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區 【85】食色性也 文 / 袁雨
——第一節食色性也——
這天，莫離回到家裡已經9點了，打開門，房間裡的燈全開著，廚房還有淡淡的菜香味兒飄出來。
「顧若，今天是你做的飯嗎？」顧若做的菜和張嫂做的味道不一樣，莫離一聞便能聞出來。
「是啊，突然想換換口味。」顧若聽見動靜，便放下手中的事情，從書房裡出來。
「不知道你會不會回來吃，就給你留著了。」顧若接過他手裡的電腦。
「晚上開會吃的工作餐，還想吃點！」莫離換好鞋子，直接往廚房走去。
「嗯，椒鹽小排骨我再熱一下，其它的菜可以直接吃。」顧若將電腦放回到書房，也去到廚房，幫他熱菜。
對她做的菜，他總是百吃不厭。而她雖然手藝好，卻不愛常做，偶爾做一做，只當是工作之餘的放鬆！
所以雖然知道他會晚回，也還是將他的那份給留了出來：好不容易做一次，他一定會吵著要吃的。
「嗯，這小排骨也別熱了，就這樣也很好吃呢！」顧若剛將菜的蓋子揭開，莫離已經用手拿了一塊小排骨開動了！
「喂，髒死了，先去洗手！」顧若抓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皺眉說道。
莫離疼得一縮手，咧嘴齜牙的將一小塊排骨全塞進了嘴裡，這才自覺的過去洗手。
顧若搖搖頭，笑著將排骨端了過去：這無錫香酥小排骨，一定要熱的，過過油才能吃出感覺來！
雖然她平時忙的時候，吃飯也並不十分講究，但自己做起來，對色、香、味都是極注重的。
莫離坐在餐桌前，看著繫著碎花圍裙，戴著一次性口罩，在灶台前忙碌的顧若：這個女人，連做飯，都那麼優雅——她說，當你享受你正做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是優雅的。
「不是說好吃嗎？怎麼不吃了？」顧若端著剛煎好的小排骨放到桌上，看著有些失神的莫離，說話的聲音帶著點嬌嗔。
「這叫秀色可餐！所以我一時間有點為難：是繼續欣賞秀色呢？還是開始享受美食呢？這確實讓人難以選擇。」莫離說著，伸出筷子，夾起排骨吹了吹，邊看著她、便享受的吃起來。
顧若在他對面坐下，開著玩笑說道：「這是不是說明，這排骨比我的秀色更可餐？」
「不是，我算計了下，這排骨過了這會兒就沒得吃了，這秀色麻，嘿嘿，留到再晚一點兒、換個地兒才更好！」莫離夾了一塊給顧若，臉上的笑容邪邪的。
顧若慢條斯理的陪著他吃著，心不在焉地說著：「是嗎？」說完自顧自的淡笑著，讓莫離有些莫明。
「平財沒見這麼好說話呢？難道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讓她也習慣了那樣的頻率，這幾天的克制反而讓她不習慣了？」莫離喜茲茲地想著，這男人對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是相當的自信哪！
想到這裡，頓時渾身燥熱起來，看著這個笑得一臉莫明的甜蜜的女人，這滿桌的美食頓時失去了誘惑力。
「我吃飽了。」莫離停下筷子，迅速的將碗筷收拾到洗碗池裡去。
「我來收拾，你去做事吧！一會兒我有話問你，關於莫延的。」顧若知道明天是莫氏反攻『安琪』最關鍵的時候，他今天晚上還有許多功課要做。
不過，莫延和沈佳人的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如果離婚後還還經常見面，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是很不好的！
「現在不想做事，莫延怎麼啦……」莫離站起來，把顧若圈在懷裡，看她的眼裡已是毫不隱藏的**和熱切。
「喂，干麻呢，不想做事就好好兒聽我說話！」顧若手忙腳亂的攔著他的一張油嘴，皺起了眉頭。
「那我們先做點兒別的，一會兒再說……」說話間，莫離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熟練的撫弄著她的……
「你精蟲上腦啊你！我的胃還沒好呢！」顧若羞惱著，雙手緊緊按在他的手上，不許他亂動。
