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區 【119】招招相逼 文 / 袁雨
——第一節身份轉變——
「丫頭，我還能吃了你？多想送你呢，看你俏皮的。」林立斜瞟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
「喂，你？」他的漫不經心讓莫玉有些氣結。
「林立！」顧若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林立聳了聳肩，看看莫玉疲憊又倔強、還帶著些委屈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妥協著說道：「好吧，莫大總監，我求你給我個送你的機會吧！」
「你，真討厭！」莫玉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好了，在辦公室等我一會兒，我抱莫唯下去，這小子睡著了沉得很，顧若抱不動。」林立拉開凳子站起來，從顧若手上接過莫唯。
「嗯！」莫玉看著他熟練的抱起肉嘟嘟的莫唯，三人親暱而自然的互動，清亮的眸光不禁黯淡一下。
——
「這小子，就這樣睡著了？」到得樓下，小傢伙已經在林立的懷裡睡著了。
「放副駕駛吧，後面我照顧不到。」顧若繞過車子，過去把副駕駛的座位調低，讓林立把莫唯放上去後，又從後備箱拿出一條小毛毯給他蓋上。
「自己路上小心些，到了樓下等莫離去接。」林立有些不放心的交待著。
「知道了！越來越囉嗦了！快上去吧，莫玉這幾天壓力大，你別老是逗她。」顧若拉開車門上了車，對他揮了揮手，便轉開眼神，升上了車窗。
看著她發動車子，慢慢的開出停車場，直到看不見了，林立才緩緩的轉過身，朝辦公樓走去。
她與自己的距離，一直都是這麼近，可一次一次，留給他的，總是淺笑之後的背影——從未遠離，又從未逾越！
林立苦笑了一下，加快了步伐往辦公樓走去。
——
「喂，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讓你別動，你站起來幹什麼！」林立上來的時候，莫玉正惦著一隻腳一蹦一蹦的往外跳著。
「不是讓你等著我的嗎！這是想幹什麼呢？」林立上去扶住了她說道。
「我等了半天沒見你上來，以為你又耍我呢。」莫玉小聲的說道。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靠譜？」林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莫玉垂下雙眸，輕輕的說道：「也不是，怕你不放心莫唯，要送到家裡！」
她本想說怕他不放心顧若，話到嘴邊又換成了莫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破好了，何苦呢。
林立沉沉的看著她，半晌不說話，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我要回家了。」莫玉輕咬著下唇，淡淡的說道——他不高興了？怕被人看穿？呵，他們的關係也還沒到那一步不是嗎！她有什麼立場去說呢！
「好了，趴上來！」林立並沒有過多的解釋，看著她笑了笑，轉過去將背對著她。
看著他寬厚的後背，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她的呼吸清清淺淺的吐在他的臉上，少女身上獨有的馨香，陣陣鑽入他的鼻孔，讓一向善於控制自己情緒，把控自己的感情的林立，也感到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辦公樓距停車場的路不遠，但他卻走得很慢。背上的女孩兒溫軟而信任的趴在他的身上，明亮的街燈映著閃爍的霓虹，讓城市的夜晚變得多彩而絢爛。
深秋的晚風陣陣吹來，零落翻飛的黃葉如輕蝶般飛舞而下；呼吸相聞中，感覺到她輕軟的髮絲被晚風吹起，自他的臉上輕輕拂過時，他的腦袋裡竟閃出『地老天荒』這四個字來。
「莫玉，我們和好吧。」林立輕輕的說道。
「嗯。」莫玉伏在他的肩上，唇靠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應著，柔亮的聲音裡，帶著少女獨有的嬌嗔與爽快。
這時候，兩人誰都沒有再提顧若。
——
「好嘍，到家了！」林立小心的將莫玉放到沙發上：「我這搬運工還行吧？」
「喂，別說得我跟貨物似的，還搬運工呢！」莫玉笑著看著他，他真是故意逗自己的？
說實話，趴在他背上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你一會兒怎麼去房間？爬過去？」林立目測了一下，客廳的沙發離房間還有二十米的距離。
