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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莫憂前路同行人 【143】一代寵妃 文 / 西子月

    林柔依被貶之時,丹夏正在做夢。依舊是曾經熟悉的場景。那碧玉般的翠竹,那蕩漾著波光的瀑布深泉,還有男人那壞壞的笑,溫柔的動作。還有那一聲聲『靈兒』。誰是靈兒?她嗎?

    夢中,男人嘴巴很壞,常氣得她暴跳如雷。

    通常她真的氣了,他又一臉笑意的湊上前來,一口一個靈兒的喚著她。讓她那滿腔的怒意瞬間蒸發。

    夢中的她,總是笑的。直到……畫面一轉,滿眼的血紅,男人依舊漂亮,可是他的眼中,滿滿的是傷痛。他喚靈兒的聲音,彷彿聲聲泣血,明明那麼溫柔,卻讓夢中的她哭的肝腸寸斷。

    在這如夢似幻,如真似假的夢境中。丹夏發現。夢中的男人竟然與北夜灝有幾分相似……

    丹夏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為了她,北夜灝自登基後,第一次罷了早朝,而且一罷三日,三日後的晌午,丹夏終於睜開眼睛,男人滿臉的憔悴,眼中佈滿血絲,臉上竟然生出了鬍渣,那樣愛乾淨的人,何曾這樣狼狽過,見她睜開眼睛,似乎終於放下心來,男人笑了,很開心的笑了。

    「丹夏,你醒了。餓不餓,疼不疼?」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出。現在的北夜灝,哪裡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更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大男孩,想做盡一切事情,以求得心上的人原諒。

    丹夏不怪他,從不怪他,感情的世界中本沒有對錯。

    不管他對她抱了什麼目的,利用也好,虛情以罷。其實都無所謂了。

    她的性格,他的性格注定她們是兩條平行線。他們可以相伴走過一段青蔥歲月,可平行線終究是平行線。他有他的方向,她亦有她的。

    北夜灝,不要做出這樣一幅情深狀。即使真的有幾分真情,也請收回吧,這樣的情太苦,這樣的愛太難,她不想要了。

    最終,在北夜灝擔憂的目光中,丹夏搖搖頭,隨後再次緩緩閉上眼睛。北夜灝一聲輕輕的歎息,動作輕柔的為丹夏蓋好被子,這才慢慢轉身離去。

    他的世界被太多東西瓜分的四分五裂,他能給她的,僅是三天,知道她再無性命之危,他便不得不離去。有太多的事情等待他去處理,有太多雙眼睛在盯著他。這個皇位,如坐針氈……

    丹夏醒後,便沒再見過北夜灝,直到她身子被御醫允許可以下床走動,直到她請命回到琉璃宮。

    聽阿綠說,他住在了書房,每天處理堆積如山的折子,一天睡覺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見丹夏精神一日好過一日,阿綠開始遊說丹夏,關鍵說的便是皇帝為了她,連罷三日早朝,這早己傳遍整個帝都,現在連街上乞丐都知道,她姬丹夏是新帝最寵愛的妃子。

    這位寵妃不僅被皇帝特許住進明熙殿,就連膳食,用度,都與皇后一般無二。不僅如此,宮中還傳出,這位寵妃對老鼠深惡痛絕。皇帝便一個口喻傳出。

    滅鼠大戰開始,不僅整個皇宮,據說整個無垠城在未來的幾年中,都不見半隻老鼠的影子,為此,野貓不知餓死了多少隻。

    丹夏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牆倒眾人堆,什麼叫萬眾矚目……想當初,所有的宮妃幾乎無條件站在林柔依那方陣營。而自己是被孤立嘲笑的對像,哪像現在,自己走到哪裡。『姝妃姐姐』的名頭便被喊到哪裡,哪怕那些女人比她年長,也一個個甜甜的喚她姐姐。

    這只是附帶福利。

    真正的寵妃待遇是……無數的珠寶,無數的綾羅,但凡北夜灝覺得稀罕的,一定給丹夏送來,如這個會報時的『沙漏』,就是後世的時鐘,現在還是時鐘的初級階段,一天十二個時辰,走到零點,它能足足丟掉一個時辰。這是晗國送來的賀新帝登基之禮。據說是混沌海外傳來。很珍貴,天下僅此一個。

    這東西在被送來的當晚,便進了丹夏寢宮。如此之事,舉不勝舉……丹夏拒絕過,可小太監一臉要哭的表情,說皇帝吩咐了,如果這東西送不出,他也不用回來了。丹夏是個善良的娃,怎麼可能眼見小太監被責罰,只能無奈的收了,可有一就有二,皇帝的賞賜每日必達,而且花樣繁多,絕不重複。

    連阿綠都被收買了,覺得皇帝對丹夏一定情深,如果沒感情,誰會這麼討好一個女人。就連皇后,恐怕皇帝也沒用過這麼多心思。

    於是牆頭草的阿綠開始左一句皇帝好,右一句皇帝妙,就差說皇帝呱呱叫了。

    丹夏只是笑了笑。阿綠不會清楚,現在的她,早己將一切看淡,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情己變的不那麼重要了,林柔依被貶冷宮。聽阿綠說,皇帝吩咐過了,一天只給她送一餐,而且是殘羹剩飯,而且諾大的冷宮除了她沒有一個人,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突然間失去了所有。尊貴的地位,自以為的男人的寵愛,甚至連整潔的儀容都不再有,確實比殺了她還要殘忍。

    阿碧的仇,亦算報了。相信阿碧更願意看著林柔依苟延殘喘的活著。

    自己與北夜灝最後的牽連,那個孩子,那個從來不會有機會出世的孩子亦沒有了。她心痛,卻平靜的接受了。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本就十之**。既然愛他,便希望他過的好,最好一生無憂。既然愛他,便應理解,放他自由,他是九天之上展翅遨遊的雄鷹,自有他的千秋事業。而她,便是深海之下一條悠哉的游魚。天再廣,再闊,也與她分屬兩個世界。

    失去孩子後,她想了很多。其實相愛的兩個人不必一定要相守。不管她在哪裡,只有知道他是安好的,便足夠了。

    她己不計較他是否真如她愛他那般愛她了。

    就像有些矯情文人愛說的話。愛他,是她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所以,她在等,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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