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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文 / 青梅如豆

    第64章

    王夫人見襲人躺在榻上,身上雖然蓋著一床薄被子,那血氣仍是溢了出來,不由得心下暗恨。園子裡頭就寶玉一個男子,襲人肚子裡的孩子不必問,必是寶玉的無疑了。

    這大家子公子大婚前有幾個通房丫頭並不是什麼大事,誰家都是這樣的。只是,自己雖然有心抬舉襲人,到底沒有過了明路。這襲人就敢勾引著寶玉做出了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可見平日裡頭的老實勤懇都是假的了!

    賈母卻是另一番思量。襲人原是她房裡的丫頭,不過是看她心細,為人又溫和,才給了寶玉的,也算是個備用的姨娘罷。如今她做出了這等事情,說起來賈母也是沒臉。最為重要的是,寶玉如今還未定親,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於寶玉名聲大大有礙。恐怕門當戶對的人家裡頭,不會有願意將姑娘嫁了過來的了。若是那小家子門戶出來的女孩兒……賈母皺了皺眉,盯著襲人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來人!」

    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賈母王夫人對視了一眼,王夫人暗自咬牙切齒,閉上了嘴。

    賈母命人堵住了襲人的嘴,冷笑道:「襲人,我原看著你是個好的,才將你給了寶玉。誰知你如此不知羞恥,竟和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裡斷乎容不得你了!來人!」

    就有幾個婆子進來候著,賈母喝命將襲人「拖了出去,給她哥哥送回去!以後不得再進我賈家大門一步!」

    寶玉在旁邊張了張嘴,被王夫人死命一瞪,又閉了嘴縮在了一旁。

    襲人此時半死不活,被拉下榻來的時候,求助的望著他,卻是見他一言不發,目光躲閃。知道無法指望了,心裡雖是氣恨苦痛交加,卻又苦於嘴被堵住,只留著淚拚命磕頭,卻仍是被拖了出去。

    賈母便命人收拾了襲人的東西,歎了口氣:「給她帶了去罷,到底服侍了寶玉一場。」

    目光一凜,冷冷地掃視著寶玉房裡頭的眾人,沉聲道:「此事到此為止。都把你們的嘴給我把嚴實些,若有外頭聽到一絲兒風聲,我不管別的,你們這裡有一個算一個,閤家老小都發賣了出去!」

    晴雯等人雖然表面上戰戰兢兢地答應了,心裡卻是著實歡喜。畢竟,有襲人在寶玉房裡,其他的丫頭都要被她壓了一頭。如今她自己做出了沒臉的事情,雖然滿屋子的人都得了不是,可也去了一個最為龐大的障礙。再加上襲人平日裡頭時常在王夫人那裡給眾人上眼藥,這屋子裡頭恨她的丫頭可不在少數,此時見她倒了霉難免都有些幸災樂禍。

    王夫人本來欲訓斥寶玉一番,卻被賈母一個眼神止住了——既然堵住了襲人的嘴,別人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自己說了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又重重地敲打了寶玉一番,賈母才帶著王夫人回去了。

    不說寶玉這裡如何,單說賈母上房,王夫人扶著賈母坐好,恨恨地說道:「襲人那個賤蹄子,便宜了她了!依著我說,竟是一頓板子扔了出去才好!」

    賈母疲憊地閉著眼睛,聽了這話,睜開了眼睛,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想?那個丫頭不是家生子,雖說賣了死契,可是你要是把人弄死了,你瞧瞧花家鬧不鬧?」

    「難道咱們家還怕了他們不成?」王夫人扯著嗓子尖聲道。

    「啪」的一聲,賈母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厲聲道:「你是榆木腦袋麼?咱們雖然不怕,可是你想想,若是花家鬧了起來,寶玉的名聲還要不要?府裡頭的臉面還要不要?如今寶玉親事未定,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名頭,別說京裡頭門當戶對的人家,便是外官家的女兒,只怕也不好找!」

    王夫人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道:「不是還有寶丫頭和雲丫頭……」

    賈母覺得心裡頭悶得慌,叫鴛鴦倒了杯熱茶來,喝了幾口才覺得好了些,冷笑道:「今兒我跟你說句透亮話罷。這兩個丫頭我一個也沒看上。寶丫頭雖然色色都好,只是出身低了些,這就不可能了。難道你要給貴人找個商婦做弟媳婦?沒的叫宮裡頭的人笑掉了大牙!至於說雲丫頭,出身侯門,又是在咱們眼皮底下長起來的,原本算是個門當戶對的。只是這丫頭也不是個踏實的,將來未必能幫襯著寶玉一二。」

    王夫人聽到這裡,才知賈母心思。只是不免暗自心驚,明明不屬意湘雲,卻仍是叫她住在園子裡頭跟寶玉朝夕相處。若是將來寶玉真的跟別人做了親,史湘雲只怕也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了罷?

