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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盡天下.愛 第058章 失蹤的十五個女子 文 / 吳笑笑

    大殿內,軒轅玥週身的冰霜,眼瞳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好似地獄來的撒旦一般,雖然雪兒沒事,但是想到竟然有人膽敢當殿給雪兒下毒,他便憤怒得想把那人碎屍萬段了。

    此刻聽到燕國太子關湛的問話,沉聲說道:「她中了天下有名的毒藥五毒散,眼下一籌莫展,只能用別的藥物先克制住,現在可謂生死一線。」

    他話一落,身側的關湛差點站不住,從頭到腳的冷霜,那週身上下的嗜血殺氣並不比軒轅玥少多少,他的瞳眸一瞬間一點溫度都沒有,掃視著大殿,今日若是查出是何人對雪兒下了手,他是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的。

    軒轅玥掃視了大殿內的人一眼:「今日皇后娘娘中毒,若是讓朕查出是誰對皇后下了毒手,朕絕不會輕饒了他。」

    他話一落,望向身邊的將軍,冷肅的命令:「將軍,去聞聞桌上的龍眼金糕,那裡面便有毒藥,我想那下毒的人此刻應該就在殿內,因為他下了毒,來不及去洗手,所以那手上肯定有毒藥的氣味。」

    軒轅玥的話音一落,殿內不少人看自已的手,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卻因為皇上的一句話,而恐懼莫名,若是有人栽髒嫁禍到他們身上怎麼辦,還有這個黃球球的像狗又不像狗,像獅又不像獅的傢伙真的不會搞錯嗎?

    將軍閃身便衝到了案台之前,若不是因為主子叮嚀他不准在外人面前隨便說話,他早開罵了。

    此刻聞了聞桌上的糕點,然後飛快的跑下大殿,先溜一圈兒過去,然後回來,嚇得大殿內,眾人的臉色一白再白,這傢伙還不死心,再溜一圈兒過去,又回來,膽小的人都快把持不住了,腿發軟,身子發顫兒,老天啊,這太折磨人了,怎麼能這麼折磨人呢,倒底是什麼人這麼缺德給皇后娘娘下毒啊。

    軒轅玥看將軍的動作,知道他是在嚇這些人,瞪了他一眼,沉聲喝道:「將軍,可是找出來了。」

    這陰森森的聲音令將軍打了一個輕顫,雖然他是一頭靈獸,這說話的是一個人,可差別在於這男人是主子的男人,若是他和這男人對恃起來,主子肯定是站在這男人身邊的,所以兩下比較,他吃虧,還是認命吧,心裡想著小小的身子一縱,便向燕國的一位使臣撲了過去,只見這人縮了又縮,都快縮沒了,還是被將軍給撲到了。

    將軍抓住的人竟然是燕國的使臣,大殿內眾人鬆了一口氣,可是燕國太子關湛的眼神卻像冬日的寒霜一樣,手一指命令那被將軍撲通的傢伙:「站起來。」

    那人小心翼翼,遲疑的站了起來,垂首不敢看燕國太子關湛。

    一側的軒轅玥什麼都沒有說,他倒要看看燕國太子是如何處置這人的,再一個他燕國的人竟然刺殺雲國的皇后,他們兩家的事情還有辦法做下去嗎?

    「抬起頭來。」

    關湛命令,那人遲疑的想抬頭又不敢抬頭,讓人很懷疑,今晚給皇后下的毒便是他下的。

    這人的身邊站起來一個燕國的侍郎大人,侍郎大人飛快的開口。

    「太子殿下,我們燕國的人怎麼會對雲國的皇后娘娘下手呢,就是借一個膽子給我們,我們也不敢啊,太子殿下千萬不要相信那個小狗的判斷。」

    這燕國的使臣一開口,將軍惱怒了,他是一隻黃毛金獅,怎麼成了狗了,怒火萬丈直撲向那燕國的侍郎大人,若不是主子下了令不准他說話,不准他變大,他真想搖身一變,成為黃毛金獅,然後狠狠的怒罵這人一頓,。

    你才是狗呢,你們全家都是狗,我是黃毛金獅將軍,不是狗。

    燕國的戶部侍郎大人沒想到自已眼裡的狗,如此兇猛的撲向自已,一下子沒注意竟然被將軍給撲倒了,然後眾人就看到那只被稱之為狗的東西,對準了那侍郎大人的臉,我上抓抓下抓抓,左抓抓右抓抓,燕國的侍郎大人的一張臉眨眼血肉模糊,痛得嗷嗷直叫喚,再也不敢說這是狗了,狗會如此沒人性嗎?根本就是一隻野獸啊。