「你說你這嘴！才答應我不欺負我的。」莫玉皺著眉不滿的說道。
「得，你看我，怎麼在你面前就管不住這嘴呢！該打。」林立滑稽的樣子，逗得莫玉直樂。
「好了，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介意的啦。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跳跳就過去了。」莫玉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來接你吧，看你這樣兒，估計還得兩周才能復原呢！」林立站起來，懶懶的揮了揮手，出門時，仔細的幫她鎖上了門。
——
回到車裡，林立點燃了一支煙後才發動了車子，慢慢的往家的方向開去。
想起莫玉嬌俏而毫無心機的笑顏，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輕鬆——不錯，和她相處，確實讓人很放鬆！不管說話、還是思想，都可以處於一種最自然、最舒服的狀態；無需防備、無需時刻保持警戒、無需努力表現出自己完美的一面。
她，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兒！
林立掐滅了只抽了幾口的煙，輕輕的笑了。
——
「回來了！」聽見門卡『滴』的一聲，在書房加班的顧若，忙跑了出來。
「嗯，兒子呢？睡了？」莫離將手中的電腦包遞給顧若，探頭往兒童房看了一下，輕聲問道。
「嗯，早睡了。」顧若將電腦包拿到了書房，回過身來問他：「飯還留著呢，還吃一點兒嗎？」
「嗯，我的胃被你養叼了，每天不吃你做的飯，總覺得差點兒什麼。」莫離笑著說道。
「那以後我不在了怎麼辦？」顧若走到廚房，邊將熱著的飯菜給他拿出來，邊笑著說道。
「怎麼長不大似的，還這麼亂說話。兒子在這上頭都比你強。」莫離皺著眉輕輕擰了一下她的臉，不滿的說道。
「那我兒子自然得比我強了！」顧若側過臉把他的手指咬了一口，舀了一勺蝦球蒸蛋塞進他的嘴裡。
「嗯，好吃！老婆的手藝就是好。」莫離吃痛的收回手指，還沒忘誇一下老婆：「你也陪我再吃點兒。」說著，起身給她也拿了副碗筷。
「我這周長胖了2斤了！你天天這樣養我，成效卓著呀！」顧若從善如流的陪著他。
「今天我去公司見到莫玉了，她和我說了人員異常異動的事兒！其它方面有什麼動靜？」看著莫離臉上略顯疲憊之色，卻仍不願將工作中的煩惱帶到家裡來，顧若只覺一陣心疼。
「有人在a、b級商圈，一舉拿下近百間商舖，全部都在我們專賣店的旁邊！我和莫延分析的結果是，他應該會先用重金把莫氏的人都挖走，然後在他的店舖裡低價狂銷貼有『愛若』標牌的商品，這時候莫氏內部空巢，跟本沒辦法在市場上抵擋！而銷售出的商品質量，會成為攻擊莫氏的最好武器！」莫離將今天下午與莫延分析的結果簡單的說了一下。
「嗯，那你準備怎麼做？」顧若皺著眉頭問道。
「不惜代價，將所有商品全部加上二維防偽碼！不過，這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所以，我們需要和莫雲打一個時間差！另外，那一百家商舖一開業，我們必須第一時間，購買下所有的商品，而讓它們盡量少的流到真正的消費者手裡。」
莫離看著顧若，歎了口氣：「當然，這只能減少損失。真實的情況是，在防偽標做完前，他們的鋪子就會開業；而商品至少會有20,會流到真正的消費者手中，同時，他們也會找人來冒充消費者，煽動消費者的情緒。」
所以，目前我已經安排技術人員在研究『晶心』這個品牌貨品的質量缺陷是什麼，到時候消費者鬧和質監局追究起來，我們也好有應對和解釋。
「莫雲的招數你都能算到，那你的應對，莫雲當也能算到，所以，一定還有什麼，是我們沒有想到的！」顧若放下筷子，沉聲說著。
但就目前情況來看，能算到的手段，他們用排除法都過濾了一遍，莫離和莫延分析的角度是最接近的一種做法，那麼，除此之外，莫雲還會怎麼出招呢？
顧若不由得從莫雲身邊的兩個人身上想了開去：
「麥蕎，性子陰狠，但個性清高，能出的主意，應該是高薪挖人，讓莫氏陷入空城的狀態！」
「衛天的招數比較多，也很毒，更不擇手段一些，會不會在現有的商品上做些手腳？或許這手腳與『晶心』本身的質量缺陷並無關係？」顧若低聲沉吟著。
「而莫雲自己，應該會從渠道方面入手，借客商的力量來生事兒！你說呢？」顧若看著莫離，等待他的回答。
「客商、客商、客商？」莫離用筷子輕敲著桌子，眼睛盯著顧若，緊緊思索著：「要是消費者是從莫氏客商那裡買的有問題的商品，我們就死定了！」
莫離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顧若，定定的說道。
「那怎麼辦？」顧若看著莫離——這方面，她不太有概念。d&f一直是以直營為主的！
