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莫憂前路同行人 【160】揚王的話 文 / 西子月

    揚王的話

    上官嫣冉帶笑的臉瞬間一僵，她疑惑的看向北夜揚。實在不明白這個風流王爺為何這般放肆。

    「七弟，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忘了，本宮是離國的皇后娘娘，是你的四嫂，就算是你四哥，也不會這麼與本宮說話！」北夜揚在外的名聲只有風流，似乎在政事上，在軍事上都沒什麼大的做為，一個風流王爺憑什麼對她這般放肆，說話這般難以入耳。

    北夜揚一甩頭，動作真是說不盡的風流，他略帶嘲諷的看向上官嫣冉，淡淡一笑。

    「四嫂？皇后娘娘有什麼本事，要阿揚喚你四嫂。哦∼，娘娘不提我都要忘了。『夢裡逍遙』……比起姬丹夏，娘娘出手爽快多了。那女人如果要殺人，手不定抖成什麼樣子，哪裡有皇后娘娘這般鎮定自若。怎麼？臉怎麼白了，難道是虧心事做多了。

    皇后娘娘，你在四哥心中或許是善良的，是適合做皇后的。可在我北夜揚眼中，你什麼都不是。之所以沒把這一切告訴四哥，只是不想讓四哥傷心。四哥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受了多少苦，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如果沒有姬丹夏，或許你是最適合四哥的。四哥這人本性薄涼，這世上讓他在意的女人不多，你算是一個，雖然四哥所謂的在乎，與你以為的不同。可你能在四哥心中佔了這麼一席之位，也算是難得了。

    如果你聰明些，明事理些，就該珍惜這一切。

    四哥即便不會愛上你，也會尊你敬你，只要四哥在位一天，你這皇后寶坐就穩坐一天。可是……娘娘都做了些什麼？那『夢裡逍遙』確實在父皇手中，可娘娘是誰，是父皇最信任的人，相信要想拿到毒藥如探囊取物。娘娘還用我說的更明白些嗎？」祭祀那日，亦是丹夏中毒那日，他派暗衛盯著上官嫣冉，隱衛回報，上官嫣冉一幅心緒不寧的樣子，似乎心中有事，父皇雖年邁，卻不會傻的選在祭祀之日動手，那不是太明顯了嗎？

    而能拿到那樣劇毒之人，離國可謂是鳳毛麟角。他尤其注意到四哥進宮求藥之時，上官嫣冉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驚訝，似乎丹夏還活著讓她感到意外。除了下毒之人，他想不出誰還會如此。四哥正應了關心則亂那句話。

    也許不是四哥不懷疑，而是不敢懷疑，在四哥有限的生命裡，上官嫣冉是曾經給予他溫暖的人。而那抹溫暖，對四哥來說，太珍貴了。

    所以，就算明知上官嫣冉有嫌疑，四哥還是將一切算在父皇頭上。

    他以為經過那件事，上官嫣冉應該深有所悟，在四哥心中，姬丹夏是不同的。她若想讓四哥繼續心中有她一席之地，便不要碰姬丹夏。可是上官嫣冉在這方面顯然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鳩酒之事，最後那假扮衛逸之人供出乃是受林柔依驅使。可是他不相信，林柔依己身陷冷宮，誰會為了一個冷宮棄妃而甘願送命。再說，林司丞也不會傻的允許林柔依繼續挑釁四哥。

    宮中剩下的妃子。沒誰傻的去主動挑釁四哥。要知道四哥為了丹夏，曾經一夜間將王府女人又殺又驅散，那樣的狠戾誰敢招惹？更何況，這些新進宮的女人，哪個不是被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招惹姬丹夏，要知道四哥為了姬丹夏可是做過無數件『糊塗事』。思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位中宮娘娘有機會，有理由，有能力出手。

    當然他用的排除法，他沒有證據。

    現在姬丹夏己經離宮，不管是活是死，他只希望四哥不要再傷心。所以明知上官嫣冉有問題，他也不會主動告訴四哥，只希望上官嫣冉有自知之名，不要再繼續胡作非為下去，所以才有了今天他的『到訪』。

    隨著北夜揚的話，上官嫣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簡直是慘白一片。

    「七弟，你不要聽信讒言。我怎麼會害姬丹夏呢，明知道陛下在意，我怎麼會做讓陛下傷心的事，我愛他啊。比世上任何女人都愛。」上官嫣冉抖聲道。

    「最好如此。」北夜揚覺得四哥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才會以為上官嫣冉這種女人善良單純。要知道就連父皇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單純。

    現在想來，還是姬丹夏可愛些。她在意四哥，為了四哥，可以捨命，那樣的愛，才叫愛吧。

    至於上官嫣冉口中的愛，不過是女人的嫉妒心罷了。

    她看不得四哥心中有別的女人，所以千方百計要將那女人除去。哪怕琉璃宮己被圈為冷宮，哪怕四哥與丹夏鬧翻己許久不曾踏足丹夏寢宮。

    愛？如果這叫愛，那請老天讓他一輩子不要遇到『愛』他的女人。

    北夜揚離開了，上官嫣冉身子晃了晃，一旁的心腹婢女上前，扶著她坐回床邊。「娘娘，要不要？」婢女比了個除掉的手勢。這個婢女叫阿蘇，是上官家自小培養的。

    不僅拳腳功夫了得，而且還心狠手辣。

    「阿蘇，休得胡言。」殺了北夜揚？上官嫣冉本能的覺得不能如此做。北夜揚是灝帝最在意的弟弟，如果北夜揚出了什麼事，灝帝一定會傷心的。何況，以她上官家的能力，能不能成功還另當別論。

    現在上官嫣冉又想到了北夜灝的心情。可在她下絕殺令之際，可從未在意過丹夏的死會不會讓北夜灝心殤。

    「北夜揚除了風流，沒什麼別的本事，不足為俱，他知道又怎樣？不是沒告訴陛下嗎？就算他將此事告訴陛下，陛下便會相信他嗎？阿蘇，不用擔心，我有信心，他不會將這些告訴陛下的，如果他想告訴陛下，今天便不會來了。我們以後做後小心些就是了。」

    阿蘇點點頭。其實在她心裡還是覺得將那風流王爺做掉才保險。連帶著那個御醫林鳳舉……

    又休息了片刻，上官嫣冉起身。阿蘇趕忙上前，攙扶著上官嫣冉，領著一班奴婢向明熙殿而去。

    同一時間……

    秋寒月抬起頭，隱約看到不遠處一片紅燈繚繞。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登時覺得那紅燈分外礙眼。

    「那裡是什麼地方？」

    旁邊，一個四十上下的男子快步上前，他是此處院子明義上的主人。「回樓主，那裡是燈紅苑，是一家青樓，聽說今晚來了個新花魁。老鴇發了貼子，誰出價高，今晚那花魁便陪誰。所以才遍燃紅燈。」

    燈紅苑……似乎有些熟悉。秋寒月一時想不起來，也沒在意，聽那人說完，點了點頭。

    一旁，張馳突然『啊』的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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