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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言香語 第025章 大叔心痛 文 / 風間名香

    南宮詠荷一愣後,看著他一雙血眸,趕緊逃跑,這一跑直接跑到鬼御那邊急道:「鬼御大叔,快收拾東西,我們回府。」說完又往門口跑。

    「詠荷!」鬼御被她嚇一跳,特別看她身上衣服是男人的衣服時,更想不通了。

    「先別問,王爺叫我們滾,先滾再說,這下完蛋了,我把他徹底惹毛了,我去收拾東西,逃了再說。」南宮詠荷哭喪個臉就跑了。

    鬼御愣住,然後快速收拾東西,雖然他傷還沒好,但他必須馬上過去,這到底又出什麼事了,為何這女人事情就那麼多呢?

    北溟浚星去了戶部找蘇青文還沒回來,南宮詠荷連他的衣服一起收,很快又跑出來,衣服沒換,好像後面有鬼追似的。

    「詠荷,到底出什麼事了?」鬼御看她滿頭大汗,有點擔心。

    「走吧,讓侍衛告訴小星星,他回來就直接回花府,我們先走了。」南宮詠荷怕慕容昕雲反悔追她,那她真不知道怎麼說了。

    鬼御見她心急,也不多說,兩人朝大門而去,途中看到侍衛都驚訝地看著他們,南宮詠荷也不解釋,直衝門口。

    「花夫人,怎麼回事?這是要去哪?」鄭軍聽到風聲,快速躍來。

    「鄭軍,王爺叫我滾,我們現在就滾了哈,你去看看他吧,他,他好像受傷了,有事去花府找我。」說完就出了大門,和鬼御兩人像逃難的。

    兩人沒用馬車,鬼御一折騰,胸口的傷口又疼了,面色蒼白,南宮詠荷還一路走得飛快。

    「詠荷。」鬼御叫住她。

    南宮詠荷一轉身就看到鬼御那難看的面色,頓時伸手給自己一巴掌急道:「哎呀,大叔,你看我急得都把你的傷忘了,你別動,我看看有沒有馬車。」南宮詠荷覺得自己也是被刺激得發神經質了。

    「沒事,我休息一會,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你怎麼穿了王爺的衣服?」鬼御還是想知道事情經過。

    「說來話長,反正我惹毛他了,他很生氣很可怕。」南宮詠荷嘟嘴,腦袋轉來轉去的。

    「你欺負你了?」鬼御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南宮詠荷扁扁嘴不出聲,鬼御頓時明白,氣惱道:「畜生,我去殺了他!」說完就要回去。

    「大叔,你別激動,其實也不怪他的。」南宮詠荷拉住他,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了,反正她現在見了慕容昕雲就心裡害怕。

    鬼御一愣,想起是她之前先強了人家,現在人家就算要強回來好像理由也成立,頓時憋氣道:「他是想要你對吧?」

    「嗯。」南宮詠荷點點頭。

    鬼御嘴角抿成直線,黑眸氣惱地看著她低下的腦袋。

    「大叔,這問題好難,到底要怎麼處理?我們真得要翻臉嗎?那他要是不幫我們了怎麼辦?」南宮詠荷糾結。

    「他還不至於這麼小氣,公私起碼能分清楚,要不然也不會是個做大事的人,只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必須要處理好,這樣下去,大家都傷感情。」鬼御這話一點也沒有錯。

