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追隨 文 / 茶靡月兒
君正陽的死根本沒讓君卿染平靜的情緒起任何波瀾,拔出匕首,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洛焰,轉身離開。
「等,等等!」洛焰回過神,連忙叫住遠去的君卿染。
聽到身後的呼喊,君卿染眉頭微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她不是聖人,更沒有救死扶傷的義務。而在這個世界上,最為惡毒的慢性毒藥就是同情心。
「君卿染,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將這株草藥替我帶回賀家!」洛焰哀求的吼著,他清楚的知道,身負重傷的他根本就無法活著走出斷日峽谷,哪怕這裡只是斷日峽谷的外圍。
他死了不要緊,可賀叔叔還等著這株草藥救命,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的希望在他手中破滅。
他,不能!
君卿染停下腳步,腦中奔騰翻湧的記憶隨著他的哀求傾瀉而出,酸楚從心湧上鼻腔,墨染他們死前,是否也如他一般,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只一心,希望在乎的人平安。
君卿染轉身,望著手捧著草藥滿臉哀求的洛焰,鮮血將草藥染紅,著她的雙眸。
「接著!」佯裝從懷中掏出瓷瓶,君卿染冷著一張臉,隨後將小瓷瓶扔向洛焰。
洛焰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接住迎面而來的瓷瓶,「嘶!」動作牽扯了傷口,傳來帝痛讓洛焰倒抽了一口冷氣。
洛焰望著靜靜躺在手心中的小瓷瓶,抬頭疑惑的望著面前依舊神色冷冽的君卿染,不明所以。
君卿染睨著眼,冷聲道:「我不會幫你,這株草藥還是你親自帶回去吧。」
洛焰苦笑的垂下眼眸,睫毛在眼窩處打上了一層陰影,「我,我還能活著回去嗎?」他腹中的傷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丹藥能夠治好的,這個小瓷瓶中裝的什麼,藥粉?丹藥?這些又有何用。
「君卿染,我從沒有求過人,也從未跪過誰,如今,我求你,求你幫我。」洛焰手撐著地面,費力的站起身,雙膝跪地的瞬間,胳膊被一隻手緊緊扣住,明明纖細的手腕,力道之大卻讓他無法抵抗。
洛焰抬起頭,四目相接的一瞬間,他的靈魂竟淪陷在她深邃幽暗的眼眸中,無法自拔。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如此的明亮,如此的耀眼,閃爍著璀璨傲然的光芒,即便在背光處,也能被人一眼看到。
君卿染凝望著洛焰,聲音清晰凌冽,一字一頓的說道:「男人,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應該腰板挺直頂天立地的活著。」
洛焰心中一顫,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冷氣,只覺得頭頂被一記重錘擊中,心中登時升起一股被征服的感覺,腦袋空白一片,呆呆的望著面前的人,無法作出任何反應。直到那雙手放開他的胳膊,鉗住他的下額。
沁香撲鼻而來,舌尖不過剛剛品嚐到丹藥的滋味,後者已經融化,順著唾液流入喉中。
暖流流過經脈,最後一股腦的湧入腹部的傷口。
君卿染猝不及防的鬆開手,洛焰毫無防備的摔在了地上,傷口處沒有傳來意料之中帝痛,反而湧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這……」洛焰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傷口癒合,他愣在原地,震撼到無以復加,甚至忘記了起身,保持著倒下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半響,洛焰才緩過勁來,一下子從地面上跳了起來,「我好了,我竟然好了。」他興奮的甚至想要上前擁住君卿染,但視線接觸到她冷酷非常的眸,如一盆冷水從頭潑下,心中的登時被熄滅的一大半。
洛焰打了個寒顫,身體繃直的站在君卿染面前,深深地彎下腰,「謝謝你,還有,我為賀家眾人曾對你所做的一切,在此道歉。」
他直起身,右手抵著心臟,目光堅韌嚴肅,並帶著虔誠與敬畏,「我,賀洛焰在此發誓,願奉君卿染為主,一生追隨,永不相負。」
一道銀光從天而降,籠罩在賀洛焰身上,隨後滲透到他的肌膚中,天地規則降臨,如有違背,他必定受五雷轟頂,魂飛魄散。
「你…。」君卿染心中一愣,隨後卻是輕佻黛眉,似笑非笑的望著洛焰,說道:「你很聰明。」聰明的知道此時此刻,只有絕對的效忠才能保住自己,保住賀家眾人的性命。
洛焰沉默,其實在君卿染在他面前殺死君正陽的那一刻,洛焰就知道他不可能活著離開斷日峽谷,因為君卿染不會留下他這個後患,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救了她,還是用一種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卻也知道珍貴無比的丹藥救了他。
在洛焰的印象中,她懦弱,自卑,任人欺辱。
而在他面前的人,卻是有仇必報,冷酷嗜血到讓人膽寒。可以想到,曾經侮辱過她的賀家人,會是如何的下場。
不可否認,他的效忠是想保住賀家人的命,可更大的原因,卻是因為她這個人,因為她身上獨特的,讓人追隨的魅力。
「我承認,我的目的並不純粹,可如果有一天,你與賀家為敵,我,一定會毫無遲疑的站在你身後。」
因為我相信,你君卿染比任何人都光明磊落,若真的有那麼一天,錯,絕不在你。
而我同樣相信,我所在乎的人,與你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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