「好了，別想那麼多！總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知道了他們出什麼招，好歹心裡也有個底了。」莫離笑著拿過她面前的碗筷，收進洗碗池裡：「去洗了早點休息吧！你工作完成了？」
「差不多了，你先去洗，我收拾一下就過來。」顧若站起來，想了想又對他說道：「這件事，莫玉的壓力很大，我已經給了她方案，但是方案都是救事不救勢，讓她別太緊張了。」
莫離聞言笑著說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嚴格、壓力才能快速成長，怎麼現在心慈手軟了呢？」
「我——」顧若聞言一頓，想了想才說道：「我也才發現呢！現在身上似乎少了股銳氣了。」
「哈哈哈，那是更像我了，溫柔一點才可愛麻！好了，去收拾吧，別太晚了。」莫離拉過她在她唇邊輕吻了一下，又去兒子房裡著打著小呼嚕的兒子好一會兒，這才去洗澡。
——第二節措不及手——
「林總、莫總監！早上好！」當林立背著莫玉來上班時，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都自然的打著招呼。
「下午我晚點兒過來，你在辦公室等我。」林立把她仔細的放到座椅上：「今天的事情要小心應對，沉著一點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恩？」
「嗯，我知道！」莫玉看著他，重重的點點頭，本來有些緊張的情緒，因著他的安慰減輕了許多——他身上有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好像是？天塌下來，只要聽到他一句：「別怕，我在！」就真的可以不怕了！
「凡事和莫離商量！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林立離去前，還給她做了個勝利的姿式！
看著他帥氣離去的背影，莫玉低下頭，輕輕的笑了：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討厭麻！
——
「莫離，事情進展怎麼樣啦？」林立順便去了莫離辦公室，看他正安排人檢查所有客商店舖和庫存的貨品。
「銷售人員隨時都有倒戈的可能，所以所有的事情，只能由上面的人自己來辦了！」莫離搖頭說道。
「那倒是！那個銷售總監，還是快點處理的好！」林立點了點頭。
莫氏這次，能阻擊到什麼程度，還真不好說。必竟莫雲對莫氏太熟悉了，出的招都會出在七寸之上，更何況還有個慣使陰招的衛天呢！
「嗯，我已經通知了王隊，也不用調查了，隨便安個罪名，先帶走！不成立再放回來，也便廢了！」說到這裡，莫離的眼神裡的陰狠破壞了他一慣的溫潤氣質。
他，早已不是當年的莫離，在這商場不斷的撕殺中，他也變得不擇手段了！
看著他陰沉的眸子，林立微微勾起了嘴角：人在商場，技術、能力倒是其次，心狠這一條，是必備的條件！
如今的莫離，已經足以稱之為對手了！還好，他們是合作的關係，否則，怕是也要睡不著覺了呢！
「嗯，多一些準備，總是多一些勝算！對質監所那邊的公關，最近可能需要關注一下。」林立提醒著，兩人又聊了會兒，他才走。
——
城市的另一隅。
「衛天，你最近和莫雲、麥蕎常見面？」床上，楊飛偎在衛天的懷裡，低低的說道。
「我們是談合作的事情，和麥蕎之間沒什麼的！她現在和莫雲打得火熱呢，你別瞎想。」衛天輕撫著她光潔的背，安撫著她。
「衛天，能不和他們合作嗎？莫雲和麥蕎是狼狽為奸，他們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兒？莫離和顧若那能是好惹的？更何況，莫氏現在不僅在服裝領域的地位無人能及，在生物製藥領域也初露頭角！他們就憑著十幾億就想打跨莫氏？這也太天真了！」楊飛低聲勸著。
「我不想你再有什麼事情，你要再進去了，我該怎麼辦啊！」楊飛伸手攀著他的脖子，嬌愛的說道。
衛天輕拍著她，低聲說道：「我現在這樣子，不與他們合作，也難找出路，哪家公司願意用一個有經濟案底的人呢？他現在是捨得出錢，我跟他合作這一把，拿回點錢，我們再琢磨著自己做點兒什麼。」
這是衛天的一個想法，但又不是全部的，他確實想通過莫雲對他的需要撈一筆錢，而最重要的，他想弄清楚當年到底是誰把他弄進去的！
在裡面吃了那麼多的苦，這場子，是一定要找回來的！
只不過，他不想和這女人說太多，說多了她會擔心！他花心了半輩子，現在，就讓他也給這個女人一點安穩的生活吧。
「其實，我還有些積蓄，我們自己做點兒什麼也是夠的！和莫雲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他連自己的老子、兄弟都不放過，何況你呢？衛天，我擔心呢！」楊飛抱緊他的腰身，將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
