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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chapter32 那些不堪的真相(2) 文 / 嫵冰

    更新時間:2009-12-14

    思考再三,我沒敢告訴她我們的生活費其實是有,卻是被寧茂源截留的事情,這一來那季南安的話也不可全信,萬一事情有誤,我還得了個離間陷害家人的罪名;這第二就是以我媽的性子,如果知道我們那麼多年的艱辛是因為被寧茂源所害,肯定會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找他拚命。而現在在寧嘉,寧茂源具有很重要的地位,拚命早晚要拼,但是現在肯定不是時候。

    我雖然之前對寧嘉不感興趣,但是既然接手了,卻總不希望它在我手裡分崩離析。

    不過,我倒是沒料到,晚飯時候,她竟也沒有出來。

    我一個人守著那些可口的菜,飯香裊裊中,卻無暇顧忌我媽反常的表現,眼前全是那人的表情。他微含笑意淡然明媚,眸光卻凌厲如刀,尖利的刺向我的心底,「你知道麼?這一切都是為了自保。而你,是願意和你的家人在一條戰線上,還是願意和我在一起,對抗你家的內敵?」

    這句話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耳邊盤旋交轉,一直以來,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做選擇。這世界上,看似選擇這兩個字無比公准主動,其實卻是最具有壓迫性的一個詞彙。一旦要做選擇的時候,事情往往已經到了危險的境地。選擇一說,只是用來延緩失敗的一個策略。

    我正糾結於這樣事情的時候,手機突然歡快的響了起來,本來就是毫無意識的往嘴裡塞著飯,一著急掏手機,慌忙之下竟咬到了腮,我抽著涼氣按下接聽鍵,「喂。」

    沈嘉訝異,「你嘶嘶嘶嘶的學什麼叫喚呢?」

    「咬著腮了。」我捂著頰,含糊不清道,「怎麼了?你這大少爺怎麼想起我來?」

    「我沒事兒就不能想起你?再說了,有你這樣的麼?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一向不知道主動和我聯繫一下。」他似乎很有怨言,喋喋不休的批判我,「我是看看還能不能聯繫上你,就怕你遇到什麼事兒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心裡一動,「沈嘉,你別說,我還真有事情問你。」

    他頗為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我拿著手機躡手躡腳的走到老媽的臥室邊,大概是睡著了,裡面寂靜一片,「你稍等,」我飛快的小跑到宅子外的小花圃裡,這才端起手機道,「好了,我……」

    「你地下工作呢?怎麼還和見不得人似的?」

    我無心回應他的打趣,「沈嘉,你告訴我。如果在你的家裡,你的親戚們暗中存了不軌的心思,害了你很多年。而你的另一個對手佔據著最重要的地位,他和你的親戚們足可以互相掣肘。那麼,你站在哪一方?」

    這傢伙的感覺太敏銳,我只說了幾句,便意識到有情況,「寧蔚,遇到什麼事兒了吧?」

    我應了一聲。

    將事情的大體來龍去脈講給他聽,當然,我並沒有涉及到多詳細的內容,也沒將這些錯綜複雜的感情局面剖析給他聽。只是說,我原以為我們出國不能回家是因為這季家外人倒的鬼,卻沒想到竟是內人做奸。沈嘉聽後,微微歎氣,「蔚蔚,其實你已經有了想法對吧?」

    「我……」

    「你現在其實是找不到個足夠有力度的理由來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所以才如此動搖不安。」他輕輕笑,「其實,你已經站到了你的『明敵』那邊。()」

    「因為你骨子裡就討厭內部背叛。你覺得,明著的敵人爭來爭去也就罷了,自己家人這樣居心叵測實在是天理不容,」他的笑意逐漸明顯,「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一個公准的說法。你要是覺得對了,就去做。」

    我真懷疑沈嘉是算命的,居然不看我的真人,憑借幾句話就很精準的說出了我的痛處。

    是,我在搖擺不定。

    其實要是論自己在哪條戰線上,早在林早死的時候我已經做了抉擇,我出奇的對自己家人討厭,站到了季南安這邊。

    我現在猶豫的,只是覺得這事兒太大,似乎敲定了自己在哪條船上,以後便沒有回返餘地。前面是到達成功彼岸,還是翻船喪命,都沒得選擇。

    「其實你的想法也對,如果有個危險的自家人敵人暗地裡扯你後腿,還不如有個明敵看起來安全。最起碼,明刀易躲,暗箭難防。」他冷靜的下了結論,「內鬼躲在暗處,他們很可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戳你一刀。而且她們知道你的痛處,很有可能一刀致死。可是明敵呢?大家都知道你們不對,一有個什麼事兒就會挑開嫌疑眾說紛紜,所以,反而不好下手。」