    軒轅玥沒想到將軍會突然的發怒,不過知道他生氣是因為這燕國使臣喚他狗的原因,不過看他都抓爛了人家的臉,趕緊的喚他回來。

    「將軍,回來。」

    將軍氣出了,一臉的得瑟,不是叫我狗嗎,這下怎麼不叫了,一搖三擺的走了回來。

    軒轅玥立刻喚人把御醫傳進來給燕國的使臣治臉,不過對於那個一直站著未動還半垂著頭的人,他可沒打算放過。

    「燕太子你看這事?」

    關湛身形一閃,陡的衝到了那半垂首的人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身子,陰沉的喝問:「本宮讓你抬起頭來,你聾了不成?」

    那人啊的一聲驚叫出來,然後飛快的抬頭,驚慌的望著燕太子關湛,關湛一眼便看出這人是易容的,他大手一伸便剝了這人臉上的易容,然後發現自已抓在手裡的人竟然是燕國的公主,他的皇妹關盈盈。

    關盈盈一看自已露出馬腳來,反而不害怕了,她是燕國的公主,就算給雲國的皇后娘娘下藥了,那又怎麼樣,最多打她一頓板子,難道殺了她不成。

    關湛一看到關盈盈露出來的臉,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不用問也知道那給雪兒下毒的定是這關盈盈。

    因為燕國的皇后,定王都是因為雪兒所以才會死的,所以這關盈盈是恨雪兒的,此番前來雲國,他並沒有讓她跟來,但是她卻易容隱在這燕國的使臣團中,可見其用心的不單純,而且還有人幫助他。

    關湛的眼睛望向了那被御醫診治的戶部侍郎大人,不出意外定然是此人幫助她,並一路掩護她,所以才順利的到達了雲國。

    「是你給雲國的皇后娘娘下毒的?」

    關盈盈冷冷的瞪了關湛一眼,然後相當不屑的說道:「皇后娘娘,你不是喜歡她呢,何必叫得如此的生分。」

    她此言一出,殿內不少人倒抽氣,軒轅玥的臉色瞬間黑沉如鍋底,雖然他也知道關湛喜歡雪兒,可是此時被人當面提出來,別的男人惦記他的女人,這感覺十分的不爽。

    關湛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一揚便扔了關盈盈一記耳光,然後怒聲開口。

    「你是不是以為本宮不敢殺你吧,今日你如此動作,就是想毀掉我們燕國和雲國的連手大計,你就是燕國的罪人,對於罪人,不管是公主還是平民,都只有一個字,死。」

    「你敢打我。」

    關盈盈到了此刻還認不清自已此時的狀況,睜大眼怒氣沖沖的瞪視著關湛,他竟然膽敢打她。

    「把解藥交出來?」

    關湛陰森森的命令關盈盈把解藥交出來。

    關盈盈一聽他的話,忽然大笑起來:「沒有解藥,這五毒散我既打算下,就沒打算救她,又何來的解藥,看到皇兄如此的心痛,我真是開心啊。」

    本來燕國的太子位是她王兄的,沒想到突然空降來這關湛,一下子成了燕國的太子,因此她的母后,王兄都死了,所以此刻看到他痛苦,她覺得十分的開心。

    「當真沒有。」

    關湛再問了一句,關盈盈用力的搖頭,她說了沒有就沒有,她只想到了下毒,好不容易才花了大錢買來了這五毒散,又何來的解藥。

    「我說了沒有就沒有。」

    關盈盈狠聲說道。

    關湛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就像一朵盛開得荼緋妖治的彼岸之花,他緩緩的說道:「既如此你就該為此事付出代價,你不是嫌自已的命太長了嗎?那麼我成全你,你去陪你的母后和王兄吧。」

    他話一落,手掌陡的一翻,一股強大的內力凝在掌心,然後一掌拍飛了關盈盈,把她從大殿台階前一直拍飛到大殿門前,然後撞在了大門上,關盈盈做夢沒想到這位皇兄竟然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她痛下殺手。