    訥訥半晌,王夫人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是不是叫寶丫頭雲丫頭搬了出來?畢竟這……」

    賈母揮了揮手,歎道:「再說罷。」

    王夫人擰了擰帕子,忽然想到了一事,不由得眼前一亮,試探道:「老太太,這雍親王福晉是咱們府裡頭的親戚,是不是托著福晉去給寶玉瞧瞧人家?畢竟,有雍王府的面子在裡頭,親事兒也好說些。」

    賈母沉吟了一會兒,點頭道:「這倒也是一途。再看看罷。」說著又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王夫人,「你如今惦記起玉兒了?想想你辦的那些兒個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王夫人臉色通紅,手裡頭指甲死死地掐著掌心,強笑道:「媳婦兒知道錯了!」

    賈母也不欲說的太過,歎了口氣道:「聽說雍王爺甚是寵愛玉兒,如今她又有了身孕,倒也了了我一樁心事。只不過……唉!」

    王夫人度其心思,垂著的眼皮忽然一動,嘴角微微上揚,也不再說話了。

    襲人的事情雖然賈母王夫人下了封口令,可是這榮國府裡頭什麼事情能夠真正地瞞住?不出一個晚上,整個府裡頭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只是各人反應不一。

    鳳姐兒聽聞了襲人已經被送了出去,只覺得心裡頭有些冰涼。說起來,襲人服侍寶玉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剛剛小產連個藥都沒吃上,淋著雨就給拖了出去,只怕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了。

    想著賈母雷霆手段,不由得心驚。

    迎春姐妹只覺得羞憤,寶玉如此行事,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姐妹幾個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又不免暗暗惱火老太太等人,明知寶玉大了,還叫他跟著姐妹們廝混,真真是不妥之極。只是幾個人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裡頭的事情哪裡有自己說話的份兒?因此都打定了主意,自此要避開了寶玉才是。

    至於說寶釵,聽著鶯兒回說了的事情,沉思了好一會子,帶著鶯兒回了家裡,跟薛姨媽兩個將人打發出去了,商量了好一會子才回來。

    不說賈府裡頭各人的心思,單說瑾兒,知道了胤禛帶著姐姐到圓明園去住著了,不免有些不高興——這每天裡頭再去瞧姐姐,豈不是遠上了很多?

    又聽說了胤禛宴請了一眾兄弟的事情,自然也有胤祥在裡頭了。

    瑾兒一直就對胤祥崇拜不已,忍了又忍,好容易過了一天,這才叫人一大早就往圓明園送了帖子。

    待到黛玉等人早膳剛過,瑾兒就坐車過來了。

    黛玉正在花廳裡頭等著,見他身上也沒穿避雨的衣裳,不由得皺眉道:「今兒是誰跟著你呢?怎麼也不知道給你預備下避雨的東西?瞧瞧這身上,可是都有些潮濕了。」

    瑾兒笑道:「姐姐別說他們了,他們在後頭跟著打著傘的。不過是我好幾日沒見了你,走的快了些。」

    黛玉瞪了他一眼,正要說話,胤祥胤祿跟著胤禛過來了。瑾兒趕緊站起來迎了出去請安。

    只是見到了胤祥再無揚州初見之時的意氣風發,反倒是走路都有些緩慢,不免紅了眼圈。

    胤祥敲了敲瑾兒光光的額頭,笑道:「你這個小鬼如今倒長得高了。我瞅著也比先前健壯了不少,怎麼著還像個丫頭似的動不動就紅眼睛?倒是比先前還不如了。沒扔下功夫罷?」

    瑾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隨即胸脯一挺,朗聲道:「自然沒扔下。我前些日子還跟爹爹說呢,與其去參加科考,倒是更願意去參加武舉。」

