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7 嶸平的無奈 文 / 桑清本
一旁的端木睿恆瞥了一眼一直鬧心不已的端木乾瑾,以為他是喜歡人家公主卻苦惱於不知道那花是什麼,於是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沒事的,大家都猜不出來,喜歡她的話和父皇說去就是了,四哥會幫你的。」
端木乾瑾苦惱地抬起頭,湊到端木睿恆的耳邊低聲道:「四哥,其實我知道那個花,但是我不想娶那個公主。」
端木睿恆挑起眉頭,不太相信地上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哎!是真的!我真的知道,青陽告訴過我的。」端木乾瑾見端木睿恆不信,頓時急於證實。
「哦,那你就說說看,要是塔娜公主說是對的,我才信你。」端木睿恆端起酒杯來,掩去嘴角的笑意。
「說就說,你可別後悔!」端木乾瑾雖然神經大條,但是也不至於太笨,端木睿恆打的什麼小九九,他心裡還是大概能想到的,非要他說是嗎?好啊,那就說唄。
端木乾瑾詭異地一笑,故意大聲咳嗽了幾聲,眾人的視線立馬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塔娜也疑惑著望向他。
「這個東西其實很簡單。」
端木乾瑾淡笑著一手搖著扇,一手端起案几上的酒壺,站起身來向塔娜走了過去,「它就叫做……」
他賣起了關子,繞著碧雲冰蓮轉了一圈,將酒壺裡的酒悉數淋到自己手上,這才笑道:「它就叫做碧雲冰蓮,出自你們梅克的草原之淚——玉簪湖湖底,二十年才能長成一顆,能解百毒且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一面說著,一面已經將碧雲冰蓮捧起,遞到了塔娜眼前。
塔娜看著笑得開心的端木乾瑾,心中疑惑,碧雲冰蓮可是只有梅克王族才知道的東西,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知道那麼多。
端木乾瑾對著有些錯愕的塔娜,又是瞇眼一笑,「塔娜公主,這些都是我的四哥燕王告訴我的,也是他要我上來說的,你的良人找到了,就是他!」
端木乾瑾笑著伸出一手來指向端木睿恆,塔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個冷然俊美的男子單手端著酒杯,傲然坐著,全身散發出逼人的華貴氣質。她忍不住仔細多瞅了幾眼,雙頰頓時飛上兩朵紅暈,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端木睿恆冷冷看向端木乾瑾,狹長的鳳眼有些危險地瞇了起來。
不等他說點什麼,端木江天豪爽的笑聲又響了起來,「哈哈——好!好!老四府中正好少了一位正妃,塔娜公主可願意讓我的老四做你的良人啊?」
塔娜抬起嬌羞的臉來,兩手掀起裙擺來對著端木江天落落大方地行了個禮,「多謝皇帝陛下美意,塔娜願意。」
端木睿恆掩去眼中情緒,淡笑著站起身來,對端木江天抱拳行了個禮,「睿恆多謝父王!」
莫日根見此也站了起來,對著端木江天行了一個梅克的最高禮節,「謝過陛下!」
端木江天撫著茂密的鬍鬚,欣慰地點點頭,望向端木乾瑾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表情。
端木乾瑾樂呵呵地搖了搖紙扇,對著端木江天擠了擠眼睛。
這時晉王端木允鈺突然站起來,對著塔娜舉杯道:「塔娜公主一舞驚艷,小王敬你一杯。」
他說著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了起來,仰頭將酒飲下。
塔娜見此便站了起來,雖然不知端木允鈺是哪位王爺,但是還是端起酒杯十分豪爽地乾了杯,她脆脆一笑道:「殿下說錯了,塔娜已經不是公主了,塔娜是燕王妃!」
