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懈文帶刃 光定重生 文 / 上清紫薇
回到潭州當天,房主任他們去參加接風宴,我請假帶著麗麗去看望喇嘛,其實是想偷偷的告訴喇嘛,找個借口別參與此事,大不了被關幾年,總比送命強。
但他不這麼認為,雖然被關押了一個多月,頭腦始終都很清醒的喇嘛告訴我:「這事兒咱們沒的選擇,像國安那種地方,既然已經把注意打到了我們的頭上,我們也只有悄悄的聽他們的話。」
再說,阿古拉已經陷了進去,沒有脫身的可能,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他想置身事外,還怕被人一腳油門戳死呢。
他很擔心國安的人會殺人滅口,反正他膽小,還是跟我們在一起比較好,既能加入國安,還能成為國家公務員,何樂而不為?
他到光棍,既然這樣,我也不再勸他,並向他保證,今晚回去我就想辦法,爭取把他快點搞出來。
他說好,接著我把麗麗叫進『會客室』,讓她跟喇嘛說了下生意上的事情。總之四川那邊兒的情況不太好,自從我們被抓,生意就一落千丈,勉勉強強一個月只能掙幾萬塊錢,麻煩事兒還多。
麗麗希望我們能快點回去穩定局勢,但看喇嘛的臉色我就知道,他也不想再賣藥了。我說這事兒還是等喇嘛出來再說吧,便結束了當晚的談話。
而後我和麗麗兩人返回到酒店,她不跟我們住在一起,我也給房主任去了電話,告訴她,今晚我就不回去住了,在酒店陪麗麗。
其實我心裡一直在琢磨自己跟麗麗的關係,我將來要做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她,最好能跟她一刀兩斷,才能確保別把她也給害了。
但這話不好說出口,沒緣由的就踹人家,也太不是玩意兒了!
麗麗在洗澡的時候,我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抽煙,一支煙才抽到一半,服務員就過來叫門,說是要打掃房間。
我心情煩躁的告訴她,不需要打掃,但這缺了心眼兒的服務員仍是不停的敲門。
我氣惱的打開門朝外看了一眼,當時就後悔了——md!大蛇精!
這哪裡是服務員,明明是當日去我家『查水表』的那位,個頭兒高挑,盤著頭髮,特別玩味兒的推住了房門,盯著我……
這下我沒轍了,這女人的力氣比牛還大,輕描淡寫的推著房門,像是一道兒鐵閘般不可撼動。
我很無奈的問她:「你想幹什麼?」
「哼」她笑了,眼神中似乎帶著輕蔑,說道:「你似乎忘記了當日答應過我的事兒。」
這時,浴室內的麗麗聽到動靜,光著身子探出頭來,可才看了一眼,就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我忙過去查看她的狀況,大蛇精跟著進了屋,並隨手帶上了門。
她站在我身後道:「她沒事,暫時沒事。」
我也沒回頭,想了想後抱起麗麗,放到了床上,並用浴巾把她的身體擦乾,蓋上了被子。
大蛇精打趣道:「呦,還挺熟練的,老夫老妻了吧?」
我坐在小沙發上點了根兒,問道:「悅瑾呢?」
「哦,你終於想起來我們的悅瑾來啦?」她坐在我對面的床邊兒,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麗麗,又笑了,那笑容中似乎包涵著對我們這些俗人的不屑與蔑視。
她問我:「你是不是加入國安了?」
我點點頭苦笑,要不還能怎麼辦?人家是『暴力機關』,想捏死我們,比捏死螞蟻都簡單。
「如今國安誰當家?」她又問。
我說我哪知道,反正領導我的人姓房,一個四十出頭的老女人。
我以為她會詢問我們跟國安達成的協議,但她卻說道:「難道是房哲舟的孫女?看來國家這次是真的打算尋找九鼎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問她房哲周是誰,她說是民國時期,參加過殷墟發掘的當事人之一,對『金石文』很有研究。
見她似乎陷入了回憶,我追問道:「難道你認識他?」
大蛇精瞟了我一眼,高傲的道:「我不但認識他,我還認識你,說說吧,你怎麼欺負我們悅瑾了?」
聞言我看向麗麗,腦中千頭萬緒亂成一團,說道;「這事我沒辦法說,也說不出口。」我總不能告訴她,鬼丫頭吃了我的乾醋,這事兒莫說是她,連我自己都不信!
