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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七章 調xi老婆 文 / 淡胭脂

    唐朵雲準確無誤的說出皇甫烈、夏夜還有惡魔寶貝蛋的相貌特徵。

    項亦揚一個健步向前,她按住唐朵雲的手臂,焦急地問道,「朵雲,你是不是知道烈和夜子還有小遇他們三個人現在在哪裡?」

    「他們,阿~」

    鼻子被慕容雲淵壞心的捏住,唐朵雲的噴嚏打不出來。

    「說,烈在哪裡。」

    慕容雲淵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唐朵雲可憐巴巴的看著慕容雲淵,嘴角輕撇,有些委屈地指著她起先路過的那條外頭種滿夾竹桃的小徑的方向,「就在那裡嘛~」

    眾人忙走出大廳,順著她手指指的方向望去…。

    「綁架啊!非禮啊!強姦啊!救命啊!」

    「媽咪,吵死了啦!」

    「閉嘴!」

    女人的尖叫,小男孩的抗議,男人氣急敗壞的怒吼,隨著小徑那頭逐漸趨近的人影漸漸地清晰起來。

    馮奶奶、項亦揚、慕容雲淵三人立即走出大廳,圍了上去。

    「這是……什麼情況?」

    項亦揚有些傻眼地看著皇甫烈雙手打橫抱著不停掙扎的夏夜,後面還用繩子綁著小遇。

    要不是確認眼前的這個儒雅俊逸的男人真的是如假包換的皇甫烈,項亦揚還真的會相信,夏夜和小遇是遭到了匪類的「綁架」。

    「天哪,大少奶奶您還還有身孕呢!這麼亂動怎麼使得!小少爺……大少爺……您這是……您臉上密集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啊?」

    馮奶奶大驚失色的看著臉上掛綵的皇甫烈。

    當今世界,竟然還有人能夠在拳腳功夫上勝大少爺這麼多?

    瞧這一張俊臉傷的…。青青紫紫,小姐要是地下有知,指不定多傷心呢!

    「雲淵,你們到了?奶奶,進去進去再說吧!亦揚,小遇交給你了!」

    朝慕容雲淵微點了下頭,當時打過招呼。

    皇甫烈暫時放夏夜到地上,將手中繫著皇甫遇的那根繩子丟給項亦揚。

    然後再度強行抱著夏夜穿過大廳,往裡屋走去。

    還是不大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馮奶奶、慕容雲淵和項亦揚自然值只得跟上。

    「你還楞在那裡做什麼?烈的老婆和兒子還在等著你去看呢!」

    走出幾步的慕容雲淵沒見唐朵雲跟上來,個高腿長的他停住腳步,不耐煩地等著身材嬌小的她。

    他終於記起始終跟在他身後的她了,只是……這理由未免也太過傷人。

    唐朵雲攏了攏身上的絨毛披風,厚實的披風能夠為它擋去皇甫家濕冷的風,卻無法為溫暖她因他泛寒的心。

    沒關係……水滴石穿,她會用真心打動他的!

    為了不讓沒耐性的男人久等,唐朵雲三步並兩步地追上前去,同時在心裡替自己打氣!

    穿過長長的迴廊,再走過幾條小徑,繞過一池的荷碧,再沿著繁華鋪就的甬道拐一個彎,就是皇甫烈所在的畫樓院。

    他動作輕柔地將俏臉上滿是怒火的夏夜放在床上,人也跟著在床沿坐下,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亂動,視線繞過馮奶奶、項亦揚、小遇以及慕容雲淵等幾個人、問也跟著進入臥室,站在床頭,裹在披風裡的唐朵雲,「是這樣看就行?還是需要什麼程序?」

    例如電視、電影或者小說、漫畫所闡述的那樣,需要開壇設個法之類的?

    唐朵雲還沒出聲,就被夏夜一陣搶白,「什麼叫這麼看就行?!老娘是風景區的名勝嗎?是動物園裡的動物嗎?還是來自外星的et?姓皇甫的,你快放了老娘還有小遇!亦揚!你也不過來幫幫我!」

    「……」

    全場靜默。

    「烈……這是?」

    項亦揚一臉錯愕地看著對皇甫烈充滿敵意的夏夜,就算是夜子服了移情藥劑,對烈的態度沒有這麼惡劣過吧?