「哈哈,對!對!不知以後我還有沒有福氣能見到燕王妃的驚鴻一舞?」端木允鈺哈哈一笑,長長的鳳眼望了端木睿恆一眼,閃過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塔娜以後只為良人而舞。」塔娜偷偷看了端木睿恆一眼,紅了雙頰害羞地側低下頭。
眾人於是揶揄地看向端木睿恆,端木睿恆卻不為所動,他臉色沉靜未發一言,只微微應付般勾了勾嘴角。
端木江天見此又哈哈大笑起來,素聞梅克人大氣爽朗,看來果然如此,草原上的小姑娘與蒼雲的比起來真是很不一樣。
眾人一見端木江天笑了,便也齊齊笑了起來,塔娜深埋著的臉袋兒愈發紅了起來。
端木允鈺見此只好勾起嘴角坐了回去,沒有再說什麼,自己喝起酒來。
此後這場宴會便沒有別的趣事發生了,無非就是戲曲,舞蹈和樂器演奏。
端木嶸平再也忍不住了,這些無聊的表演看得他心裡直冒火,他咬咬牙下了一個決定。
他偷偷端了盤糕點,藏到身後,湊到太子妃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太子妃回頭看著他,搖搖頭淡笑道:「快去吧!」
端木嶸平開心一笑,「謝母妃!」
端木嶸平偷笑著端起糕點就往沐青陽的藥房跑去,他告訴母妃他尿急要去方便,母妃二話不說就准了,沒想到母妃這麼好糊弄,他低著頭捂著嘴笑得賊兮兮的。
「師父!師父!你在不在啊?」
一個小小的黑影小心翼翼地把什麼東西抱在懷裡,從牆頭一躍而下,來到裡院找到沐青陽的藥房前,見沐青陽的藥房裡還亮著燈,於是趴到窗邊喚到。
雖說沐青陽沒有答應嶸平要收他做徒弟,但是嶸平卻依舊叫得歡喜,當然只限於他心情好的時候,一口一個師父叫得賊順口。
沐青陽此刻並不在藥房裡,她和尹辰逸正坐在屋頂看著煙花、喝著酒。嶸平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兩人離得不遠,聽得倒是清楚。
尹辰逸抓著酒壺的手微微蕩悠起來,他看著沐青陽有些嘲弄地笑了笑,「怎麼,還收了皇長孫做徒弟?看來你是真是把端木江天當自家人了。」
沐青陽側頭看了尹辰逸一眼,仰頭灌了一口酒微微勾唇:「你要是不想身份暴露的話,就趕緊消失吧。」
「好吧,我就當作你是在關心我好了。」尹辰逸笑著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抱起幾壺酒腳尖一點,光影般消失在夜幕中。
沐青陽起身整了整衣衫,跳下房頂。
「呀!師父,原來你在屋頂啊!」嶸平站直身體,笑嘻嘻地湊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
「哈哈!徒兒當然是來孝敬師父你來啦!」
嶸平賊賊一笑,假裝神秘地從身後拿出一盤糕點來,「瞧!我夠意思吧!御膳房的中秋巨獻,很不錯哦,嘗嘗吧!」
沐青陽微微有些意外,她點點頭,隨意拿起一塊來咬了一口。是個酥皮月餅,以松仁、核桃仁、瓜子仁和冰糖、豬油作餡,食之不覺甜而香松柔膩,迥異尋常。
她讚許地點點頭,「很好吃!」
「哈哈,那是當然的嘛!」
嶸平得意一笑,獻寶般指著中央一個月餅道:「這個更好吃,是雙黃月餅,師父你再嘗嘗這個!」
「哈哈!雙黃月餅,好東西!」屋簷上倒掛下來一個人,烏黑的眼睛在明亮的月色下賊亮賊亮。
龍崎嘻嘻一笑,抓著橫木往前一蕩,伸手抓起正中間的一個月餅,輕聲落在地上。他咬著月餅回過頭,沖嶸平做了個古怪鬼臉,眉眼滿是挑釁的笑意。
嶸平果然怒了,他把盤子往沐青陽手裡一塞,怒氣沖沖地指著龍崎,「小子,好大的膽子,敢搶本殿下的東西,有膽的你別跑!」
他說著就揮起了拳頭衝了過去,沐青陽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龍崎的武功不知比嶸平高出多少,嶸平這般冒冒失失地衝上去,鐵定是要挨拳頭了。
「龍崎,他是皇長孫,手下留情!」沐青陽無奈地看著兩個小鬼扭打到一起,但又怕說出來會讓嶸平受挫,於是傳音入耳。
