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1第130章 文 / 曉暴
那裡,是哪裡？如果言清菡在此時不識趣的問出這個問題，她也就不是言清菡了。看藍汧陌躺在床上，一臉渴望外加玩味的看著自己，言清菡下意識的抓緊手中的毛巾，調轉方向,走回到床邊。
醫院的燈光並不是很亮,而是類似牛皮紙張的昏黃色。床頭燈照在藍汧陌只著一條內褲的身上,哪怕這副身體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淤痕和傷疤，還有潔白的繃帶,卻無法使其產生丁點醜陋的感覺,只會讓看到的人覺得分外心疼。
「小陌。」言清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藍汧陌,只是心裡想著,這個名字便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她走到床邊,輕輕撫摸著藍汧陌纖瘦的腰肢，再向下滑去，來到她的胯部。因為是住院期間，這人並沒有穿那些太過性感的內褲，就只穿著一條再簡單不過的白色棉質底褲。
然而，就算是最普通的款式，穿在藍汧陌身上，也有著別樣的風情。深吸一口氣，言清菡慢慢探出手，將藍汧陌身上僅有的一塊布料褪去。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塊對於女人來說最為隱秘，神聖的地帶。言清菡也想做到心無雜念，可是，面對此情此情，她不是柳下惠，所以，她的心跳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速起來。
「清菡，我有些冷了，你可要快點呢。」聽到藍汧陌的催促，言清菡心下一慌。當下也顧不得心裡的那份尷尬，急忙去給藍汧陌擦拭那處地方。她先是小心翼翼的把面前的雙腿分開，讓中心那塊地帶出現在自己眼前。
即便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做多餘的動作，可是，當毛巾觸到那塊柔嫩的軟地時，言清菡還是因為太過緊張而不小心輕按了幾下。聽著床上人驟然急促的呼吸，言清菡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去聽那些聲音，用毛巾輕而快的擦拭著面前的嬌蕊。直到藍汧陌忍不住□出聲，她才愣愣的停下動作。
「清菡」許是被言清菡撩出了火，此時此刻，藍汧陌的聲音柔到彷彿要捏出水來。那高聳的胸部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翹挺，搭配著身下潔白的病床，竟是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和禁忌。「小陌，我好想你。」哪怕你就在我身邊，我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清菡來過來。」藍汧陌朝著言清菡伸出手，後者也順從的趴伏過去。原本一躺一站的姿勢變成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用手撐在床邊，言清菡低頭看向也在凝視著自己的藍汧陌，俯□，吻住她微微開啟的唇瓣。
究竟有多久沒再這樣親密過，藍汧陌已經記不清楚。她只知道，她想念這個女人，想她的聲音，她的注視，她的氣息，她的體溫。這些，自己已經想了太久太久。不論是之前貌合神離的那段期間，還是後來被戰戴璇困住的時候。藍汧陌知道，自己成了一個瘋子，一個想言清菡想到發瘋，乃至發狂的瘋子。
「清菡，我好喜歡你這樣吻我。」兩人在一起許久，接吻的次數自然不在少數，可言清菡的吻技卻依然保持著最開始的生澀。感到那條清甜笨拙的小舌在自己口中亂闖亂撞，明明沒有任何技巧，但還是讓藍汧陌為之深深動情。
她抬起上身，用自己胸前的飽滿磨蹭著言清菡同樣柔軟的部位。許是太過舒服，她們兩人竟同時發出一聲輕哼。人人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句話，用來形容此時此刻的言清菡和藍汧陌，絕不為過。
就在兩人即將擦槍走火的時候，還是言清菡先回了神，她鬆開揉捏著藍汧陌胸部的手，紅著臉從對方身上下來，站到床邊。「小陌，對不起，你身上還有傷，我卻我剛剛有沒有壓到你？」言清菡滿心愧疚的說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戀人，藍汧陌身體還沒好，她竟然會想要對她做那種事。
「呵呵，清菡的反應總是這麼可愛。沒事啊，清菡並沒有壓痛我，反而讓我很舒服呢。這是兩廂情願的事，清菡沒有逼我，更沒有做錯。況且，是我先勾引的清菡的呢。」聽藍汧陌這樣說，言清菡心裡的愧疚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則是不好意思。她拿起臉盆和毛巾送回到浴室裡，然後從行李包中翻出一條藍汧陌的內褲，準備為她換上。
「呃清菡，在穿那個之前，你能不能」藍汧陌說到這裡話音一頓，看她本是白皙的臉在一瞬間由白轉紅，言清菡根本猜不到究竟是什麼事會讓藍汧陌如此難以啟齒。只是，當她重新回到藍汧陌腿間，準備為她穿上內褲的時候，便找到了答案。
看著那片被露水打濕而晶瑩剔透的花朵，言清菡臉色一紅，趕緊找來紙，替藍汧陌把那裡擦乾淨。期間，她發現，每當自己蹭過某個凸起的位置，對方的身體都會發出輕微的顫抖。言清菡直直盯著床單，不敢去看眼前那個禁忌的地方，直到替藍汧陌穿好內褲，她才敢抬頭。
摸了摸額間因為緊張而滲出的汗水，言清菡長長呼出一口氣，覺得擦身體這種事簡直比開會還要累。整理好一切，她爬上病床，凝眸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藍汧陌，不知怎的，言清菡竟然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們，真的有很長時間沒像這樣毫無間隔的睡在一起了。其實，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藍汧陌的擁抱，否則，在對方失蹤的這二十天來，她就不會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除了做噩夢，就是接連不斷的失眠，會這樣，只因為，那個能夠給她好夢的女人，沒在身邊。