「顧若，你不會是以這個為借口躲著我吧？」莫離一臉的慾求不滿，被她按住的手，仍是在那裡不依不饒著，說話間，還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努力的誘引著她。
見她的臉和脖子一時間脹的通紅，又便本加厲的在她的脖間、耳後輕舔淺吸著，惹得她又騰出手去封住他的唇，而他被釋放的雙手卻正好可以放肆起來——時而用拇指輕輕摩稜按撫、時而放在掌心緩揉輕觸，直到感覺到掌心裡，那高聳之上的悄然挺立，如綻放的倍蕾，等待著他更深切的採摘，他更是難耐的將它們牢牢的滿握在手，享受著這種極致的軟與奔放的硬在掌心……
「嗯……莫離，你快停止，你不停下來我就生氣了！」顧若滿臉脹得通紅，知道再讓他繼續下來，一會兒之後，他是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的！
「我有話對你說，莫延和那沈佳人倒底怎麼回事？他們離婚了還經常見面嗎？」顧若強忍著被他挑逗起的酥麻感，快速的將話說完！
「老婆，莫延那事兒一會兒再說好嗎？」莫離輕喘著說道，頂著她後背的昂揚只想快點兒得到舒緩。
「莫離，啊——你？再忍兩天好不好麻！這幾天喝你送來的湯，感覺胃舒服了許多，我明天想喝那個豬腳燉黃豆湯，好不好？」顧若忍著身體在他的撥弄下不由自主的反應，和他若有若無的磨蹭中，身後那方明顯的硬挺之感，百年難得一見的對他撒著嬌說道。
連最討厭喝的湯都想喝了，胃自然是沒好了！
莫離雙掌緊緊一握，將整個豐滿納入掌握，停在那兒不在繼續撥弄，進而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答道：「真不舒服呢？好吧，明天中午我給你送過去。」
好一會兒，才將手慢慢的從她的豐滿上移開，緩緩的幫她整理好衣服，又在她的唇邊輕輕吻了一下，賭氣似的著說道：「這次一定要把你的胃徹底養好！」
「知道了！」顧若輕應道，這種時候，還是什麼話都別說才好。
——
折騰了一場，莫離也沒心思去工作了，略略看了下明天要用的數據和材料，又打電話確認了一下明天要用的幾筆款子，但隨便去沖了個澡，便鑽進了背子。
「怎麼不多泡泡，可以暖胃。」才一刻鐘，莫離便看見顧若已經穿好了睡衣從浴室裡走出來，破天荒的沒有泡澡，便詫異的問道。
「嗯，我惦著莫延那事兒，你和我說說，什麼情況？」顧若在心裡翻了翻白眼：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雞婆麻！自然不能告訴他，孕婦是不能用熱水泡澡，也不能用精油！
「嗯，那過來吧！」莫離不疑有它，掀開被子，給她讓出地方。
莫離靠在加高的枕頭上，然後將她安置在自己的雙腿間，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前，自己的雙手則交插的放在她的腰間，讓大掌的熱度貼著她的肌膚，直透入她的身體裡面。
「怎麼想到說莫延這事兒？」莫離問道。
顧若下意識的將他乾燥而溫熱的大手從腰間拉到了小腹上，這才說道：「今天陪飛兒逛街碰到沈佳人，罵飛兒是小三，又說莫延常去沈氏的廠子裡。」
「嗯，因為沈氏起家早，沈老爺子和我們家老爺子交情不錯，所以大家從小一起長大都很熟。這次，大哥為了和佳人離婚，答應將莫氏未來40，的印染交給沈氏，所以常去看進度，也是正常的。飛兒不會因為這個和大哥鬧矛盾吧！」莫離問道。
「佳人？瞧你叫得挺親熱的！看來她和你們哥兒倆兒都關係不淺呢！和莫延結婚後，不忘惦著你；現在和莫延離婚了，又惦著著他；你們這青梅竹馬的品味還真夠特別的，盡惦著不屬於自己的男人！」顧若一聽莫離話裡的親暱，想起白天那女人罵飛兒的凶狠模樣，說話的聲音頓時變得涼涼的。
「嗨、嗨、嗨！這不是叫了幾十年了，哪兒能一時間就改了呢？你不喜歡，以後我就不叫了，提都不提她還不成？說說看，今兒個遇上給受氣了？」莫離只感覺她的火氣有些莫明，想著就算遇上，以她和孟飛雨的性子也不至於吃虧呀，這又是生的哪門子的氣呢？
顧若回頭瞪了他一眼，說話的語氣淡淡的，又略帶些酸意：「你們那些破事兒，我和飛兒不真沒興趣知道。」
