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0 吞雲吐霧的夜 文 / 神州行
「夠了！」程博洋推開她，坐起身來。
「為什麼你的面子那麼重要，就連在我的面前，都要保持著面子！假如你和我說了你的困境，我們會有今天這種結局嗎？我這輩子只能做你的朋友了，你懂嗎？別再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時間早就將一切留在了過去，就算現在他和她重新在一起，那麼也失去了當年最真摯的意義。程博洋是個挑剔的人，他挑剔她的靈魂。她的身體是玲瓏曼妙，美麗動人的！但是，再美的身體也有凋零枯老的一天，只有靈魂的美麗會讓他想要追逐一生。
「嗚嗚。」黃晴晴抱著伏在床上，痛哭起來，眼淚如同奔瀉的洪水。
「博洋，我好後悔，如果我打算改，你會重新愛我嗎？和我在一起嗎？」她的眼睛含著淚水。
他盯著她的眼睛，呆呆的出了神。假如這種話，她早說幾個月，那麼也許他們現在已經重新的在一起了。
是的，重新在一起，這種念想糾纏了他很久很久，令他痛苦煎熬，他曾經的幾年，一直奢望，他奢望有一天黃晴晴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現在，這種曾經的奢望已經近在咫尺，他卻沒有了想要在一起的衝動，他很猶豫。
這個女人，她說了太多謊言，現在，就連她的眼淚，看起來都不算清澈，不真實！
「好不好啊！」黃晴晴推搡著程博洋。
「晴晴，這樣做有什麼好的呢？」他內心煎熬著，所以他打算在黃晴晴口中詢問出，在一起到底哪裡好？
黃晴晴看著程博洋呆滯的目光，心中突然涼了，這種眼神，是毫無感情，是空洞的！是的，他已經不再愛她了。
突然，她的心中溢出無盡的怨恨，本來，這個與她有深厚感情的『備胎』，是非常愛她的。這讓她寂寞的生活中有了一絲幸福感存在。可是現在沒有了！
這些都要歸功於樓下那個女的！黃晴晴瞭解程博洋，他從不會『亂性』，更不會隨隨便便就與哪個女人有來往，所以，樓下的那個『女的』肯定手段非凡！活生生的就將她的備胎搶走了！
程博洋的改變，令黃晴晴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失落感與失敗感！
她憤憤的繼續脫她的又薄又短的裙子！她不會輸的，不管用什麼辦法，她一定要贏。
程博洋冷冷的盯著她的動作，這年頭的女孩子是怎麼了？怎麼搞不搞的就要強暴男人？
怪不得總有小男孩被猥褻……爆菊……
「你睡吧！」，她太令他失望了！想罷，他邁著步子，帶著無限的失望，走出了臥室。
這偌大的房子裡，樓上有一位糾纏不休的前女友，樓下有一位掛名現女友，他站在臥室門外，糾結於該不該去畫室，還是去外頭借宿。突然他感到無比的寂寞。於是，他朝著樓下走去。
夢涵那個蠢貨，不知何時將燈全部關閉了。清冷的月光穿透玻璃窗，映入屋子裡！
夢涵蜷縮在沙發裡，兩隻小拳頭攥的緊緊的，將兩隻耳朵捂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很用力的樣子，不知道她是不想聽見什麼！
她的呼吸很均勻，看來是已經熟睡了！真是難為她了，做著這麼賣力的動作，還能睡的這麼死。
程博洋苦笑著，人傻就是好啊！睡眠質量就是高！怪不得她整天活力無限的。
等等，程博洋突然想到，夢涵其實不傻，只有程博洋才是個大傻子，心甘情願的被欺騙！有許多事他已經不想再與黃晴晴求證了。不知道總比知道了更好一點。
他打開茶几，從茶几內找出了一盒不知哪年哪月放進去的煙。封口處已經打開了，裡頭的煙草早已經跑光了煙草的香味。
程博洋叼著煙，坐在夢涵的旁邊，這傢伙長得真小，睡著的時候好像一隻蜷縮的小兔子。
他又在個個抽屜裡找尋著打火機，真是太久沒有吸煙了。
「稀里嘩啦」！程博洋並沒有放輕手上翻尋著打火機的聲音。
夢涵翻了個身，將小巧的臉蛋塞進了沙發的空隙中。又沉沉睡去。
這傢伙一直沒有放下捂著耳朵的拳頭！
程博洋無奈的瞄了她一眼，又翻了幾下，他終於在最底層的抽屜裡找到了打火機。
「啪！」打開了打火機，溫暖昏黃的火苗顫抖著。程博洋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
他鬆開手，打火機的火苗熄滅了，只剩下一顆火紅的亮光在黑夜中閃耀著。
在吞雲吐霧中，程博洋一口一口的歎著氣，胸口的疼痛，與壓抑感漸漸減輕了許多。
「啊！」夢涵突然尖叫一聲，一腳踹在了程博洋的身上！她又重新翻過身來。雙眼禁閉，咬牙切齒的模樣。
不知道這個傢伙在夢裡又惹了什麼禍！凶神惡煞的樣子，她的小拳頭像兩隻白色的小饅頭，攥的緊緊的，這次她拿下了拳頭，放在了胸口！
「魂淡……」夢涵碎碎唸唸的說著夢話。
程博洋蔑視的看了她一眼，除了你，還有人更魂淡嗎？睡個覺，『翻蹄亮掌』的！
他站起身把衣架上掛著的外衣摘了下來，為夢涵蓋在身上。
她一直蜷縮緊繃的身體馬上就鬆懈了下來，臉上的兇惡表情也不見了。
她雪白的腳丫放在沙發上，腳指頭攥的緊緊的！
你是野人嗎？腳指頭也能捲成這個形狀……
程博洋重新坐下來，又點燃了一支煙，靠在沙發上，叼著煙，閉著雙眼，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中。
樓上太安靜了！幾乎沒有一點聲音。到底是不是怪他，沒有早早的就『永遠』不再見黃晴晴，那麼她是否永遠都是他心中最暖的過去。他也不必看到如今狼狽的她，令他心痛。
突然，夢涵在睡夢中，把冰涼的腳丫塞進了程博洋的衣服裡。
冰涼的觸感令程博洋瞬間精神了許多。他熄滅了煙蒂。咬牙切齒的看著夢涵。連睡著了都具有這麼大的襲擊性嗎？
可是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很幸福，很快樂的表情……
雖然程博洋很是鄙視她的粗魯，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夢涵靠了過去，輕輕的把她的腳丫拿起來，放在他的肚子上，然後蓋上了馬甲……
「好舒服！」夢涵含含糊糊的說道。
「舒服就好……」一股困意襲來，程博洋打了個哈欠，坐在沙發上也沉沉睡去……
……
清晨，一聲急迫的電話鈴聲傳入夢涵的耳中……
它是那樣的突兀，那樣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