東西,而是一篇文采飛揚的文章,如果不提文章的內容,光論文章的文筆的話,絕對是一等一的。只不過這內容太過**裸了一點,畢竟在沒禪位以前,上官雲霸可還是皇帝陛下呢。但是陸封游念出來可是連臉都沒有紅一下。

    廢話,面子算什麼?現在上官雲霸馬上就要「禪位」給玉瑤白了,這個時候不好好巴結一下玉瑤白,等到玉瑤白等級即位以後自己的前途可就堪憂了。

    所以不理上官雲霸在一旁氣的臉色發白,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陸封游自顧自的念這自己臨時做的這一篇文章。

    「禪位開始!」念完以後,陸封游大聲宣佈道。

    隨後上官雲霸冷冷的看了陸封游一眼,心想:「別讓朕找到機會復國,否則朕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被上官雲霸冰冷的眼神一掃,陸封游只感覺渾身一陣涼意。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冷笑著想道:「不好,上官雲霸已經記恨我了,看來有機會一定要讓新皇陛下除掉這個禍患!」他們這些人自然知道上官雲霸的雄才大略。

    除了手段凌厲一點意外,上官雲霸在治理國家上還是非常有手段的,如果不是因為對玉瑤白巫術的沉迷,上官雲霸歸天以後,未嘗不會被當成一個有道明君來歌頌。

    面對這樣一個人,既然已經結成了仇,自然是希望對方死的越早越好了。

    雖然說起來長,但是實際上兩個人對了一個眼神,心中各自的思量只不過是瞬間在兩個人的腦海之間閃過。

    所以上官雲霸手上的動作停都停,雙手顫抖著,恭敬的將傳過玉璽呈到玉瑤白的面前恭敬的說道:「罪臣上官雲霸,自知治理國家不利。自願將皇位禪讓於賢者。還請賢者不要推辭!」

    「陛下這是何意?再下無德無能?如何當的起陛下如此?陛下萬萬不可!」玉瑤白確沒有接上官雲霸的玉璽,反而慌張的將上官雲霸的玉璽退了回去故作無奈的說道。

    這並不是說玉瑤白真的就要拒絕上官雲霸的禪位了,如果是這樣玉瑤白何苦多年隱忍一直到今天才突然發難?這只不過是一種政治語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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