    還是他們在來的途中又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說來話長。」

    皇甫烈抬頭才分心地和項亦揚說了一句話,床上的夏夜就又想著法地伺機逃跑。

    「別亂動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和小遇。還有,別老娘,老娘的。對胎教不好。」

    嘴裡說著職責的話,皇甫烈俊逸的臉龐上滿是無奈。

    難道當初本女人懷著小遇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口一個老娘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還真的不難理解,為什麼他的小東西總是語出驚人了,因為上頭有一個很好的「楷模」供他「學習」、「參考!」

    「哼!你是誰啊!管那麼多!」

    被項亦揚一路「拖著」進來的皇甫遇冷哼。

    大的不讓人安生,小的也不讓人省心。

    皇甫烈現在真想將這一大一小放倒在床上,然後狠狠地打他們的屁股。

    哎…。

    「你就是夜子?」

    唐朵雲雙手放在背後,湊近夏夜——長如蝶翼的睫毛隨著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在好奇地回望著眼前這個打量她的女生。臉頰因怒色而緋紅,像是盛開的櫻花。

    哇!好嬌俏漂亮的女生!

    一點都不像是有個八歲大的兒子的人呢!

    「不知道我要是生了孩子以後,還能不能保養得像你這麼好!」

    唐朵雲的臉挨近夏夜的,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瞧,無限嚮往地說道。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吧?」

    突然冒出來的唐朵雲成功地轉移了夏夜的注意力,皇甫烈也就放開她,從床沿站起,讓兩個女生能夠近距離的交談。

    此刻,夏夜困惑地看著她眼前的這個年紀大約在二十三歲上下,有著張小巧精緻的瓜子臉,笑起來有若隱若現的小梨渦很是惹人憐愛,才初秋整個人就都包裹在披風裡的奇怪女生。

    這種出眾的外表和奇怪的打扮,要是她以前見過她,她絕對會對她有深刻的印象!

    「我?我是你註冊登記的老公的好兄弟的老婆哦!」

    唐朵雲指著自己的鼻尖,眉眼彎彎的回道。

    好……好複雜的關係!

    註冊登記的老公?難道她還有很多個別的老公不成?

    夏夜的臉綠了一半。

    「我叫唐朵雲,未來的日子裡,希望你多多關照。」

    不等夏夜反應,唐朵雲便對她一本正經地鞠了個躬,笑瞇瞇地說道。

    關照?

    關照什麼?

    「你是要加入我們重案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要走正常的審批程序。我不會因為你是老公的好朋友的老婆就破例讓你進我們組的。你要知道,我們重案組的每一個成員都是……」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當警察了?」

    唐朵雲眨著眼,無辜地打斷夏夜的話。進入室內感覺溫暖不少的她,噴嚏都沒怎麼打了。

    人家她的志願是當一個專業的考古學家,然後一流的女巫好嗎!

    她才不要天天追在狡猾、可惡的犯罪分子後頭跑呢!

    出土文物啦、上古的巖洞啦、海底的沉船啦……可比那些爆炸殺人強姦案之類的有意思多了!

    「你不是要當警察?那你要讓我關照什麼?」

    夏夜一臉不解地看著唐朵雲。

    「關照……」

    「是這樣的。夜子。你的身體之前在一次任務當中受過傷,沒有得到適當的治療。朵雲是我在醫學院時的學妹,細心、專業,所以我才特地請她過來幫我照顧你。

    畢竟我是個男人,你懷孕有很多地方大方便。你不是不喜歡烈做你的產檢醫師麼?」

    項亦揚說出事先就準備好了的一番說辭。

    「是這樣的嗎?」

    夏夜有些狐疑地瞄了眼項亦揚和皇甫烈以及這屋子裡的其他人,為什麼她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呢?

    「嗯!嗯!沒錯!情況就是這樣。」

    唐朵雲猛點頭復議。

    幸好!要不是阿揚反應快,她差點說漏嘴呢!要是夜子知道她是女巫,估計就不肯被她照顧了吧?