    她全然沒有防備,所以這一掌實實在在的挨了,嘴裡大口的吐出血來,她痛苦不甘心的叫起來:「就是我給她下毒的又怎麼樣,沒想到你竟然為了喜歡的女人,而對自已的皇妹痛下殺手。」

    她此話一起,關湛的臉上愈發的冷冽,再抬手隔空一掌便襲了過去,這一下直接要了關盈盈的命,她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燕國來的使臣們,個個心驚膽顫,一句話也不敢說,先前是完全的呆住了,現在看到公主被太子直接當殿打死了,眾人全都回過神來,飛快的閃身跪到殿上。

    「太子殿下息怒。」

    關湛不理會這些人,回首望向軒轅玥,此刻軒轅玥的臉色並不好看,雖然處死了關盈盈,可是關盈盈先前所說的話,可是一殿的人都聽到了,這讓他十分的不悅。

    「不知道本宮這樣做,是否是給雲國一個交待了。」

    關湛的話落,軒轅玥即便不悅也不能不說話了,做到關湛這個份上,確實不容易的,逐點首:「燕國太子既然處決了這下毒之人,朕即便再生氣也不希望壞了我們兩家的和平,以後我們兩家依然是友好之國。」

    「好說。」

    關湛臉色瑩冷,想到雪兒沒有解藥,他便心裡難過,望向了軒轅玥,抱拳:「今日就此別過了,明日一早本宮回程,因齊國現在正囤兵燕國的邊境,所以本宮不能離得太久。」

    「那朕就在此送燕國太子了,明日讓懷王送燕太子離京。」

    軒轅玥說完,便喚大殿一側的懷王軒轅錦:「立刻領人送燕國太子回驛宮去休息,明日一早送他們回燕國。」

    「是,皇兄。」

    軒轅錦領命,恭敬的上前請了燕國的使臣一起往外走,經過大殿門前的時候,燕國太子關湛冷冽的下令:「把公主帶回去。」

    「是,殿下。」

    兩名使臣上前一步扶起公主冰冷的嬌軀,一路往外走去。

    大殿內,待到燕國的使臣離去,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一想到皇后娘娘此刻中毒了,眾人不由得又提起一顆心來。

    不知道皇后娘娘現在怎麼樣了,毒可有法解。

    「來人,送各位大臣出宮去。」

    小太監領命,立刻送各位大臣出宮。

    明月宮的寢宮內,花疏雪聽了軒轅玥說了先前大殿內的情況,不由得微微的歎息,沒想到給自已下毒的人竟然是燕國公主關盈盈,她更沒有想到,關湛竟然當殿把關盈盈給擊斃了,其實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心知肚明,這關湛擊斃了關盈盈,歸根究底是因為關盈盈傷的是花疏雪,關湛一怒之下才會出手擊斃了她,今日若是關盈盈下毒的對象是別的人,只怕關湛未必會對這公主痛下下手。

    軒轅玥一想到關湛心中依然掛念著雪兒,不由得吃味起來,撲到床上,緊摟著花疏雪,吧唧吧唧的先親幾口再說,親完了才關心的詢問花疏的肚子是否還疼。

    花疏雪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吃了解毒丸後,就不疼了,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

    「好。」

    軒轅玥不再糾結關湛喜歡雪兒的事情,反正雪兒現在喜歡的人是他,而且他們永遠不會分離,他會永遠的疼她寵她的。

    第二日軒轅玥命人在安陵城張貼皇榜,皇后娘娘被人下五毒散,誰若是有辦法解五毒解,重賞黃金千兩。

    安陵城內議論紛紛,不少人擔心皇后娘娘的病體,不知道是否有人可解她身上的五毒解。

    這五毒解是天下有名的毒藥,十分的難解,而且難就難在,這五毒散的配方和別的毒藥不一樣,除非是製造五毒解的人才會知道其中的成分,因為五毒散雖然有五種劇毒,可是其中哪種毒成分多一些,哪一種毒成分少一些,外人並不知道,所以眾人才會為皇后娘娘擔心。

    花疏雪雖然解了毒,但是因為先前確實是服了毒的,所以整個人依然很虛弱,躺在寢宮的大床上休養,軒轅玥早朝過後回來看她一次,然後回上書房去處理政務了,並吩咐了莫邪好好的照顧皇后娘娘。