    「可怎麼處理啊?」南宮詠荷不知道怎麼辦。

    「先回去,把事情告訴少爺他們,大家一起拿主意,你老是躲著也不是辦法,早晚要穿幫的。」鬼御想了下。

    「啊,那,那小星星一定會殺了我的。」南宮詠荷心慌道。

    「殺了就省事了!」鬼御沒好氣地看著她。

    「大叔~」南宮詠荷跺腳、嘟嘴地看著他,她怎麼沒發現原來大叔都會冷幽默的,「你捨得啊?」

    鬼御頓時面色漲紅,氣惱地看著她,南宮詠荷露出訕笑道:「嘿嘿,別生氣了,我現在只有你了嘛,其他人我一個不敢得罪了。」

    鬼御心裡一悸動,但立刻又怒瞪她道:「你就想氣死我!」

    「呃,哪能哪,你可是我親愛的大叔,我孝敬你還來不及,怎麼能氣你呢,嘿嘿,大叔,要不等下我告訴小星星的時候,你幫我勸著點?」南宮詠荷很不要臉地說道。

    鬼御面色又黑了,口氣變冷道:「我真那麼老嗎?」

    「沒有!絕對沒有,不過我就喜歡叫你大叔,特別親切,嘿嘿。」南宮詠荷先一本正經,然後又笑開,怎麼看都像個痞子。

    鬼御無語地看著她,感覺自己早晚被這個女人折騰死為止,二十八年來的定力已經被她破壞殆盡了。

    「大叔,你幫我說說好話吧,小星星聽你的。」南宮詠荷伸出雙手去拉他的胳膊。

    「他不會不要你的!」鬼御鬱悶道。

    「可,可他會很生氣的。」南宮詠荷想像不出北溟浚星會怎麼樣的生氣。

    「你會哄!」鬼御覺得這女人真厲害的就是一張嘴了。

    南宮詠荷嘴角抽搐了下:「萬一哄不好呢,你要幫我把他追回來哦。」

    鬼御真想一巴掌拍飛她,利用人起來真是一點也不含糊啊。

    「嘿嘿,我們先回去吧,你能走嗎?這地方沒馬車來。」南宮詠荷看來看去也沒馬車來,這裡可是皇親國戚的住宅之地,自然沒有做生意的馬車來往,誰叫她這麼著急就跑出來了。

    鬼御點點頭道:「走這邊巷子穿過去快些。」

    「嗯,好,大叔,我扶著你好了。」南宮詠荷立刻露出討好的笑臉,鬼御嘴角抽了抽到是沒有反對。

    兩人就這樣扶持著走路,一人身上一個背包。

    「這裡是哪裡?」南宮詠荷邊走邊說。

    「都是大官的府邸,皇上當初把這些集中起來,是便於管理和監視。」鬼御解說道,一顆心不知道為何忽然很平靜了。

    「皇上其實很聰明,就是太過疑心病了,三王爺這次可慘了,嘿嘿。」南宮詠荷得意地笑笑。

    「前面就是三王府了。」鬼御道。

    「看來王府都相距很近,那不是大家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知道?」南宮詠荷感歎道。

    「嗯,確實是這樣,所以大家就更為小心,一個府上的馬車都有十幾輛,各式各樣的,出行都很小心,咦,那個人是誰?」鬼御忽然拉著南宮詠荷躲回剛要走出的巷子裡。

    南宮詠荷一驚,連忙看向三王府的大門口,只見一個黑色鑲金色錦袍的氣質美男從裡面出來,門口有一匹黑色的大馬,侍衛看到他都點頭哈腰的。

    「我知道,他就是那天晚上和三王爺站在一起的那個叫,叫易天凌的傢伙,好像是江南來的,做生意的,咦,他是不是受了傷啊。」南宮詠荷見他上馬的時候面上表情痛苦地皺在一起猜測道。

    鬼御一驚,頓時輕聲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啊,怎麼跟啊,他騎馬的。」南宮詠荷驚訝道,「而且你傷了,跟他幹什麼啊?」

    鬼御想想也對,大白天的總不能飛簷走壁,嚇壞百姓,不過看那傢伙的身影,讓他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先回去,叫玉容查查這個人。」鬼御皺眉道。

    「哦,大叔,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他有什麼不對嗎?」南宮詠荷好奇道。

    鬼御沒辦法解釋他的直覺,搖搖頭道:「能在慕容正冠這邊進出自由的,一定不是小人物,也許玉容已經在查了。」

    「那我們先去大理寺看看玉容吧。」南宮詠荷覺得離大理寺近些。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鬼御看看她身上不合身的男人服。

    「我馬上換就好了,剛才太急,忘了啦。」南宮詠荷連忙打開包裹,拿出一件開衫式樣的裙子,然後抬頭看看巷子兩邊,對鬼御小心翼翼道:「大叔,你幫我擋一下。」說完就站在鬼御面前脫下了外面的慕容昕雲的衣服,把裡面自己那件被撕碎的裙子退下來,趕緊又穿好,動作倒是很快,鬼御卻看得心驚肉跳,這女人也太大膽了,而看看地上被她扔的破裙子,他的臉又黑了,這八王爺似乎太過了些吧!