可除了這個解釋,我真的想不出,悅瑾為什麼會離開我。
大蛇精聞言也回過頭去,重新打量了麗麗一翻,說道:「哼,這個女人的身材可真差。」說完,她又回頭對我道:「你覺得我的身材怎麼樣?」
瞧著她故意挺拔的身姿,我頭疼道:「有什麼事兒你還是直說吧,同時謝謝你,前些日子幫了我們。」
她道:「小事一樁,反正我沒事兒就喜歡找國安的麻煩,誰讓他們總出爾反爾。不過你也是,做事情也太不小心了,以後盡量離『西洋鬼』遠點,他們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
看來她也知道吸血鬼的事兒。
我苦笑,現在的事情,我已經身不由己。
她又道:「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說另外一件事兒,有一樣兒東西,需要你親自去取。」
我疑惑的抬起頭,很想跟她解釋,我現在是半個犯人,已經失去人身自由,真幫不了她!
我以為她是來求我辦事的,想抓『神漢』。
在前面我曾經說過,『地仙五常』輕易不會在世間露面,有需要解決的難題,大多會尋找『背盔』『神漢』。
但她說,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跟『九鼎』有關。
我問什麼事情,她反問我,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我不就是我嗎,劉光定。
她突然幽幽的道:「攜文帶刃,光定重生。」
這下我的神經緊繃起來,因為我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感覺很像是當日在湖邊,悅瑾念的那首詩詞,都讓我有了心思忽動的感覺。
見我的神情嚴肅起來,她說道:「這八個字,說的其實就是你的名字,劉光定!但留下這八個字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我不解的搖著頭,她道:「佟維國,佟光定。」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一冷,因為她說的佟維國不是別人,正是留下《本行經》的佟先生,佟陰陽。
她告訴我,佟先生不但叫佟維國,而且前清時期的人物,大多有表字,佟先生的表字便是——光定!
意為,光明普照,鼎定乾坤。
也是佟先生自己,留下的這八字畿言,預言:他重生之日,將會『攜文帶刃』,改名為『劉光定』!
說真的,我被她嚇到了,從骨子裡開始發抖戰慄。我可以不怕鬼,不信神,但事關自己,遭遇到如此蹊蹺之事,那種恐懼的感覺發自內心,讓我不知所措。甚至讓我覺得噁心,我不可能是另外一個人,那跟被人強x有什麼區別?
這時她站起身朝門口走去,頭也不回的道:「你回去看看《本行經》的最後一篇,完了再來找我,我會告訴你,悅瑾為什麼會吃你的醋。記住,我在『藍磨房酒吧』等你。」
她就這樣走了,留下惶恐不安的我,一刻都不想等待下去,恨不得當時就能找到房主任,向她要回我的東西。
但麗麗仍在昏迷之中,我不敢就這樣離開,思來想去,似乎只能向一個人求助。
於是我給宋菲瑤掛了傳呼,她回過來電話問我,怎麼回潭州了?我沒解釋,讓她來先來酒店一趟。
她猶豫了片刻,對我說,太晚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
我態度暴躁的威脅她,要想讓我管他父親的事兒,就必須要聽我的,現在就過來,我有急事。
最終她還是妥協了,問清楚酒店的名稱,半個多小時後趕了過來。
還沒進門,早已等待不急的我就把她拉進了房間,嚇的她臉色蒼白,還以為我要對她做什麼。
身著便裝的她斜背著一個天青色的小肩包,打扮的像個學生,靠在牆邊上緊緊的攥著肩包皮帶,戒備的看著我。
我急忙對她道:「這裡交給你了,照顧好麗麗。」
說完我就走了,但才跑過馬路,還沒返回國安局駐地,宋菲瑤就打過來了電話,質問我:「劉光定你王八蛋,你把麗麗怎麼了?」
我問怎麼了?難道麗麗出事了?
她似乎是咬著牙,問我:「麗麗怎麼沒穿衣服!」
我心想神經病,沒穿就沒穿吧,就這麼點破事兒,她也要打個電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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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氣惱的道:「你給她穿上不就得了!」
在我掛斷電話的一剎那,似乎聽到,小女警正在罵人,罵我是畜生……
但我已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要盡快搞清楚,大蛇精說的是真是假!
我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老子不是佟維國,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