    寢宮裡安靜無聲,花疏雪無聊的躺在床上看書。

    莫邪退了出去吩咐門外的宮女千萬別打攪皇后娘娘。

    窗戶忽的一響,花疏雪抬首望去,卻見到窗外翩然而入的一人,白衣勝雪,黑髮如墨,整個人清透溫醇,如畫似仙。

    他從窗外躍進來的時候,冷若冰霜的視線對上了花疏雪錯愕的瞳眸,一瞬間愣住了,然後臉上攏上了微慍的怒意,直接走到花疏雪的面前,沉聲開口:「雪兒,原來你沒有事,中了五毒散竟然是假的?」

    花疏雪聽了他的話,回過神來,瞳眸微微閃爍,燕國的太子關湛不是該離開了嗎?他怎麼又回來了,還偷偷的進明月宮來探望她,看他此刻很生氣的樣子,竟讓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關湛看她的神情,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我都急死了,一整夜都沒有睡,一直在想要到哪裡去給你找五毒散的解藥,今兒早上本來已經離開了安陵城幾十里,可是真的很想看看你究竟怎麼樣了?所以我又回來了,若不是回來看看,我只怕此刻已經給你去找五毒解的解藥了。」

    花疏雪聽著他明是責怪,實際上是關心她的話,心裡一瞬間攏上了無奈。

    她只是為了把諸葛梟騙出來,沒想到諸葛梟沒有騙出來,倒是把關湛給騙來了。

    「對不起,其實我是真的中了五毒散,之所以將計就計,是為了騙諸葛梟出來,因為我要把他帶回靈雀台去。」

    關湛聽了她的話,什麼都沒有說,看到她沒事,他的心裡充滿了喜悅,並沒有似毫責怪她的意思,想著柔聲的說道。

    「雪兒,你沒事就好,我就放心了,我該離開了,齊國正兵犯我燕國的邊境。」

    「謝謝你,關湛,小心點。」

    花疏雪只能當他是朋友般的叮嚀,揮手道別。

    關湛點頭,然後轉身往窗前閃去,很快一縱身離開了寢宮,等到他走了,花疏雪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啊,其實她最不想讓關湛難過,可是偏偏他放不開她。

    花疏雪一直窩在寢宮內,一連幾天的時間了,她都沒有出去過,因為眼下她扮演的可是中毒的人,若是出去,可就露出破綻來了,不過諸葛梟並沒有出現,倒是那揭皇榜進宮來為她醫治的人不少,只不過這進宮來的人都無功而返了,皆被花疏雪的偷天換日的招數給混過去了。

    這幾人出宮後,傳說得越發的厲害,到最後甚至傳出了皇后娘娘快病入膏肓,無法醫治了的,恐怕是大限已至了。

    早朝的時候,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朝臣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就怕惹得皇上一個不高興,惹禍上身。

    這一日,她在寢宮內休息,睡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盯著她,空氣中浮著一股熟悉的香味,她一聞到這味道便知道是什麼人來了,不由得飛快的睜開眼睛。

    來人果然是她一直想見到的諸葛梟,諸葛梟一看到她,一眼便知道了她根本就沒有中毒。

    他唇角擒著淺淺的笑意,瞳眸中散發出憂傷的光芒,說實在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兒,花疏雪實在有些不忍心傷害他,可是她深知,他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若是不把他抓回靈雀台,那麼她們就別想安定下來。

    諸葛梟穿一襲白色的錦衫,腰間垂著一塊碧色的玉珮,足蹬著黑色的朝靴,一頭如浪的白髮,傾瀉在肩上,五官俊美絕倫,滿臉的雍雍光華。

    「素素,我一直猜測,你是不是假裝中毒了,然後想抓我,可是即便知道這是龍潭虎穴,我也不放心你,想看看你?」

    他的嗓音帶著微微的壓抑,一種傷痛隱在話底裡。

    花疏雪身形一動,翻身坐在了床上,瞳眸冷暗。

    「既然你知道,為何又要來?」

    「因為我想親眼看看你是不是有事,你沒事,即便是想抓我,我也放心了。」

    他說完唇角的笑意更深,可是眼底的憂傷,鋪天蓋地的撲過來,令人發顫。

    花疏雪心底歎息一聲,雖然有些柔軟,可是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個機會,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放過他的,而且她想起了自已的女兒綰綰來:「你把我女兒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她很好,你別擔心她,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諸葛梟生怕花疏雪著急,溫融的說道。

