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星月引 我命由我不由天 004 狠毒如斯 文 / 鈺闕
林初水雙眼無神的被兩個婆子駕著，她以為人生最苦也不過如此了。名聲已毀，連老太君都放棄她了。在這個家裡，她已經沒有出路了，現在更是被灌了啞藥。她的人生，尚未綻放，就已經如此枯萎無望了。
對面的王氏看著林初水這般心如死灰的樣子，眼睛裡面閃過暢快的感覺。不過，這只是開始，更悲慘的還在後面呢。
王氏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她伸手輕輕的撫上林初水的臉頰，柔聲說道：「二丫頭，你也知道的，現在外面都知道你和人有染。」
說到這裡，王氏頓了一頓，等著林初水的反應。
聽到這話，林初水愕然而驚恐的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王氏，不知道她還要做什麼。但是無論是什麼，林初水知道那都是她承受不起的。
在林出水呆愣的時候，裂帛的聲音乍然響起。她低頭看去，就看到自己衣服的袖子已經被王氏一把扯斷，露出了自己的粉臂，上面一點守宮砂鮮艷如血，詭異如妖。
剎那之間，林初水知道了什麼，臉色瞬間蒼白如雪，低低的絕望的喃道：「不要，不要……」
可是王氏卻是不予理會，沉聲說道：「將人帶進來。」
隨著王氏的聲音落下，很快的外面就被帶進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
林初水淚眼朦朧的看去，看不真切，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卻是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王氏看到林初水迷惑的樣子，輕笑一聲說道：「二丫頭別看了，你未必會認得他。這個是阿四，是馬房裡的馬伕。現在已經是四十多歲了，可是卻是尚未娶妻。()而二丫頭你如今聲名已毀，又是個啞巴，和阿四兩個人倒也是般配。」
聽到王氏的話語，林初水眸光一滯，難以置信的看著伏跪在地上，一臉諂媚猥瑣的男人。
王氏身邊的林憶柔心裡也是狠狠一撞，袖子下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太狠了，這個王氏的手段真是狠辣。她怕了，心裡真的是不敢有任何其它的心思了，否則要是落得和林初水一個結果，那她寧願死！
林初水恐懼而絕望的樣子，徹底的取悅了王氏。她的目光在林初水的身上轉著，似乎在透過她看向某個其她人。那種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想要穿越時空直接投放在那個她心裡恨著的人身上。
林初水好像感覺到了那種刻骨的恨意，無意識的抬頭，直接對上了那淬了毒的目光。一瞬間，林初水就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抖得不成樣子。
看到林初水這般怯弱的模樣，王氏心裡覺得很是無趣。
怎麼會差這麼多？
那個女子，可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一向是大膽張揚的。
眼裡有些失望，王氏轉過身子，走出了房間。在王氏最後一隻腳踏出房門的時候，一句淡淡的話語也傳來了，徹底的將林初水打入了地獄。
「阿四，別把人給弄死了。還有，旁邊她的一個奶娘和一個小丫鬟，你看著辦吧。」
說完話，王氏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而此時，小憐已經被打昏了，奶娘依然昏迷不醒。王氏的人都離開了，此時只剩下林初水和小憐還有奶娘。
當聽到那沉重的關門聲，以及那壓抑的上鎖聲的時候，林初水忍不住步步後退。
「呵呵，二小姐，小人來了。」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
聽到那猥瑣至極的聲音，林初水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顫抖，雙手環抱著自己，不斷的後退著。
而那個馬伕阿四也不著急，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貓抓老鼠一般的遊戲。
而此時一門之隔，外面王氏正帶著一大批人往外走去。
「呦，這不是嫂子嗎？今天可是大丫頭出嫁的日子，你這個當娘親的不在前面招待客人，怎麼反而有空到了我們二房這裡來了？」
誰知還沒有踏出洛水居，就碰上了正往裡面走的二房的人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林二老爺的繼室沈氏，旁邊跟著的是她的女兒林含玉，林家三小姐。後面則也是如王氏一般，也跟著眾多的丫頭僕婦。
