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青蓮現 曾經滄海難為水 007 密謀 文 / 鈺闕
因為落霞郡主的案子關係到裕親王和榮華公主，所以君彥到底沒有將人帶到刑部審訊。而是君彥自己不辭勞苦的東奔西跑的詢問，辛苦的進行證據的收集。但是越是深入調查，就越發覺得榮華公主是兇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榮華公主。最關鍵的是，落霞郡主臨死前親口指認的。如今死者為大，除非能夠找到極為有力的證據，否則榮華公主是很難洗清這個罪名了。
為了這事，榮華公主整日整日的不出宮殿，榮華殿之中也籠罩在了一層烏雲之下。
「小姐，最近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都說榮華公主害死了落霞郡主。」
小憐一邊為林初水梳著頭髮，一邊說著榮華公主的事情。
林初水聽了，頓時笑得眉眼彎彎，「她這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先想要設計我，她有怎麼會落得這樣的局面？」「她原本乃是堂堂的榮華公主，地位多麼尊崇。真是不明白，她何苦老是為難于小姐呢？」
小憐皺著眉頭，卻是想不明白榮華公主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小姐過不去。
「也許我們天生犯沖吧。」
林初水卻是隨意的說著，心中也有些鬱悶。似乎她和這裡的人都有些犯沖，先是林府眾人。然後就是榮華公主，落霞郡主，傅晴，反正各種各樣的都看她不順眼。其實說起來，她最無辜了。在林府之中，她明明是尚書嫡女，結果過的日子卻是連下人都不如。在過度的迫害之下，她當然應該反抗一下了。而至於其她的人會得到不好的下場，那也是先迫害她，才會反擊的。她一向是一個心善之人，從來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但是要是有人想要傷害她的話，那麼她就會十倍百倍的奉還了。
「上京城要是送信到煙火城最快要多少天？」林初水目光一動，卻是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小憐微微一怔，然後就開始思索起來，輕聲回道：「信鴿最快了，三天就能夠到達。」「三天啊，那不是從得到消息到和親之日剛好。」林初水幽幽說道，心中有著一種陌生的悵然。
「小姐，你怎麼了？」小憐很少在自家小姐臉上看到這種神色，似乎失落，似乎惆悵，似乎期待的。
「那要是從煙火城趕到上京城，最快要多久？」
「這個，要是快馬加鞭，不眠不休的話，那就要七天了。」
小憐看到小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銅鏡出神，只以為小姐是在想事情，遂就沒有打擾，放下手上的梳子，轉身小心的出去了。
林初水此時心中卻是默默的數著日子，想著那個日期。數准了之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自己怎麼突然像是魔怔了一般，竟然這般胡思亂想。
另一邊，自案子發生後的第三天夜晚，裕親王府中收到一封書信。
楚德打開信件，眼中先是閃過一抹血光，但是眼中接著卻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父王？」
楚良站在一邊，看到楚德不停變幻的神色，眼中眸光一動，突然說道：「阿良，如今落霞不在了，父王能夠依靠你嗎？」
楚德正是中年之時，其實還可以拚搏謀劃十年，完全能夠撐到新帝的誕生，那個時候大局已定。但是，今天在御書房之中，他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兒子的改變。雖然改變很細微，但是如果從現在開始著重發展的話，也許他們裕親王府還能夠輝煌一百年也不一定。
落霞的離開，他突然想給落霞的寵愛都加諸在落霞唯一的哥哥身上。