「反正，你有機會提醒一下莫延吧，正不正常我不知道！只是，他和飛兒這才結婚多久呢？既然那位是青梅竹馬、又是前妻，這身份的敏感性是放在那兒的。讓飛兒怎麼想呢？是個女人都不會好想的吧！」
顧若說完，斜著眼輕瞟著莫離，輕諷著說道：「又或是，你們男人覺得挺正常？自己個兒老婆去見前夫、前男友什麼的，想來應該會是很大方的吧！」
正常？什麼叫正常！再深的愛，也經不起懷疑的沙子慢慢的滲透；再多的情，也經不起時間的慢慢消磨；能預見的時候，不去避免，等出了事，就沒處後悔了！
「今兒個這是怎麼了？火氣旺著呢？為別人的事兒和我生氣可不值得！這事兒我找時間去和大哥說，你也別和我犯嗝應了！」莫離用力在她的後頸脖上啃了一口，對她這莫明的火氣以示不滿。
「誰和你犯嗝應來著！也不知道這男人都是怎麼啦，一個一個的都這樣兒！」突然間，情緒有些低落，顧若低低的說著，拉開背子，躺了下去。
「你今兒個有些奇怪。」莫離摟著特別柔軟的她，感覺到心情的低落，難道只是因為遇到了沈佳人？
「莫離，今天我還碰到杜曉藍了，她去醫院打胎。」顧若輕輕的說道，伸出雙手圈在莫離結實的腰間，用力的抱了一下，似乎想借這樣的擁抱，掃去胸口那悶悶的感覺——人生有許多的不得已，誰又能有把握，緊緊握住自己手中的幸福？
莫離滑下身子，回抱著她，輕輕說道：「顧若，我們不能控制別人的生活，卻可以選擇自己的狀態！所以，我們應該用幸福去影響別人，而不要被別人的不幸所影響！好嗎？」
她今天真是很奇怪，她的個性雖說不上是冷情冷性，卻也從來不會輕易被人所影響的。或許，因為在意了，所以害怕失去？
莫離輕拍著她的背，希望自己能讓她對愛情、對生活更有信心一些。
在他的輕拍中，她漸漸的睡著了。聽見懷裡的她，傳來淺淺的鼾聲，莫離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瞇起細長的眼睛，寵溺的笑了笑，伸手關了燈，不再計較她的反常。
——
在不知道懷孕的時候，人和平時還真沒什麼兩樣！這一旦知道了，似乎各種反應就都來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生理反應。
很少在深夜醒來的顧若，到了1點多的時候，終於在那個滿世界找廁所的夢裡，不得不醒了來。伸手習慣性的往身邊探去，臨睡前還擁著自己的莫離，這時卻不在身邊。
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與偶爾半夜醒來時所看到的一樣，臥室相連的工作間裡，檯燈依然倔強的亮著，莫離正在燈下專注的工作著。
顧若迅速的去了趟衛生間，走到工作室門口輕叫一聲：「莫離？」
聽見顧若的聲音，莫離回過頭，快速的收起桌面上雜亂的物什，伸手關掉檯燈，快速的走過來：「怎麼起來了，我吵著你了嗎？」
「沒有，去個廁所，你怎麼不睡？」顧若目光輕掃中，似乎看見桌面上還散落著上次從辦公室拿回來的那個快遞的外包裝。
「突然想到一個圖稿，所以起來畫下來。」莫離無意多說，攬著她往床邊走去。
他親手設計、親手印染、親手縫製的那套衣服，還差最後的修改：她最近沒有繼續減肥，身材略略豐滿了些，所以在原本的折皺處，需要在左右各放個半寸左右才行！再來兩個晚上，應該就可以全部完工了。
第一次，這麼用心，為一件衣服、為一個女人；
第一次，因為想要給一個女人驚喜，所以光是手觸著那布料，便能想起她妖的身姿，手裡絲線穿稜，腦海裡全是她穿上時那輕曼的身姿與婉若百合般的笑容。
如果說，愛情會讓一個人變得莫名其妙，那麼，他這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並不拒絕這種青澀卻令人心動的感覺！
顧若看了他一眼，臉上笑得莫名其妙的，既然他不願意多說，她也沒有多問：「嗯，弄完了就早點兒睡吧。」
「差不多了，一起睡吧！」莫離摟著她蓋好背子，邊輕拍著她的背。不管怎麼說，還是摟著實在的人心理更踏實。
——第二節釜底抽薪——
第二天上午：