    「好了,搞定!」南宮詠荷整理好自己,轉過身來,雙手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鬼御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兩人朝大理寺方向走去。

    剛來到門口,楚義正好出來,看到兩人驚訝道:「夫人,鬼御少爺,你們怎麼來了?」

    「玉容可在?」南宮詠荷欣喜道。

    「在的,大人正在和葉大人商量案件,就是皇宮刺案件,夫人、少爺,你們請吧。」楚義連忙讓他們進來,「我去通知大人。」

    南宮詠荷點點頭,兩人來到大理寺的大廳裡,裡面很肅穆的氣息,正中掛著『正大光明』四個大字的金字牌匾。

    花玉容很快就驚訝地出來,後面跟著一名穿著朝服的男子,相貌年輕,五官端正,眉宇間一股正氣,一看就是個剛正不阿的男人。

    一陣寒暄後,葉大人告辭離開,花玉容連忙道:「娘子,你們怎麼來了?」目光質問地看向鬼御,「殭屍,你不是受傷嗎?娘子這麼出來很危險,浚星呢?」

    「玉容,你別怪大叔,是我逃出來的,浚星還不知道。」南宮詠荷皺眉道。

    「逃出來?出什麼事了?」花玉容面色微變。

    「八王爺,他,他?」南宮詠荷小臉漲紅,不知道怎麼說。

    花玉容看向鬼御,鬼御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道:「八王爺要她侍寢。」

    花玉容俊美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八王爺對娘子的喜愛之情。

    「玉容,怎麼辦,我把他打了。」南宮詠荷撲進他懷裡,尋找安慰。

    「打了?」花玉容皺眉,輕輕拍她的背。

    「嗯,給了他一腳,關鍵部位,他疼得直叫我滾,我就滾了出來,我能不能不回去了?」南宮詠荷真是無法面對慕容昕雲了。

    花玉容嘴角不自覺地咧開來,想來自家娘子已經收斂很多了,真是欣慰啊。

    「你還笑得出來?」鬼御驚訝地看看他的笑臉。

    「為何不能笑。」花玉容放開南宮詠荷,雙目含笑地看著她道,「別擔心,沒事,有我在呢,他不會亂來。」

    「嗯嗯。」南宮詠荷就知道花玉容最好了,連忙再次深深地抱住他,花玉容歎口氣摟緊她,目光看向挑眉的鬼御。

    南宮詠荷剛平靜下心思,外面楚風忽然衝進來道:「大人!」

    「嗯?」花玉容和南宮詠荷分開,南宮詠荷面色通紅,但已經心情好多了。

    「雲家的少莊主已經到了,三王爺派了易天凌去迎接,現在在雲秦路的府邸。」楚風看了南宮詠荷一眼後匯報道。

    「哦?居然是易天凌?這三王爺這是演哪出?」花玉容皺眉了。

    「哎呀,玉容,剛才我們來的時候就看到易天凌騎馬出了三王府,這傢伙是住在三王府的嗎?我和大叔就是想來問問的。」南宮詠荷感興趣道。

    「易天凌這個人,你可查過?」鬼御忽然詢問道。

    花玉容點點頭道:「查了,那晚出現在皇宮宴會,我就讓葉大人仔細查了此人,但他確實是從江南而來,那天是來京城的第二天,和慕容正冠生意上來似乎來往很久了,這是他第一次親自來京城見慕容正冠,是江南易家的公子,這易家也查過,確實存在,還是江南的富庶人家。」