她是個聰明人，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她何嘗不知道他的本性、他的心思？她對自己做那事一點兒也不後悔，卻還是害怕被他給查出來！
這男人夠狠！如果被他知道是自己幹的，那自己還能有活路嗎！
「寶貝兒，你那點兒積蓄能幹什麼？再說，我衛天什麼時候要落得用女人的錢啦？你安心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莫雲那邊我心裡有數，時機合適我就退出來！」衛天輕哄著她，看她的眼底，也有幾分真情的溫柔。
看著這個趴在自己身上有些神遊太虛的女人，隨著輕緩的呼吸，那瑩白的飽滿輕輕的在他的胸前顫動，讓他的呼息不由自主的又急促了起來：
「寶貝兒，在床上的時候，談這些可不是你的個性，來，再讓我親親……」衛天輕笑一聲，翻身壓下她，唇趁勢印在了她柔軟的高聳之上，輕吮淺戲之間，一雙大手早把她抬向了自己，準備再來醞釀新的一波瘋狂——在床上，不管經過多少女人，身下這個，一直是與他最契合的一個！
這一點，毫無疑問！
楊飛默默的配合著他，心裡多少個念頭翻滾而過，卻想不到其它的辦法阻止他與莫雲的合作。
——
「寶貝兒，用心點兒，別想那些，讓我好好兒疼你……」衛天賣力的動著，看著她的身體由瑩白變為粉紅，感覺到水潤之處暖流橫溢，他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
偏有電話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餘光掃過，卻是莫雲。
「寶貝兒，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說著身體用力往下一沉，聽見這女人難耐的輕呼出聲，這才輕笑著拿起電話：「莫雲，找我？」
「汪文被警局帶走了？嗯，好，我馬上過來。」衛天放下電話，俯下頭輕吻了她一下，抱歉的說道：「我要馬上出去一趟，你先睡會兒，辦完事兒我給你電話。」
說著，就要抽身而出，卻被楊飛一個翻身壓了下去：「你、可惡！不許走。」一臉的嫵媚風情，一身的柔情似水，抬起身來又狠狠的坐了下去，讓他也不禁感覺被吊到了半空中！
「好、好、好！不走！你這個小妖精，非得把我搾乾才滿意呢！」衛天雙手舉起，握住她暴露在眼前的高聳，急切的搖晃了起來……
——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休息好了等我回來。乖！」事後，衛天滿足的長吁了一口氣，看著癱軟在床上的楊飛，只恨不得能把這幾年在牢裡的壓抑全在她身上給要回來。
這女人就是有這本事，能輕易的撩動他的需要！不過，他對女人也是向來沒有抵抗力的。
不過，現在正事兒要緊，等她歇夠了，晚上再回來繼續辦她！
衛天穿好衣服，拿上電話匆匆的走了。
——
楊飛擁著背子，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直直地瞪著前面，想著要是被衛天發現的後怕。
怎麼辦？
——
「衛天，怎麼現在才來？」在新租來的辦公室裡，莫雲和麥蕎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安排各項事宜了，對於衛天到了10點才進辦公室，頗覺不滿。
「家裡的女人身體有些不舒服，送她去醫院了才過來。」衛天淡淡的說道，也不理會他們的情緒。
「怎麼會被送到局子裡去了？其它的人情況怎麼樣？」他在莫雲的對面坐下來，直接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很突然，轄區的王局一早去莫氏，直接將人帶走了，說有人舉報他受賄，所以要先收押，後調查取證。」莫雲簡要的說了一下情況。
麥蕎接著說道：「這顯然是顧若的老套路，她上次就是這麼對付我的！不過沒想到她速度那麼快，下手這麼狠，沒有證據也敢讓警局收人！」
衛天聽到這裡，眸光微閃：老套路？他自己不也是這樣被關進去的嗎？還是在有政府政要和商界要員的莫氏家宴上，讓當時的他一點退路都沒有！
果然是老套路！
麥蕎見衛天面色有異，微微詫異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指望汪文帶團隊過來是不可能了！我決定直接一對一的下手，現在就開始，他們反應速度太快，時間長了對我們的計劃不利。」
「嗯，就這樣，我去找銷售高層，麥蕎去店舖，衛天你迅速安排店舖上貨開業。」莫雲交待完後，迅速的站起來，各自開始行動。