莫繼遠、莫延、莫離、林立、顧若全部集中在莫離新公司的會議室，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個筆記本，打開股票系統，在開市前，做好了一切準備，看起來雖然緊張，但每個人臉上，都滿是鬥志和信心！
——
「莫延，你的手？」顧若看見莫延的右手纏著厚厚的紗布，整隻手包得像只包子似的，醜得很，一看就是孟飛雨的手法。
隨著她的聲音，大家都將目光看向他的手上，帶著一臉的疑問。
「沒事，不小心燙到了！」莫延自若的說道，標誌性的撲克臉，不帶一點表情，好似真是他說的那麼回事，這些一臉驚訝地看他的人真是太大驚小怪了。
莫繼遠和林立點點頭，繼續關注著電腦。
莫離與顧若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交流了一個眼神，知道這莫延在家裡，定是受罰了！
莫離頓感心有慼慼，而顧若卻在心裡說著『活該』，而另一方面卻也放下心來：肯出手處罰，便是原諒了，否則，理都不理呢！
當下會意的一笑，看看離開市還有十分鐘時間，便拿出電話，給飛兒發了條信息：「女人，你是怎麼折磨你家男人了？手包得個粽子似的？難不成是你咬的？」
「我又不是屬狗的，咬他干麻！拿著在水泥上蹭的，這招你學著，蹭完後包成粽子狀，包準一星期沒法兒折騰你！」孟飛雨回過來的信息透著邪乎，還教著她使壞呢！
顧若強忍著笑，迅速的回了信息過去：「行，見面交流！」心下琢磨著這兩天約個時間一起吃飯，聽她嘮叨嘮叨去。
她現在對莫延該說的也說了，該罰的也罰了，氣也該消得差不多了，這時候再聽她發洩發洩，這次的事兒，就差不多可以全過去了。
——
「老爺子，大家都準備好了！」莫繼遠的短信不停的閃動著。
「三少，一切ok！」莫離也及時收到了信息。
幾個人相互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準備好，可以隨時行動！
顧若便也收斂了心神，全力投入到這次的反攻中去，看著電腦中一片紅紅綠綠的數字跳動，神經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
莫氏在被『安琪』收購後，已辦完轉股手續，原莫氏的股票在市場上已完全使用『安琪』原有股票的代碼和簡稱，而莫氏就算被拉低後的股價依然比安琪高，所以在重組後，以重新配股的方式，將價格穩定在一個平均的價位上。
『安琪』的方卓凡與助手一大早便守在辦公室的電腦旁，緊盯著開盤的數據，期待著這重組停牌後的第一個交易日，能畫出一根漂亮的k線圖。
9：30，a股市場開盤，『安琪』成功收購的消息將其難看的季報的消息給掩蓋了，盤面一直拉高，股價一路飆升，這樣的一片形式大好的勢頭，讓不知內幕的散戶們不停的追進著，一路拉伸股票往漲停的數字而去。
——
「阿延，分兩次，以現價全部出掉！」莫繼遠說道。
「好！」莫延快速的輸入數據，鼠標輕點，已經成交！
看盤面，隨著交易價格迅速的拉低，許多散戶資金趁機殺跌，盤面顯示有資金繼續買入，但成交量相當的小，根本無法與莫延撤出的資金相抗衡！
——
「方總，有大額資金出倉。」助手警覺看著盤面，立即向方卓凡匯報著。
「沒事，可能有人在瞅著價差想做t加0，看看稍後有沒有相同資金的介入。」方卓凡鎮定的說道！
十分鐘後，盤面開始出現了微微的波動，但跌幅還並不足以將盤面拉綠，加之不少散戶的同時入倉，讓方卓凡暫時性的失去了警覺性！
——
「林小子，你出！」老爺子看著盤面似死水微瀾似的波動，微微笑著，對林立輕鬆的說道。
「是，老爺子！」林立快速的輸入數據，一個回車，70，的利潤已經進了口袋。
林立微笑著看著盤面，幾分鐘後，股價又下跌了2個百分點。
——
「方總，又有拋售的！」雖然股價影響不大，但連續三筆不小的資金，仍讓助理有些緊張起來。
「沒事兒，都是些小戶，看到利潤了想落袋為安。你看，股價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雖然跌了4，但前面漲得太狠，如果不是有人出手，我也要通過減資來控制繼續上漲了，否則引起所有散戶拋售就麻煩了！」方卓凡也覺得有些異常，但還是以慣常的思維分析著，並沒有覺得有太大的不妥當。
