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唇色朱櫻一點 文 / 九天默默
前方出現一座破廟,夜琅邪手一揮,立即有數十名侍衛輕手輕手攝了過去。
不一會,一名侍衛回來覆命:「爺,安全。」
幕子衿冷笑一聲:「安全?凰鳴陣下無完卵,你們只在陣外圍打了個圈,壓根沒能進去,當然會安全。」
耶?是麼?楚綺羅抬眸一望,遠處若有若無的煙霧,難道是為了把陣法隱藏住?
凰鳴陣。沒聽說過,不過聽幕子衿這一說應該比較可怕,她也有些遲疑,抬眼看向夜琅邪,他正負手眺望那座破廟,良久,才擺手:「紮營。」
如果他沒料錯,之前定是有人為他們掃清了障礙,但現在已過楓城區域,到了臨縣,再往東就到了濱城,在那裡,他的數萬人馬在等待……那些欲殺他而後快的人,都會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拚死在進濱城前將自己永遠留下來。
「在這裡……」夜廷羽皺著眉頭,他早在出樸虎林後就已經將奕兒接回懷裡,臂間酸沉,奕兒已經睡著了,但是這裡沒有一處蔽風處,如果奕兒要吃東西……
「人牆。」夜琅邪回眸看了眼楚綺羅,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扣住她手腕拖入懷裡,腳尖一點,已經消失在風聲颯颯的樹林裡。
他一離開,幕子衿立即發現了差異:之前一副散漫模樣的侍衛們立即警覺起來,所有人自覺將他們幾個弱一些的人全部圍在最中間,他眼角一瞟,還看到有好幾十個往不同方向跳上了樹稍。
他不動聲色和夜廷羽一塊用餐,心裡卻開始肯定自己這一次的選擇。夜琅邪,不像他所以為的這麼無用,那麼他的目標,也就更易達成……
林間輕風陣陣,吹得人心發涼,楚綺羅被扣在夜琅邪懷裡,雖然身體和他緊緊貼著沒有絲毫縫隙,不但不冷反而陣陣灼燙,但是腳踝卻是裸露在外的,被風吹得冰冷酷寒,一時間感覺渾身都凍僵了。
她揪住夜琅邪的衣服,抖著唇道:「放,放我下來。」
「放?」夜琅邪將她擁緊,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掀唇一笑。
身體猛然一輕,楚綺羅瞪大眼睛,手還沒來得及抓緊,人已經迅速墜了下去。風如鋼刀刮過兩耳,單薄衣物哪裡抵得住這嚴寒?她現在就不止是腳冷了,連全身都彷彿浸在冰水裡一般,渾身浸涼。
她竟然還能保持鎮定沒有尖叫,畢竟這一叫,不但自己人會覺得她遇險不顧自己安全來救她,還會給敵人提示來攻擊落了單的他們。
在快速落向地面的時候,她仰臉看向夜琅邪。
他飄在半空,眉目隱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若隱若現的微光晃過,她彷彿看到他的表情扭曲著,如閻羅一般猙獰!多麼像那浴池裡他掛在半空看著她被水流淹沒……
那一次,她賭贏了,這一次呢?她閉上眼睛,等待著劇痛來臨,但是果然如她所料,落入的,依然是夜琅邪僵硬卻還算溫暖的懷抱。
這個嘴硬心軟的夜琅邪……
她唇角不受控制微微上揚,眼前光線一黯,兩片柔軟冰冷覆上,夜琅邪的唇舌毫不留情地狠狠碾磨著她的唇瓣,背後被用力一抵,她吃痛驚呼,剛張嘴,便連呼吸也被掠奪。
夜琅邪這一吻,來得毫不柔情,帶著幾分急欲證明什麼的急切,深深探索,浸潤著七分慾望與渴求,三分求之不得的憤怒。
他的唇很燙,他的舌尖很滑,他的呼吸粗重,兩人氣息交織,他的味道在她的世界裡顛覆了一切感觀,襲捲了所有思想。天地都混沌一色,只有他如此鮮明。
楚綺羅被吻得有些意亂情迷,忍不住微微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夜琅邪白玉般的肌膚在她面前泛著淡緋,那長長密密的睫毛帶著些許濕意微微顫動……
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專心,夜琅邪微微睜開了眼睛,兩人對視,安靜的空氣裡,她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在輕輕跳動,慢慢加快速度,彭,彭,彭!受到刺激的不止是她,夜琅邪神思恍惚地看著她的眸眼,連吻都停了一停。
寒風拂過,楚綺羅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正停在樹枝上,冷風列列,她一腳甚至踩在他鞋尖,只要稍微不察便會臨空摔落!
她的手忍不住揪緊了他的衣服,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雙瞳剪水,冰肌瑩徹,唇色朱櫻一點,彷彿正待他採擷,夜琅邪心神蕩漾,忍不住再次輕柔覆上這雙唇。
兩人唇瓣相觸,夜琅邪柔軟而熾熱的唇瓣輕柔掃過她粉嫩柔唇,卻並不逗留,如羽毛般輕輕刷過唇瓣,便滑向了她敏感而脆弱的耳垂,他近乎貪婪地一路留下細碎的吻,最後落在她小巧的耳廓上,伸舌一舔,然後便是輕輕的啃噬,見她不為所動,直接探入耳中,引發她渾身微微顫抖。
濕滑的曖昧響聲振聾發聵,她羞得連手腳都不知往哪擺好,但他竟然不知見好就收,手指隔著衣裳攏上她胸前柔軟,五指合攏,正好輕輕地握個滿盈,他的手竟然還在輕輕揉捏!
臉頰滾燙,她又羞又氣,兩手用力掐他腰部也不見他有絲毫收斂,忍不住恨恨地道:「王爺,這已超出屬下職責範疇。」
夜琅邪指尖一頓,隔著薄衫,他亦能感覺到手下柔軟的滋味有多美好,若不是全力壓抑住欲求,只怕他現在將她抵在這樹間強要了也是說不定的,卻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毫不理解,還蹦出這麼一句傷人的話——難道已經到了這一步,她還以為他們真是普通將士關係?
他眼眸一黯,指尖用力,她盤扣立松,露出精巧細緻的鎖骨和油膩白皙的肌膚,他受蠱惑一般低下頭,聞著那沁人芬芳,在她脖頸處流連忘返,然後,輕輕在她鎖骨上啃了一口。
「嘶。」楚綺羅渾身繃緊,卻不敢用力掙扎,感覺他的舌尖輕輕舔過那齒痕,帶起輕微的酥麻感,她又羞又急,渾身發抖,察覺他指尖輕移,竟是漸漸往下……難道又想從她散開的衣襟上滑進去?她咬咬牙,用力將他推開!
她能立於樹枝上不摔下去是因為夜琅邪以高絕輕功擁著她,現在她這一推,不但讓他掉了下去,也使超出承載力度的樹枝喀嚓一聲斷了,她與他一前一後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