    聽到女兒由他的口中說出來沒事,花疏雪總算放了一口氣,雖然諸葛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是他的話卻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既然他說女兒沒事,那麼綰綰定然是沒有事的。

    「諸葛梟,既然你來了,那就怪不得我了,因為我的使命和你的使命是不一樣的。」

    花疏雪話一落,立刻從床上閃身躍起來,然後召喚出四個靈獸。

    「將軍,受受,御姐,鳳美人。」

    四靈獸應了一聲,立刻從星魂戒裡閃了出來,先前沒事的時候,花疏雪在寢宮裡鑽研,發現一件事,她可以把四靈獸放進星魂戒裡,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再把他們召喚出來,省得驚嚇到別人。

    此時四靈獸一聽到她的聲音,一聲應了,齊齊的從星魂戒中閃了出來,四個人分佔了四個角度。

    諸葛梟一看眼前的四靈獸,臉色飛快的暗了,退後一步立定,警戒的看著花疏雪和四靈獸,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不安,難道今日他真的會被抓回靈雀台,然後又是永無止境的寂寞嗎?不,他不要,所以他要奮起一擊,就不信她們可以合力抓住他。

    四頭靈獸一出現,便看到了諸葛梟,個個都有些震憾,這男人長得太他媽的俊了。

    將軍首先發起了感概:「這人長得真俊啊。」

    「難道有我俊嗎?」

    受受不滿的冷哼,雖然他也承認這男人是俊,可是有他俊嗎?

    將軍獅爪子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受受,你不刺激人會死啊。」

    諸葛梟聽著四靈獸竟然說話,越發的感覺到今日只怕真的會被抓住,不由得臉色越發冷冽,緊緊的盯著四頭靈獸。

    花疏雪看將軍和受受兩個人鬥嘴,沉穩的警告他們:「別貧嘴了,立刻按照天地日月四門站好,就會有一道靈光結界,不能讓他靈魂逃出去。」

    「是,主子。」

    將軍和受受還有御姐三個靈獸應了一聲,分別飛躍到天地日三門的位置站好,最後卻發現鳳美人一直呆呆的看著諸葛梟,扇動著一雙翅膀,滿臉的癡迷,就像一個含春的少女似的,嘴裡還在低喃:「長得真是俊啊。」

    諸葛梟瞳眸一閃,眼裡布上了瀲灩的幽光,然後朝著鳳美人勾唇魅惑的笑了起來,還柔聲說道。

    「過來我這邊。」

    諸葛梟話一落,鳳美人竟然癡癡的往他面前展翅飛去,將軍和受受還有御姐等三頭靈獸同時心急的叫起來:「鳳美人,危險。」

    可惜鳳美人就像中了迷似的,根本不理會他們,花疏雪一看大驚起來,衣袖一垂,袖中的龍魂脫落到手中,身形一躍,快速的躍了出去,而就在此時諸葛梟也動了,他張開雙臂朝鳳美人迎了過去,鳳美人以為這男人想抱她,越發的開心歡喜的,再次往他的懷中靠去。

    花疏雪尖銳的叫起來:「鳳美人,你醒醒,他會害你的。」

    可惜她話剛完,鳳美人已經落到了諸葛梟的手裡,只見他一隻手快速無比的掐上了鳳美人的脖子,臉上露出嗜血殘忍的笑意,然後一步步的往寢宮外面退去,同時沉聲命令:「你們若是膽敢動一下,我就掐死她。」

    花疏雪和其他三頭靈獸誰敢動啊,緩緩的跟著諸葛梟的身後一路往寢宮外面走去。

    鳳美人在諸葛梟的手中掙扎著,總算清醒了過來,尖銳的叫起來:「你快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壞人,為什麼掐我。」

    諸葛梟眼裡陡的射出一道寒光,冷諷的說道:「一個畜生也配覬覦朕,當真是異想天開。」

    這只火鳳之所以會落在他的手裡,正是因為癡迷於他的容貌,所以先前才會被他所迷,若不是她被他所迷,他又哪來的機會,不過這傢伙只不過是一個鳳凰而且,在他的眼裡,不管是鳳凰還是山雞,都只是畜生,不配來迷戀他。

    鳳美人一聽他的話,深受打擊,虧她先前看他漂亮,還衝著她笑,使得她樂意親近他呢,沒想到他卻是想害她,還罵她是畜生,鳳美人傷心的哭起來。

    「你這個壞蛋,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諸葛梟卻不再理會她,而是望向了花疏雪:「素素,我真的好傷心,你竟然如此對待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

