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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莫憂前路同行人 【141】痛失血脈 文 / 西子月

    「姬丹夏,你就是彈斷了手指,陛下也永遠不會再踏進這琉璃宮一步。」林柔依一臉冷笑的邁步進院。一路的玉樹瓊花刺痛了她的眼。使得她的心情更差了幾分。

    院中,丹夏素衣素顏,抬頭看向林柔依。迎上林柔依憤恨的臉,丹夏笑了笑。「彈琴只為自娛,柔妃娘娘想多了。」

    「你別假惺惺的,誰不知道你是苑國妖女,專精那狐媚之事。告訴你吧,陛下昨晚宿在我宮中,他對我說,你簡直不可理喻,明明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配為皇妃,陛下還是念著些許舊情,你卻不知收斂,竟然妄想與本宮相爭,你可知我父是誰?你可知我十五歲入府,與陛下有幾載相伴之情。姬丹夏,你實在是個蠢人……」林柔依罵的痛快,什麼皇嗣,林司丞都被她暫時拋在腦後。她覺得自己活了二十載,是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

    而且姬丹夏顯而易見的頹廢更是讓她心生愉悅。

    她姬丹夏也有今天,她姬丹夏不是陛下的心頭寶嗎?以前在灝王府時,自己明明是側妃,卻被一個姬丹夏騎在頭上,想見姬丹夏一面,比見她這個灝王側妃還要難,這口氣,她一直記著,現在終於可以如數還給她了。

    「你以為陛下還和以前一樣,要靠你混亂別人視線。今時不同往日了,看在你也還算為陛下盡了幾分錦力的份上,本來不想與你為難的,是你不自量力偏要招惹本宮,便不要怪本宮出手了。姬丹夏,軟禁你只是開胃小菜,本宮要你眼睜睜看著,看著本宮被陛下寵愛,看著本宮懷上龍嗣,看著本宮一步步與陛下並肩。看著……」林柔依說的正興高采烈,可突然間,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

    這是……

    「林柔依,我知道你恨我,其實我也恨你,很恨。今天我若大難不死。阿碧的仇,我必報。」一字一頓的說完,丹夏捂著肚子,軟倒在地。林柔依看著手上的剪刀,實在不明白它為何會出現在自己手上,更加不明白這把剪刀為什麼會捅進丹夏的肚子,她只是不知不覺離她越來越近,她雖恨她,更想過千百種殺她的辦法,可她不會傻到自己拿著剪刀來琉璃宮殺她。

    就算再不濟,她也會派個殺手啊。她才不會傻傻的自己出手。

    可是……

    沒給她時間,只聽到一聲尖叫。隨後一道身影迅速越過林柔依撲向丹夏。

    「主子,你怎麼樣了?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柔妃娘娘,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求了陛下很多次,求陛下放她離宮,陛下不答應。我家主子根本不喜歡這個皇宮。不喜歡跟你們一堆女人爭一個男人……主子,主子你不要閉眼睛,我去找御醫,我去找林公子。我去……」跌跌撞撞的,阿綠衝出琉璃宮。此時林柔依從愣神中省過神來,看著面前的丹夏,那滿眼的血紅,好像大朵大朵的杜鵑,刺得她眼睛生疼。

    丹夏倒在地上,眼神有些渙散。

    她隱約看到林柔依邁步向她走來,看到她俯下身子,看到她再次舉起染血的剪刀。

    終是……不能活生生為阿碧報仇啊。丹夏苦笑著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刺痛。可是,她等了半晌,也沒有感覺到死亡。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是林柔依不敢置信的臉,丹夏努力遠望。林柔依身後,一抹明黃顏色刺痛了丹夏的眼。不知這顏色是不是以安撫人心,總之,見到那抹明黃,她終於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陛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到了這一刻,林柔依終於反應過來她做了什麼。手中剪刀啪的一聲落地,上面沾染的血花登時在青石地磚上勾勒出一幅詫異的血蓮。

    北夜灝沒有說話,只是扼住林柔依的手腕緩緩加力。

    就在即將捏碎林柔依喉骨的那一刻,阿綠的驚呼聲傳來。「主子,主子,陛下,主子流了很多血。」北夜灝心一沉,放開林柔依,任她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兩步跨到丹夏身邊。

    一隻煎布頭用的鐵剪,並不能致命,所以他才沒在第一時間衝上前來。可是……血,滿眼的血,而且那血從丹夏裙底依舊汩汩流出。那一刻,北夜灝覺得身置寒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抱起丹夏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進丹夏寢宮的,甚至不知道御醫何時進來的,他腦中,只有那滿眼的血紅,那好似流不盡的血,那好似比最璀璨的桃林顏色還要艷麗的血。那感覺……好似自己全身的血液亦一同流盡流光。剩下滿腔的荒蕪……

    「陛下,娘娘她……」三個年老的御醫診治完,一個個表情謹慎,其中一個年齡最長的代表其他二人開口道,他出口說了幾個字,後面的字眼卻覺得出口艱澀。

    「說吧。無論如何,朕恕你們無罪。」

    「娘娘她身懷月餘有孕,那傷口,正好刺中腹部,娘娘腹中胎兒,己失。」這句話很好理解,可北夜灝愣生生覺得不明白,他想了許久,才終於明白御醫在說什麼。

    他們說,他的孩子,他與丹夏的孩子,因為林柔依那一刺,沒有了。

    「她現在如何?」男人心中一片激盪,可出口的話卻異常平靜。

    三個御醫對視一眼,最終小心翼翼的開口。「老臣己開了方子,一會給娘娘餵下,只要腹中死胎流盡,娘娘再不出血,便無性命之憂。」北夜灝點點頭,揮手示意三人退下。隔著數層床幔,他看不清她,她亦看不到他。

    她竟然有了孩子,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那個可憐的孩子的父親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便這麼匆忙的去了。去的讓他毫無辦法。圍幔內,匆心尋來的穩婆正在給丹夏淨身止血。他不敢進去,不是忌諱什麼,而是怕自己身上滿身的血腥之氣,衝撞了她,他從不信鬼神。可這一刻,他怕。

    「阿綠,發生了什麼?」眼見圍幔內身影婆娑。北夜灝沉聲問著一直站在門邊抹淚的阿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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