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這次我是真的決定離開

《》章 節目錄 chapter56 分手吧,反正沒有愛過(2) 文 / 嫵冰

    更新時間:2010-03-08

    我眼看著他的背影距我越來越遠,突然間,那麼巨大的心痛攫取了我的心,心口那處彷彿有個小鑽子,每想一下,都生出那麼尖銳的疼痛。我的鮮血似乎頂到嗓口,再不*洩發似乎就會噴薄出來,於是,我忍不住喊他的名字,「季南安!」

    他腳步停住,卻不轉頭,不再像是剛才那本冷斥和咄咄逼人,尾音都透著一股明顯的無力,「怎麼?」

    「如果向姍的角色換作是我,你還會這麼快的請求上司讓她復職嗎?」

    他不回答。

    「如果這件事情不值九千萬,僅僅值90萬,你還會來要求我請她回來麼?」

    他還是不回答。

    那樣微粗的呼吸繚繞著我的神經,霎那之間彷彿變成了一根繩子,一下下勒緊我被鑽空的痛處,我痛不可支,表面卻偏偏要作出笑容。走到這步,我竟然還奢求一些永遠也不可能的事件降生,而那個人,卻只吝嗇的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一直以為我聰明,原來我真是傻。

    真是傻。

    原來我在那個與他親吻的夜晚便已經沉淪,卻一直固執的用仇恨蒙蔽眼睛。是我不敢去探討與他之間產生別的關係,因為我明白自己與他的界限,那是水與火的距離,天與地的距離,魚兒和飛鳥的距離,永遠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可是,衝動卻麻痺了我的理智。

    我用合作作為借口,用那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將自己與他栓起來。我原先一直以為自己足夠用冷靜冰住一切威脅和**,沒想到,越束縛越猖狂。我的**,猶如一個望不見底的黑洞,再沉淪下去,更是無法解脫。

    這個永遠不可能屬於我的男人,終不會看上我。

    我給自己一個幻想,到頭來卻成全了一個最殘酷的奢望。

    自作自受,我用自己這一場自我欺騙的遊戲,深刻的詮釋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真理。

    「季南安,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深吸一口氣,輕笑道,「你這個人看似心機陰險,怎麼這麼不會作戲?我說的那些問題,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也許更好,有些事情,裝也得裝的更像一些,這才讓人舒服。」

    「你可以這樣說,寧蔚,我真的不是為了向姍,我真的是因為你。」我繼續笑,「你還可以說,我是從大局出發,與向姍那女人,並沒有那麼多私情來往。你還可以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自我的出發點想想我的難處。你可以假設出我的很多苦衷,即使那些苦衷在你的眼裡脆弱不堪,不值一提。」

    「但是,你提一下也好,也好過你這樣咄咄逼人的教育我什麼是曉以大義。季南安,沒人願意老被人訓斥,」我深吸一口氣,竭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即使她們已經聚湧到了我的心口,「我真的希望你能夠替我想一下,即使假惺惺的說,寧蔚,我知道你不容易。好不容易將心裡覺得威脅你的向姍弄走,卻在不到一個月之後,又要低頭將她迎回來;你可以說,寧蔚,你這些忍忍就可以,我們看的不是現在,是後來。忍一時辱,能得永生的福分;你可以說,你只需現在答應這一時,大不了在後面找個時機再轟她走,等我們化解危機,以後都從長計議。即使你心裡永遠都不會這麼想,即使你心裡惦念的,都是怎麼挽留住向姍,怎麼讓她過的更好。但是你起碼,要讓我表面上覺得舒服一些。」

    「你說的對,我就是個沒出息的人。你知道嗎?沒出息的人最想聽些好話。你要是站在我的位置上替我說些場面話,事情哪兒有那麼麻煩?」

    我說完,轉身到桌子上拿起手機,撥通向姍的號碼,趁著那邊是嘟嘟的聲音,連忙抹去即將溢出來的淚,努力平穩呼吸,「喂,向姍嗎?我是寧蔚。」

    手機那邊已現出那人的聲音,即使我沒抬頭也能感覺到,那個一直給我背影的人倏然轉過頭來。

    我心裡一苦,語氣卻立即放軟*下來,「對,你方不方便過來上班?寧嘉有些事情非你不可呀。至於前段時間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了。」

    心酸之餘,我以為那邊會趾高氣揚,最起碼會說些不酸不鹹的話堵我。卻沒料到向姍的回答竟是簡單的一個字,「好,」自此之後,便再也沒有聲音。

    「辦妥。」我啪的一下扣斷手機,「你的向姍果真心胸大,明天來上班,你做個準備。」

    他猝然回頭,看我的眼睛剎那間閃過一道光芒,我驀然別過頭去,努力做n次深呼吸,再也不敢探尋他眼神裡有什麼含義。我在剎那間變得那麼懦弱,害怕在他眼睛裡發現驚喜,狂熱和緩釋的情愫,可以那樣赤裸裸的,表達著屬於情人間的關心。

    任我抗爭到今日,此時,我也只能消極,悲哀的別過頭去。我如此自卑,又怎能面對他的歡躍與幸福?

    「寧……」

    「你走吧。」沒等他說完,我便接上話,彷彿害怕他再說出什麼樣的答謝詞,語速急促而粗冽,「我累了,你出去。」

    身後沉寂了一小會兒,這才響起腳步聲音,緊接著,砰的一聲,像是敲碎了我眼裡的水晶一般,隱忍了那麼久的淚水,終是簌簌落下。

    如果我不阻擋他那句話,他要說的是什麼?我在朦朧中作出n種假設,是會說謝謝?還會是會用冷睿卻淡然的眸光看著我說,寧蔚,你這樣大度,真是聰明。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那時候要說的每一句褒賞,對我而言,都是那般血淋淋的酷刑,就像是傳說中的凌遲,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片片刮下。

    所以,與其這樣,不如結束。我是這樣識時務的人,現在看不到希望,只會走向那一個結果。

    現在結束,能脫掉三個人身上的枷鎖。從此,我心無旁騖,再也不存幻想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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