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姐夫,求掃榻以迎

《》章 節目錄 10第9章 文 / SJ姣兒

    那身著單薄裡衣的少年是誰?纖細的身子黑髮自軟榻上落於地面,嬌嫩的臉頰帶著青澀與稚嫩,卻又有種純粹的乾淨。

    周宣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暗歎:「怪不得剛才林老頭不讓我來這,感情玉軒也知道金屋藏嬌了?」說著卻小心翼翼靠近,不忍驚醒那少年。

    不過便是靠近了,他才發現,那少年懷中還小心的呵護著一隻奶娃娃。

    娃娃玉琢粉雕,酣睡中還緊緊抓著那少年的衣擺,似有無限眷戀之色。

    而那少年裸.露著一雙細長的雙腿,陽光自樹蔭中穿梭而過,落下點點光暈,灑落在那雙腿上,都讓周宣安瞬間覺得自己硬了

    「尼瑪,光瞧著這兩條腿都能這樣,如若那時,還不知該如何要人命呢!」畢竟在友人家中,周宣安尚有幾分理智,知道有些東西不能亂碰,否則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就算不能碰,光瞧著也好。

    周宣安站在一旁樹蔭下,目光片刻不離的打量。他是知道,如若友人來了,以對方的脾氣,真要是他院內之物,那是連看都不許旁人瞧上眼。

    那小子看似溫柔如水,可骨子裡冷漠的厲害。在這世上對他而言就分兩類,一是在乎,那便是百般的好,百般的珍惜,更是不許旁人碰了,佔有慾不是一點兩點,其二不外乎是陌生之人,生死與他何干。

    不過,如若是玩玩的話,自己或許還有機會?

    想著,便從懷裡掏出酒壺,抿了口,壓壓心中邪火。

    「宣安,你來前又不知說上一聲。」那頭慢慢趕來的凌玉軒見院門敞開,便不由笑著搖頭,招呼道。

    這周宣安看著入迷,忽聞友人之聲,當即轉過視線,故作平靜,笑容滿面側身道:「我哪次來,有說過的?」

    理直氣壯到這地步,除了他周宣安,還有誰?

    凌玉軒入內,先是瞧見自己友人,隨後再注意到軟榻上逐漸醒來的楊沐。本未多想,可見對方衣著當即覺得不妥,剛想出聲,卻見周宣安的瞇起雙目,似是欣賞的抿了口酒。

    暗罵句壞了,只得立刻補救:「楊沐,睡醒了便抱絨兒先回屋。」

    莫名奇妙醒來,便瞧見一陌生男子赤.裸.裸的目光打量。鎖眉,仔細瞧來,發現這人還有一面之緣,便是當日剛入城碰見的。

    再聽凌玉軒口氣不佳,自然不會反駁。小心翼翼的抱起絨兒,拍著那丫頭的後背安撫。

    可誰知這小姐睡的舒坦被打擾自然惱怒,抓了抓對方前襟,愣是把原本就鬆垮的前襟抓開,楊沐根本沒手去整理,更何況自己一大男人如若著急整理反倒顯得做作。乾脆大大方方抱好孩子,起身告退:「打擾姐夫會友了。」

    「嗯,下去吧。」神情冷漠而疏遠,心中顯出幾分不悅。果然,絨兒不可與他待久了。

    如此隨意,就算外人在場也這般衣衫不整,將來學了他一分,都萬萬不該!

    更何況,今日是周宣安倒也罷了,如若是旁人瞧見這幕,又會如何想他凌家?

    這凌玉軒當真是有著百般的不滿,固然不表露。可在場一個是他的知己好友,另一個則是小心翼翼活了多年,眼下更是繃緊神經過日子的,又如何不能察覺?

    楊沐壓下心中委屈,微微頷首,便轉身進屋。

    想來這蓮苑是自己居住的,往日又無人前來,就算來,也該有人稟報。

    誰知會被人闖入?不怪罪旁人卻覺自己不對,這算什麼?!

    入屋後,心中自然不痛快,卻深吸了口氣,牽強的笑笑,把丫頭放到床.上,自己卻再無睡意。

    周宣安在對方關上門時,才把眼珠子收回,又品了口酒,暗暗歎息:「他是你的小舅子?來你府上弔喪守孝的?」

    「嗯,」還為先前那幕不悅,自然不願多提楊沐一句:「你怎麼又來了?上會兒百花酒還沒喝夠?我這可沒多少酒讓你糟蹋的了。」

    周宣安走到涼亭內,見對方口中固然抱怨,卻已經帶上好酒,嘴角含笑的注視自己,心頭不由一暖,幾步走到桌前,拿起酒壺仰頭大口喝著:「哎,你這百花酒我又如何能喝的夠?」得友人如此,夫復何求?

