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章 文 / 青梅如豆
(蒲+公+英/)雍親王府裡頭在年前多了個小阿哥,胤禛對著自己的嬌妻幼子,連帶著在外邊辦差時候臉上也帶了笑意。()蒲+公+英/
黛玉看著枕邊肉肉呼呼的小兒子,又外頭對比了一下旁邊的小弘歷,覺得這兩個兒子還真是不大一樣的性子。懷著懷著弘歷的時候,那小傢伙就喜歡動,時不時的就得伸腿蹬腳一番。出生之後就更是閒不住了,這才多大啊,每日裡頭就看著他在院子裡邊跑了。每每那乳嬤嬤見了自己都是要訴一番苦,說是四阿哥淘氣的不得了。
如今這個可不是了,在肚子裡的時候就不大動。看看,這不麼,一天到晚的除了吃奶,就一直這麼睡著。
伸手戳戳他肥嘟嘟的面頰,軟軟的,肉肉的,黛玉忍不住又戳了戳。趴在一旁看著的弘歷見了,也伸出手指戳了戳。
旁邊伺候的雪雁端著一碗八寶養血粥,無奈地勸道:「福晉,您別再逗了。好歹五阿哥才睡了,您再把他吵醒了。何不趁著這會子消停,先歇歇呢。」
黛玉也覺得頗為不好意思,這個孩子沒怎麼折騰自己就出世了,自己這個做額娘的倒折騰起他來了。
胤禛擔心她產後虧了身子,這些日子都是叫人不錯眼的看著,生怕她又背著人給孩子哺乳。
雪雁等人伺候自然盡心。眼瞅著平平安安的就出了月子,大人也好,孩子也罷,都長得更加圓潤了些。
叫黛玉想不到的是,滿月的時候,康熙不但為這個孩子賜了名字——弘晝。那賞賜也是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進了雍親王府,晃花了一眾在王府裡頭賀喜的人。
黛玉看著躺在嬰兒床裡頭睡得香香甜甜的小兒子,實在是有些個頭痛。難道,這孩子長大了以後就是那個為自己出活喪的荒唐王爺?
搖了搖頭,將腦子中的念頭趕了出去。
「玉兒,怎麼了?」
胤禛才一進了屋子,便看見黛玉坐在孩子旁邊左看右看,滿臉的糾結,隨即又晃了晃腦袋。蒲+公+英/
黛玉想著自己剛才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個不雅,面上一紅,站起身來笑道:「沒什麼,才是頭髮絲兒在眼前晃著。王爺今日辛苦了,玉兒在這裡給王爺道乏。」
好笑地看著黛玉煞有介事地福了福身子,胤禛幾步走了過去,看了看兒子睡得昏天黑地的樣子,也不禁有些失笑。
示意乳娘抱走了兩個孩子,撈起黛玉的身子仔細地審視著。見她換下了白日裡的大紅色旗裝,穿了一件兒深粉色錦緞萬字紋兒棉襖,外邊兒罩了淺綠色鑲黑邊兒金線繡紋的褂子。原本一張小臉兒,如今也養得胖了些,倒是叫那原本就瑩白如玉的肌膚看起來更加水嫩了些。
黛玉見他不錯眼珠兒地看著自己,專注熱烈,饒是做了許久的夫妻,也禁不住臉上做燒,推了他一把:「看什麼?難不成王爺沒見過我?」
胤禛一向喜歡她紅暈滿面嬌嗔淺笑的樣子,此時對著這個是自己心心唸唸求來的,又為自己生育了兩個孩子的小女人,不免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攔著她的腰,低聲笑道:「便是每日都看見,也是看不夠的。」
兩個人廝磨了一會子,黛玉才想起來白日裡的事情。看了看胤禛的臉色,小心問道:「今兒皇阿瑪給小五兒的賞賜,是不是重了些?」
胤禛自是明瞭她話裡的意思,擰了擰她的鼻子:「賞賜多了還不好?左不過小五兒也不會花,還不是便宜了你這個額娘?」
黛玉撇嘴別過頭不再理他。
弘晝臘月出生,等到了滿月時候,便已經是康熙五十三年的正月裡頭了。
這一年似乎朝中極是多事。
先是出了正月,便有大學士王琰上書,密陳設立太子的重要性。蒲+公+英/
這王掞乃是康熙九年進士,庶吉士,曾授翰林院編修,累遷侍讀學士,內閣學士。康熙三十三年任禮部侍郎,三十八年調吏部,四十三年擢刑部尚書,五十一年,授文淵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
此人為官處事一向恪謹,歷為同僚所折服。為人有比較耿直正統,他先祖乃是明代萬曆年間內閣首輔王錫爵。萬曆帝寵愛貴妃鄭氏,有意立鄭貴妃所出的福王朱常洵為太子。王錫爵上書反對,併力奏冊立神宗長子朱常洛。此事為王錫爵帶來很大聲譽,王掞也一直以此為榮。
不過王掞倒也不會只為了傚法先祖而上書陳奏。此事說來也是康熙在五十二年科舉會試所選定的題目,「放太甲於桐宮」。
太甲,姓子,名至,又稱祖甲,乃是商朝第四位君王。太甲在位初年,任用伊尹為相,商朝比較強盛。可是太甲三年時,太甲開始按照自己性子辦事,任意發號施令,一味享樂,暴虐百姓,致使朝政昏亂。他又親自破壞湯制定的法規。伊尹雖百般規勸,他都聽不進去,伊尹只好將他送到商湯墓地附近的桐宮居住,讓他自己反省,史稱「伊尹放太甲」。
三年後,伊尹見太甲改過自新,便鄭重的將政權交返給太甲。太甲復辟後,沉痛接受教訓,成為了一個勤政愛民、勵精圖治的聖君。
當時科舉試題一出,朝中很多人紛紛揣測,是不是二阿哥胤礽,要被再次復立了?