楚良有些愣神，第一次聽到父王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初初聽到，有種慌亂和緊張。但是內心深處不可避免的也有著渴望，但是平時懼怕這個父王慣了，如今卻只能愣愣的站著，愣是說不出字來。
楚德看到這個兒子這樣，心裡有氣，遂不悅的說道：「你就在這裡站著，好好想你以後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給我答案。記住，這個答案將會決定你的一生。」
楚德說完話，不等楚良有所反應就快步離開了。
在明月樓之中，榮華公主此時帶著一層薄薄的面紗，正坐在雅間內等人。
「公主殿下，您怎麼真的來了？」
這次出來，榮華公主就只帶了楊嬤嬤一個人。楊嬤嬤從榮華公主懂事起就一直跟著了，而且也一直忠心耿耿，盡心盡力。最重要的是，楊嬤嬤說話做事都很得她的心意。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做事。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讓她很是滿意，所以無論大小事情，榮華公主也不瞞著楊嬤嬤，每每都會帶著。
此時楊嬤嬤一邊低聲的問著，一邊給榮華公主倒茶。
榮華公主接過楊嬤嬤遞過來的茶杯，拿在手上細細，水眸輕輕的垂著，靜靜的看著茶杯中的水，思緒一派的安靜。
過了一會，榮華公主將茶杯中的茶水飲盡，然後輕聲說道：「本宮這次是真的輸了，不是這次輸了，而是一開始就錯了。本宮從小就受盡聖寵，而且身份尊貴，一直以來都自視甚高。從來沒有將任何人看在眼中，總以為任何人都是自己的棋子，終只是我隨意玩弄的樂趣而已。可是，這次本宮是真的栽了一個跟頭了。不過也好，至少還不算遲。」
一邊的楊嬤嬤第一次聽到榮華公主說這樣的話，心中大為驚訝，但是想到那個林初水的謀略和手段，心中也是瞭然。公主這次輸得真的不冤，從兩人交手的每一件事情來看，林初水總是解決得很漂亮。完全是在不動聲色的時候，就已經悄然動手了，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滿盤皆輸了。
「知書一直說林初水是她的心魔，一開始本宮覺得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現在，本宮知道林初水也成為了本宮心中的心魔了。而且這心魔悄然之間已經種得很深很深了，若是不拔除的話，本宮這一輩子都無法爬起來，會一直存在於她的陰影之下。本宮一直以為林初水只是一個小角色，只需要花費一點心思對付就好。本宮的目標是更大的事情，但是這次本宮決定要花費全部的心思先將林初水除去，否則後面當真是寸步難行了！」榮華公主這次在楚帝面前沒有討到好處，更是連番被君彥進行調查，心中窩火可想而知。所以，她這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決定全力以赴，直接解決了林初水，否則心裡實在難安。
林初水，這樣一個驚采絕艷的女子，這樣一個搶了她心愛之人的女子。她該死，她不死她心難安！似乎心裡情緒波動太大，榮華公主一雙如水瀲灩的水眸，此時卻是染上了無數怨毒，手上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道，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直接碎裂，茶水瞬間濺了榮華公主一身。
「主子……」
楊嬤嬤大驚，一聲驚呼脫口而出。
榮華公主仿若未聞，寬大的袖擺一掃，頓時身上就乾淨了。而隨著她的袖擺而掃出的則是一粒粒的冰渣，剎那之間週身的溫度似乎降下了幾度。
楊嬤嬤一驚，眼皮直跳，她第一次看到主子這般失態，讓她心下惶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榮華公主此時臉上卻是迅速轉化，頃刻之間變成了平常的溫和高貴的樣子，側頭看著楊嬤嬤，柔聲說道：「裕親王來了，嬤嬤你下去迎一迎吧。」
楊嬤嬤此時只覺得心驚肉跳，臉上的鎮定之色幾乎要維持不住，聽到這話，連忙應聲下去了。
楚德進來，看到榮華公主的時候，眼中的憤怒和恨意勉強壓下。