    「哦?那看來真是生意人,對了,刺客的事你怎麼向皇上交代?」鬼御又問。

    「我和葉大人正在想對策,這端木魅影暫時是找不到人影,只能等他自己出現,皇上那邊還不知道,我和葉大人也很頭疼,皇上心急,逼得也緊。」花玉容皺眉。

    「這皇上也不看看死了多少人,兇手這麼厲害,能一下子抓住嗎?他怎麼自己不去抓,豈有此理!」南宮詠荷心疼花玉容了。

    「娘子別著急,為夫會搞定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花玉容嘴角勾起些邪笑。

    「你好像胸有成竹。」鬼御看出來了。

    花玉容啞然失笑道:「殭屍,你怎麼就這麼瞭解我呢?」

    鬼御頓時嘴角直抽道:「那是因為你這傢伙就是個陰險的人。」

    「哈哈,這是讚美還是誇張啊,你別在我娘子面前誹謗我啊。」花玉容大笑起來。

    「玉容,你真是的,什麼辦法嗎?我也想聽聽。」南宮詠荷翻白眼,感覺這兩人有點像鬥雞似的。

    花玉容摟著她坐下道:「不是還有馮旭日和鍾伯嗎?直接嫁禍過去就成,這永安寺裡出現黑衣人的屍體,正好拉上關係,現在馮旭日從宮內失蹤,正是時候。」

    南宮詠荷張大嘴道:「你是要馮旭日背黑鍋?」

    「有何不可,逼著他和鍾伯離開京城,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花玉容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你可想過,一旦惹毛了他們。他們放手一搏,或者站到端木魅影那一邊怎麼辦?」鬼御驚訝道。

    「我找不到端木魅影,他們只怕也找不到,再者鍾伯和端木魅影不是都傷了嗎?這是為我們爭取時間。我已經讓人嚴密監視馮珊珊,他們不會放任馮珊珊不管的。」花玉容想得周到。

    「那,那是不是抓到了旭日,皇上一定會殺了他啊?」南宮詠荷有點驚慌。

    花玉容目光幽然地看向她那不自在的小臉道:「娘子心疼了?」

    「當然不是,只是,只是他好像沒有那麼壞。」南宮詠荷糾結道。

    「夫人,紅魅不是也沒那麼壞嗎?這人不能看外表,一個紅魅已經害了大家了。」楚風立刻正氣凜然道。

    南宮詠荷看了他一眼說不出話來,這兩兄弟也吃了紅魅不少苦頭,自然是恨之入骨的。

    「楚風,你繼續去監視他們,小心點。」花玉容聲音犀利道。

    「是,大人。」楚風扁扁嘴走了。

    「玉容,對不起,我又同情心發作了。」南宮詠荷扁扁嘴。

    「你別聽楚風的,他這幾日太忙,心情不太好,紅魅都已經死了,就別去想他了,我覺得馮旭日比起紅魅來可能還靠譜一點,只是現在我們自身難保,必須先打斷他們才行,你放心,這兩人都會茅山術,也不是好抓的。」花玉容連忙安慰道。

    南宮詠荷點點頭道:「嗯,我不管這些就是了,對了,八王爺的事怎麼辦?我,我想告訴小星星和文亭,瞞不住的了。」

    「好,我也覺得讓他們知道好點,特別是浚星,早晚他也會感覺出來,你別擔心,他們愛你,這次又不是你的錯,他們不會離開你的。」花玉容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南宮詠荷扁扁嘴道:「小星星一定會很生氣的,文亭我知道,不管我做錯什麼,他都會原諒我的,可是我覺得對不起他。」

    「對不起就好好陪陪他,他昨晚路上還在心疼你呢。」花玉容拉著她的手捏了捏。

    南宮詠荷抬頭看他,看到他星月眸子裡的深意,立刻明白了,蘇文亭一定是怕她被北溟浚星多折騰,所以才忍著他自己的**的。

    「好了,別擔心,我看八王爺馬上就會殺過來了,你沒把他踢成斷子絕孫吧?」花玉容笑起來。

    「呃,應該不會的,我好怕他發火,好可怕的。」南宮詠荷心有餘悸,那張傷痛又憤怒的俊臉讓她的心抽緊。

    鬼御一頭黑線,她也有怕的時候嗎?

