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莫道前緣無歸路 【023】只是要她 文 / 西子月
播種?不。
男人的姿態很慵懶。男人的表情很純良,男人的眼神很乾淨,男人的手指依舊纖長。可是,丹夏不會傻到以為面前這個男人依舊是以前認為的葉小白了。
他的危險隱沒在骨子裡。碰一下,傷筋動骨。碰兩下,皮開肉綻,再碰下去,興許就得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北夜灝,戲演完了,你如願了,整個無雙都落入你手。你還要做什麼?
別弄得自己好像多缺女人似的。這樣的你。很噁心……」
噁心?她竟然敢把他對她的心軟說成噁心。如果不是有他出手。她被殺十次都不止了,如果不是他的貼身暗衛在殿外保護。此時的她,恐怕早被他那個素來愛獵美的二皇兄壓在身下『播種』了。而她回報給了他什麼?厭惡的眼神,嘲諷的話語。這一刻,北夜灝突然覺得自己為保全她做的這一切很多餘。
她是苑國公主,他是離國皇子。兩國間雖然沒大動干戈。可數年來卻小戰不斷。對立的身份,讓他與她之間如同水火。不是她殺他,便是他傷她。而今,苑國滅,苑帝死。而這一切,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
在做這些之前,他的內心沒有一絲猶豫。他甚至覺得自己沒心。應付丹夏,就像演戲……戲演完了,終要散場,到那時候,丹夏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可己心難測。不知不覺中。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不捨。不捨她傷,不捨她死。所以發生危險那刻,才會不顧一切的飛身而起。
在看到她滿口鮮血淋漓依舊漠然吞嚥時。才會心生怒意。聽她滿口對他的鄙夷,才會讓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可他不會動手。如果真的出手,不管她傷還是她死,不捨的都會是他……而她,除了給他厭惡的眼神外,不會再有其它了。既然他做與不做或者做什麼,都換不回她的笑顏。那他便隨心而為吧。也許,他之所以對她有那麼一絲不捨,只是因為她的身子依舊讓他留戀。也許,再多要她幾次,便會覺得無趣了。那時候,她是死是活。他便再不會理會了……
「噁心嗎?那公主便噁心個夠吧。」北夜灝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只是那笑,再也達不到眼底,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丹夏。想把丹夏帶進懷裡。丹夏哪能讓他如願,身子用力一掙。
呲拉一聲……一節水袖便這樣硬生生被扯斷。丹夏白玉般的藕臂露出,北夜灝眼神閃了閃。趁著丹夏失神的一刻。加大力度,丹夏失重的跌進他懷裡。
慌亂只是一瞬,丹夏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前。兩人做些床弟間的親密事情,那是情趣……現在清楚的知道他是滅她國,毀她家的敵國皇子。更是毀了她清白的無恥登徒子。她怎麼還能讓他碰她。
丹夏自知力量不如他。他雖然看似柔弱。可那一揮手間,便能讓疾馳暗箭一分為二。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她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的。不過,她也沒打算與他真招硬拚。
她不是對手。這點自知之名她還是有的。只是想要輕意碰她,他休想。
丹夏掙扎著。是那種死命的掙扎,像個瘋子,手臂亂揮。顧念著她的身子,一身功夫的北夜灝竟然對懷裡這個『狂獅亂舞』的女人沒辦法。
自始至終,丹夏在他面前都是文靜乖順的。還真的沒露出過像現在這樣瘋狂的一面。
這反倒讓習慣丹夏沉默以對的北夜灝一時沒想起他滿可以點她穴道的。可素來果敢,狠戾,心思一夕間轉上八轉的灝皇子,竟然忘了。反倒以最笨的方法。手忙腳亂的應付著。
丹夏伸左手打他右臉,他左閃。打左臉,他右閃。
丹夏上手。他便後仰。丹夏用腳,他便後退。一時間,反道讓什麼都不顧的丹夏佔了上風。「北夜灝,欺人太甚了你。把我騙的團團轉便罷了。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欺負我。想的倒美。」一邊上下左右,不顧姿勢,不顧部位,無所不用其極的攻擊著。
丹夏嘴上也沒閒著。勿自嘀咕著。
拉據戰進行了好一會。北夜灝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幹嘛像個瘋婆子似的,與丹夏硬碰硬……於是,在被擰了三下,踢了兩腳後。優雅而智慧的四皇子終於伸出右手,在丹夏頸後一撫。世界安靜了……
此時的丹夏,無疑是個瘋婆子,頭髮散了,衣衫亂了,還弄得香汗滿身。再觀北夜灝,也著實沒比丹夏好多少。
一頭整齊的青絲,被丹夏扯到額前幾縷。白皙的臉龐,有幾塊明顯被虐待的紅痕。那襲淡紫長袍。穿在他身上,整齊時,明明顯得他高貴出塵。氣質幾近不可褻瀆。給人一種即秀麗又傲氣天成之感。
可在丹夏的摧殘下,紫衣半解,玉帶輕揚,瑣骨半露。眉眼不知是不是因怒,彷彿沾染上了幾絲朦朧水氣。見丹夏直愣愣的看著他。薄唇微挑。「原來,公主喜歡這種味道的……」
丹夏動不了,只能用眼神凌遲北夜灝。「你少臭美,跟豬,跟狗,跟乞丐滾床都好過和你。」
轟……
這次,男人是真的怒了。不是北夜灝自誇,他活了二十幾年,真正的怒氣用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他自幼身邊便充斥兄弟相爭,權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雖然後來因父皇不喜他,被送出皇宮得拜師門。性子卻早被養成。
師傅用了數年時間,也沒能讓他改變一二……師傅曾經說過,他看似心懷天下,實則最是無情。看著屬下為護他喪命,他淺笑。看著兄弟自相殘殺,他勾唇。看著敵國城破,他平靜無波。看到無數因他王爺尊位而對他露出癡情眼眸的女人,他心裡冷冷一笑帶過
他以為。這一生,他的情緒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不想,小女人一句話,便讓他心生一股毀掉她的**。毀掉她,讓她的小嘴中再也吐不出這讓他心痛的話語。可心裡另一個聲音卻在叫囂。
吶喊著……想要她。
想要她乖覺的躺在他身下,想要她淺笑盈盈展開雙臂。想要從那張他又愛又恨的小嘴中。再次吐出軟儒如桂花糕般的聲音。呢喃他的名字…想要。
「姬丹夏,原來你便這樣自甘下賤。既然和畜生都可以。平王總算是玉樹臨風。好過街頭乞丐吧。今天,你便好好伺候本王。
伺候舒服了,你那兩個伶俐的小丫頭便能過得舒坦點。伺候的不舒服;撥舌,抽筋等著她們。」說完這句話,北夜灝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什麼時候,他『淪落』到要用盡手段才能得到一個亡國之女了。
灝王爺很惆悵……惆悵男人的眼神很勾人。這眼神如果放在幾天前,丹夏說不定就直接撲上去將他吃干抹淨了。可此時丹夏卻全無心思。
他說什麼?服侍他?還用阿綠與阿碧兩個丫頭的性命相威脅?
她此時就是動不了,如果能動。大抵上又要咬舌了,當然不是自盡,是磨牙,然後,啃死他……
接受到丹夏不甘的眼神。男人用一隻手指捲起自己散落在耳旁的髮絲。在手指上繞啊繞的。臉上的慍意也奇跡般的收了個乾淨。他就那麼定定看著丹夏。眼帶淺笑,嘴角微挑。他在等她,等她主動臣服在他身下。
他知道。她會臣服。因為……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善良到為了一個丫頭,寧願和血吞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