龍崎嘻嘻一笑,也傳音入耳道:「笨蛋,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到他的。」
是呀,他當然不會傷到嶸平,他這明顯就是逗著嶸平玩。仗著自己輕功了得,便一下子閃到嶸平身後彈彈他的後腦勺,一下子又轉到他右側,捏捏他的耳朵,在不就是繞著他飛快轉圈子,時不時地拍拍他的臉,摸摸他的身體。
嶸平眼瞅著龍崎到了眼前,伸手去抓的時候,他卻又閃到了身後,如此一來一回間,嶸平氣喘吁吁不算,胸裡憋足了氣,一張粉嫩的小臉漲的通紅。
「好了,夠了,別鬧了!」青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龍崎的手,迫使他停下來。
「好吧!」龍崎攤攤手,一吐舌頭,「這小子太弱了,一點不好玩。」
說著搶過沐青陽手裡的糕點盤,呲溜一下跑得老遠。
「師父!你就這樣看著徒弟我被欺負?」嶸平怒氣沖沖地叉著腰質問沐青陽。
沐青陽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水平嗎?」
這話一說出來,原本因生氣漲得氣鼓鼓的嶸平頓時焉了下來,他垂下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他說的沒錯,我真的太弱了。」
沐青陽拍拍他肩膀,「你剛學武功,起步晚罷了,以後會變強的。」
嶸平依舊低垂著頭,眼眶隱隱已經有了些通紅,「我不想總被人欺負。」
這時吃完了一盤糕點的龍崎,一蹦一跳地回來了,他繞著沐青陽和嶸平走了一圈,撓撓頭,有些不解,為何氣氛變得那麼低沉呢。
「喂!你們怎麼了?」
嶸平猛抬起頭,血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瞪向龍崎。
龍崎嚇了一跳,往後跳了一步,「你要幹什麼?」
「說!你是哪一宮的奴才?」嶸平往前一步,逼向龍崎。
「哈哈!哪一宮?呃,哪一宮呢?我想想……」龍崎乾笑著撓撓頭,向沐青陽投去求助的目光。
「長孫殿下,他是我藥房裡的藥童。」沐青陽走到龍崎身前,隔開兩人。
「好!往後你就來我這邊,當我的伴讀。我會向父王說去,你今天就可以跟我走了。」
龍崎一聽,連忙搖頭,弱弱的求助眼神再次投向沐青陽。
「殿下,這恐怕不妥吧。」沐青陽略一皺眉,淡淡說到。
「放心!我不會凌虐他的,我只是想要他陪我練功,而且師父要是缺人的話,我去向皇爺爺替你要一個就是。」嶸平似乎主意已定。
沐青陽退一步道:「既然是想要他陪你練功的話,如此以後每夜教你武功的時候,他也一併來就是了。」
「不,光晚上那點時間根本不夠,我要他白天也能跟我練功。」
沐青陽頓時有些無奈,想著等到尹辰逸回來或許有辦法,於是找了個借口:「那你明日再來要人吧,我今天還需要他幫忙幹活。」
嶸平想著現在母妃和父王都在宴會上脫不開身,恐怕沒時間管到自己,明日就明日吧,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於是點點頭道:「師父忙的話,嶸平就不打擾您了,嶸平先走了。」
「嗯,去吧。」沐青陽淡淡點頭。
待嶸平離開後,沐青陽看著一臉鬧心的龍崎,面無表情地開口道:「去找你大師兄吧,如果他也沒有辦法的話,你就只能去伺候皇長孫了。」
龍崎後悔莫及地撓撓頭,自己真是犯賤,閒著沒事去招惹什麼皇長孫,他默默歎了口氣,半聲不響地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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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少了一些內容我已經補上了對大家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