既然老大都這樣說了，做助理的心下雖不安，也不再多話：只想著——果然是當老闆的，這心理素質就是比他們這些職業經理人要好！
——
「通知所有人一起出倉！」老爺子沉聲說道。
「是！」
「老王，現價，全部出貨！」
「汪新，現價，全部出貨！」
老爺子和莫離同時電話通知了還在莫氏的，手上加起來至少有10，股份的所有人。
電腦上，數據快速的跳動著，一筆筆巨額資金，從股市猛然抽走，讓一路飄紅的數據急劇跌了下去！
瞬間，由即將漲停的數據，轉為跌停！
「三少，成交！」
「老爺子，成交！」
必竟，電話的速度要慢於網絡數據的變化：在股票瞬間跌停後，他們各自收到了反饋的電話。
「好，接下來，就看方卓凡的反應了！」老爺子從電腦旁站起來，拍拍莫離的肩膀，目光堅定而深遠，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漂亮！謝謝老爺子給我這個機會，賺這麼大一筆。」林立也從電腦邊上站起來，這一場只賺不賠的股市遊戲，雖然當初是莫離他們需要更多的資金來控制盤面，可這個機會他們也不是隨意可以給別人的！
所以，這一把，他的資金雖然幫了莫離的忙，但也讓自己賺到一輩子打工都賺不到的錢——當然，這些錢，一部分是『安琪』的，一部分是老莫氏的！
「不客氣，阿離有你這樣的朋友扶持，是他的福氣。以後莫氏的股份，只要你願意，可以成為除莫家人外，最大的外姓股東！」老爺子豪氣的說道。
一個好漢三個幫！
到現在，他再不是那個固著守成的老人了！這一役，他們不光勝在雄厚的資金，更勝在朋友、愛人、信任、信心！
林立微微一笑，並不接話！
——第三節輸贏——
方卓凡這時候終於開始有些慌亂了：「快查，是哪些資金在拋售！」
「方總，是原莫氏老股東和部分持股員工！流通股中的10，全部撤出了，現在跌停後，還有大量散戶跟進出倉！」方卓凡的助理頭上冷汗直流，再也無法淡定了！
「不要慌，將現有流動資金放進去，將股價拉起來，不要造成股民恐慌！節前最大的兩股資金現在還沒有動靜，所以說，可能只是莫繼遠那老狐狸利用他的影響力，讓原有莫氏持股人高價拋售，引發股市恐慌；並非是真正的資金退市，所以我們只要重新注入資金，將股價穩定下來就可以了！」方卓凡冷靜的分析道。
至此，他方有些明白，莫繼遠在商場上老狐狸的名頭不是白得來的！如此爽快的放棄企業，坐看莫雲將企業敗跨，原來是留了後手！
不過，以他年紀一大把，但凡有一絲翻盤的機會，就不會讓莫雲將企業賣掉，想來也確實是沒有鬥志了，只想賣了股份拿錢去養老，現在在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小小的發洩一下，讓他方卓凡贏也不能贏得那麼爽快罷了！
「哼，老東西，你老了，玩兒不過我的！你敢出，我就敢進！」方卓凡冷冷的自語道。
「小方，50，資金，全部以現價購入！」
「我看那些聽他話拋了股票的人，看著股價上揚不後悔的哭死！」方卓凡冷然對助手說道。
「方總，是不是再等等？看看明天的走勢再說？」助理小方對莫繼遠也是瞭解的，總覺得那麼大個莫氏，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讓他們『安琪』撿了便宜，就怕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如果將全部資金注入，真要被玩兒崩盤了，到時候真是哭都沒處哭呀！
「沒事兒，他現在就一散戶，想和莊家玩兒，我玩兒死他！老東西！」方卓凡轉過大班椅，看著玻璃窗外秋高氣爽的天氣，一股不服輸的牛氣衝了上來。
「是。」助理小方不敢再勸，快速的走出去，去找財務總監張羅資金的事兒了。
——
「方卓凡今天本來想等著重組後的股票今天繼續一路飄紅，今天一定會拿錢救市！」莫離自信的說道。
「50，以上！」莫延一副瞭如指掌的眼神，只是標誌性的撲克臉上仍沒有多餘的表情。
「我老了，我怎麼敢拿全部的身家去博呢！」莫繼遠也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這局，不僅賭的是資金，更賭人性！」林立點點頭，對老爺子無比的佩服。