    胤祥大笑:「那不氣壞了林大人?」攜著瑾兒的手進了花廳坐下,細細地問他這幾年的功課。

    胤祿在後頭跟著,瞅著兩個人說話,用胳膊碰了碰胤禛,低聲笑道:「四哥,我瞅著你這個小舅子跟十三哥倒好。明兒你弄不轉他了,叫十三哥去!」

    胤禛掃了他一眼,過去扶著黛玉坐好了。胤祿不長記性,笑道:「四哥,你太小心了。小嫂子這才幾個月啊,就這麼寶貝著?」

    「你以為誰像你似的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十六福晉的聲音傳了進來。

    胤祿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今兒我不宜說話。」

    十六福晉和十三福晉已經進來了,此時聽他如此說,不由得笑了。

    瑾兒趕忙站起來,給兩位福晉請安。十六福晉見他一身水藍色箭袖排穗褂兒,腳蹬黑色小靴子,腰間陪著一枚碧玉珮,清清秀秀,眉眼彎彎,「哎呦」了一聲,笑道:「四嫂子,你這個兄弟長得可真是像你呢!」

    十三福晉見瑾兒面上紅了,掩著嘴角笑道:「罷了罷了,平日裡頭再怎麼瘋也就由得你了,今兒好歹斯文些罷,別嚇到了人家孩子。」

    說著,坐在了黛玉旁邊。

    十六福晉搖頭道:「這個孩子我看著好,四嫂子,還沒定了親罷?」

    黛玉見瑾兒臉上越發地紅了,心裡鄙視了瑾兒一番——明明平日裡頭沒這麼臉皮兒薄的,偏偏到了外頭就是這樣一副文秀的樣子!當即也笑道:「還沒呢,我們來京裡才幾年?再者我爹爹也是想著叫他先掙出些功名再議親事,省的耽誤了人家姑娘。」

    十六福晉抿嘴笑著不再言語,只是一雙大眼睛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一番。饒是瑾兒這樣的,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黛玉知道十六福晉娘家裡頭有還有兩個妹妹,大妹妹也已經出閣了,還有個小的倒是比瑾兒小上兩歲。若是真有意結親,倒是不錯的。心裡暗暗打算著過幾日是不是該找個由頭見見那姑娘了。

    胤禛見瑾兒難得的不自在,心裡頭大感快意,只是臉上淡淡的,瞧不出來,只自己坐在一邊兒喝茶。

    一時胤祥看不過去了,拉著瑾兒坐在自己身邊,笑著對黛玉道:「反正今日四哥也不上朝了,我們兄弟也厚著臉皮賴在四嫂子這裡再討些好東西吃。不如四嫂子帶著兆佳和十六弟妹說話,我們去前頭,倒也自在些。」

    黛玉笑道:「既然這樣,瑾兒可就交給十三爺了。只是他年紀還小,若是衝撞了你,可不要惱他。」

    又對胤禛道:「王爺,午膳擺在一處可好?」

    胤禛頷首笑道:「自然。」說著起身帶著胤祥幾個走了。

    胤祥邊走邊問瑾兒可對後頭有打算,瑾兒「唉」了一聲,悶悶地說道:「我原打算捐個監生參加今年的恩科的,可是爹爹斷然不許,只說是我火候未到。其實我也沒想著一考即中的,不過是去試一試水罷了。」

    胤祥略一思索,笑著搖頭道:「聽你爹爹的話沒錯的。林大人可是當年的探花郎,自然比你要有成算的。」

    瑾兒低著頭踢著一顆小石子兒,半晌才說:「我也知道爹爹是為了我好,只是著急。」說著看了看前頭走著的胤禛。

    胤祥伸手拽了一下他的頭髮,笑道:「行了,你那個小心眼收起來罷。」又壓低了聲音,「你瞧四哥對你姐姐多好?還不放心?」

    瑾兒撇撇嘴,臉上一點兒被說穿了心事的窘迫都沒有。

    胤祥知道他跟黛玉感情極深,也不再說,只是笑著搖頭——這個小鬼頭那點子心事誰看不出來?四哥也算是倒霉,趕上了這麼個小舅子。至於說林如海,只怕攔著不叫瑾兒參加科考的用意不那麼簡單罷!如今這林如海入了內閣,越發地低調了起來,偏生誰也拿不住他一點子錯處,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了——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就不好拿!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抽風,回復不了評論誒

    小眼一瞇親,偶覺得動是正常的,不動就有問題了。

    還有,這是同人文啊,肯定跟原著不同

    襲人這倒霉孩子出場不過三,注定被炮灰

    至於說新文的問題,肯定是bg,bl無力(雖然偶喜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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