    說到最後諸葛梟忍不住咆哮起來,此時大殿內,不少的宮女和太監驚動了,團團的圍了過來。

    殿外,軒轅玥領著侍衛過來,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回來陪花疏雪,一聽大殿內的動靜,便知道不好,飛身衝了進來,一眼看到諸葛掐著火鳳的脖子,一臉傷痛的看著雪兒。

    軒轅玥不由得大怒,飛快的衝過來,冷沉的喝令:「諸葛梟,還不放過火鳳。」

    「放過她,然後再讓你們來抓我嗎?」

    諸葛梟仰天一笑,望向軒轅玥陰森的開口:「軒轅玥,你這個鄙卑無恥的小人,竟然利用女人來對付我。」

    若不是因為放出素素中了五毒散的事情,他才不會現身呢,想到這,諸葛梟週身的煞氣,瞳眸更是冷若寒冰:「軒轅玥,我不會放過你的,也不會放過這個畜生。」

    他話音一落,閃身往外而去,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領著手下一路跟了出去,殿外,諸葛梟的四婢已經出現了,手中抬著一頂軟轎,一落地,便恭敬的開口:「主子,我們走吧。」

    「走。」

    諸葛梟一躍身落到了軟轎上,那軟轎眨眼飄起來,快如疾風,好似凌空踏波的輕舟,眨眼飄出去很遠,而隨著那轎子的離開,眾人只見半空中落下一道黑影,三靈獸之一的御姐趕緊的飛了出去,飛快的接住了那急速下墜的火鳳,只見火鳳竟然被一掌給拍死了,此時一點氣息也沒有。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此時別提多憤怒了,沒想到四靈獸之一的火鳳竟然被拍死了,本來還指望有了四靈獸會抓住諸葛梟呢,沒想到這鳳美人竟是個貪戀美色的,所以才上了諸葛梟的當,現在被諸葛梟拍死了,難道說他們真的抓不了諸葛梟。

    「雪兒,現在怎麼辦?」

    花疏雪凝眉不語,忽地響起了上次送綰綰進靈雀台的時候,天長老給她的一個錦囊,飛快的找出來,打開後只見錦囊裡放著的乃是一張紙條,上面寫道,火鳳歷劫,可以她收在星魂戒中,星魂戒擁有了她的魂靈,可代她收服夜冥。

    只要把火鳳放進星魂戒中,星魂戒便有了火鳳的魂靈,便可代她捉夜冥。

    花疏雪又看了一遍,然後默唸咒語,把火鳳給收進了星魂戒。

    不過想想她好不容易才把諸葛梟給騙了來,現在竟前功盡棄了,而且諸葛梟知道了他們是在騙他,心中憤怒,接下來恐怕要做很多血腥的變本加厲的事情了。

    「若是能夠找到他,抓他不成問題。」

    花疏雪把紙條遞到軒轅玥的手中,然後皺起了眉頭。

    軒轅玥看了紙條,同樣的皺起了眉頭,本來以為這一次萬無一失的,不想竟然讓鳳美人壞了事,現在一定要盡快找到諸葛梟才行,因為此刻的諸葛梟一定是極憤怒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他們雲國的百姓的,只怕要死傷很多人。

    「我想現在有一個人可以幫到我們。」

    花疏雪一開口,軒轅玥便接口問道:「誰?」

    這一次再找到諸葛梟,他定要和雪兒連手把諸葛梟給擒住。

    「我們的女兒綰綰。」

    「綰綰?」

    軒轅玥有些反應不過來雪兒的話是什麼意思,望著花疏雪,花疏雪伸出手握著軒轅玥:「綰綰是個聰明的孩子,只是眼下她受了諸葛梟的迷惑,或者是她心疼諸葛梟,未必願意露出諸葛梟的行跡,若是諸葛梟真的做多了惡事,她一定會給我們留線索的,你命令下去,各個地方的人都留意一些,如若在什麼地方發現有這個標誌的,便立刻稟報上來。」

    花疏雪立刻在地上畫了一個圖形,乃是一個圓形的笑臉,上面兩道向上凸,下面一道向下凹的圖形,以前她和他們在靈雀台的時候,經常畫這個圖來表示一天很開心,而這個圖又是別人不瞭解的方式,如若綰綰留線索,一定會畫這個。