    「那個雲少莊主居然這麼快就到了。」鬼御看著花玉容說道,他現在也覺得讓南宮詠荷增強武功很重要,他可不想再看到她被男人撕了衣服,一副狼狽的樣子。

    「誰是雲少莊主啊?」南宮詠荷那八卦的個性是改變不了了。

    「是和三王爺走私私鹽的賣家。」花玉容淡淡道,「我們想要把生意搶過來。」

    「哦?這麼搶?要不要我幫忙啊?」南宮詠荷立刻有興趣道。

    「你還是好好在家吧,你的安全最重要,其他事情交給我們。」花玉容笑道。

    南宮詠荷瞄著他道:「那我也無聊啊,我也想幫忙。」

    「這事不用了,你要有空就去新府邸看看,需要什麼去添點,記住要讓浚星跟著你。」說完看了鬼御一眼,「事情我會盡快安排,殭屍,你快點養傷。」

    鬼御點點頭,知道他在說什麼,而南宮詠荷沒聽出來道,「還是先告訴小星星和文亭王爺的事情吧,我怕他們等下不嫁給我了。」

    「小傻瓜。他們不嫁給你能嫁誰去?你要真無聊,不如生寶寶吧?」花玉容忽然突發奇想道。

    「啊,為什麼?」南宮詠荷驚訝道,這男人怎麼忽然想生寶寶了。

    花玉容笑得溫暖道:「你年紀不小了,再者蘇夫人說得不錯,你有我們三個夫君,要生三個吧,那至少就是三年了,所以早點生也好的。」

    「你就不怕我危險?不怕孩子危險?」南宮詠荷嘴角抽搐了下。

    「怕!但我們會保護你的。」花玉容看向屋外,內心下定決心,一定要搶到藥,這樣一來,風險直接減少很多。

    鬼御很古怪地看看花玉容,總覺得花玉容說出這話來有點怪異,但他現在還是不問了。

    「玉容,你是不是很想要孩子了?」南宮詠荷有點心疼地看著他。

    「是啊,文亭也很想要孩子,不過小星星就讓他等等好了。」花玉容笑的奸詐起來。

    「少爺會發飆的。」鬼御嘴角一抽道。

    「那也得是他自己努力才行。」花玉容笑著,心想著自己不讓他生他怎麼能生出來,到是文亭,該不該讓他第一個生?

    南宮詠荷伸手就掐他一把,這傢伙在鬼御面前也會口沒遮攔了。

    鬼御一驚,心知肚明,這傢伙絕對不會讓少爺先有南宮詠荷的孩子的,哎,和這種傢伙共侍一妻還真是吃虧了。

    「好了,娘子,你停藥吧。」花玉容看著她道。

    南宮詠荷雖然不想這麼早生,但在古代,她十八歲了確實不生算晚的了,何況她也想到三個夫君,總得各生一個,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耗了。

    「好吧。」南宮詠荷點點頭。

    花玉容露出了笑容,不過腦子裡開始糾結到底是自己先生還是蘇文亭先生?要是兩個人能一下子生就好了,娘子也不用那麼辛苦。

    腦子裡忽然一亮,轉頭看向鬼御。

    「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鬼御被他看得背後發亮,汗毛都豎起來了。

    「殭屍,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位神醫叫『毒絕神醫』?」花玉容詢問道。

    「當然知道,二十年前,我還是小孩子時就聽到他的名頭了,不過他好像死了吧,很久都沒聽到他的消息了。」鬼御想了下道。

    「能不能讓你的鬼影門幫我查查他的下落或者徒弟、親人?」花玉容提議道。

    「你找他幹什麼?」鬼御驚訝道,「你自己不是醫術不錯了嗎?」

    「我這醫術不一樣,治療傷口,解解毒那些還行,但那些奇門怪病就不行了,你聽說過西域發生的一件事情嗎?」花玉容的俊臉忽然煥發出聖潔的光芒一般,正處在興奮之中。

    「西域?我怎麼知道,你都沒說什麼事!」鬼御翻白眼,南宮詠荷完全聽不懂,但她看得出花玉容的興奮,也很好奇,認真地聽著。

    「大約二十多年前吧,我也是聽師傅說的,西域的皇后懷孕產下了雙胞胎。」花玉容看著鬼御。

    鬼御面色大變,急道:「你,你不會是想?」

    花玉容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說什麼事,立刻點點頭道:「皇后能產下雙胞胎正是毒絕神醫的藥丸起了作用。」