「人的劣根性啊！」顧若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
如果老爺子不敢拿出全部的身家來博，以現在的拋售量，方卓凡以重組後的融資能力，很快就能將股價拉升起來！
所以，最後決定輸贏的，是人性！
——
當天下午，『安琪』注入股市大量資金，將跌停的股價再度拉升起來，而與此同時，另一股資金也跟進拉升，在股票價格略為回升之時，便有一股更大的資金流走，在這樣一次一次的拉鋸中，讓方卓凡失去了警覺與判斷，就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在短短一個下午，90，的資金，全投了進去而不自覺！
而到了收盤的前十分鐘，好不容易將股價拉紅到0。5個點，節前那股讓方卓凡一直穩如泰山的巨額資金突然抽離，90，的資金瞬間化為泡沫，當股價穩穩停在跌停時，方卓凡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
收市以後，關於『安琪』股價崩盤的消息，滿天飛散起來，交易所的散戶們，沒有來得及清倉的，都擠在大廳裡，久久不肯離去。
一時間，怨聲哉道者有、痛苦流涕者有、抱著僥倖心理準備明天再出倉者有、想趁低價買進的人也有！
總之，這個形式，讓所有的股票分析師都看不明白，往後的走勢，也是一團迷霧！
——
第二天。
「『安琪』收購即將破產的莫氏，公司被其拖跨」的信息，一時間，在各大財經新聞上頻繁出現。
「方總，這錢，不能用！」助理小方，看著方卓凡將地下錢莊融來的錢沒有去還銀行的貸款，反而又打入了股市，不禁大急。
方卓凡滿臉暴斂的吼道：「最大的那股資金已經撤了，除了股東，現在就是些散戶，這錢注進去，將股價拉起來，還有挽救的可能！」
「方總？」看到公司的市值，在昨天來來往往的進出中，一下子縮水了40，小方早就腿發軟了。
「照我說的去做！」方卓凡已聽不進任何意見，只想著翻盤。
——
9點半，股市準時開盤，昨天沒來得及出掉的散戶門，一大早就守在交易所，一開盤，都一窩蜂的將手中的股票全都打著開盤價，拋了出去。
到了中午11點，方卓凡看準時機，將資金打了進去，誰知道，沒有一分鐘，又一股資金趁著股價飄紅迅速的離場。
這下，小方再也不說話了，只是呆呆的看著電腦屏幕，眼珠子良久，無法轉動一下！
——
一周後。
持續一周的連續跌停，終於，證券公司以股價異常波動為由，停止了『安琪』股票的繼續上市交易！
「方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小方的頭髮，這幾天被自己抓掉了不少。
「還是查不出是什麼人幹的嗎？」方卓凡嘶啞著聲音問道。
「投資人資料是受法律保護的！證券公司的朋友讓我提醒您，讓您別和對方玩兒了，玩兒不過的！」小方知道，證券公司也是怕那人的，否則，法律保護什麼的，也只是紙面上的文件，這種時候，還有誰會遵守呢！
「難道是那老東西？他怎麼會這麼大膽？怎麼會有這麼多錢？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計算！」方卓凡想想也只有莫繼遠，可這些手法，怎麼也不像他所為呀！
「方總，宣佈破產吧！或者清算賣掉，現在，真的撐不住了，公司內部也是傳言紛紛、人心惶惶的，都沒有心思工作呢！」助理小方忠懇的勸著。
「我想想，我再想想！」方卓凡喃喃著。
從成功收購原本市值是『安琪』數倍的莫氏，漂亮演繹了一場小魚吃大魚的神話，耳裡聽到的是一片褒獎溢美之詞！到現在的企業破產，各爭著來往的商家都避之不及！往來也不過兩周時間。
經歷如此的大喜與大悲，任他如何強悍，也自經受不住這種打擊！
——
「原本想著『安琪』能熬過今年冬天，方卓凡這次真是玩兒火**！」林立站起身來，搖頭歎氣說道。
「『安琪』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只是方卓凡識人不准用了衛天，不僅把企業虧空了，還惹了一身的官司！自己偏又過於急功近利，想一口氣吃成個大胖子，早失去了創業初期的謹小慎微，走到今天，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莫延嗟歎著。
