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4章 攜手二層 文 / 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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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秦信滿心歡喜地打開了包袱，卻未免有些傻眼。
各色材料，閃著精光，排列的整整齊齊。
天河星沙、逆亂塵屑、不破玄鋼……
這些，都是世間罕有的材料，每一件，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醉道人每舉起一件，都會流露出心醉神迷的表情，語氣也是有些辛酸而沉痛。
「這些……就是煉製飛劍的基本材料！」
他臉頰抽動，眼神迷離，就像是平日喝多了酒一樣。
——煉劍院之中，材料還是齊全的。
可惜，並沒有可以把材料變成飛劍的人！
當三九大劫之後，天地失序，想要煉製飛劍，需要更強的精神力和更強的意志——除非有秘法輔佐，否則的話，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做得到。
「秦信，我看你很有天分，希望你在明心境第四層之後，自己開始煉製飛劍！」
醉道人匪夷所思地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
玄古塔中。
在醉道人讓秦信自己煉劍之後，秦信只猶豫了大約半分鐘就答應下來。
他初生牛犢不怕虎，並不畏懼煉劍的艱難。
何況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衝破明心境第四層，到那時候才需要去操心飛劍。
秦信與林仙羽並肩而前，這幾天他們已經習慣了配合。
在最初的一個小時之後，玄古塔第一層中的劍光更加密集而頻繁，但他們兩人反而是閉上了眼睛，完全憑著對劍意的感悟和把握，如履平地，游刃有餘！
嗖！
嗖！
無垠的劍光穿梭來去，秦信和林仙羽時而趨前，時而退後，轉折如意，彷彿是舞蹈一般，配合得天衣無縫，要是有人看到，必然會拍案叫絕。
「呼——」
在避開了最密集的一段劍光之後，林仙羽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微微點頭。
「按照秦師弟的說法，我們果然能夠完全走完玄古塔第一層。」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說得卻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在他們這個修為實力級別，走完玄古塔的第一層！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許多明心境巔峰，**層的弟子，要他一口氣走完玄古塔第一層，都未必能夠成功。
其實第一層一是測試，二是感悟，能夠在其中待上一段時間，承受劍意的衝擊，就已經為將來打好了基礎。
要不是刻意自虐，等到明心境第四層以後，弟子們就會進入第二層，開始訓練飛劍的操控。
等到進入通幽境界，對劍意的感悟可以到達具體而微的地步，那時候再入第一層，自然可以從容通過，但是在明心境中就達到這個層次感悟、反應和速度的弟子，鳳毛麟角！
即使是像林仙羽這樣的天才，也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在這種時候就走完整個第一層。
但是在秦信的幫助之下，她做到了！
秦信或許懵懵懂懂，並不理解這意味著什麼。
林仙羽心中的震驚，卻幾乎要打破她平日如堅冰一樣的外表。
「嗯，」秦信只是點了點頭，「第一層中劍意，大約不過就是這樣了。」
他壓根兒沒把這當一回事。
林仙羽深深地瞧了他一眼，與秦信接觸的時間越長，她就越覺得自己天才之名名不副實——天知道那些長老們，是怎麼會錯過這麼一個妖孽一般的天才？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多謝師弟的指點，我這幾日已經突破明心境第四層，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去玄古塔第二層修煉了。」
第一層走完，劍意已經盡數感悟，繼續在這裡修行下去，對她也沒什麼幫助了。
明心境第四層之後，最主要的是對飛劍的操控，從玄古塔第二層開始，才是鍛煉這種能力的地方。
「哦，師姐已經突破了明心境第四層？」
秦信微驚，羨慕之餘，也覺得背上壓力增大。
他短短幾日之內，連續突破明心境第二層第三層，覺得進度已經很快，沒想到林仙羽竟然已經進入了第四層！
——大約不久之後，她就可以使用飛劍了吧！
「水到渠成而已，不知道下了多少笨功夫……」
要是在別人面前，林仙羽大概還會驕傲一下，但是在這個升級向坐火箭一樣的秦信面前，她只能謙虛。
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明天也突破了第四層！
從小就被視為絕頂天才的林仙羽，大概從來沒有這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恭喜師姐！」秦信點了點頭。
「那明日，就不能與師姐一起進玄古塔了。」
玄古塔第二層，他沒資格進去。
林仙羽猶豫了一下，沉吟了半晌，這才開口，「師弟，明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第二層？」
「啊？」
秦信倒是愣了一愣。
如果有人帶領，那修為比較低的弟子，確實是可以進入玄古塔的高層——以前有長老對弟子刻意栽培的話，甚至會帶著他連上幾層，讓他看看玄古塔中劍意的奧妙。
林仙羽已經是明心境第四層，如果她願意，就可以攜帶別人進入玄古塔第二層中，當然帶進去的人的安全，得由她來保證。
對於秦信來說，他跟林仙羽一樣，已經走完了玄古塔第一層，劍意衝擊對他的意義已經不大，雖然明心境第三層還不能以意念動飛劍，但是先去第二層感悟一下，也一定大有好處。
「這個……會不會太麻煩師姐了？」
「不麻煩。」
林仙羽斬釘截鐵地回答。
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林仙羽帶著秦信進玄古塔第二層，是在幫他；
但林仙羽自己卻明白，她是希望在第二層中，聽到秦信的指點！
明明自己的修為比對方高，卻有這種對方遠遠在自己之上的感覺，說實話內心深處是會有些不爽。
但林仙羽更實際，她更注重的，是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快的提升。
「那好，明天早上，我在玄古塔前等師姐吧。」
秦信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第二天。
玄古塔前的內門弟子，全都目瞪口呆地瞧著本期第一天才林仙羽師姐，帶著沒有劍脈的第一廢物秦信，踏入了玄古塔第二層中。
聽到這個消息的袁虎，更是氣得幾乎渾身每個毛孔都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