「清菡，我還不睏，我們聊聊天，好嗎？」
「嗯，聊什麼？」
「我想講個故事給你聽。」
「好啊。」
「嗯，那我開始了。從前呢，有一個家世很好的富家小姐，但她過的並不快樂。她母親早早離開了人世，而她的父親對她也是不理不睬，很久都看不到彼此一面。在她17歲那年，她碰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有著很燦爛溫柔的笑容，雖然並沒有太過突出的優點，可富家女還是愛上了她。」
「兩個人在一起很久，中間發生了某些插曲。女人被綁架，富家女為了救她，也自願被綁了過去。那些綁匪要砍掉女人的手指，富家女為了救那個女人，便和那些綁匪說，讓他們來砍自己的，而且，她，比女人更加值錢。最後，是富家女的父親報了警，她和那個女人才得救。」
「也許是心裡有愧疚，在那之後，女人對富家女越來越好，卻始終不會說愛，說喜歡，更不會讓富家女更加親密的觸碰她。兩個人在一起三年，這期間，富家女每天都過的很快樂，直到她20歲那年，她的父親和她說，他要再婚了。」
「其實，我對於父親想找另一個女人來陪伴他這件事並沒有太多排斥。而且我知道，不管我反對與否，他都不會聽我的意見。只是，我沒想到，父親結婚的對象，會是戰戴璇。那天，我將戰戴璇推倒在地上，害她沒了孩子，也讓我愧疚了整整五年。雖然我在前些天得知，她只是假懷孕假流產，但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
「她勸說我父親，把我關進精神病院，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陵山。當時，我真的很害怕，很孤獨。那個房間，沒有電視，沒有時鐘，就只有泛黃的牆壁和一張鐵床。每天都有穿著白色大褂的人過來，他們逼我吃藥，給我打針，還把那些治療精神病的儀器用在我身上。」
「那些東西讓我的頭很痛，每次都像是有人在用錘子向我腦袋裡釘釘子一樣。後來，我逃了出來。為躲避戰戴璇的追蹤，我躲到x市，在街上被凌薇救走。在那之前的一段時間，我得了抑鬱症，甚至嚴重到傷害自己的程度。」
「這隻手，我不敢給你看。一部分是因為它的醜陋，另一方面，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當我對你說出這些事的時候，我會不會在你面前崩潰。清菡，雖然我什麼能力都沒有，可我還是自不量力的想要保護你。我不捨得看你難受，不管是心裡的還是身體的。」
「我也知道，我不該瞞著你到現在。可是，在以前，我真的不行，我真的做不到那麼坦然的在你面前說出這些事。」藍汧陌說著，把臉埋進言清菡懷中。抱著她顫抖的身體，言清菡死死咬住下唇，企圖去抵抗心裡泛起的酸疼。
「小陌，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會再有戰戴璇，也不會再有那間醫院，我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再欺負你。」言清菡說完，伸手輕輕撫摸著藍汧陌放在旁邊的左手。這是她在找回藍汧陌之後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這隻手，之前，它一直都被藍汧陌藏在棉被裡。如今，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和藍汧陌的右手一樣，這隻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是那上面的疤痕，卻是刺痛了言清菡的雙眼。那面積不大的手臂上佈滿各種各樣的傷疤，多數是出自於刀片，其中還有一些煙頭燙出的痕跡。看著這隻手，言清菡並不覺得醜陋，只有深深的憐惜。她抬起身子，用唇瓣輕吻著那隻手臂，從手肘上的第一道傷痕，慢慢向下，直到那處斷掉的尾指。
「清菡」藍汧陌沒想到言清菡會親吻自己的左手，感到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在自己滿是疤痕的肌膚上輕輕蹭過，所帶來的觸感，竟是比剛才的親吻還要強烈。這種刺激，讓藍汧陌情不自禁的輕哼出聲。她伸手回抱住言清菡，把頭埋進她頸窩裡，急促的喘息著。
「小陌。」熱氣噴灑在勃頸上，讓言清菡全身一僵。在以前，她一直都是個對□沒有太多渴求的人。然而，自從和藍汧陌在一起之後，她發現，自己對**的抵抗力，已經變得越來越差。
雖然她還是無法接受和男人太過親密的觸碰，可是，每當和藍汧陌做那種事的時候，她都會覺得格外舒服，沒有丁點排斥。言清菡不知道自己是唯獨對藍汧陌不排斥，還是對所有的女人都不排斥。只是，她不想，也不敢和其他女人試這種東西就對了。
「清菡，我好想要你。我想讓你深深的進入我，更想用我的手指把你一次次送上頂峰。」格外露骨的情話讓言清菡愈發不好意思，為了不發生醫院激情，她將唇瓣從藍汧陌手上挪走，而藍汧陌也把頭從言清菡頸間縮了回去。
「你身上有傷，還不行，總之，快些睡覺吧。」言清菡尷尬的回應著，她實在不知道，藍汧陌究竟有多大的勇氣，才能把那麼羞人的話流利順暢的說出口。
「唔，清菡的意思是說，沒有傷的時候就可以隨便了嗎？」
「隨便什麼，不許隨便，趕緊睡覺。」
見藍汧陌還對某些事窮追不捨，言清菡無奈的說道。她伸手將藍汧陌微涼的身子環在懷裡，輕輕拍著她後背上沒有傷的地方。一時間，病房安靜的過火。沒過多久，藍汧陌就發現對方拍自己的力道越來越慢，越來越輕，最後，徹底消失不見。藉著燈光，她把視線落在言清菡疲憊的睡臉上，輕輕吻住那片唇瓣。
「清菡，有你陪著的感覺，真的很好。晚安，好夢。」
隨著言清菡和藍汧陌相繼進入夢鄉，兩個慾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