    「你們在說什麼?雙胞胎那是基因遺傳的緣故吧。」南宮詠荷不懂。

    「娘子,什麼基因遺傳?你不懂,雙胞胎不少見,但你見過雙胞胎的父親是兩個不同的男人嗎?」花玉容終於說到重點上了。

    「什麼!」南宮詠荷被嚇住了。

    「那個皇后生下雙胞胎,但兩個孩子的父親卻不是同一人。」花玉容更明確一點。

    「怎麼可能?那叫什麼雙胞胎啊?」南宮詠荷小臉都白了,有這種怪事。

    「這也算是西域最大的醜聞,皇后生下雙胞胎不久後就被賜死了,雙胞胎中另一位非皇帝的兒子忽然失蹤了,而那以後,毒絕神醫就不見了。」花玉容淡淡地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鬼御詢問道。

    「我師傅當年就去了西域,碰上了毒絕神醫,是他親口說的,他愛上了西域的皇后,想她孕育他的孩子,但皇后什麼身份,雖然愛上神醫,但怎麼能懷他的孩子呢,所以神醫開始想辦法,最後他給皇上下了藥,兩個男人當晚同時和皇后交歡,皇后後來有孕,產下的雙胞胎也成功的是兩個爹的,但事情終究被暴露了,皇后被殺,神醫偷出了自己的孩子後消失無蹤了。」花玉容歎口氣。

    南宮詠荷驚恐,這也太神奇了,不過西域的皇后好可憐,但這又是誰的錯呢?皇上一定是震怒的,而神醫只怕是後悔的。

    「那他的孩子呢?」鬼御急道,「他要是沒死,他兒子一定會繼承他的醫術的。」

    「不錯,不過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所以你們鬼影門幫忙查查,這樣我娘子就不用那麼辛苦了。」花玉容露出笑容,溫柔地看向南宮詠荷。

    南宮詠荷則在受刺激中,自己能懷雙胞胎?一晚上得和兩個男人一起,她直接臉就紅了起來,沒辦法想像了,這也行嗎?那個神醫也太厲害了。

    「好。」鬼御點頭,看了眼南宮詠荷,發現她小臉通紅,不禁歎口氣,心裡沒來由得鬱悶。

    「要是能找到藥方,娘子一次就能生兩個,嘿。」花玉容笑得猥瑣了。

    「玉容!這,這不太可能吧。」南宮詠荷跺腳道。

    「娘子難道想一個個生?」花玉容不解道,「那,那先生我的還是文亭的?」

    南宮詠荷看著他那雙渴望的眼睛頓時沒有了話說,何況想到蘇文亭二十一歲了,要生一個的話,確實也該是文亭的,但她又捨不得花玉容失望。

    「好了,找不找得到人還不一定,你們別想得太好了。」鬼御撥冷水道。

    花玉容斜睨他一眼道:「叫你師父幫幫忙,他老人家有辦法。」

    鬼御懶得看他了,很快北溟浚星就尋來了,看到南宮詠荷就大叫道:「詠兒,你怎麼回事,怎麼走了都不叫我!」說完還氣惱地看看鬼御。

    「小星星,這不是急嗎?你坐下來喝口茶,我再告訴你。」南宮詠荷連忙安撫道。

    「真是的,八王爺有神經病啊!」北溟浚星一張俊臉氣呼呼的,到是顯得很可愛。

    「啊,他,他怎麼了?你見到他了?」南宮詠荷驚訝道。

    「你不見了,我自然要去找他要人啊,他是得了什麼病啊,脾氣差死了,叫我滾,我又沒得罪他!」北溟浚星別說多委屈了。

    南宮詠荷一頭黑線,那個男人的火氣還沒消呢。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點說!我差點氣得出手打人了!」北溟浚星也是頭頂冒煙中。