王氏一看到沈氏來了，眼角就是忍不住的跳了一下。
但是，今天可是特殊的日子，加上這件事情自己總是吃虧的。遂王氏忙軟下臉色，上前親熱的拉著沈氏的手，笑著說道：「原來是二弟妹啊，嫂子我這不是來看看二丫頭。你也知道的，今天是大丫頭和沈家少族長的婚禮。我就擔心二丫頭會想不開，所以我就來看看。這她和大丫頭好歹是姐妹，這以後有個什麼事情，大丫頭這個做姐姐的，能不照應著幾分。」
聽到這話，沈氏眼神一閃，心裡知道王氏這是在提醒自己，如今這沈家少族長可是她的女婿。
沈家，那如今可是上京城四大家族中榮光最盛的了。而沈風也是已經被確認為沈家的少族長，沈家未來的掌權人了。
而要是和大房搞好了關係之後，那麼對於自己的女兒嫁給左相的希望將會大大的增加。
沈氏快速的在心中思考過後，臉上的神色也是緩和了下來，語氣也是親熱了幾分。
「我說嫂子啊，你就是太心善了。那二丫頭做出那等不要臉面的事情，如果不是大丫頭在沈家老太君門外跪了一天，她哪裡能活下命來。要我說，你們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
聽到沈氏這話，王氏心裡很是滿意，忙笑著回道：「哎，我剛剛去看了看她，她好像還是沒有放開啊。我看這下，二弟妹就和我一起去前廳招待客人吧。我們就別打擾二丫頭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聽到這話，沈氏眼睛裡面閃過一道隱晦的光芒，嘴角笑意盈盈的，點頭應允了下來。遂兩個人就相攜著一起轉身往洛水居外而去了，旁邊的林含玉心裡很是納悶。
剛才娘親不是說來要救下林初水那個賤人的嗎？還說這對二房有好處的。怎麼一轉身，就變得不一樣了。
林含玉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她知道娘親的決定肯定是沒錯的，遂也跟在身後了。
「不要，救命啊……「
眾人抬腳，還沒走出一步，就聽到洛水居內傳來淒厲的喊叫聲。
這個聲音從耳邊傳過，大家都知道是誰了，大概也能猜出一些現在發生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聲音，下人們都是噤若寒蟬。而王氏和沈氏兩個人的腳步只是微微一頓，接著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繼續說笑著往外而去了。
後面跟著的林含玉聽到這個聲音，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這個林初水是徹底的完了，真是晦氣，竟然有個這樣的姐姐。林含玉心裡恨恨的想著，轉眼之間又拋出腦後了，然後就快速的跟著王氏和沈氏離開了洛水居。
眾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洛水居又重新回到了無盡的荒涼之中。
涼風起，吹起一地的哀怨，訴不盡的委屈。
房間內，林初水已經被阿四給抓住了。
阿四顯得興奮異常，整張臉都發紅，眼睛裡面滿是淫邪的目光。那雙粗糙的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往林初水的身上招呼著。
林初水何時遇到過這樣的陣仗，立刻就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尖利的指甲劃過阿四的臉頰，立刻帶起了絲絲血痕。
阿四受疼，自然的鬆開了手，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當看到手上沾染的那絲絲血跡的時候，眼睛內不受控制的閃過狠戾。再抬起頭來，看向林初水的眼光凶狠無比。
阿四不由分說的伸手，直接就甩了林初水一巴掌，恨恨的說道：「賤人，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老子肯要你，你就應該燒香拜佛了。」
說完話，阿四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了。
而林初水此時卻是慌亂的往前跑著，不妨腳下剛才被下人打碎的碎瓷，直接滑倒，頭部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上。
馬伕阿四原本是在脫衣服的，卻是猛然聽到咚的一聲，立刻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去的時候，卻是看到林初水昏迷在地上。
看到這般景象，阿四也沒有在意，只以為林初水是昏迷過去而已。
當將自己脫得只剩下下面一條褲子的時候，阿四就搓著手走到林初水的身邊，伸手將她給扶了起來。
正要攔腰抱起的時候，卻是覺得脖子上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