    「好,我立刻命人在安陵城各處留意著。」

    「嗯,」花疏雪點頭,她們最大的希望就在綰綰的身上,不過眼下諸葛梟沒做什麼惡事,只怕綰綰不會暴露他的蹤跡,因為諸葛梟待綰綰確實是極好的,綰綰別看她很霸道,可是她的心腸其實很柔軟。

    軒轅玥看花疏雪臉色青鬱鬱的十分難看,很是心疼,想到雪兒為了抓住諸葛梟,不惜以身試毒,沒想到最後竟然毀在一隻火鳳手裡,這只火鳳凰真的太好色了,竟然被諸葛梟給迷惑了,這下好,竟然被他給拍死了,也算是給她個教訓,等到她重生了,想必不會像現在這樣好色了。

    「雪兒,你別太心急,凡事皆有天意,我相信諸葛梟我們肯定會抓住的。」

    「我沒事,你還是先去處理事情吧。」

    眼下各國紛亂,玥又剛剛登基,自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她可不想耽誤他。

    「沒事,我陪你,我的事情都分給三皇弟和六皇弟去做了,我發現他們兩個人能力都不錯。」

    軒轅玥扶著花疏雪的身子,一路進寢宮去了,後面三靈獸也跟著他們進了寢宮,花疏雪把將軍受受等收進了星魂戒,宮女們都退守到門外,寢宮內沒有一個人,很安靜,軒轅玥扶著花疏雪睡到大床上,自已也躺在她的身側,溫聲細語的陪著她說話。

    「雪兒,你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抓住諸葛梟的,我相信綰綰一定會給我們留下線索的,另外我也會命人在安陵城內各處搜查的,一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便會和你一起去把他抓住的。」

    「我只是一想到精心準備了這麼個局,竟然再次讓他給逃了,所以才會心情鬱悶。」

    「別鬱悶了,來,讓我看看究竟有多鬱悶。」

    軒轅玥捧起花疏雪俏麗的臉,逗著她。

    「氣鼓鼓的都像一隻青蛙了,好醜啊。」

    花疏雪被他滑稽的樣子給逗笑了,敲了他幾下:「哪有這樣說人家醜的,我可是雲國的皇后,若是醜了即不是給你丟臉了。」

    「我不怕丟臉,你就是再醜,我也不嫌。」

    寢宮之中,響起了帝皇帝後溫情款款的話,外面守著的宮女們總算笑了起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一直那麼好。

    寅時一刻,早朝的時間還沒有到,軒轅玥和花疏雪睡得正香,忽然寢宮外面遠遠的傳來了說話聲,很快便到了寢宮外面,一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急報。」

    軒轅玥一驚,飛快的睜開眼睛,翻身會起來:「怎麼回事?」

    外面的太監閃身進來,立於屏風之外,恭敬的說道:「殿下,不好了,京城內一連有十五家的待家閨秀失蹤了,現在所有的人家都報到了刑部,刑部現在亂成一團,刑部尚書大人立刻命人進宮來稟報?」

    「十五家的待家閨秀都失蹤了,可留下了什麼線索?」

    軒轅玥一邊問一邊起身穿衣服,花疏雪也被驚醒了,坐起身準備穿衣服,軒轅玥立刻回首叮嚀她:「雪兒睡吧,朕去處理這件事,你起來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花疏雪想了想便又睡了下來,因為玥說得沒錯,就算她起來了,一時也解決不了這種問題,倒不如好好的睡睡。

    屏風外面,小太監回話:「聽說現場留下了骷髏畫像,甚是恐怖,再無其他的。」

    小太監說完,軒轅玥已經走了出去,吩咐那小太監:「走吧。」

    「是,皇上。」

    小太監領命起身跟著軒轅玥的身後往外走,寢宮之中,花疏雪本來閉上眼睛休息了,可是一聽到屏風外面小太監所說的話,不由睜大了眼睛,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這骷髏頭像代表的可是幽靈,幽靈鬼魂是也,這擄走十五名待嫁閨秀的可是諸葛梟,一想到諸葛梟把這些女人都帶走了,花疏雪不由得頭皮發麻,他想做什麼?接下來再也睡不著了,翻身坐了起來,朝外面喚人:「邪兒?」