    掛了手機,我立即撥通季南安的號碼,他卻像是置身一個很熱鬧的環境,傳入話筒的儘是搖滾式音樂的聲音,嘈嘈雜雜的,根本就聽不清楚,我喊了一句,「季南安?」

    「什麼?」他在裡面也大聲,只是音樂聲音太大了,只聽到他叫喚,「什麼事?」

    下午才商量完那些事,現在他竟然就到**尋歡作樂。我心裡一堵,突然覺得莫名怨憤,便對著話筒低吼,「季南安,你死哪裡去了?請你找個清靜地方接我電話,立刻,馬上!」

    說完,我就「啪」的一下扣斷電話。

    捂著胸口迫使自己平復呼吸,心裡卻仍是不解恨的想著,我以為這季南安是個正人君子,卻沒想到竟是紈褲子弟。早上說事兒的時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晚上卻又紅旗飄飄,到外面循花覓草,勾三搭四。我重重的坐在院裡的涼亭長凳上,瞪著手機,等他給我回電話。

    卻沒想到,五分鐘過去了。

    手機竟然毫無動靜。

    騰的,彷彿有把烈火在我心中燎原一般,我對這個男人的怒氣在瞬間升到了極點。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這般毫無緣由的做出了與他並肩作戰的決定。僅憑我家人的不軌之舉,僅憑他的幾句看似真實的「仗義執言」,僅憑這可以數得清的他幫助我的義舉,我怎麼就能這麼莫名的,倉促的做了決定。

    心裡彷彿有個小猴子在跳動,我攥緊拳頭,手都氣的有些顫抖起來。天底下最衰的事情就是如此,上午季南安問我要決定我沒做,現在要和他說話卻又被放了鴿子,難道真的要顯示將我玩弄於股掌?我越想越恨,恨恨的起身,剛走了兩步,手機便咿咿呀呀響起。

    低頭一看,正是季南安的號碼。

    我想要不接,心裡又想不接電話實在是小女孩才有的弱智舉動,還是沒好氣的放到耳邊,「對不起,有事兒明天說。」

    裡面有淡淡的聲音響起,「你看後面。」

    我心裡一顫,錯身向後看去。果真距這個地方大約有二百米的地方,依稀閃爍著車燈蒼白色的光,在這漆黑的夜裡,那光芒像是一團團白色的霧氣,在我的眼睛裡冉冉暈開。

    我看不清楚那車的車牌號,但是卻分明看到了倚在車頭上的那個人。身著暗色大衣,低沉的像是要融入夜色裡。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大概是由於夜晚太冷的緣故,他的大衣領子隨意豎起,整個人似乎包裹在那灰色衣領裡,倒顯得不像平常那麼盛氣凌人。看到我過來,原本靠在車上的季南安身子一直,一句「上車」扔下之後,便徑直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自己先坐了進去。

    我覺得他這樣的做派十分沒有風度,可是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便也隨之拉開副駕駛門坐定。比起外面呼吸都有白霧飄來的情境,車內像是進入暖室,暖風呼呼的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片刻間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季節。而我有「輕微鼻炎」的鼻子竟立即有了反抗意識,突如其來的「阿嚏」好幾聲,直接連眼淚都噴了出來。

    眼前出現一張紙,我側頭一看,季南安看著我面無表情,「給。」

    這樣的時光,仿若從前的某幅情境。

    拂去他伸過來的手,我探身向前,刷刷的從抽紙盒裡抽出兩張紙低頭深呼吸,「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等了許久,竟沒人回答。

    我抬頭,卻看他卻輕描淡寫的笑著,「我想你肯定是想好了。」

    他的眸光從容,一副萬事皆在心中的討厭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最恨他這樣的表情,便回以冷笑,「我是想好了,如果不呢?」

    「不會不的。」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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