其實自胤礽二次被廢後,立儲一事已經成了康熙的逆鱗。雖為君主,亦是人父。康熙看著底下的兒子們各自上躥下跳,拉攏勢力,心裡恨不得將其他兄弟打壓到塵埃中,偏生到了自己跟前都是一副兄友弟恭。
自己君臨天下五十幾年,對這些個兒子的教導也算是盡心。老大勇而好武,老二天聰益開,老三文采出眾,老四誠孝,老五淳厚,老七雖有身有殘疾,但心性甚好。便是不受自己待見的老八,那也是不務矜誇的。
康熙不傻,自然知道兒子們所求為何,無非就是自己身下的那張椅子罷了。他也知道自己百年之後,定要將皇位傳到一個穩妥的兒子手中,只是胤礽之事,實在讓他傷透了心,費勁了力。立太子容易,立過之後呢?
難不成,再給自己找個急著分權奪位的兒子出來?若是如此,當初何必廢了胤礽?
疾言厲色痛罵了王琰一番後,立儲的事情算是揭了過去。
朝中的事情胤禛並不跟黛玉說,黛玉也不會主動去問他。一來她心裡邊兒算是徹徹底底地摸清了胤禛的性子。
記得前世時,見有的上邊說他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性子。
的確,跟了胤禛這幾年,黛玉看得很清楚。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小跟著胤禛親近的胤祥胤祿,他都是掏心掏肺地好,恨不得將自己喜歡的都納入羽翼護著。不過胤祥他當初沒護住,胤祿自己就滑頭,如今又在刑部裡頭掌事,當差辦事兒滴水不漏,也不用他護著。剩下的,可不就是府裡頭這幾個人了?
胤禛既然是不願意叫自己沾了這些事情,那自己就一門心思地照顧教養好孩子,管好了王府的後院子也就是了。再者弘歷弘晝兩個雖然小,在母親這邊看來,也是有著操不完的心。弘時即便跟自己不親近,可一應的吃穿用度等事也極為瑣碎,哪一樣也不能出了岔子。這個時候不善待庶子的名兒可不是好聽的。
「福晉,您看要找的可是這幾樣兒?」
子衿捧著一個大紅色錦盒過來,放到桌子上打開了。黛玉看了看,裡邊兒上下兩層,整齊地裝著兩套頭面,釵簪、步搖、發針、墜子等都是齊全的。式樣兒既新巧,做工又精緻。
黛玉揀起一支步搖,乃是赤金材質,多股金絲擰屈為鳳點頭,鳳嘴兒裡頭銜著一串兒紅寶的墜子。又看了看另一支蝴蝶翻飛鑲珠兒步搖,笑道:「真是難為了那些個匠人怎麼做的出來。」
說著放好了東西,叫子衿:「剩下的東西你仔細過過眼,別出了岔子就不好了。若是有不明白的,去問問雪雁。」
子衿答應著,收起了東西,自去外頭放好了。
黛玉這裡托著腮,看著外頭的日頭,想起那年自己帶著瑾兒初入京城,跟三春姐妹相處也算是融洽的了。不過幾年的功夫,自己嫁入生子,探春雖不是紅中遠嫁和親的命運,然早早兒地被送入了貝子府裡頭,名份上也不過是個侍妾。和自己住的雖然不遠,但是能見到的次數兒有限,還要被規矩拘著,其實也說不上兩句話。黛玉記得上一次見到探春時候,先前那個明朗爽利的三姑娘,看上去沉默了許多。想來在貝子府裡頭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再過幾日便是迎春出門子的日子了。這一次,迎春沒有被父親賣給那個紅中著名的中山狼。賈赦再怎麼不著調,倒也沒到用女兒抵債的地步。他給迎春定下的是一個外省的小官吏,論起來也算是邢夫人的遠親了。年紀雖然大了迎春幾歲,倒是沒有娶過親的。賈母滿心不願意,只是一來迎春歲數大了,確實不好對親。二來也是賈赦性子自來就執拗,這姑娘的親事也不好越過了她的親老子去。因此除了將一肚子的火氣撒到了邢夫人身上外,也就隨他們去了。
黛玉想到原著中迎春淒慘的命運,倒覺得這樣總比嫁給那中山狼要好些。迎春性子溫厚,平日雖然少言寡語,但對姐妹都是極好的。她要出閣了,原本黛玉很想親自去添妝。只是榮府裡邊現在亂七八糟的,大房二房成日裡烏煙瘴氣。才過了年,竟有人拿了賈政的帖子,指著賈政的名兒去了林府借銀子!好歹也是個世襲的勳貴之家,混到了這個份兒上,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黛玉知道他們府裡至今還欠著國庫的銀子呢,自己若是去了,難免會被人拉著跟胤禛求情,何苦找這個不自在呢?
因此早早地預備了添妝的東西,只待到了日子叫人送過去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來不及了,明天還要試講,所以本章剩下的一千多字明天貼出,算是福利。今天才接到領導通知,要參加一個實錄的什麼大賽,還有十來天的功夫了。我真是欲哭無淚,這麼短的時間,怎麼辦麼~~~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