    「這個,這個,大叔,要不你說說?」南宮詠荷看向鬼御道。

    花玉容笑著搖頭道:「你別折騰殭屍了,沒看到他臉色白得嚇人,傷口很疼吧,先進去休息會吧,楚義,扶鬼御少爺進去。」

    楚義立刻進來扶人。

    「不用了,我就在這。」鬼御看到南宮詠荷苦惱的臉忽然不想走了。

    花玉容一愣,叫楚義退下,看看南宮詠荷道:「娘子,他都知道了?」他沒想到南宮詠荷把強上八王爺這樣的事情都告訴了鬼御,這是什麼情況?

    「嗯,昨晚上說得,我都沒個人說說話。」南宮詠荷委屈地扁扁嘴。

    「你,你昨晚不是去八王爺那裡嗎?怎麼跑去鬼御那邊了?」北溟浚星後來睡著了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是去了八王爺那裡,不過吵架後出來了,就去看看大叔,他正好沒有睡,我們就聊了會天。」南宮詠荷低著腦袋說道。

    「怎麼吵架?這八王爺是不是真有病啊,他一個堂堂王爺,怎麼就喜歡找你這個女人吵架呢?什麼意思!」北溟浚星也覺得事情太過滑稽了。

    「你聽我解釋,聽完你就覺得他不是有病了。」南宮詠荷看看鬼御和花玉容,兩人都是面色平靜,看來是想讓她自己先招供了。

    「好,你說!我聽著,要是他發神經,我早晚收拾他!王爺神氣什麼!」北溟浚星氣惱地喝了一杯茶,大眼睛看向南宮詠荷。

    南宮詠荷被他看得心虛,低著腦袋開始緩緩地講述那晚上發生的事情,北溟浚星聽著嘴巴慢慢張大,大眼睛突出,最後伸手一拍身邊的几案,頓時木屑紛飛,南宮詠荷『啊』一聲,手背上被扎入一根木刺,疼得她慘叫起來,鮮血立刻就順著她的手流下來了。

    「娘子!」花玉容大驚,連忙伸手看她的手背,手指粗的木刺在手背上,不疼才怪。

    「浚星!」花玉容氣急敗壞地轉頭怒吼北溟浚星,而北溟浚星剛才的漫天怒火在看到南宮詠荷被自己傷到的時候嚇呆了。

    「你別怪小星星,我知道他生氣,我活該的。」南宮詠荷疼哭了,花玉容連忙叫楚義拿藥酒和藥粉過來幫她處理。

    「浚星,你太衝動了,詠荷也不是故意的,這種事誰想發生,要怪只能怪端木魅影下得藥。」鬼御果然幫南宮詠荷說好話了。

    北溟浚星還是在驚嚇中,看著花玉容拔掉她手背上的木刺,南宮詠荷痛得再次慘叫,他的心抖了好幾下。

    「好了,好了,別哭。」花玉容心疼不已,他知道很疼,但必須要拔出來,看著南宮詠荷淚流滿面,他能不心疼嗎?

    北溟浚星忽然醒悟過來,連忙衝動她面前單膝跪下來,抬起她的手看道:「詠兒,對不起,我,我不是想傷你的,我只是沒想到會打到你,對不起,是不是很疼?」北溟浚星幫她手背吹氣。

    南宮詠荷看他心疼的眼神,不禁淚流更厲害了,他們真得對自己好,可為何自己總是傷害他們。

    「你啊,能不能別那麼大火氣,好在傷得是手,要是眼睛什麼的,怎麼辦?」花玉容一邊包紮一邊說著北溟浚星。

    「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我忍不住。」北溟浚星立刻聲音小了很多。

    「好了,少爺心裡也不好過,這事其實就怪端木魅影,你們都沒錯,八王爺也是受害者,少爺,你想想你那個時候是怎麼生氣的,現在好在詠荷娶了你,你才消氣,但詠荷拒絕了八王爺,你說一個大男人的,發生這種事,確實有點受不了。」鬼御嘮嘮叨叨地說著。

