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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符菉不是迷信 文 / 上清紫薇

    龍虎山給我們定下七天的時間,七日後,將與『岳麓區』廢棄的防空洞內等我去鬥法。

    常青竹見我對符菉之事一竅不通,稍加詢問後便將我『放生』,皺著眉頭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瞧她失望的神情我心裡很不好受,心事重重的返回了國安局。

    在樓道內,閆峰迎了上來,問我去了哪裡?瞧他衣服急匆匆的模樣,我問道:「有事兒嗎?」他說,房主任安排我們幾個出差,前往『西安市——馬王鎮』調查金鼎的線索。

    我說沒空兒,便返回了房間。

    馬王鎮是古周朝的國都,也稱『豐鎬』,沒想到房蕾這老女人還挺愛動腦子,這麼快就安排我們出差,無非是擔心我和龍虎山的人起衝突。

    但她哪裡知道,人家早已經欺壓到了我的頭頂,老子忍不下去了!而這一次,我也不打算再指望她的幫助,準備直接去找我那位債主,黎修先生算賬。誰讓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麻煩,老子又不是義工,做童工也該有點報酬吧?

    但他說過,兩年不再出現,這讓我很心煩,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找到他。

    幾番嘗試無果後,我將佟先生的筆記拿出來,翻到記載著符菉的篇章,認真閱讀起來。

    一天中,房主任和剛剛參加工作的宋菲瑤都來找過我數次,一個詢問我為什麼不肯出差,一個則想請我吃飯,最終都在我的怒吼聲中退避三舍。

    我心情急切到想要砸窗戶、踹門,因為符菉實在是太難學,這都是什麼東西啊,比英文還英格雷是……無愧與道門『五術』之首。

    道門五術指的是『山、醫、命、相、卜』,符菉屬於其中的『山術』,是最具有爭議性,也最無法以科學的方式來解釋其存在的真偽虛實,因此,信與不信者可謂壁壘分明,毫無交集,甚難溝通。

    恰好我屬於不相信的那一類,打死我也不會想像,簡單的畫上幾道符,就能有神通?開玩笑呢吧,當自己是梵高?

    抱著這種心情,我自然學不好,歪歪扭扭的在草紙上畫了幾道符,便按照筆記中教授的啟符法門,度氣進去,還像模像樣的喝了幾句:「上聖分光,借天慧力,咄!」

    但什麼也沒發生,仍是廢紙片子一張,在我手中飄飄蕩蕩,醜陋無比的嘲笑著我。

    喇嘛那個流氓還在門外尋問我:「腚哥,您沒事吧?」

    我氣道:「滾!你不是出差了嗎?」

    他在門外說道:「哎,取消了,您是逗哏,我是捧哏,沒您,咱們這戲唱不成啊。」

    我知道他是在逗我開心,便將悅瑾的遭遇告訴了他,並讓他去城隍廟買些制符的工具來,像黃表紙和硃砂,當然還有毛筆什麼的,能買的都買回來。

    結果他還帶回來一大摞紙錢和元寶,問我哪一種合適,需不需跟下面兒疏通疏通……

    我攥著一把毛筆,指著他的腦門道:「都拿去燒給雲大頭,等老子回到歸綏,不整死他就不姓劉!」

    想起那個王八蛋我就生氣,沒有他就不會惹來童剛,沒有童剛也不會被國安盯上,如今老子說不定還在四川發大財呢。現在可好,成了不倫不類的臨時工,鼓搗破銅爛鐵不說,還要跟江湖耍把式賣藝的老道鬥法,還不如給老子發把槍,大家指著腦袋突突算了!

    但氣歸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喇嘛走後,我鋪了張黃表紙在桌子上,調好硃砂又開始畫符。可一張,兩張,一連數張都不管用,畫到後來,我乾脆在紙上亂寫起黎修的名字,心想等寫得夠多了,就拿出去一把火燒掉,全當是給他送終!

    什麼玩意兒,說走就走,真兩年不出現了?

    就在這時,有人道:「好了好了,你誠心想害死我啊。」

    這傢伙竟然出現了,很無奈的衝我道:「我原想著等兩年再出現,這樣對你我都安全,但如今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他看著我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廢紙,一副很不待見的德行。

    我盯著他,這個喜歡穿白紗袍的騷包還有沒有人性?我淪落到今天還不是因為他。

    我氣道:「你少裝蒜,為什麼要等兩年?你說啊!」

    他恨鐵不成鋼似得盯著我,道:「你們人類的智商不夠,思想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呢!」我憋了一肚子氣,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他解釋道:「你們總是看不到事物的本質,心中穢累太多,你想啊,我跟你說過吧,這是一場試驗,結束時間是2012年末,在臨下課前的幾分鐘,你還有心思好好上課嗎?」

    我想了想道:「你們有多少人?」

    他說很多,但大部分已經返回基地不問世事,等待著撤離的開始,還在維持這場試驗人沒省下幾個。所以他想再等等,等盯著我們的人都消失了才好。

    看來他很小心,還在奉行自己那一套怪異的原則——已成為要!