「不知道公主殿下喚老臣來何事？」
榮華公主卻是起身，溫和的對楚德說道：「德王叔這是見外了，榮華這次請德王叔前來，是想要給德王叔賠罪的。」
楚德一聽這話，嘴角一扯，頓時嗤笑出聲：「賠罪？這種事情是賠罪可以解決的嗎？公主要是沒有事情的話，老臣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就不打擾公主了。」楚德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
「德王叔，你真的覺得榮華是會做那種蠢事的人嗎？這麼多年來，榮華在外的名聲如何，德王叔應該清楚才是。那麼，德王叔真的相信榮華會為了太子哥哥鋪路就做出這等瘋狂的舉動嗎？還有，榮華這樣做對榮華有什麼好處？對太子哥哥有什麼好處？好處榮華是一個沒有看到，相反的，榮華和太子哥哥此時都是惹得一身的騷。德王叔，榮華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莫要被人當搶使了。」
楚德心中自然也是有疑惑的，但是落霞親口指證，加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榮華公主，他才會有些失去理智的。此刻聽到榮華公主這般分析，一時間心中越發疑惑了。而且他此次來，也不是為了辱罵榮華公主的。
楚德轉過身來，臉上依然是一副極其憤怒的神情，但是卻是依言慢慢的坐下來了。
榮華公主看到這番景象，眸光微微一動，色澤微深。是人就會有**，而楚德的**就是權勢。
榮華公主也重新坐下，更是親自為楚德斟茶，接著端到楚德身前，說道：「德王叔，榮華自小沒有幾個朋友，唯有落霞和傅晴兩個。只是，最近一個月，榮華的兩個閨中好友皆是連連遭遇不幸。榮華內心自責，都是榮華連累的她們。」
楚德心中一動，也是想到了傅晴死得蹊蹺。但是當時那種事情是眾目睽睽之下，而且事後也查不出任何痕跡。而皇室也為了掩蓋這樁醜聞，竟然將事情淡化。所以事情很快的被處理了，直說傅晴那日是突發癲症。楚帝更是嚴令，私下裡不許再議論此事，否則嚴懲不貸。
心中這麼一想，倒是覺得事情還真的有幾分蹊蹺。這些事情細細說來，榮華公主確實佔卜了便宜。而且以榮華公主平素的性子和聰慧，是斷然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
心下有了想法，但是腦中女兒死前的話語卻是依然還在龐璇。
一邊的榮華公主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神色變化，看到他先是神色鬆動，接著眼中又再次湧現恨意，就立刻猜到他在想什麼了。遂連忙在一邊小聲的說道：「傅晴那般賢淑靜雅的一個人，結果被人陷害得在宴會之上做出那種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看著傅晴的下場，榮華心裡難受，真是難以想像幕後之人的手段多麼狠辣和詭異。
如果說剛開始榮華的分析讓楚德心思活動的話，那麼傅晴當眾與人苟合這件事情就讓楚德徹底相信了榮華是無辜的了。和傅晴的事情相比，落霞郡主臨死之前的話語可信度確實就降低了。」榮華，既然你這麼掏心掏肺的和我說了，那德王叔也和你說說吧。你是知道的，王叔最為寵愛的就是落霞。那真的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樣疼寵長大的一個掌上明珠，結果卻是這般淒慘的下場，你讓王叔心裡怎麼能夠平靜。「此時的楚德心裡雖然是打算著要為裕親王府籌謀的算盤，但是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是出自真心的。
榮華公主適時的在一邊用絲帕掩面低泣，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榮華知道，榮華和落霞妹妹一起長大，情分自然是非比尋常的。落霞妹妹不久之後原本就要成親了，結果現在卻是發生這樣的事情。王叔，榮華被冤枉不要緊，但是落霞妹妹不能就這樣喊冤受屈啊。王叔，我們要給落霞報仇啊。「榮華公主此時卻是猛然抬眼看向楚德，眼中滿是晶亮晶亮的神情。
