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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莫道前緣無歸路 【036】王爺來了 文 / 西子月

    來到灝王府第一夜,便這麼如流水般劃過。丹夏身子因長途跋涉加上心驚氣堵。誘得舊疾復發,再次纏綿病榻。

    等到她真正下榻,己過了十日……

    六月初夏,絳雪園一派旖旎風情。各色花兒在花園爭相鬥艷。絳雪園正中,有個小湖。湖面上,碧波蕩漾,綠荷搖曳,端的是天下美景。

    「小姐。這絳雪園還不錯吧。」丹夏側坐在湖邊小亭。伸出纖纖皓腕。一旁,林鳳舉在為丹夏探脈。經過數日相處,林鳳舉覺得丹夏這女人還不錯。

    該倔強的時候堅硬如石,該軟的時候又柔的似水,該淨的時候又彷彿如塵。而且那一身的氣度,確實美啊。

    就像現在,她一身青衣,狀似閒適的側身看荷,荷葉映人面。人面耀碧水。人面荷葉相映成影。真真美成了一幅畫。

    「挺好。」確實挺好,這景要擱現代。可是萬金難求,尤其這碧池清荷。無污染,無公害,無化學添加。端的是上好的有機食品。丹夏琢磨著研發個荷葉十八吃,興許能讓手裡那第一桶『賭金』能更加發揚光大。(第一桶『賭金』:用葉昊換來的那筆銀子。)

    林鳳舉摸摸鼻子。心道公主你實在忒淡定了。這景是好,就是離王爺住的地方九曲十八彎。想來個『偶遇』難度都堪比那古守寒窯十八載的王寶釧,當然,這是一次無聊,他與丹夏討論《由古論今女子才與貌孰輕孰重》而無意間丹夏說起的故事。

    當然林鳳舉一陣唏噓,聽完後。只說了三個字。難,難,難。

    現在他很想把這三個字反送給丹夏。住在這狗拉屎都嫌離王爺金身忒遠以致辱沒身份的地界。想要與王爺來段『花前月下,偶遇知音』難,難,難。

    「小姐覺得好便好。」收回手指。林鳳舉訕笑道。「林鳳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是個好人。知道總稱我公主,我會不由得想起前塵,便喚我小姐,知道此地偏僻。景雖美,卻與爭寵無益。便想勸我服個軟。換個離暮雪閣近些的住處……」林鳳舉張張嘴,想說什麼。在丹夏明亮的眼神中。最終只是搖著頭笑了笑。

    看來林側妃和那幾個侍妾恐怕連敗都不知道怎麼敗的。

    什麼叫大家。這才叫,她心裡什麼都清楚。利益得失。孰是孰非。那幾個女人以為她是個亡國女,軟弱無依真是大錯特錯。

    這雙眼睛,堅韌清亮,似是包含一切,都獨獨沒有軟弱被欺。

    見林鳳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丹夏笑了笑。「林鳳舉,我不想爭寵。我與你家主子之間,就像這清荷與碧水。看似水**融。實則……壁壘分明。」

    明哲保身的方法便是。遠離一切。爭鬥,恩怨。

    林鳳舉不再多言。丹夏的想法他是有些懂的。心裡也覺得這樣做對。可見她真的每日賞景看書。卻又有些心焦。府中另幾位。今天舞,明天詩。後天又來個集體大雜燴。鬧得很,可這裡。

    碧水,藍天,粉荷,青衣。香腮……還有那雙琉璃眼眸,淨。真的很淨,淨的彷彿這世間一派澄明。

    可天知道。朝堂上此時的勾心鬥角,不管是太子還是皇子,一個不慎,就會落個死後成灰的下場。

    ***

    苑國大敗。離國一鼓作氣。一連拿下苑國半數領土。一下子,擠身四國之首。唔,現在應該稱為三國之首。因為苑國亡了。

    其中。做出最大貢獻的無疑是四皇子北夜灝,是他一人身陷險境,用自身迷惑了苑帝。是他巧妙佈局,最終打開了皇城大門。敲碎了苑國幾百年鐵打的統治。

    可離帝非但沒嘉獎半句。言語間,似乎還因北夜灝『委身』苑國公主諸多挑剔。大致是他這樣做,雖然勝了,卻勝的丟臉。連身份都失了。

    於是……

    一場驚天大功勞。被太子和二皇子平分。而二皇子又與太子私下達成了協議。這破城之功是太子與二皇子平分。這破宮之功,便落到了二皇子身上。

    而且這破城,破宮的折子上。北夜灝的大名便被除了。除的那麼理直氣壯。

    經此一役,許多親征苑國的武將雖然對北夜灝的所做所為不發表見解。可灝王殿下確實為『離國大統』做出了莫大的犧牲。

    論功行賞。卻沒灝王的。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對此,北夜灝只是淡淡一笑。道了句……『國大於家』意思是國家利益高於個人得失。為此,朝堂上對灝王一派讚賞之音。

    面對諸人的笑臉。北夜灝勾了勾唇。

    此葉還不到與太子翻臉的時候,他想要功。給他便是,須知過猶不及,樹大招風啊,至於自己。銀子更實在。

    什麼委身公主。什麼賣身求寵……理那些作甚,他們想賣,丹夏還不要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灝王殿下很強大,很強大。

    日子如流水。一池青荷變成了粉蓮,丹夏的荷葉十八燒過度到了荷花十八吃。一天一個花樣,保證不重複。直吃的林鳳舉拍手叫好。一直流連於絳雪園。以至丹夏早該『痊癒』的身子。就這麼拖著,拖著。

    直到北夜灝冷下臉,親手把他扔出絳雪園。那是一天傍晚。輕風搖曳。林鳳舉端著丹夏親自熬的加了荷葉的銀耳百合粥,吸流的喝著。一邊喝一邊還言語不清的誇著。正喝的香,冷不防的,一隻手突兀的伸出。搶過了他的粥碗,林鳳舉哪裡能依。

    一竄而起,掄開膀子,就要胖揍一頓這個沒眼力界的。敢搶他的粥,不知道現在此粥是他的心,他的命,他的小心肝嗎?敢搶,找揍。只是,膀子掄起來了,卻怎麼也落不下了。

    「怎麼?要造反?」面前,自家主子黑著臉,用兩根手指捏著他的粥碗。那臉陰的——似乎要六月飛雪。林鳳舉趕忙堆起阿諛的笑。「主子說的什麼話。誰要造反?小的一定打的他滿嘴牙脫,全身生瘡,六親不認,斷子絕孫。」

    北夜灝擰眉,這話,真狠。本來滿身是氣,卻怎麼也氣不起來了。對林鳳舉的作為他睜只眼睛閉只眼睛,就因為這小子性格活潑的讓他頭疼,這樣的性格卻能逗笑丹夏。可這小子實在過分,不僅長在絳雪園了。還敢天天喝丹夏煮的粥。做的菜,要知道,這些他都沒口福享用呢。

    偉大的灝皇子這樣一想,憂鬱了,彷徨了,忍不了了。於是,今天大駕光臨。

    「滾遠點。別讓主子我看到你。」「好咧。小的馬上滾。馬上滾。」說是滾。還不忘在滾之前,又囫圇的吞下北夜灝甩回給他的粥。然後對丹夏擠了擠眼睛。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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