    南宮詠荷抬頭看他一眼,鬼御俊臉紅了,哎,他為了她都快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對,就是大叔了,嘮嘮叨叨,母雞保護小雞的大叔,╮(╯▽╰)╭。

    「確實不能怪八王爺。」花玉容也道,「只是他是王爺,詠荷不能娶他吧?這事確實不好處理。」

    「你為何不用八卦姻緣鏡看看呢?」鬼御挑眉道。

    花玉容渾身一震,看了南宮詠荷一眼道:「不,不看,要是真有緣,怎麼也分不開。」花玉容內心害怕,一旦是,那不是又要多一個男人了?

    「要真是的話,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嗎?讓兩個人不停地傷害對方,八王爺痛苦,你娘子也不好過吧,要不然也不會半夜像個幽魂一樣在院子裡一個人流淚了。」鬼御的話讓花玉容和北溟浚星都面色蒼白。

    「大叔,你,你別亂說,我,我沒事的,我只是有點內疚,我沒有喜歡他的。」南宮詠荷連忙搖手,他不明白為何鬼御要說出來。

    「天意的事情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玉容,你不是最相信這點嗎?八卦鏡試一試,要真不是的話,大家都不用擔心,而要是的話,大家也減少折磨不是嗎?」鬼御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分析道。

    「不要,不要試。」南宮詠荷也害怕了,她害怕是的話,自己不是又要傷害他們了?只要不知道,自己就可以拒絕他,雖然對不起他,但好歹他們會好受點。

    花玉容看向北溟浚星,北溟浚星頓時坐倒在地上,大眼睛紅紅地道:「萬一是怎麼辦?難道又要多一個夫君嗎?」

    「那也是天意,少爺,不是你能阻止的,何不早痛不如晚痛,還一直相互折磨。」鬼御平淡地說道。

    「可,可我不想要其他人加入啊。」北溟浚星淒慘道。

    而花玉容慢慢地坐回椅子上,目光有點潰散,難道自己的自私是在給娘子折磨嗎?

    「大叔,你別說了。我,我沒事,一定能處理好的,他是王爺,以後也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的,而我也不會接受一個王爺,所以就算是,我和他都是不可能的,小星星,你別傷心,不會再多人了。」南宮詠荷連忙去扶北溟浚星。

    「真的?」北溟浚星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南宮詠荷的大眼睛。

    「嗯,真的。」南宮詠荷抱住他。

    「不,不會是真的,要真的是你命定的夫君,我們這樣做是逆天而行,會害死你的。」花玉容緩緩地抬起頭來。

    南宮詠荷驚訝地看著他,北溟浚星『啊』了一聲。

    「是我太自私了。」花玉容痛苦地說道。

    鬼御看著他如此難受,發現自己也很難受,這個風淡雲輕的男人也只不過想守護自己的一分愛啊。

    「玉容,你胡說什麼啊,別嚇我,只要我不要,沒有人能強迫我的,我有你們三個夫君已經很幸福了,真的。」南宮詠荷連忙解釋道。

    「浚星,你跟我來房間,我們先談談,殭屍,你看住娘子。」說完站起來往裡面走。

    「你們要談什麼?我為什麼不能聽?」南宮詠荷一急,想跟上去。

    「詠荷,你冷靜下。」鬼御拉住她的手。

    「大叔,你瘋了嗎?我讓你幫我,不是讓你們傷害他們啊。」南宮詠荷氣惱地看著他。

    鬼御面色一白,深幽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哭泣的小臉,最後歎口氣道:「我只是不想你太苦了。」

    「我不苦,我一點也不苦,我很幸福,你看錯了,八王爺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要再說那種話傷害他們好不好,我心好痛。」南宮詠荷有點崩潰的感覺。

    「我看你那樣,我也很心痛啊!」鬼御忽然氣急敗壞地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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