    莫邪先前也聽到了動靜,只到主子的叫喚,立刻閃身進來了。

    「主子?」

    「立刻派人去刑部打探消息,另外注意著京裡的動靜,一有消息,稟報進皇宮來。」

    「是,娘娘。」

    莫邪走了出去,花疏雪擁著床上的薄衾,再也沒有合上眼睛,心中說不出的生氣。

    諸葛梟因為先前他們騙了他,所以他一怒發狂,開始殺人了嗎?只怕接下來要死很多人,一想到這個,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心平氣和。

    寢宮,花疏雪難以成眠。

    前往刑部的軒轅玥聽了先前的小太監稟報,也知道了今夜擄走那些待嫁閨秀的定然是諸葛梟,他趕到刑部的時候,只見刑部的門前,黑壓壓的一群人,正是前來報官的十五家,有安陵城富豪家的,還有安陵城官家的,總之來了不少的人,這些人圍成刑部門前,哭哭啼啼的請求刑部立刻去抓那些喪盡天良的人。

    「大人啊,我家的女兒才十五歲啊。」

    「我們家的女兒更小啊,才十三歲啊。」

    「大人,求求你救救她們吧。」

    各家的夫人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刑部大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刑部門前來回的轉悠,這究竟是什麼人啊,竟然一下子擄走了十五家的閨女,這些女子不會出事吧,若是出事,安陵城可就亂了天。

    正在刑部的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遠處響起了馬蹄聲,很快有人驅馬近前,有眼尖的人叫起來:「是皇上,皇上親自來了。」

    軒轅玥領著進宮報官的刑部侍郎和宮中的數名手下,一到刑部的門前,便翻身下馬,逕直的往刑部的大門前走去。

    他一到刑部的門前,門前的人全都跪下來,痛哭流涕:「皇上啊,皇上要救救我們的女兒啊。」

    軒轅玥一挑眉,並沒有理會那些痛哭的人,倒是望向了刑部的人:「怎麼樣?除了留下的骷髏像,還有其她的嗎?」

    「房間裡還有迷香的味道,不過這是一種少見的迷香,藥性十分的強,房內的人若是吸進去,跟死的一樣,任憑那歹徒把人帶走,也不知道呼叫。」

    軒轅玥微點了一下頭,命令身後的杜驚鴻:「立刻到兵部調人,全城搜查,這十五個人可不是小數目,絕對不會憑白無故的失蹤的,若是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便來稟報朕,朕會處理這件事的。」

    「是,陛下。」

    杜驚鴻領命,去調兵部的人,前往全城各處去搜查,軒轅玥吩咐了下去,又回首望向那跪在刑部門前的人:「你們都回去吧,若是一有消息,便會通知你們各家的。」

    「是,皇上。」

    皇上都親自過問這件事了,這些人家雖然害怕,慌恐,卻無計可施,只得紛紛相扶著離開了刑部。

    而軒轅玥隨了刑部的官員進刑部,仔細的再盤剝這件事,因為這起案件的背後是諸葛梟,以諸葛梟的能力,除非是他故意留下來的線索,否則要查清楚他的下落或者是別的什麼,根本就不可能。

    早晨,城門一打開,守城門的人便發現了城門外堆積如小山的東西,因為早晨有霧,所以看不清門前的一團是什麼東西,那開城門的兵卒忍不住罵罵咧咧的。

    「他媽的,又是誰昨夜把東西堆成了城門口。」

    「昨夜我們喝酒了,一定是哪個叫城門的我們沒開,所以便搬了石頭什麼的堆在城門口,老子真倒霉。」

    「下次再逮住這些兔崽子,非把他們送到大牢中去不可。」

    有兩個兵卒邊罵邊晃晃悠悠的走過去,準備搬開城門前的石頭,因為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所以他們習以為常了,只不過罵一通發發口舌,平衡平衡心裡的怨氣,可是等到他們走到那堆東西前的時候,先是睜大了眼睛望了望,然後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然後兩個兵卒直衝向城門的一邊去吐了起來。

    城門裡一起開城門的人不由得譏諷起來:「你們兩個不會是昨夜喝的酒,今兒個才吐了吧,這反應可真夠慢的。」

    那兩個吐了半天的兵卒,指了指門前的東西,再吐起來。

    裡面的兩個人一臉的不明所以,也慢悠悠的走過來,可是等到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動作如先前的兩人一般,先是睜大眼睛,然後用力的揉眼睛,最後是跑到一邊去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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