    凌玉軒認真的上下打量周宣安一番,這才開口:「怎麼,又碰到麻煩了?」

    「還成,已經解決了,不過,我到不知你屋內居然藏了這麼個寶貝。」先不說剛才那幕,光說待那少年睜開那雙狹長的雙鳳眼眸時,他便記起是誰。

    畢竟這世間極少有人的眼眸能生的如此乾淨,卻又有著幾分他自不知的媚色,這道也罷,那股傲氣與靈動是入骨的難忘。

    「莫要瞎說!他是楊琳婉我妻子的弟弟。」說到此處,凌玉軒便有幾分不痛快。

    周宣安認真的觀察友人,確定對方並非玩笑,這份不悅更不是他所想的意思,當即開口:「既然不是你藏的,那可否介意我」

    凌玉軒下意識瞪大雙目,隨即惱怒道:「你這是何意?!」

    反倒是周宣安聳肩,一番無賴道:「你又不在意他,也甚是不喜歡。而我倒是瞧上了他,還不是第一次。真要算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說著抿著雙唇回憶:「兩次相見,都讓我心生競奪之意。朋友多年,何不高抬貴手下?」

    凌玉軒不悅鎖眉:「我知道你生性放蕩,可居然連我這邊的人也敢要了?!」

    「不不不,玉軒你誤會了,我並非玩鬧。這少年的當真不同,他身心傲骨,你我應當也瞧得出,既然是你的小舅子,我必然認真對待,絕非玩玩。你對他又不是那種意思,何不成全了我?」周宣安見對方誤會,慌忙解釋。

    「傲骨?哼,如若你多住幾日便知曉。他本是楊家棄子,這才來我家守孝。」凌玉軒沒好氣道:「眼下寄人籬下依附與我,何來傲骨?多日來懶散不知上進,每日看著野記散書,帶著絨兒也不上心,何來傲色?你莫要看錯了。」話音剛落,自覺話語過了,更有幾分偏激,便補救道:「不過你要,我自然不會阻攔,只看他願不願意。」

    口中這般說,但凌玉軒總覺得楊沐十有**會同意,周宣安家境甚好,不比自己差上一份。

    自己是書香門第,而對方則是高官之後。能讓周宣安瞧上,更是從自己這邊把人要了去,不說其他,單單一點,這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是逃不掉的。

    更何況周宣安對情人甚是大方,出手更是豪爽。

    如若當真能成,倒也是那小子的幸事。

    周宣安聽著凌玉軒的話反倒有些拿捏不住,與之交往多年,他從不會說旁人一句不好,如若真要問此人如何,凌玉軒也會用一句兩者皆可莫的話帶過。

    如今,這般嘲諷之言從凌玉軒口中流出,當真是讓他詫異又不解,反倒一時無法確定到底何意,這人到底能不能要。

    只是,周宣安對楊沐眼下正直興頭上,真要一時撒手,當真做不到。

    更何況他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自小跟隨家中父親與幾位兄長遊走與官場,其他本事不說,但這看人的目光絕不會有差錯。否則,自己連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深深的瞧了眼顯出幾分不悅的友人,又把目光投向院內小屋,心中卻真動了幾分思量

    第二日一早,周宣安並未如往常那般直接走人。而是敲開那寧靜小院,見少年衣著整齊,目光平靜,毫無漣漪的注視自己。

    前兩次的靈動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更有種微妙之感。

    「周公子有何事?」大清早,見到一個不怎麼想見的人,誰都不會有好性子與對方慢慢磨嘰。

    可周宣安彷彿沒聽見般笑笑,推開房門,不請而入,倒了杯涼茶:「你這怎麼沒個人伺候的?」他入園就發現沒人,這可不是凌玉軒的待客之道啊。說著抿了口茶,茶並非是夏日解暑的涼茶,而是真的涼茶,隔夜的涼茶。

    「我不喜陌生人靠近,姐夫也曾為我安排過,但最終被我推脫不要。」見客人喝涼茶,楊沐也覺得不妥,從一旁找出小爐打算當場熱水暖茶。

    可卻被周宣安阻攔:「沒這麼麻煩,別瞎折騰了。」說著更是摁上了那隻手,說是阻攔,實則為何兩人心中都有幾分明了。

    楊沐一震,隨即抽出手:「來者皆是客,豈有給客人喝涼茶的待客之道?」表面固然平靜,可心底卻慌亂的厲害。

    男色,女色,他都不介意,可介意的是眼下他的身份!

    楊暮乃是凌玉軒亡妻的弟弟,更是他的小舅子,守孝三年的來的,而眼前這人顯然是凌玉軒的知己好友,怎麼,怎麼就敢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

    難道兩人昨夜說了什麼?否則,否則

    楊沐越想越慌,可越慌亂越是不能表露分毫,畢竟此事不可放在表面,更不可說開了,否則三人都嫌難堪。

    暗垂下眼簾,掩蓋心中無力的羞惱。

    周宣安認真的瞧著眼前乖順的少年,那烈日穿透而入的光芒灑落於淡薄的身子上,壓抑的倔強與傲色更帶著淡淡幾分委屈。

    他不想,更是明瞭自己的目的。可念及自己眼下的身份,又不敢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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