    唐朵雲朝項亦揚吐吐舌頭,謝謝他的「出言相助」。

    項亦揚則回了個不用客氣的眼神。

    慕容雲淵冷冷的注視著才相識幾個小時卻做著良好互動的兩個人,帥氣的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彷彿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完全不在他介懷的範圍內。

    「大少爺,大少奶奶和孫少爺才剛回來。我們這是要先安排傭人伺候他們休息,還是等給慕容夫人看過大少奶奶的情況再做安排?」

    總不能一行人都在這屋子裡杵著呢吧?

    馮奶奶悄聲走到皇甫烈的身邊,低聲詢問他的意思。

    皇甫烈皺了下眉,示意馮奶奶等一會兒,高大的身影踱至唐朵雲的身旁,俯身問了她幾個問題,好回馮奶奶的話。

    唐朵雲瞄了眼在站在不遠處的慕容雲淵,見他正心神不寧地時不時地查看電話。

    他是在等那個人的電話吧?

    低垂著頭的唐朵雲的嘴角綻開一抹苦澀的笑容,再抬頭時嘴角掛著淺淺的梨渦笑靨,「就讓我留在這裡照顧夜子好了。你們都出去好了。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去找你們的。」

    如果他要的是絕對的自由,她給!

    「好。那夜兒就麻煩你了。」

    皇甫烈給了唐朵雲一個溫和的笑容,使得本就俊逸的臉龐更加迷人非凡。

    饒是自稱早就有了「帥哥免疫症」的唐朵雲初見皇甫烈的笑容,還是不可避免的羞紅了臉。

    瞧在皇甫烈和項亦揚的眼裡不由地失笑,他們兩個相視了一眼,叫上慕容雲淵,帶著皇甫遇一起走出房門,彼此交換了個訊息——看來雲淵娶了個容易害羞的小妻子。

    「喂!我只是生病!又沒有生病!不需要有人這麼陪著、守著吧?喂……。」

    夏夜對著早就沒了皇甫烈身影的房門大喊。

    「大少奶奶,您別叫了。大少爺都走遠了,您還是安心在這裡養胎吧。慕容夫人,我家大少奶奶就麻煩您了。」

    「奶奶您言重了。」

    唐朵雲忙不迭地對馮奶奶行禮,馮奶奶慈愛的對唐朵雲微笑點了點頭,看了眼氣色還總算不錯的夏夜之後就也告辭離開了,離去時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

    「什麼大少奶奶?這都什麼時代了啊……」

    要不是看那位老奶奶一臉慈祥的樣子,她早開罵了。

    夏夜一回神,發現自己的手腕正被唐朵雲握住,擱在床沿,這架勢…。

    「喂!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會也學古裝劇上的搭腕號脈呢吧?」

    太荒謬了吧?

    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一群古裝打扮的丫鬟小廝,還有這個幫自己號脈的小女生?!

    「噓~別動!不許說話,保持安靜!」

    唐朵雲將自己的兩根手指搭在夏夜的手腕上,靜心的感受她的脈搏。

    之後,她從懷裡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白色古玉,放在夏夜的手掌心,慢慢地那原本凝白如清月的古玉竟然漸漸地轉為濃郁的羊脂色,還隱隱透著溫度!

    「喂,你這玉還挺神奇的嘛!竟然還會變化顏色。你是怎麼辦到的啊?這玉是根據溫度變的色麼?」

    低頭注意到古玉變化的夏夜瞠大眼睛,抬眸好奇地唐朵雲。

    卻看見唐朵雲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龐籠罩上一層灰黑的霧氣。

    不會是她眼花吧?

    夏夜眨了眨眼,唐朵雲臉上的那層灰黑的霧氣還是存在。

    一個人的臉上怎麼可能會有灰黑的霧氣?!

    夏夜驚慌的推了推唐朵雲,「喂……你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

    唐朵雲抬頭奇怪地看了夏夜一眼。

    「你的臉……」

    「我的臉有怎麼樣嗎?」

    「嗯……」

    要說實話嗎?