他的年齡與方卓凡相差無幾，曾經也很是佩服他在無任何背景的情況下，從小商販起家，一步一步的發展，成為國內內衣品牌中的翹楚。
對於民營企業來說，企業老闆的行事風格，幾乎決定了企業90，以上的發展方向與速度——急功近利，可能會取得偶然的成功，但沒有穩紮穩打的基礎，要倒塌，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聽到莫延的分析，莫繼遠認同的點了點頭，轉頭對莫離說道：
「莫離，你接下來是準備反收購『安琪』，讓新公司借殼上市呢，還是讓他破產後再作打算？」
莫離沉吟著，慎重的對莫繼遠說道：「公司一切還在起步階段，雖然起點比較高，現在資金也充足，必竟要支撐上市還是有困難的。但如果任由『安琪』破產的話，『安琪』的員工、併購過去莫氏的老員工，都將失業不說，有些來不及出倉的散戶，怕是會傾家蕩產！」
「我再看看財務的數據，讓財務一起分析分析。」莫離的態度十分的謹慎。
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一切以利益為先是最佳的選擇！但對於莫離來說，他並不是一個完全的生意人，骨子裡，他還是個有著純真和浪漫思想的藝術人，所以，他才會感到為難！
而他的這個為難，對莫繼遠來說，並不是值得過於糾結的問題。
莫繼遠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你始終要學會做一個成熟的商人，而不止是一個藝術家。我答應了你媽，這件事告一段落後，就陪她出去走走。後面的事，你自己決定吧！」
「我知道。」莫離點了點頭。
在這一個半月以來，他已經學會了許多、改變了許多——不再是單純的用策略去拿市場、用計謀去駕馭團隊，而是用謀略去玩轉資本市場！
或許，成為一個真正的商人，他還需要打磨、需要經歷，好在他現在已經起步！
——
四個男人說了半天，等到意識到顧若好久都沒說話時，這才發現，她正趴在電腦前打著盹兒呢！
見此情形，莫繼遠呵呵笑了一下：「今天到這裡，你在這兩天做個決定，拖的時間長了，就不由我們控制了！」說完便出去了。
而莫延和林立同時將目光看向了莫離：一個是責怪，一個是曖昧！
可，我們的莫離這次真的很冤枉：自己已經整整一周沒有碰她了！
最多？他只不過是對她上下其手了一翻，並沒有實質性的行動麻，難道這樣也會累？
「她最近容易犯困！」莫離明知道他們目光裡的含義，仍厚著臉皮輕鬆解釋道。
說著走到顧若身後，輕輕拍著她的肩，湊聲在她耳邊輕聲喊道：「顧若、顧若！」
「我睡著了嗎？看來我太緊張了，最近有些失眠！」顧若微微抬起頭，看見會議室的三個男人都站在那兒看著她，臉上略略顯得有些尷尬。
莫延和林立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離開了會議室：這夫妻倆的臉皮看來都差不多的厚，不一樣的謊言說得真的似的！
莫離沉沉的看著睡眼惺忪的顧若：這女人有事瞞著他！
自那晚有些異常的小情緒後，這幾天似乎情緒也容易突然低落！這幾天晚上都不泡澡，說大姨媽要來了不舒服！可她的大姨媽明明不是這個週期的！
而今天又這麼容易就睡著了——還有？她曾說遇到杜曉藍打胎！她沒事兒去醫院干麻？
這幾天一忙『安琪』的事，一時間竟沒想到這上頭，真是該死。
「有事瞞著我呢？你昨天去醫院了？身體不舒服？」莫離皺著眉，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神情略顯得有些緊張。
顧若抬眼看著她，伸出手輕撫了還十分平坦的小腥，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對著莫離狡黠的一笑：「莫離，咱協議的內容可以提前兌現了。」
莫離微一皺眉，不悅的說道：「說什麼呢？」
「我懷孕了！」顧若輕笑起來，眉梢輕揚、眼角飛翹，滿臉掩不住的溫柔與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