——
第二天，莫氏
「辭職？可以，按勞動合同法，需要提前一個月書面提出離職申請，你今天提出來的話，30天後可正常離職。」莫玉看著面前這個平時覺得能力不錯，為人也不錯的銷售經理，直感覺一陣心涼！
錢就那麼好？真是見利忘義！
本來總監以下員工辭職，不用報到莫玉這裡，不過她昨天就給人事部發了通知：任何人，包括營業員的辭職，都必須經過她的允許！
她淡淡的看著這個人，將簽好同意離職日期的表單遞回給他。
那人卻同樣淡淡的看著莫玉，淡定的說道：「莫總監，如果我沒有按勞動合同法提前申請的話，我願意不要這個月的工資，同時賠償公司一個月的個人工資，你看如何？」
「你，你不要太過份了！我自問公司待你不薄，你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你至於嗎？那莫雲是我的親哥哥，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他們能高價請你們過去，等利用完了，你們在他眼裡同樣是分文不值！」這已經是第三個這樣和她說話的人了，莫玉氣急，扶著桌子站起來，大聲怒吼道。
做銷售的顯然是見慣各種場面的，當下仍是處變不驚的說道：「莫總監別生氣，我們打工的，被人利用那也證明自己還有些利用的價值！我們靠工資養家餬口的，也有我們的難處，希望莫總監能理解！莫總監腳不好，別站久了！我這就先走了。」
說完，瀟灑的轉身而去，還禮貌的幫莫玉叫進來正在外面排隊的下一位！
看著後面進來的人，莫玉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的坐了下來。
後面的三個人，莫玉仍是壓著脾氣，耐著性子好說歹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講著。
而一天下來，本部銷售部從經理到主管到銷售員，一共60人的團隊，只留下了10人！
而外區的人事經理急急的打過電話來，更是10,都沒有留下來。
到了七點，談完今天的最後一個，莫玉終是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
林立過來的時候是6點30，看著她壓著性子，談完最後兩個，終於頂不住壓力大哭起來，這才慢慢的從隔壁談話間走了過來。
「丫頭，要是哭能把他們哭回來，我就陪著你哭好了！」林立站在她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重重的歎了口氣。
莫玉又哭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林立說道：「有你這樣勸人的嗎？都是些什麼人麻！」
林立自然的把她攬進懷裡，柔聲說道：「要走咱也留不住，沒事兒的，你哥哥他們都有辦法呢，咱不急！」
這不勸還好，一勸，懷裡的人兒，就哭得更凶了。
林立也沒碰到過女人哭成這樣兒的，除了抱著她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
——
良久，林立只覺得自己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莫玉才從他懷裡抬起頭來，臉上一片凌亂的說道：「好了，謝謝你把肩膀借給我哭。」
「只要你想，這兒隨時借給你。」林立低低的說道，這樣的莫玉，讓他想要好好的護著、疼著，不讓她再受委屈。
「林立？」莫玉從桌上抽了幾張紙胡亂的擦著臉，睜大眼睛看著他，一時間還不能消化他話裡的意思。
「傻丫頭，我這是在追你呢，沒聽出來嗎？」林歎了口氣，將下巴輕抵在她的頭頂，低聲說道——這比自己小太多的女孩兒，溝通起來，確實有代溝呀！
「林立！」莫玉吸著鼻子看著他，有點兒不敢相信，卻又禁不住開心的想再次證實。
「嗯，你給我做個職位說明書吧，看我這男朋友該達到什麼表准，試用期的時間麻，你說了算，如何？」林立伸出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壞壞的笑著。
「哪兒有這樣的！」莫玉輕輕低下頭，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向上翹起來，卻又不願意被他看到。
「那你的意思是我直接轉正囉！」林立扶著她坐下來：「腳還沒好呢，別站太久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莫玉抬起頭，俏皮的說道，剛才的傷心，略略緩過一些來，眉眼間的開心顯而易見。
「好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我就正式走馬上任了！走，新任男朋友請你吃晚飯去！」看著她含淚帶笑的小模樣，林立大笑起來。