    猶豫了片刻,夏夜決定還是老實交代,「你的臉上有一層灰黑的霧氣哎。」

    「哦。」

    唐朵雲把有些發燙變色的古玉收回到起先取出的黑色小袋子裡,平淡的應了聲,彷彿對自己臉上有一層灰黑的霧氣一點也不奇怪。

    「你是生了什麼奇怪的病嗎?」

    對唐朵雲的反應有些奇怪,夏夜不由地關切地問道。

    「病?呵呵,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唐朵雲綻開一個平靜中帶一點苦澀的笑容。

    每個人的命格都是既定的,如果硬要逆天改變,破解命格的那個人自要或多或少的承受擅改天命的懲罰。

    每接受一次他人要求幫助施展法術的要求,就意味著她天生的靈力要損耗上一分。這些年多多少少的,耗去了不少的靈力。加上二十歲的劫數又快要到了,她面上會在她開啟靈玉時出現代表死亡的黑色霧氣,一點也不奇怪。

    「喂……你。」

    莫名的覺得唐朵雲臉上的那抹恍惚的笑容礙眼,夏夜伸手推了推她。

    「別叫喂喂喂的了,叫我朵雲吧。要不小朵也成。我姐姐就喜歡小朵、小朵的叫我。嘿嘿。」

    「你還有個姐姐?」

    夏夜打了個呵欠。

    昨晚沒有睡好,今天一大早地就被人從醫院「綁走」,又過度地「活動筋骨」,好困哦~

    「嗯。是呀。你是不是困了?懷孕的人總是很容易犯困的。要不你先休息吧,我也先出去好了。」

    「不要!帶我一起走!」

    夏夜激動地拉住唐朵雲的手臂,她不要待在這裡,待在這裡會讓她的心莫名得難受起來!

    「不行……夜子,你知道嗎?你這樣不告而別,烈,也就是皇甫先生會很傷心的!」唐朵雲回握夏夜的手,認真地說道。

    「嗯?為什麼這麼說?」

    夏夜不明白,她離不開來,對那個皇甫醫生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華麗麗滴分界線——

    「怎麼樣?夜兒的身上有被人下了催眠暗示嗎?」

    唐朵雲才從屋子裡出來,皇甫烈和項亦揚就著急地圍了上來。

    她沒有看見老公慕容雲淵的身影,想必是去回那個「她」的電話去了吧。

    唐朵雲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兩個記掛著夏夜的男人身上,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到走廊上說話。

    「你們看……」

    唐朵雲把起先裝在黑色袋子裡的古玉拿出來,攤在掌心,潔白的古玉團聚著一團灰黑的霧氣。

    「這是……」

    皇甫烈、項亦揚的臉上有略微的詫異,他們兩人同時望著唐朵雲,希冀她能夠為他們解開謎底。

    「這塊古玉是我們家世代傳承的凝聚有先人法術的靈玉,能夠感應出所有出自唐門的毒物、咒術、巫術、催眠。根據這玉所泛的顏色,應該是咒術,並不是催眠。如果我猜的沒錯,夜子身上還有一種」移情「的特殊藥物,服了會使人的情感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是嗎?」

    「你怎麼會知道?」

    皇甫烈和項亦揚有不少的驚訝。

    他們只和她提過夜子可能中了催眠的事情,並沒有把她服下移情藥劑的事情和朵雲夫婦透露隻言片語。

    皇甫烈和項亦揚的反應證明了唐朵雲的猜測。

    「有辦法解開嗎?」

    比起夏夜到底中的是催眠暗示還是咒術,皇甫烈更加關心的是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是這樣的。要想解開夏夜身上的咒和接觸她的」移情「,只要解咒再給她服用」定情「就好了。問題是,」定情「和」移情「的份量必須相當,過多或者過少都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古玉告訴我,夜子身上的」移情「的份量加重了,那樣要是貿然地解咒,她的身體會負荷不了。」

    「你這意思是,要一直到孩子出生,才能夠幫夜子解開身上的咒麼?」

    項亦揚跨前一步問道。

    夜子現在懷孕才三個多月,要等到分娩,天……還要六、七個月的時間!這其中該有多少的變數啊?

    「也不一定。要是能夠找到直接施咒、還有給她服下」移情「的人拿來解藥,就不會有任何的傷害。由我來解除是外力,所以需要身子擋去一部分的咒。但是若是由施咒的人親自解除,情況就不一樣了。」

    「最好是找到直接施咒的人。因為咒術對孕婦的影響很大,前段時間夜子應該出現過先兆性流產的情況吧?」

    「我以為是因為她之前的傷沒有好的緣故。」

    項亦揚的面色一整。

    難道不是?是他的診斷有誤嗎?

