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莫憂前路同行人 【158】緣來是你2 文 / 西子月

    緣來是你2

    「你說的什麼我全忘記了。什麼王爺？什麼姐姐？我是家中獨女，哪裡來的姐姐。聽你言語，明明錯在你，你殺我未成，才落到此種田地。你不反省自己的作為，反道將一切記在我身上。玉芙蓉……你真蠢。」激怒玉芙蓉並不是明智之舉，可丹夏頭痛心疼全身疼，這種感覺讓她無法平靜。

    她需要平靜，她需要摸清敵人底細，再仔細思量脫身之法。有的時候，激怒敵人反而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果然玉芙蓉怒了。

    她猛然起身，一根纖指顫抖的指向丹夏。

    「我錯了？我哪裡有錯？是你用了狐媚之術，讓王爺獨寵於你。不除掉你，我們姐妹哪有出頭之日。錯！我沒錯，錯在你，你明明是苑國公主，離國強吞了苑國土地，你應該恨王爺的。你們是死敵。為何他還要獨寵你，一定是你使了什麼狐媚手段。

    現在你倒玩起了失憶，姬丹夏，你能騙過別人卻騙不過我。一定是王爺現在身居帝位，看清你的狐媚面目，才將你遣送出宮。你不甘寂寞，竟然背著王爺另結新歡。

    阿月……聽那名字就知道是個油頭粉面的。

    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佯裝，反正進了這裡，你就別想出去，乖乖的聽媽媽差遣。你這細皮嫩肉的身子，要佈滿鞭痕，一定很醜。放心，我不會殺你了，現在的你，不值得我出手。我有更好的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明晚，媽媽會把你賣個好價錢的。你那個什麼阿月，如果見到你被無數男人騎在身下，不知還會不會娶你？」說完，玉芙蓉一陣冷笑。隨後扭著水蛇腰，走出房間。

    房間恢復安靜，丹夏表情平靜的目送玉芙蓉的身子消失在眼前。她說的雖然不清不楚，可也夠她串聯起來，羅織成錦。

    秋寒月只告訴她，她叫姬丹夏，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姬家只她一女，父母早己病故。從這玉芙蓉口中說的話，卻告訴了她另外一個完全不成的人生。

    她是苑國公主，她和一個王爺關係匪淺，那個王爺現在做了皇帝……曾經，那個王爺獨寵她，引起玉芙蓉嫉妒，以至想除掉她，事敗，惹禍上身。

    為何這樣的姬丹夏，與秋寒月口中單純的姬丹夏完全不同。

    哪個是真，哪個是虛？抑或……哪個是她？

    玉芙蓉說王爺二字時，她心裡有絲異樣劃過，說苑國公主時，她覺得胸中好似壓著一塊巨石，說她與那王爺是死敵時，她又覺得眼眶酸澀，竟然隱隱有淚流的衝動。

    如果這些還不能告訴她事實。那皇帝二字，隨著皇帝二字閃入腦海。北夜灝三字的竄出，足夠她顛覆秋寒月為她編織的一切。

    原來……

    她有那麼多過往。亡國，委身，曖昧，誅殺，被棄……想明白這些，丹夏一聲輕吁，吐出憋悶在心中許久的濁氣，她還是想不起那些曾經。可她有種感覺，這些，是她經歷過的。也就是說她並非身死後才來到這裡。或許……真的如那些奇幻小說中撰寫的那般。她因傷心過度，封閉心門，以至失憶。

    ***

    一天一夜，寒月樓高手幾乎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燈紅苑當然不會錯過，只是，那負責搜索燈紅苑的寒月樓屬下，正是那幾位成日守在莊外的，眼紅張馳的護衛。秋寒月覺得丹夏落入敵手的可能更大，為此將高手都派往各大氏族暗訪。他怎麼也沒想到，丹夏會陰錯陽差的身陷皇城最下九流的燈紅苑。那幾個護衛喬裝進來，左瞄右看。老鴇識人無數，當下知道幾人在尋人，就在她迎上來詢問之際，玉芙蓉攔下了她，言道這幾人交由她打發。

    老鴇點了點頭，如果這些人與那個漂亮女人有關係，她還是裝做不知的好些。於是欣然點頭。

    玉芙蓉上前，憑著當年花魁的顯赫名頭，憑著自己閱人無數的眼光，將幾個年輕護衛耍的團團轉。最終，為首的護衛被她領進了包間……另外幾個，也被圍上來的姑娘『瓜分』。那護衛不會知道，一牆之隔，便是手腳被縛的丹夏。

    夜，華燈初上，燈紅苑不愧其名，數百盞紅燈高掛樓閣。玉芙蓉雖然算計好了一切，可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原來訂好的計劃是將丹夏精心妝扮一番，然後將她推上花台競價，可玉芙蓉還是擔心，雖然來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土財主級別，最終，她和老鴇耳語一番，她以提高丹夏身價為名頭，讓那些出得起銀子的老男人進入小廳，然後讓丹夏蒙面見客，相信以姬丹夏那幅玲瓏的身姿，即使半遮玉面，依舊能引來無數狂風浪蝶。

    然後價高者得，就算她是烈婦，過了今夜也會乖乖聽話的。老鴇聽完道了聲好。只要能賺銀子，她不介意做些逼良為娼之事。在她心中，覺得丹夏挺多是個地主家的小妾，如果她的出身真的高貴，怎麼會隨玉芙蓉來到這裡，她可是眼睜睜看著丹夏與玉芙蓉並排走出轎子的。

    就算真的有人發現舉報，使些銀子便是了，在都城，好歹它燈紅苑算是地頭蛇吧。這小女子即使有些身家，也終究身單影薄。

    兩個女人一拍即合，於是將己經聞名而至的嫖客引至小廳，小廳精緻，只能擺下兩張桌子，坐下二十人左右，這二十幾個人，身無官職，只有銀子。而且都好這口。聽說燈紅苑來了個比玉兒更美的女人，當然不會放過。於是，才降暮色，便齊刷刷來報道。

    玉芙蓉初來之際，是在大廳亮相，丹夏這次在小廳亮相，而且允許進小廳的人都有些身價，不由得，諸人對今晚的美人都生了期盼心思。玉芙蓉的噱頭可謂是做足了。

    再說丹夏。一天一夜滴水未進，雖然手腳被鬆開，可**藥勁未過。她只覺得頭重腳輕。日頭西下，有婢女送來吃食，妓院的東西怎麼能入腹？丹夏目不斜視，那婢女很快進來，看到未動的吃食同情的看了一眼丹夏，手腳麻利的收拾好，很快離去。

    婢女出門，玉芙蓉便進來了，她上下打量著丹夏，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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