楚德眼睛微微睜大，對殺害落霞的兇手痛恨至極，恨不得啃其肉喝其血的。」是誰，究竟是哪個惡人竟然殘害我落霞。「
榮華公主卻是突然微微側頭，眼眸之中浮現著傷感和憂鬱，一副不忍言說的樣子。這幅樣子倒是讓楚德起疑了，在一邊急聲說道：」有什麼不好說的，究竟是誰，難道還是我裕親王府對付不了的人不成？「
在上京城中，他楚德若是豁出性命來了，除了皇室中人，其它的還是可以解決的。
聽到這話，榮華忙回頭，擺了擺手，憂傷說道：」不是，只是那個人卻是詭異得很，榮華都甚是害怕。「
楚德心中覺得奇怪，榮華公主聖寵濃重，在上京城就是橫著走的人。此番招人連番設計，本應該大發雷霆，速速除之才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說出這番話來。」榮華，你要是真的心疼落霞的話，就將實話說出來。「楚德有些煩躁，聲音忍不住大聲了起來，語氣也有些不耐了。他是知道榮華公主知道背後的兇手的，而且看意思是想要找自己合作的。但是若是一味的想要調自己胃口要挾自己的話，那就做的太過了。
榮華公主看著效果差不多了，連忙急聲說道：」德王叔這是說的什麼話，榮華自然是真心心疼落霞妹妹的。只是那人說出來，德王叔會相信榮華嗎？「
說話的時候，榮華一雙水眸直直的看著楚德，楚德卻是沒有說話，在等著榮華的下一句話。此時無論說信還是不信，都容易落入榮華的套中，所以還是不答為宜。」那人那是安平郡主林初水，德王叔可信？「林初水？
要是單獨聽林初水這三個字的話，那楚德還真的是沒有太大印象。但是說到安平郡主的話，那他就有印象了。那安平郡主乃是楚帝親自下旨和親的，結果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換成了他的落霞。若說這件事情和林初水有關係的話，那也是有可能性的。
只是，那林初水只是空有一個郡主的名號而已，身後的林家早已經倒塌。她根本沒有任何依靠，就她一個女子能夠做出這樣連番設計？看出楚德所想，榮華在一邊低聲說道：」那林初水自從被沈風退婚之後，就性子大變，從此之後誰也不懼。而且不知道為何，那林初水特別厭惡榮華。榮華看她可憐，就不想與她計較，誰知她卻是越發的過分了。因此，在宴會上榮華就想讓她去和親，這樣一來也算是為楚國盡力了。而且憑林初水的名聲也是難找到好歸宿的，和親的話也算是一舉兩得了。只是沒有想到宴會那天，林初水竟然懷恨在心直接對傅晴下手。當時我心裡難過，而且她又已經被冊封為郡主和親風國太子，我就沒有再糾纏了。誰知道，她竟然會選中落霞，使出這招李代桃僵來。落霞妹妹，是被我連累的吧。「榮華說完話，又再次掩面低低哭泣起來。
而楚德此時心中卻是不斷的起伏著，他在想榮華所說的話。」就在和親日子出來的時候，林初水還約了周子希在柳湖邊說話。那時候落霞妹妹知道了趕過去，結果就和林初水發生了爭執。「
楚德已經信了七分了，此時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得能夠親手掐死林初水，為心愛的女兒報仇。」只是一個林初水而已，榮華竟然對付不了，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無辜之人？「
雖然說這件事情可能和榮華沒有關係，但是人也確實是榮華拖累的，所以對榮華心中總是會有怨言的。」王叔莫不是以為榮華是好欺之人？被那林初水三番幾次的侮辱，又豈會無動於衷。只是我費盡心思也無法除去，王叔看我今天的處境和遭遇就知道了不是嗎？「榮華公主如今涉案很深，外面已經風言風語，楚帝暫時也是不聞不問。這次，對榮華公主確實是一個打擊了。」榮華這次來是想讓王叔我動手？「楚德瞇眼看向榮華，心中想著這件事情即使不是你動手，但是也是因你而起。要是就想這樣袖手旁觀的話，那麼他也是不會答應的。他裕親王府，也不是好惹的。