    「啊?她身上還有內傷?我的天……最好快點找到施咒的人,要他接觸咒術吧!不然的話寶寶一天天長大,逐漸多的吸收母體的營養,夜子和寶寶能不能撐到六、七個月後都還是個問題呢!」

    唐朵雲的話無疑是在皇甫烈、項亦揚的心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彈!

    皇甫烈的臉色兀然地一沉!

    該死的!

    要是夜兒和肚子裡的寶寶有個什麼閃失…。

    「先別著急,這幾天我會穩定她體內的咒術和」移情「給她帶來的影響。我想一定是施咒的人察覺出了她對你的感情正在復甦,才會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又加重了她的」移情「,強行地又抽離了她對你萌發的情誼吧。

    你們的命格天生就是該相互吸引的,所以不必擔心。只要孩子能夠平安出事,即便她身上的咒沒有解開,她也還是會愛上你的。」

    唐朵雲用十分篤定的口吻寬慰兩個著急的男人。

    「那小遇身上的咒是不是可以解開?」

    「呵呵,他嗎?他就沒有問題。他人在哪裡?我現在就去幫他解除他身上的」移情「和」咒術「。」

    「朵雲,你要不要先休息?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

    「我沒事……阿湫~」

    要命!她才在室外待了這麼會兒會兒就又總是噴嚏打個不停的了!

    「亦揚說的沒錯。我命人先帶你去休息吧。」

    「我真的沒事……阿湫,阿湫~」

    「好了,你就別逞強了。烈,我先帶朵雲去客房休息。要是雲淵講完電話了,你讓他過來找我們。」

    「好。」

    皇甫烈頷首。

    他果然是在講電話…。

    唐朵雲情緒低落地垂首,跟在亦揚的後頭。

    之後她像是忽然想起些什麼,轉頭對皇甫烈說道,「對了,烈,夜子現在在睡覺。等會兒晚飯的時候你去叫她,有驚喜在等著你哦!」

    靈潔地對皇甫烈眨了眨眼,唐朵雲開心的挽著項亦揚的手臂,跟上他的腳步。

    「什麼驚喜啊?」

    唐朵雲的嘴角噙笑,眉目含春,寧然的樣子有點像是他的老婆樂又淘,惹得項亦揚不由地偏頭看向她,好奇地問道。

    「嘿嘿!秘密!」

    唐朵雲向前快速地走兩步,雙手負在背後,轉過頭對項亦揚神秘地笑了笑。

    ——華麗麗滴分界線——

    秋天的腳步近了,位於郊區的皇甫古宅對季節的變遷感知地尤為明顯。

    白天開始逐步地縮短,上個月到了傍晚六點都還是霞光滿天的皇甫古宅最近總是不到六點的時間,古宅裡裡外外就都點上了燈火。

    唐朵雲沒有做多久的休息,就主動提出要替皇甫遇除去身上的「移情」和「咒術」。

    只是解咒的過程不宜有其他人在場。

    就算馮奶奶和皇甫烈再心焦,也只能聽唐朵雲的,一行人到書房裡期盼會有好消息傳來。

    馮奶奶很疼小遇,就算唐朵雲多番保證,這次的解咒不會給皇甫遇的身體帶來任何不利的影響,她老人家還是不怎麼放心,焦急的書房裡來回地踱著步。

    「奶奶。您先坐下來歇歇腳。奇門遁甲是唐門世代相傳的本事,朵雲又是唐門的嫡孫女,盡得家族真傳。您就放寬心吧。」

    儘管心裡也頗為擔心,皇甫烈還是出言安撫情緒焦灼的馮奶奶,還細心地倒了杯溫茶遞到馮奶奶的手裡,扶著她在上首的位置坐下。

    「就是啊。奶奶,您就和我們一樣,安心的坐下來等吧。我要對雲淵的老婆有信心,是吧?雲淵?」項亦揚呷了口皇甫烈親手泡的上等紅茶大紅袍,偏頭看向在他旁邊的慕容雲淵,要他也出個聲,表個態。