感情的包袱一旦放下，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起來。而這樣的林立，在莫玉的眼裡，更加的神采飛揚起來。
——
「多吃點兒，別學人家減肥。」林立邊給她夾著菜，邊說道。
「林立，銷售部都空城了，怎麼辦呢？你說要是顧若來處理，她會怎麼做呢？」莫玉邊吃著，想起工作上的事，心裡不禁又發起愁來；
不想在林立面前提顧若，可工作上一遇到事，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著，如果是顧若，她會怎麼辦？
「要是顧若的話，不會勸他們的！」林立放下筷子，看著莫玉緩緩的說道。
「為什麼？」莫玉也停下筷子，疑惑的看著林立，等他的解釋。
「第一，顧若身上有一股霸氣，是絕不容許別人威脅到她的！第二，在她的概念裡，公司在任何時候都強勢主動的那一方，她既然代表著公司，便不會讓公司淪為被動的那一方；第三，她的溝通方式，會是先表示理解，再表示擔心！並且，還會多支付員工一個月的薪酬！」對顧若的處事風格，林立腦子一轉，差不多都可以說出個七七八八來。
「第一、二點我能理解，她確實有這樣的霸氣和氣場，第三點是為什麼呢？是他們違反勞動合同法，又是自己提出來的，憑什麼還要給補償？」莫玉看著林立，他不僅反應快，對顧若的瞭解是相當的深刻。
「因為員工要走，你是留不住的，你勸的那一套，員工自己早就在心裡想過多少遍了！你多支付一個月，讓員工感受到你的擔心，他會將這個機會的風險性在自己的腦海裡多轉幾遍，這就增加了留下來的幾率！」
「這也表示了公司對員工的關心，員工會從內心覺得對不住公司，出去後，在下手時，會略略的手下留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是真正的以情留人。」
這些做法，讓林立去做，或許又會有不同，但他知道顧若會怎麼做，也能理解她的做法。
所以說，術業有專攻！在公司裡，這方面的事情，他從來不干涉她的方案，就算結果不如預想中的那麼好，那麼換個人來做，至好也不過如此！
「我明白了，我、我一直以為，我已經學得很好了！誰知道，還是這麼大的差距！我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她那樣呢？」莫玉洩氣的說道。
「你還小呢！你們的成長背景也不一樣。她剛出社會時，吃過很多苦的！而過去三年國際化公司的厲練，又讓她多了些霸氣。這些都不是學來的，都要經歷過才行。」林立安慰著她。
「嗯。只是現在已經這樣了，我該怎麼辦呢？」莫玉只覺得有些灰心，這種打擊，以她一直是天之驕女的身份來說，一時間，真是難以接受。
如果不是這時候林立的表白沖淡了一些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她真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哭到什麼時候去。
「交給莫離想辦法，你要做的就是快速招人，安撫留下來的員工！」
「該離職的，你讓他們走，顧若和你說的幾步，你一條一條的抓緊時間去做！業務層面的事情，不是你要考慮的事情！時刻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會發現，你對業務的幫助會更大！」林立叫來服務員買了單，不顧旁人的眼光，又把她背在自己的背上！
「今天做我女朋友第一天，要開開心心的，不許再哭了！」林立背著她，邊往外走，邊輕聲哄著她。
「嗯，不哭了！」莫玉抱緊他的脖子，暫時放下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用心體味著這種身份轉變的小甜蜜。
——
「林立！」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
「不會，你很可愛！」
「林立！」
「嗯？」
「……」
「什麼事？」林立見她半天不說話，便側過頭，看著她趴在自己肩上的小腦袋，輕聲問道。
「沒事兒，就想叫叫你。」小丫頭調皮的說道。
「呵呵！」林立低聲笑著，不以為意的繼續往前走著。
似乎，有點兒回到年少的時候的感覺！
還以為，自己年紀大了，愛不動了，卻原來，在她的帶動下，年輕的感覺，又回來了！
戀有的感覺，又回來了！
——
第二天
因為知道莫氏現在的情況，顧若便向林立打了個招呼，早上與莫離一起去了公司。
剛上樓，便聽見amy正用韓語講著電話。嘰哩咕嚕說得又快又順溜，顧若是一個字都沒聽懂！莫離的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