榮華公主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怎麼會呢？榮華自知對不起落霞妹妹，心中一直愧疚，想著要彌補落霞妹妹呢。楚良堂哥能力不弱，榮華想著要是在皇宮之內謀一個武官的職位，將來也是前途無量。「楚德眼睛一亮，說什麼感激愧疚都是空口白話，聽著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但是謀一個職位就不同了，要說他堂堂裕親王要為兒子謀一個職位的話，那還是很簡單的。但是這是上京城，稍有實權的職位都看得很緊，而且又是在楚帝的眼皮底下，一般人都不敢做得太過分。而像皇宮裡面的武官這種職位，那更是搶手。楚德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想都沒有想過能夠進皇宮裡面當職。如今，榮華公主竟然這樣說了，那自然是成了五分了。
榮華公主強大不僅是楚帝的寵愛，還有其身後的強大背景。榮華公主是沈淑妃的女兒，沈淑妃是當今沈皇后的親妹，其背後的外家更是上京城風頭正盛的第一世家沈家。這樣的背景和寵愛之下，榮華公主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
只是，這天下之間肯定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只是，楚良那個孩子整天游手好閒的，王叔覺得他肯定幹不好。「」王叔有這個擔心榮華理解，所謂先成家後立業。既然這樣，王叔應該先給楚良堂哥娶親，那想必做起事情來就會穩重很多了。「
楚德心下泛著嘀咕，這榮華公主說了這麼多，一個肯定是想要和自己聯手對付林初水了。但是這明顯不值得用一個皇宮重地的武官的職位來換啊。畢竟，林初水害死自己的女兒，就是不用任何條件，自己都必定要將林初水給碎屍萬段的。可是，最後說起來，難道是為了楚良的婚事？」榮華覺得安平郡主溫婉賢淑，和楚良堂哥很是般配呢。「
在他疑惑的時候，一邊的榮華公主卻是輕聲細語的說出了答案。
楚德腦中轉過千萬個念頭，瞬間瞇起眼睛，心中對林初水也是越發謹慎起來。這個女子肯定不簡單，要不然不會讓榮華花費這麼多心思的。」既然榮華覺得合適，那定然是極為合適的。只是，這安平郡主如今身份有些尷尬，怕皇上那邊不好鬆口。「」這個王叔不必擔心，等到榮華重獲盛寵，那這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重獲盛寵？「楚德卻是低低的念叨著這四個字，似乎有些疑惑。」德王叔這次受了這般打的委屈，父皇定然會補償裕親王府的。到時候楚良表哥在皇宮裡面當差，德王叔再協理一下上京城的治安，那後面的三國盛會定然無虞。「」榮華真是好孩子，竟然想的如此周到。皇上有榮華這樣為他分憂的女兒，真是幸運。「榮華但笑不語，她也算是達到了今天的目的了。」小姐，外面傳來消息說是榮華公主和裕親王在明月樓相聚。「林初水此時正坐在書桌旁，藉著夜明珠的光華看書。聽到小憐的話語，微微停頓了手下的動作。
這個時候榮華公主和楚德見面，這是要合謀對付自己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自己早就知道自己選了落霞，就注定和裕親王府為敵了。畢竟這件事情就算是再做得天衣無縫，查不出證據對付自己，但是還是可以猜出是自己所為的。」他們談了多久？「林初水乾脆將手中的醫書放下，將注意力放到了這件事情上。」有大半個時辰了，裕親王去的時候滿面怒色，但是離開的時候神色卻是變好了很多。「」看來他們相談甚歡啊，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們兩個將我商量出了什麼下場了沒？「林初水突然勾唇而笑，覺得挺有意思的。她覺得這個世間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人了，才死了傅晴和落霞，他們怎麼就一定不知道警醒呢，還一個個往她這邊湊。哼，看來裕親王府中的人一個個也是嫌命長了，正好她最近也手癢著呢。」這樣的話，明天這件案子不久結了，到時候榮華公主還不是好好的，依然回去做她尊貴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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