    「嗯。奶奶,您別擔心了。」

    慕容雲淵很配合地給予馮奶奶安慰只是聰明人都聽得出,他語氣完全不似項亦揚和皇甫烈那樣,對唐朵雲是由衷的信任。

    全然心繫在小遇身上的馮奶奶沒有聽出慕容雲淵語氣裡的不以為然,她只是很感動這幾位少爺能夠這麼安慰她。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的推開。

    「爹地……」

    正在和項亦揚、慕容雲淵談話的皇甫烈抬頭,看見唐朵雲牽著皇甫遇的手走進來。

    向來波瀾不驚的俊眸有著難掩的激動,皇甫烈站起身,抱小傢伙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抬眸望向臉上有上明顯倦意的唐朵雲,「遇兒身上的」移情「和」咒術「都解除了是嗎?」

    「是哦。呵呵,你們父子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淵、阿揚,奶奶,我們先出去吧。」

    唐朵雲笑意盈盈地望著慕容雲淵。

    視線都沒有對上唐朵雲的,慕容雲淵逕自起身,離開房間。

    對慕容雲淵的態度不甚滿意,項亦揚皺了下眉峰。

    他轉過臉,擔憂地看著唐朵雲,「朵雲,你還好嗎?你的氣色不是很好。」

    「項少爺,要不我命人燉些補品給慕容夫人吧。您和淵少爺有都還沒有用膳,我去命人準備些。剛好讓大少爺和孫少爺說說話,您看如何?」

    馮奶奶提出完美的解決方案。

    「嗯。還是馮奶奶想的周到。」

    項亦揚扶著身子有些虛弱,但還是假裝自己很好的唐朵雲走出房門,馮奶奶貼心的把門給帶上。

    「爹地……對不起……」

    小傢伙的眼眶紅紅的,小胖手攀上坐在檀木梨花彫椅的爹地的脖頸,「遇兒不該把爹地忘了的。更不應該對爹地做那麼多過分的事情……」

    想起這幾天自己對爹地大呼小叫,張牙舞爪的,皇甫遇心裡就很難過。

    他一定傷到爹地的心了。

    「小傻瓜!這事怎麼能怪你。怎麼樣?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皇甫烈捏捏小傢伙的鼻子,很開心終於能夠像以前一樣享受爹地的「福利」,不必再遭受到小傢伙的排斥和敵意。

    皇甫遇搖搖頭,爾後,又遲疑的點了點頭。

    「是哪裡不舒服?」

    皇甫烈低頭檢查小傢伙的身體,關切地問。

    「人家肚子餓了啦……」

    惡魔寶貝蛋下手放在肚子上,臉紅地說道。

    「你這小東西!去找你的亦揚爸爸,還有雲淵叔叔他們去。他們現在估計就在用餐呢。」

    「爹地不去嗎?」

    小傢伙抬起臉。

    「爹地去給媽咪送些吃的。你先去吧。」

    「嗯。好。」

    小傢伙柔順的爬下皇甫烈的膝蓋。

    望著小傢伙離開的小身影,皇甫烈的嘴角彎起幸福的弧度。

    以前每次聽到小東西叫自己爹地,心底裡就會湧現出一種幸福感。

    這一次,暌違了這麼久,再聽他用軟軟綿綿的聲音喚自己的爹地,心潮竟然還有一種激動之感。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失去後更懂得珍惜?

    只是不知道笨女人什麼時候也能夠將他記起……哎……

    但願那一天不要讓他等上太久。

    ——華麗麗的分界線——

    夕陽從偌大庭院裡慢慢地消失,悄然地沒入翠綠的群樹當中。

    睡了整整一下午的夏夜緩緩地轉醒。

    啊!飽睡的感覺就是好!