    「那現在怎麼捨得出來了?」我問道。

    他撇撇嘴沒做回答,看向桌上我畫的符說道:「你這樣是不會成功的,你首先要搞清楚,符菉是什麼,而且必須要相信,它真的存在。」

    他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拿起筆來親手畫了張符,速度極快但很複雜,看的我眼花繚亂,幾乎像是在亂塗鴉,完成後交給我道:「你再試試。」

    但這張符我不認識,每一種符菉都有獨特開啟法門兒和神咒配合,不清楚是什麼符,我沒辦法開啟。

    可他說不需要,『神咒』只是一種形式,類似樂譜,頌唱『神咒』是為了規整心情,所謂心神合一,唱頌不同的歌曲,人的心情與感覺便不同,比如中國人唱《大刀進行曲》,肯定殺氣騰騰地,所能引來自然也是殺伐金氣……

    而我不需要搞這一套,因為我與人不同。

    我便聽了他的話試了一試,將『承載』的土氣度進這道符中,不想還真成了,整個人如同沐浴在奇妙的光暈中,被包裹了起來。

    這時,黎修毫無徵兆的拿起一物朝我打來,便聽『砰』的一聲,那東西應聲散架,但我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痛處,甚至連被觸碰的感覺都沒有……就是心情不太好,散架的是閆峰的寶貝吉他,雖然他從來都不彈,但好歹也是件不錯的裝x擺設,很有格調的說……

    我無奈的道:「這是什麼符?「

    黎修告訴我『金剛護體神符』,我用的這張,大概可以承受住,初速為1000米每秒的子彈強度,勉強能承受得住ak系步槍的點射。

    我心想,還不如被掃射了好,最起碼死的痛快。

    但他卻說是真的,不信開兩槍試試?

    聞言我吞起口水——難道這是真的?那也太變態,隨便畫幾筆,就變成小強?

    神話故事中的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見我目瞪口呆,黎修又瞧出了我的心思,警告我:「但沒那麼簡單啊。「

    他說符菉可以看作是一種工具,之所以神奇,是因為我們在畫符的過程中,施加進去了氣。而所畫的符文,就氣在運行軌跡,如同槍械的槍管與配件,為什麼槍管越長,口徑越大的槍械,威力往往也越大?

    他告訴我,任何事物之間都是有關聯和規律的,不要對不瞭解的事情盲目的牴觸,畫符絕不是隨便畫幾筆那麼簡單,它如同是在製造一支精美的槍械,比劃的粗細變化,連接的角度轉折,都將影響到符的效果。

    而我們畫的只是最簡單的初級符菉,複雜的符菉需要反覆運用數十種氣道的變化,哪怕出現一點偏差,都如同航天飛機上鬆動的螺絲釘,會造成『挑戰者號』似得悲劇。

    我要走的路還很長,必須收心,好好受教。

    這下我聽明白了,也許是因為我愛鼓搗槍的緣故,黎修是在告訴我,畫符如同設計槍械,自己打造的鳥銃,自然不能與設計合理的世界名槍強提並論。

    這麼說,制符也有危險了?還好我剛才沒隨意注氣進去,就我那水平,製作出來的沒準就是《國產007》中的『顛來倒去**碎骨搶』,或是達文西同志的『要你命三千』!

    想想還真tmd汗顏~

    黎修繼續對我講述,說制符材料同樣也很重要,龍虎山用金子制符並不是為了擺闊兒,而是某些符菉必須要運用特殊材料才能製作成功。否則,就是泥捏的手槍,根本打不響。

    有了專家的指點,我終於摸到了製作符菉的門道,原來這東西並不是迷信,更像是簡單的機械製造,只不過所使用的材料與原料不同。

    果然,黎修告訴我,更複雜的制符,便是製器,成稱煉器,『禹王金鼎』便是他們煉器的巔峰之作,很多材料在地球上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我必須尋找到它們,才能撅著屁股去向『塞昂人』求援。

    而時間只剩下十幾年,人類的命運,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聞言我苦笑,並覺得人類的命運也太可悲了點兒,交在我的手上?那是多麼的不靠譜……

    但我還沒有忘記悅瑾的事兒,詢問黎修該處理?其實是想讓他幫忙,就像收服淵龍一樣,手到擒來。

    可他說不行,收服淵龍他還可以解釋糊弄過去,畢竟危害太大,但如果因為小事兒出手,肯定會暴露。

    這位地下工作者還真他娘的謹慎,始終奉行『小命第一,革命第二『的崇高原則,讓我自己解決麻煩。

    他告訴,辦法其實有很多,比如去找房主任鬧,她肯定會幫我。

    我問為什麼?

    他說一物降一物,為什麼他選擇我?這都是有原因的,是很多錯綜複雜的『勢『,結合在一起的必然結果。如同推盤算卦,用神雖好但神不出力,不『值符』,有個屁用。

    『飛星用神』是奇門遁甲中的說法,簡單的講就是,在推演天道的時候,吉星即便入位,進了宮格,但不『值符』,處於『大姨媽來了』那個特殊階段,有吉星也是沒用的。

    聽了這話我暗暗的感覺到,難道房主任是我命中的貴人?

    這時,渾身冒著神光的黎修又敲敲我的腦殼,警告我用神用慣了,神不『當值』的時候,可就麻煩了。打鐵還需自身硬。

    意思讓我自己解決。

    這道理我當然懂,問題是救急不救窮,我現在又急又窮,當然是先救急了。

    他道:「非也,非也,不急,不急。「跟我拽起了文,我真想踢他一腳,讓他去飛!

    當我是『鐵臂阿圖姆』,還是阿拉蕾?我只有七天時間,能學的會制符嗎?

    他說:「當然可以,你難道忘了?我能切割時間維,只是用這個法子,你可是會折壽。「

    呃……聞言我給慫了,誰不想多活兩年,這事兒咱們再議議吧……

    但他又道:「折不折壽的其實都一樣,我就是擔心,你這個顆愚蠢的小腦袋,理解不了這麼深奧的東西。「

    我皺眉道:「你聰明你說啊,裝tm孫子呢?「

    我發現自己跟他慣越來越對脾氣,本來我都好久沒這麼皮過了,但他就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非常的可口!

    嘔……想到這裡,我差點吐了。

    好奇怪的念頭,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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