    「醒了?」

    擔心夏夜醒來室內會太暗,怕她不小心碰到傢俱什麼的,皇甫烈過來給夏夜添燈,剛好看見夏夜坐起,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不由地含笑問道。

    倏然響起的迷人男性嗓音令夏夜伸懶腰的動作兀然地一頓,「你……你……」

    「怎麼,又是要我出去?」

    皇甫烈點亮床頭的燭燈,在床沿坐下,沉著聲問。

    他還記得早上他一踏進病房,她就對他拳打腳踢的。

    要不是擔心傷到肚子裡的寶寶,他早把她打得屁股開花了。

    早上還一直想不通,怎麼她對他前後態度的轉變如此之大,下午聽了朵雲的解釋才恍然大悟,這笨女人對他好不容易萌發的情誼又被人故意地給「稀釋」了。

    「我……」

    夏夜下意識的想要說沒錯。

    但是猛然間想起下午唐朵雲對她說的話,硬是將「沒錯」這兩個字吞回肚子裡去。

    她左顧右盼,神情有些不大自然地拽著被角,沒話找話,「現在是幾點了?」

    嗯?

    皇甫烈興味地俊眉挑高,她對他的敵意怎麼消失不見了?

    又好像不是全然地那麼一回事。

    她的眼裡對他還有明顯的戒備,只是在戒備之餘,又似乎夾雜了那麼些許的同情…。

    沒錯,就是同情!

    「六點多了,餓了嗎?要不要我扶你下床,去吃點什麼?躺了一下午,順便走走?」

    皇甫烈邊說邊不忘觀察夏夜的反應,好猜測她轉變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朵雲下午所說的驚喜,指的就是這個?

    「嗯,是有點餓。」

    夏夜點頭,一反常態的極其配合皇甫烈下了床。

    「是朵雲和你說了什麼嗎?」

    夜晚氣溫低,取來屏風上的他的玄色外袍給只穿一件雪紡襯衫的夏夜披上,推開房門,俯身靠近她,凝視還是一臉睡眼惺忪的她。

    「啊?沒……沒什麼啦。朵雲哪有說什麼。」

    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氣息掠奪她周圍的空氣,夏夜的心跳沒來由地快了一拍。

    她心虛地別過眼,推開他大步地走下樓。

    卻在向左拐時聽見身後傳來含笑的提醒,「如果你是要去吃飯的話是往右走。」

    她猛地一個轉頭,看見他就倚在右邊的樓梯口處,爾雅的臉龐笑盈盈地對著釋放溫和的笑意。

    夏夜沒好氣地擦過皇甫烈的身邊。

    要不是朵雲說,這位看上去相當正常,還卓爾不凡的皇甫醫生因為他妻子的失蹤,變得有些神智失常,而她長得很像他失蹤的妻子,他又對他的妻子一往情深,才會誤把和她妻子長相相像的她當成是他失蹤多年的妻子,要她配合他,免得過於刺激他,她才不會對這個親了她好幾次的「大色狼」客氣呢!

    夜兒對他態度的轉變太過明顯,有時候他故意親暱的逗弄她,她都是紅著臉,想生氣又強行壓下的感覺。

    如此試驗了幾天,每一次都是如此。明明想要對他發怒,脾氣都上來了都硬是忍下。這實在不像是笨女人的作風。

    經過幾次旁敲側擊,皇甫烈才從知她的口中得知真正的原因。雖然對唐朵雲說編造的故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好。

    笨女人的心地很軟,她以為他因為思念失蹤的妻子變得精神有些失常,看向他的眼神總是帶有一點的同情和憐憫。這大大方便了他對她「動手動腳」的機會。

    加上小遇已經恢復了記憶,破除「移情」,他接近夜兒的機會增多不少。

    不過皇甫烈還是非常想要知道,這笨女人到底能夠忍到哪種程度,以便他採取進一步的動作……

    比如像此刻……

    「你在我房間裡做什麼?」

    三更半夜的!

    才從唐朵雲房裡回來的夏夜一回房,就看見皇甫烈坐在她的床上,手裡拿著古籍,她一臉戒備,眼神瞄著房門,似在隨時想著逃跑,腳又偏偏定在那裡。

    見到她進來,他放下手中的書,看見她矛盾掙扎的樣子,皇甫烈挑高一邊眉,理所當然地反問,「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你……你……」

    這是他的房間?不是客房?她在充滿了他氣息的床上安心地睡了一下午?哦,天哪……

    他索性下了床,朝她走去,大手一撈,她便順勢地跌入了他寬闊的懷裡。

    他低頭看著她,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沙啞著聲音,低聲問道,「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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